栀奈瞥了眼，没怎么在意摇头。
“本来就是给你的，我想干什么又不需要令牌。”
她可以直接刷脸！
说着就不自觉抬了抬下巴，语气难掩得瑟，嚣张却不显得狂妄，配上那张精致的小脸，反而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意。
沈南卿也没忍住笑出声，随后收下了这份好意。
“那便先放在我这。”
宫内家宴，男女分席，从中间的主位往下看，先是皇家血脉，随后是朝廷重臣，剩下则是公子小姐们在两边列开，按照家室往下排列。
作为丞相府的小姐，沈南卿和沈泱的位置不算靠后，大概是在中间的位置，此时也只有沈泱独自坐在那。
因着下午那场闹剧，这会来得早小姐们大多有意无意往这看，而后凑在一起交谈什么。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嘲讽目光，沈泱捏紧手中的帕子，唇色抿得有些发白。
趁着低下头的功夫，她遮住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恶意和不满。
这群贱人，等她成为太子的人，以后就是嫔妃，定要她们没有好日子过。
要不是沈南卿回来的太早，打乱了她的计划，这会太子明明应该心里有她。
想到自己收到的小道消息，她神色冷了冷，今晚这件事必须成，她可以慢慢给自己谋划，但要先断了沈南卿和太子的可能。
好嫡姐，怪就怪你占了这个好出生吧。
没过一会，身份高些的皇亲国戚就陆续过来了，靠前的席位也一点点被填满。
五公主路过时还忍不住朝沈泱嗤了声，留下个不屑的眼神被扶着往前走。
栀奈和沈南卿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听到宫人的通报声，原本还想给自己找回脸面的五公主身形顿了一下，随后加快步伐，端着个公主的姿态但动作一点也不慢，莫名显得有些滑稽。
刚落座的安平郡主意味不明勾了勾唇，心里嘲讽了一声蠢货，继续指挥自己的侍女替换餐具。
栀奈倒是没注意到这幕，只拉着沈南卿往自己那走。
“和我一起坐吧，位置很宽敞。”
猜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事的沈南卿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眼睁睁看着两人略过自己往前走，沈泱眼底的怨恨几乎要凝成实质，只觉得自己分外屈辱。
耳边隐隐传来其他人的交谈声，仿佛是在故意笑话她。
“那位沈小姐和小郡主的关系还真好，居然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席位，我原以为只是普通交情，不是去年才认识么？”
“我听说那位沈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是近几年不在才没了名声，小郡主看中她也不是没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沈小姐？丞相府的那位么？她哪是什么才女，也不知道天天一副柔弱姿态给谁看。”
“瞎，我们说的是那位嫡女，你今天下午没出门，可是错过了好大一个热闹。”
“什么什么？你快说给我听。”
“……”
这会皇子们还没过来，在场大多是女眷，沈泱听着没忍住诋毁过去。
“一群坐在我下方的人有什么资格讨论我，身份卑贱。”
几个正在小声讨论的人愣了愣，听出她语气中的恶意后缩了缩脖子，默默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