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序这话一出，惹得林曦直皱眉。
“她想得也太美了吧。”林曦冷嗤一声。
宋宁到底是在想什么？
平时她自己的事都不想去求秦屿，这个时候还要为宋宁去求他？她脑子还没出问题呢。
就算能拉下脸来，她也绝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去求秦屿。
“不得不说，这宋宁还是挺聪明的。”白序和她意见不同。
闻言，林曦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白序很少会夸人，特别是对宋宁。她记得他对宋宁意见好像不是一般的大。
接收到她眼底的疑惑，白序向后一靠，“她现在根本见不到三哥，所以比起去找三哥，想办法见到你的几率还是要大一些的。”
“更何况，三哥做这么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你。所以她这是直接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林曦：“……”
“别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垂下眼，林曦把电脑打开。
白序笑，“不管怎么样，你确实是这件事唯一的变数。也就只有你能有这个本事让三哥改变主意了。”
“你错了。这件事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林曦一边回着邮件，一边抽空辩驳：“包括三哥也是。这件事既然已经被捅出来了，上面高度重视，就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她父亲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背地里想拉他下来的人肯定很多。三哥插手后，他什么都不用做，后续会有人继续煽风点火的，这把火只会越烧越旺。”
“就算三哥现在可以收场，对他也没任何好处，无意间还要惹怒不少人。何必呢。”
从任何角度来分析这次的事，林曦都觉得不能再让秦屿出面。
“这倒是真的。”白序赞成的点头。
“那行，回头我帮你拦一下。没人会透露你的联系方式，不过我想那个姓宋的应该也不会就此罢休，你小心点儿，公司或者家里，她应该会想尽所有办法找到你。”
“啧。”白序说得有点吓人，“你这搞得吗，我像是被催债的一样。”
好像躲不掉宋宁了似的。
“她有找我的时间，不如去找小万总。”
听到她这一句，白序笑得肩膀抖了抖，“我刚想和你说这个。”
“怎么？”林曦抬眸，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求了万家，不过这事儿万家那小子可兜不住。怕惹上一身腥，那个姓万的一脚把她踹了。”
“这事儿闹得还挺大的，姓万的没出面，让他老婆当众把她羞辱了一番。”
“我还有视频呢，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白序就掏出手机要给她找。
林曦睨了他一眼，示意他躲远点，“没兴趣。”
“行吧。”白序嘴上应着，手上却没乖乖照做。他把视频找出来，自动播放。
他故意把声音开得很大，里面能听到两个女人争吵的声音。
不少字眼都上不了台面，甚至有些林曦都没有听过。听到一半，林曦把手里的邮件回完，“关掉。”
“听着呗。”白序把手机放在桌上，好心的把内容转述给她听，最后还不忘点评两句，“这姓万的老婆有两下子啊。”
“现在她啊算是被逼上绝路了。自己丢了铁饭碗不说，现在她爸的事儿出来，估计以后在京市也找不到什么工作了。”
“所以，她肯定要找你。”
白序口中说的是宋宁。
他让林曦最近几天多多注意。
“要不，别住公司那儿了，我接你去我哪儿住几天？”
“……”闻言，林曦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朝他看过去。迎上她试探的目光，白序问心无愧的笑了笑。
“用不着。”
林曦：“我们小区治安还不错。”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白序是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试图让她尽快搬走。
“我房子还挺大的，六个卧室随你挑，你怕什么啊。”
林曦关掉电脑，认真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算盘打得太响了，林曦不问都不行了。
“你现在那处不是三哥的嘛。你不想搬走吗？”白序笑得高深莫测，镜片下的眼底一片浑浊，让人有些看不懂。“我是在帮你啊。”
“我就算要搬走，可以住的地方一大堆，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近啊。我住处距离飞云也不远。”
林曦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好意心领了，不过暂时用不着。”
白序也不强求，“行吧。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
次日一早，林曦起床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是京市的号码。
她记性还不错，但这串数字她的确没见过，应该不是身边这些人的。
她没放在心上，洗漱完赶紧出门。
老爷子上了年纪，觉比他们都少。她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吃早饭了。
林曦走过去，接过阿姨手里的碗，陪着老爷子把饭吃完。
“曦曦和爷爷出去走走。”
吃过饭，老爷子又想出去了。
“好，我洗个手就来。”林曦从卫生间探出头，连声应着，“您等我一下。”
林曦洗完手，又回房间拿了件外套穿好，才推着爷爷出门。
这个时间，大院里已经很热闹了。
远远就能听到隔壁部队的训练声。好在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林曦对这些都习惯了，也不觉得吵闹。
路上遇到其他长辈，爷爷让她停下来。
几个老首长在聊昨天那盘棋，林曦站在一边放空自己。
视线瞥到不远处的白家大门时，她突然想起昨天白序的那番话……
结合早晨那通陌生的未接来电，林曦不得不联想到宋宁。
“曦曦啊。”有长辈叫她。
“诶。”
林曦收回视线，微微笑着回应。
“这次你家老爷子寿宴都是你一手操办的？”
“不是。”林曦摇摇头，实话实说，“大部分都是三哥帮忙张罗的。”
“秦屿啊，说起来这几天好像没见他回院里啊。”
闻言，林曦犹豫了一下解释：“三哥最近挺忙的样子，在出差吧。最近两天才回来，我们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