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说是餐厅，但其实更像是个纯中式酒楼。
戴舒宁跟靳闻洲下车，门口有服务生出来引路，“靳先生，戴小姐，里面请。”
“你又提前打招呼了？”想起来上次去手工坊，他们一进去，老板也是这么称呼的。
对此，靳闻洲只笑笑，他偏头看她一眼，眸底映出一抹光。
“好像也不对，你路上一直开车来着，都没有机会看手机的，”喃喃的，戴舒宁像是在自言自语。
靳闻洲嘴角的笑更深，他叹声，“你猜一下？”
幽幽看他一眼，戴舒宁没说话，跟着上了楼。
二楼包间，一推门进去，戴舒宁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在想着那服务员怎么认识她的事情，都忘记观察了。
眼下坐在靠近围栏的位置，只需稍稍偏头，就可以看到一楼正中央搭建的方形舞台，而他们刚才一路走来，是直接从前厅左转，上了二楼的，其实前厅与舞台之间，还有个扇形的墙面隔着。
“一会是有演出吗？”戴舒宁猜测。
靳闻洲：“嗯，京剧，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剧目。”
“京剧？”戴舒宁有些意外之喜，“这里也能唱？一般不都要去剧院吗？”
“来的是学生，”靳闻洲说。
“学生......戏曲学院的？”
“嗯。”
“这都可以？”戴舒宁长见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饭店听戏曲。
微微倾身，靳闻洲端起了面前的茶壶，他给戴舒宁倒着茶水，又不忘记抬眸看她，“不违法乱纪，不逾越规矩，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有钱什么不行啊？”
他话音落，一杯茶水也恰好倒完了，戴舒宁接过他手中的茶杯，自顾着地抿了一小口，“也对，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怎么能理解我们打工人的辛苦呢？”
她意有所指那两个亿的合同，靳闻洲装作没听懂，“嫁给我，你也就是有钱人了。”
“但那是你的钱。”
“我的就是你的。”
几乎是话赶话的那种，说到后面，戴舒宁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不过靳闻洲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犹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服务生敲门进来，手上拖着的，是一个类似于灯盏的端盘，上面摆满了各种肉片。
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手上拿的是调料盘，另一个则端着酒水。
端酒水的最后上，还对着靳闻洲道：“靳先生，我们老板说，这瓶红酒是送给您和戴小姐的见面礼，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他有心了，”淡淡地说了句，靳闻洲含笑的眼眸再次看向戴舒宁。
一直到服务生离开房间，戴舒宁才眨了眨眼睫，“这家店该不会是你朋友开的吧？”
“嗯，算是朋友吧，”想了想，靳闻洲回答。
“算是？哪有算是的？”戴舒宁想说，人家都送你红酒了，这都不能算是朋友吗？而且这红酒看着也不便宜，哪个陌生人会随随便便送人这么贵的东西的？
结果这人说：“我哥开的。”
戴舒宁：“......”
她怔住的空当，靳闻洲已经夹起了面前的肉片，烤了上去，红酒也被他起开，深红色的液体倒入高脚杯内，隐隐约约，透着一中无法言说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