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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为将者——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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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士失联了?!”

随着斯菲亚带来的消息,几乎所有人都瞬间惊讶起来。

他们当然不会考虑黑骑士已经战败或者已经挂掉这样的可能性,之前黑骑士登场的时候带来的强大压迫感至今还萦绕在众人的心头。那种力量根本不是十转所能抗衡的。

但奥大陆是强者为尊,又不是强者无敌。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天赋能力的存在,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天赋能力坑死的顶尖强者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十转的强者。对于奥大陆的人而言,寿命的长度带来的并不仅仅只是好处,而最大的弊端在于,如果不主动寻求见识的增长,那么就会陷入经验主义的陷进之中,最终成为其他人传奇路上的垫脚石。

当然,能够确定黑骑士还活着的根本原因,还是他们身上属于黑骑士的灵识种子。灵识种子依托于灵识而存在,黑骑士如果死了,灵识溃散,他们是根本无法发现自己身上的灵识种子的。

当然,之所以说几乎所有人,就是因为存在例外。

一人一蛇对于这个结果根本并不担心,毕竟都是曾经处理过最低三层的至强者,他们很清楚那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击杀黑骑士的可能和能力。

没错,一人就是良刀,而一蛇就是初代。

他们第一次进入尸渊底层的时候,现在这群人甚至还没有出生,对于最底三层的情报,也因为他们两人特别的默契被遮掩起来。

他们现在都在好奇另一件事——

黑骑士的梦,会是怎么样的呢?

“班德帝国也没有办法探查到具体的情况吗?”督司礼皱着眉头询问道。

在不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黑骑士的具体身份——初代求道。求道这个身份与行走差不多,但相对来说如果行走是学习怎么制糖,那么求道这个身份就是学习如何削大棒。

而他们完全可以从海域的态度上看出来,他们对于求道的重视:初代的全称是初代行走,而海域选出了比初代还强的黑骑士来担任初代求道,这已经完全代表了海域的态度。

初代求道在尸渊出现意外,身子可能在以后留下隐患,哪怕本身可以算黑骑士自不量力的因素在,格里帝国也难免被海域所记恨。

“目前没有办法,我尝试过向黑骑士的灵魂发起影响以便了解详细的情况,但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斯菲亚的声音有些沙哑,看得出来她已经尝试过好几次了,那种疲惫完全无法遮掩。

“暂时不用管他。”就在这个时候,海域真正的主事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那里是会困住他一段时间的,你们也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他身上。过一会就好了。”

“嗯?”

督司礼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跟黑骑士的接触比较少,也无法看出来黑骑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略微能看出来这是个比较冷傲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黑骑士不是那种能跟初代聊到一起的人,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黑骑士目前为止的行动基本上都跟初代在一起,初代对于黑骑士的表现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满。至于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黑骑士已经成为海域新的统治者这一点,督司礼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身为创建了一个帝国的军人,他或许没有足够敏锐的政治眼光,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初代属于同类。

来自同类的目光,他很清楚初代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判断。那么,能够让初代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可能不是因为黑骑士,而是因为……

“嗯,这是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情,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来自良刀的帮腔让督司礼的疑惑更加深重,低下头,督司礼能够看到轮椅上的桑托跟他抱有同样的疑惑。而其他三大帝国则完全放心下来,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尸渊的每一层并不是战胜了就完事了的。班德帝国需要采集足够的数据用来试图从尸渊中获取深渊的情报,蛮人帝国需要解决鬼都展开留下的问题,同时他们所释放的天灾级天赋能力也需要处理一下,圣帝国则是需要帮助加固对于尸渊的封印。

第一次来到尸渊的不止有黑骑士,同时也有来自格里帝国的三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除了正常的完成对于尸渊死徒的作战之外,他们反而找不到别的事情来做。

比如现在的督司礼,推着桑托的轮椅,脚下踩着尸渊黑红色的焦土,漫步其中。好像他跟桑托前来并不是来帮忙清理尸渊,反而是来郊游的一样。

当然,郊游是肯定不能算郊游的。

毕竟没有谁会把自己的郊游安排到尸渊这种地方,完全没有光照,周围没有欣欣向荣的花草,只有虎视眈眈的死徒。

但战斗也没有发生,那位来自尸渊二十层的统领似乎也没有着急发动进攻的想法,只是警惕地待在漫漫死徒的后方,冷眼看着这两个苍老的人。

督司礼最终还是将脑海中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出去。获取情报,解析情报他虽然也还行,但比起他那让整个帝国都引以为傲的战争指挥能力来说就完全是垃圾了。当然他也不在意,这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做的工作,偶尔思考一番也只是为了锻炼自己,不让自己的大脑生锈而已。

说起来,这里的十转们中间,除去还不确定具体情报的黑骑士,十转中他反而是最年轻的那个,只有四百多岁。当然,格里帝国的十转都很年轻,基本上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两千岁而已。但从外表上来看,督司礼却几乎是这些人当中最年长的那个,而第二则是他推着的这个老人。

督司礼看起来这么老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为了一次遥控指挥,他几乎在瞬间挥霍掉了十几万年的寿命,现在剩下的寿命虽然也还有千年左右,但外表上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督司礼在天灾榜上的称号——无限兵灾,完全不依赖于他的天赋能力。毕竟他的天赋能力更重要的是接战点的调控,而不是将那些力量完全聚合到自己的身上。

但桑托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会显得这么苍老的原因,其实跟多格斯塔部落的酋长有着相当的相同之处——生命力的缺失。

生命力的完整说法应该是生命属性灵力。之前曾经说过,每个人的体内都存在一种叫做生命根基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像是个水杯,杯子里的装的东西就是生命力。不论是黑色的头发,支撑皮肤饱满的胶原,又或者是心跳,呼吸等等,本质上都是生灵体内的生命力在提供帮助。

当然,有些人为了能够活得更长一点,也会主动压制体内生命力的效能,这样看起来也会显得苍老许多。

但桑托完全不是这样。

作为军事立国的格里帝国,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一个人站起来。义肢,外骨骼,甚至于装甲,格里帝国都有足够的生产技术。这些基本上都是曾经那场孕育了整个帝国的战争之中的产物,有些来自于温格家族和里家,有些来自于他们的敌人。

同样的,格里帝国的外科手术方面也几乎可以傲视除了班德帝国之外的所有国家,虽然因为格里帝国粗狂的风格,非格里帝国的人一般是不太敢去格里帝国做手术的。

但桑托似乎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论是义肢也好,手术也好,都完全有让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重新站起来的能力,但他依然坐在轮椅上。外表的残疾不曾消除,体内的暗伤也依旧肆虐。

究其原因,是两个方面。

第一方面,是对桑托造成这些伤势的人。那是两名九转。对于格里帝国来说,两名九转所造成的伤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这些伤势,是因为两名九转以生命为祭品所制造的诅咒维持下来的,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而更麻烦的事情在于,那四个九转不是那种顶尖的九转。

这看起来很扯淡,但事实就是如此。越是顶尖的九转,他们对于体内灵力的掌控程度就越强。在战斗的过程中,为了保证自己战斗之中的状态,他们往往会选择将体内的生命灵力消耗掉一部分用来进行止血或者保护内脏之内的行为。毕竟生命力不是不能恢复的,只是恢复起来比较慢。

而那些越弱的九转,他们对于体内灵力的掌控力越弱,平日里想要调动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就已经很难完成了,更何况是在战斗中这种分神几乎等于送命的情况下?还有一点就是,这样的九转大部分都是稍稍有点天赋,然后靠着各种灵药不要钱一般堆积起来的,跟齐征差不多。

这样一来,大量灵药所产生的生命力堆积在他们体内,形成一种几乎不可能使用的力量。

几乎不可能使用,不代表不能使用。就像刚刚所说的,将生命作为祭品做成诅咒,虽然听起来很邪恶,但在奥大陆却差不多能算是家喻户晓。

当年那场战斗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况。两个靠着灵药堆起来的九转为了混战功进入战场,一开始靠着那半生不熟的九转实力的确搞到了不少的战功,但这些战功所带来的利益却让他们迷了眼。

他们拒绝了家族将他们收回的命令,转而对着督司礼的大军发起了进攻。结果很明显,督司礼十转的力量只是为了更方便,真正的能力还是在统兵作战上。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给督司礼送人送粮送兵器。

俩人背后的家族一看,消耗了那么多灵药堆起来的九转,最后被一个七转打得落花流水,这叫回来不就纯纯是丢人吗?于是转变思路,变废为宝,让这两个人干起了打草谷的活计。说是打草谷,本质上还是盯着督司礼的后勤进行骚扰。

然后,他们遇上了当年已经升到千夫长的桑托。

桑托最开始的身份是督司礼家族所养育的孤儿。这在各个小家族之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家族中找不到可以管事的,就买点孤儿从小养着,也不虐待,就看其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能力感恩家族的养育,回头报答家族。当这种事情变成小家族的习俗之后,大家就都不例外了。

桑托就属于各个家族最喜欢的那种天才孤儿。督司礼的父亲是个小将军,从小把桑托跟督司礼一块带着教育,那个时候的他学得甚至比督司礼都快,后来真的上了战场,也没有让看重他能力的人失望,靠着战功升级的速度让超过九成的年轻人都感到嫉妒。

没有嫉妒他的那个人叫督司礼。在家里学战争指挥的时候,他的天赋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但战争这种事情就是这么扯淡,那个连扎营都学不会的年轻人,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成为整个大军最高长官之一,甚至威望比起兵的他父亲还高。

桑托当然不会嫉妒督司礼,因为将他捡回里家的那个人,就是督司礼。齐征从初代那里听到桑托的经历的时候,差点以为这哥们是从春秋时期从老家过来的那种“义士”。

后勤被骚扰当然是要管的,督司礼让自己麾下的将领们自己负责自己管的后勤路线。之前说过,桑托是受人嫉妒的。在敌军四名九转的收买下,还没接管自己队伍的桑托在后勤路线上遭到了敌人的袭击。

桑托是怎么击败那四个九转的,又是怎么让四个养尊处优的九转恨他恨到不惜用生命作为祭品来诅咒他,已经没有答案了。但桑托被找到的时候,几乎就在死亡的边缘了。

按照奥大陆的剧本,这个时候就到肯呈出场的时候了。但比较可惜的是,肯呈没来得及来就让桑托送走了。

桑托再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那场战争也快接近尾声。那个时候人们才知道,那个以一己之力几乎把九转一换四的年轻人,当年生死拼搏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九转,觉醒的天赋能力居然还是奇迹。

更恐怖的是,明明已经在病痛的折磨下垂垂老矣,但他训练出来的士兵却一个个的跟当年的桑托一样,凶狠,残忍,不惜代价。之后这支军团的一个附属军团更是达成了让整个奥大陆都目瞪口呆的成就——在被包围之后,阵亡率哪怕到了百分之八十都没有溃败,反而包围他们的那边手握十倍的兵力,却因为阵亡率超过百分之三十直接溃败了……

格里帝国建国之后,这个军团的风格就变成了整个格里帝国年轻人最热衷的风格之一。疯狂,野蛮,不讲道理,有进无退,突围朝着敌人多的地方突,撤退朝着对面大本营撤……

这样的风格好几次差点要了桑托的命,同时也成就了桑托,主战场缺席十几年的情况下,硬生生从一个军团长打成了整个格里帝国四大军区之一的总督,少不了他那股子疯狂的个性作为支撑。

格里帝国建国之后,战争平息,也不是没有人担心他的性格会造成什么问题。但是班德帝国的医生来看了一遍之后,表示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少年时期的恩情想要报答督司礼,才诞生了这种疯狂的性格,性格阴沉主要也是因为那张被毁得差不多的脸摆什么表情都吓人,不喜欢说话声音嘶哑是因为声带被毁得差不多,说话费劲,不愿意治疗身上的伤势是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天赋能力……

清楚自身的优劣势,甚至能够利用这些东西,班德帝国的医生最终的结论是他比大多数人都清醒。

至于有些偏执地维护督司礼,这根本不算事。他维护的时候也分情况的,温格族长把督司礼踢下皇位的时候人家也没发火,足以证明他的清醒。至于黑骑士,只能说黑骑士根本不了解这个老人。

更何况,偏执算是病?在完全了解天启问心的四大帝国之间,偏执症患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热门选手,细数十转们,谁不是偏执狂来着?只要偏执的方向不出问题,那完全不是事好吧?

再比如现在,督司礼推着桑托,两个人根本没把周围围成一圈的死徒当回事,自顾自地漫步,哪有半分之前桑托威胁黑骑士的气势?

至于第二点,其实很简单,桑托的天赋能力。为了保证自己天赋能力发挥的最大效果,也为了不至于哪天忽然嘎过去,桑托终于还是定制了这么一个轮椅。一个能够随时帮助桑托将灵力转化成生命力的特殊灵煅器。

督司礼挂断通讯,最终只是对着桑托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两位到底是什么想法,黑骑士失联居然就当没事一样。”

“这就足以证明,在那两位的判断之中,黑骑士不会出事。”桑托的声音依然嘶哑,但在督司礼的面前早已没了那股子阴沉的气势。

“初代我还理解,毕竟黑骑士在海域也不知道是藏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但良刀怎么就能确定黑骑士不会有事的?”督司礼有些好奇:“总不能最底下的那三层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吧?”

“不知道。”桑托摇了摇头,带起一阵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诶诶诶,你慢点。身体不好动作就别这么大。”督司礼赶紧伸手按住桑托的肩膀。

“没什么事的……”桑托低声笑道:“……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这哪有习惯的说法?”督司礼明显不同意:“要不是你那见鬼了的天赋,我都想直接把你送到班德帝国去,让肯呈把你一次性治好算了。”

“我们俩就谁也别说谁了吧……”桑托用仅剩的一只眼斜眼看向督司礼:“您那的天赋不也挺见鬼的吗?”

“那能一样吗?”督司礼似乎要把胡子吹起来一样:“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私仇而已,鬼知道最后怎么就被那帮人推到那个位置上了。”

“呵呵……”两个平声的呵声响起,桑托的表情满是不屑:“如果不是您真的愿意帮他们,您怎么可能接受呢?老爷生前都不曾让你改变主意,他们又凭什么动摇您?”

“一开始真的只是觉得想帮他们一把……”督司礼挠了挠头:“最后反而认同了他们的理念这种事一开始的时候谁想会想得到?”

“我想到了。”桑托看着远方:“或者说,从来都不是您认同了他们的理念,只是他们把您的理念表达出来了而已。”

“嗨呀……我好像也没那么伟大吧?”督司礼假装不好意思起来。

桑托没有回话。这么多年的陪伴,他早已知道,自家这位“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面对那些赞美,他表现出来的得意从来不是真的。而如果是自己的夸赞,对方大概很快就会转移话题了。

果不其然,督司礼顺口就转移了话题:“话说,本来打算等回去再问的,现在黑骑士失去联系,倒不如在这问了反而正好……”督司礼想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总觉得自己的判断还是很不对:“之前你对于黑骑士的试探,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什么?”

“很遗憾,跟您之前得出来的差不多……”桑托也同时联想到那个身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但实际上更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但这同样可能是那位用来迷惑我们的,毕竟那个猜测啊……”

桑托所说的猜测,实际上就是对于黑骑士年龄的猜测。格里帝国高层中,更倾向于黑骑士属于原始纪元年间的古老人类这个说法。一个上千万年的人类,对方只要正常接触智慧生物,这些东西迟早就该懂了。同样的,对方想要迷惑自己的话,自己反而不会有什么分辨的能力才对。

督司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前方死徒的阵线出现了骚动。

两人一同抬头望去,只见死徒的阵线之中分裂出一条通道,但那条通道中什么也没有,只是向着远处的黑暗蔓延而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

督司礼眯起眼睛,强大的视力终于在远方的地面上看到一个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的微小身影。只是那个身影……

“刨鼠?!”

微微惊讶的声音从督司礼的口中吐出,带着些许惊愕。

“刨鼠?”

桑托同样惊讶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同样没想到第二十层的统领会是这么一个种族。刨鼠,基本上可以说是最弱的那一类兽族了。早在原始纪元的时候,刨鼠的地位甚至比人类还要低,可以说是真正食物链最底层的那种存在。这种生灵本身别说战斗力了,在奥大陆甚至连生存有时候都成问题。哪怕到了九转,刨鼠的战斗力也不过是比普通的五转人类强一点而已。它们的种族天赋名为迁,能够从他们自己刨出来的一个洞口传送到另一个洞口,然后就没别的了。

体型瘦小,导致了他们的肌肉发育比别的生灵要慢。天性懒惰,导致他们不会主动锻炼自己的力量。因为食物是土,它们干脆可以吃了就睡。体型比他们小的种族不是没有,但懒成这样的还是少见。

让一只刨鼠成为这一层的统领?这些死徒真的不会一不小心把它吃了吗?

“不许小看我!”

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明显是那只刨鼠看到了两人的目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难道只会挥舞拳头吗?”

“……”

督司礼和桑托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居然还有兽族敢说人类愚蠢。在奥大陆,人类和兽族基本上就分别是聪慧与愚蠢的代名词。人类当然不会是后者,能够在混乱时代靠着智慧完成逆袭的种族,从来都不会有谁说人类的愚蠢的。

奸诈,狡猾,阴险……

就算用再贬义的词汇,兽族也只会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人类,而绝对不会是“愚蠢”。

所以,这只刨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疑惑越来越重,却见那只刨鼠已经冲到了死徒阵型的面前,两个爪子叉着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难道你们以为只有力量才能让这些东西臣服吗?”

“这倒也不是。”督司礼干巴巴地开口,现在的场面有些迷幻,他反而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你们知道就好!”似乎是得到了认可,刨鼠一只爪子对着身后的死徒阵型一阵指点:“你们没发现吗?我的死徒可不是那种直接把你们包围起来就完事了的。”

督司礼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些死徒的情况,然后稍稍有些惊讶地发现,好像还真的跟这只刨鼠说的一样。

这些死徒的站位明显是经过计算,而且彼此之间也有配合的样子。

首先是阵型,一个典型的包围阵型,其中有意留下几个薄弱点。但在那些薄弱点之后,却是密度更高的死徒。如果有人从那些方向突破,反而会陷入比之前更严重的包围。

而那些死徒之间,有些死徒明显被改造过,身下的利爪被改成粗壮的兽爪和蹄腿,在上面则是三位一体的死徒。一个死徒有着人类的手臂,一个死徒完全蜷缩起来,仿佛盾牌,最后那只不知道被怎么改造了,看样子眼眶之中完全空洞,利爪们聚拢在一起朝着他们的方向聚拢。

骑兵?

督司礼有些想笑。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扯淡的骑兵了。骑兵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机动性,他们往往不会作为正面的主力,而是作为侧翼进行骚扰和收割。然后发展出来的重骑兵,放弃了一部分的机动性,换取强大的冲击力……

不可否认,这样四位一体的死徒骑兵的确比四个一起上的死徒强一点,但这有什么用?更何况还配了一个盾牌?你把那个盾牌去了也好啊!你难道还指望那些死徒在敌方进攻的时候用盾牌格挡吗?

死徒的身形决定了它们的作战方式主要就是利爪的刺和下方口器的撕咬。而组合起来之后,虽然利用了利爪的尖锐,但完全放弃了口器的撕咬能力,这算什么鬼玩意??

督司礼不是奥克拓斯那样的学者型人格,只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对着刨鼠反问:“你这些有些奇怪的死徒,有什么作用呢?”

“那就多了!”刨鼠笑道:“四个的组合完全可以发挥他们不同的优势,死徒的神经系统无法做出太多的反应,但如果只是单纯的保持一个姿势,那就很简单。下面的死徒负责进行快速的跑动,带动上面的利爪进行刺击。背着的那个,还可以防御另一个方向的攻击。而如果你们陷入包围,就一定需要突围,我留下的那几个……”说到这里,刨鼠突然反应过来了:“愚蠢的人类,你想要骗我说出我的阴谋吗?”

督司礼摇了摇头,反过来指出对方的问题:“太高深的我就不跟你说了,你估计听不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只死徒背上带三个死徒,它们的速度是不是就慢下来了?还有那个……刺击的利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利爪散开反而更容易刺中?毕竟你把它们的眼睛基本上都遮上了,它们也没办法瞄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反正死徒都是消耗品,为什么你还要为它们准备一个盾牌用来防御呢?你的敌人到了需要你防御的距离,而利爪如果不能刺中的话,防御得了一下还能防御别的吗?以及……”

督司礼几乎要笑出来:“……你这个所谓的阵型,虽然准备了很久,但实际上并没有实验过对吧?这是第一次拿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早在督司礼提到利爪的时候,刨鼠就已经愤怒地尖叫起来,等到督司礼终于说完,刨鼠才似乎发泄完:“你是在教训我吗?”

“教训算不上,毕竟以一只刨鼠来说的话,你已经做的够好了。”督司礼冷漠地摇了摇头,对着远方的刨鼠抬起了手,虚握:“但在我看来,军阵摆成这个样子,确实有些侮辱我。”

说完话的瞬间,督司礼的手猛然握住。

吧唧!

仿佛无形的大手将刨鼠捏紧,鲜血从刨鼠的体内飙射而出。

与此同时,轮椅上的老人也抬起了自己的独眼。

咔……

咔……

奄奄一息的刨鼠看见,它的死徒们似乎被什么力量包围了一般,身上的利爪开始不断脱落,只剩下一条还挂在身上。仅有的一只眼睛瞬间干瘪下去。

紧跟着,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开又重新缝合上去。在那些撕裂的缝隙中,刨鼠惊愕地看见了五脏六腑,只是大多已经枯败。

就好像……

刨鼠抬起头,看向那个轮椅上的老人。

独眼,独臂,独腿。

刨鼠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开始大声的尖叫起来。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对于桑托而言,为了保持如此恐怖的威胁,这些年一直忍受的东西中,这些残疾还是最轻松的。

真正要命的东西,是那个诅咒。早在桑托晋升十转的时候,那个诅咒就已经不再是威胁了。而开启“残鬼”之后,一个输送过去的九转级别的诅咒根本不是威胁。

如果只是为了维持生命,桑托根本不需要他的轮椅。但实际上,为了将那个诅咒养起来,桑托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力“饲养”那个诅咒。

“啵……”

像是一个气泡被吹破一般,刨鼠身边的一个死徒爆开。

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内脏被炸得到处都是。

绝望中,刨鼠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少了一只。在督司礼之前的攻击下,它本就已经命不久矣,现在还要承受那样的攻击吗?

陷入黑暗之前,刨鼠最后看到的,是一连串爆开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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