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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另类的人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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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蛇蛮的故事,我总算了解了蛇蛮奇葩的性取向了,敢情这个家伙是这么个情况啊!

神秘男人又说:“其实吧,你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人生,你知道吗?”

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我问他说:“怎么我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人生呢?”

神秘男人说:“好吧,我告诉你吧,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我也是另外一个你,因为,你自己选择跟了风雷道人,成了一个举世无双的风水阴阳师。但是,另外一个张若虚,也就是我,却没有跟风雷道人走,而是守在了爸爸妈妈的身边,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八字很轻,常常见鬼的人。我想是时候,把另外一半人生的记忆还给你了,不然,你的阴阳眼也就是你的天目,无法完全觉醒,只不过,你会很难受,你愿意尝试吗?”

他说的这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取舍,尝试吧,我怕遇到什么意外,没准真的死了呢?不尝试吧,我又不愿意这么简单地浪费了一次觉醒能力的机会。

思虑再三我答应了,说道:“好吧,大不了拼一次,我的能力越强,战胜敌魔的机会也就越大,那就来试试吧!”

神秘男人说道:“张若虚,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说话间,我一点点地跟那个神秘的男人融合了,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一个只属于我的生活,邓婉婉、任玲玲、耿彪彪、李虎虎、苏疯疯、徐成成等等很多人,就连我的师傅风雷道人,也全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成了个新的我。

恍惚间,我又来穿越回了梦境之中,这时候的我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我这是在哪?一个不经意,我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相框,那是我的大学毕业合照,照片上写着——北省邮电大学管理系通信技术专业2010届(3)班师生合影留念。

难道我真的有另外一种人生?我惆怅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个时候,手机的日历提醒又响了起来,提示我——早晨九点西红柿网码一万字。我的天,我的另类人生居然是一个码字人,真是讽刺啊!

刚自嘲完,一通电话打来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我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话,听她的声音很是沙哑,看来真的是饱受摧残了。她带着沙哑和哭腔说道:“喂,你好,你是张若虚吗?”

“是啊,我是张若虚,请问你是哪一位呢?”

“我叫闫可妮,是张小娴的老婆,那个……你就是张小娴说的发小吗?他跟我说过,有个叫张若虚的玩伴,曾经救了他一命。他昨天晚上回家了,还跟我说起你来了,说你们关系多么多么好。”这话刚说完,又听见了她抽鼻子的声音,顿了一下说道:“实在抱歉,张小娴他……走了,昨天就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走了?走哪去了?怎么连手机都不拿啊,还想着让他给我介绍个活干呢!”

“张若虚……你别急,我的意思是!张小娴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把手机给摔在地上,脑子嗡嗡的,就像是被小鸟撞了头一样,呆呆地问道:“死了,不对吧,我记得张小娴他不是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吗?那时候,他还替他的爸爸给我送外卖来着,真不容易。我说,你没搞错吧,他应该是十一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我都大学毕业了,他才死了吗?不对吧。(之前,耿彪彪给我催眠入梦归还记忆的时候,按照自己丢失的记忆,明确记着张小娴是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不过,显然神秘男人渡过的我另外一种生活却又是另外一个版本,蝴蝶效应的作用很明显。)”

“那个……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张小娴他是今天才死的。你听我解释,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找不见他。打他电话,才发现他把手机留家里了。我也没当回事,然后,我就出门买早餐。在民心河边上,看见了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上去一看,是张小娴他……淹了。人家说捞上来的时候,就没有呼吸了,全身湿哒哒的,还彻底凉透了,皮肤都白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张小娴的老婆再也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哭了出来,隔着电话就知道她有多难过了。毕竟自己的男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换谁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我不想再触发对方的伤心节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点了一根烟,独自走到了阳台打开窗户,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楼下的水潭,慢慢地平复我自己的情绪。看来,那个十几年前纠缠上张小娴的落水鬼到头来,还是没有放过他啊!我跟张小娴可是快二十年没有见的哥们了,才见面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跟我天人永隔了。

张小娴是淹死的,还是掉进河里淹死的!最诡异的是,张小娴一把长命锁还给了我,他就淹死了!想了想,我开始懊悔了,为什么张小娴把长命锁还给我的时候,我没有让他脱掉鞋,再看一看他的脚踝呢?要是长命锁还在他身上,他是不是还会好好的活着?这个长命锁还真是个驱邪的神器啊!想到了这里,我突然一个机灵,“对了,长命锁呢?放哪了?”

我着急忙慌地一阵翻找,电视柜、茶几、衣柜、橱柜、卫浴柜,就连我的整理箱和书桌都翻找了一遍。最终,还是在我堆放进洗衣机里的脏衣服里面找到了它。

看着这个银色的长命锁,我又把小时候看大胖子然后张小娴被打得差点断了气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张小娴被落水鬼牵走,坐起来狂吐这些画面历历在目。

我攥紧了长命锁,大脑里面开始无限循环小时候跟张小娴在一起无忧无虑畅玩的情景。那个老道士给我画的黄符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居然,能让厉鬼都退避三舍。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想要把长命锁撬开,看看里面的黄符到底是怎么个宝物。但是,转念一想,张小娴被鬼索了命,我要是不知轻重地把长命锁打开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呢?

再也不敢让长命锁离身了,有它在,我这个八字轻的人,生命才有保障,心里想着,这该不会只是个开头吧?

这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正是张小娴的手机发来的,原来是张小娴葬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啊!不管怎么样,张小娴和我是发小,我必须要去给他出殡帮帮忙!最重要的是,我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意外情况。

三天后,我按照短信告知的地点,准时准点地来到了张小娴的家,心说:“张小娴,一路走好。”

在张小娴的灵前,我没有多少的难过,反倒有点心猿意马,一个是他那娇羞可人的妻子,可惜了,现在是个寡妇;在一个就是想看看张小娴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特别是他的做脚踝……

只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张小娴他爹娘很意外我会突然出现,面露惊讶之情,显然还不知道我与张小娴无意间相逢之事。不管怎么样,张小娴的爹娘也是我的长辈,我上前跟张小娴的爹娘问候了一句,还把我和张小娴重逢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对于长命锁的事情,我却只字未提。说真的,我还真怕他们会因为长命锁,物归原主的事情再把张小娴的死迁怒于我。

既然,张小娴已经走了,我也就不想再给这家心碎的人说那些没有科学理论依据的事情了,还是怕再出来什么误会。再看哭得梨花带雨那个寡妇,我有了那么一点想要关爱的心思。

不得不说,张小娴娶了个好媳妇,人是死了,但还是很用心地操办张小娴的后事,要说张小娴呢也是个福薄的人,可惜了这么个贤妻。再看跪在张小娴媳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估计还没有明白死亡的概念,只知道一个劲儿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躺在长桌上,一动也不动,平时爸爸是最欢实的,然后就是在张小娴媳妇另一头的摇床里那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孩,只知道咕嘟嘟地吮吸着奶瓶,可怜的是他连叫爸爸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妮这个女人其实一直在硬撑着,因为女儿前一句爸爸后一句爸爸的,就跟长钉穿心一样。终于,女人坚持不住了,抱着女儿嚎啕大哭了起来,女儿也跟着哇哇大哭,可能是母子连心吧,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哭出来声音,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孩子没了爸爸,这个心酸的场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或多或少,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小娴。

于是,在良知的驱动下,我把昨天张小娴用来感激我的五千元,又上账了!

流程走完了,我想了想,还是走吧。反正,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最主要的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可就当我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竖着中分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那破旧的衣衫,还有那脏兮兮的帆布鞋,怕是走了泥地还没刷过吧!

跟别人最不一样的是,他过来上了个份子钱,没有鞠躬跪拜,只是一直盯着尸体的天灵盖看。难道他也有阴阳眼?

不会啊,我可是有一双货真价实的阴阳眼,但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肯定能看到。既然,我看不到,那他又在看什么?

观察了好一阵子,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但是看他流里流气的,我心里就一阵子嫌弃,心说:“哪来的小混子,在这里胡瞧什么?”

我不想再浪费过多的功夫在这里,说实在,今天要码的字还没有码呢,再不回去弄一万字,全勤奖就没了。

过一会,张小娴就要被拉到城郊的火葬场烧了,按说,凭我和张小娴过命的交情,他的火化仪式,我应该去。但,我生性胆小,殡仪馆还有停尸房什么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有点多,我不是很敢去,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离开了栓自家,走到单元楼门前,烟瘾犯了,开始从兜里掏烟……掏了半天烟,还顺带掏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怪哉,我什么时候兜里有这么张皱巴的纸呢?”自言自语后,我展开了纸条,歪七扭八的十个字,赫然在目。

“要想安然无恙,参加火化。”

我本能地心里啐了一口,“妈的,谁这么无聊吓唬老子。”全然不把纸条上的警告当回事,随便一揉,就扔了。

偏偏就是这么巧,一块香蕉皮砸在了我的脸上,我心里一惊,害怕地连连对着地上的纸团拜了拜,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知冒犯,我一定参加张小娴的火化。”

也就是这个时候,殡仪馆的灵车来了,后面还跟了两辆大巴,几个黑色素服的工作人员上去把灵柩抬进了车里,我也就跟着上了大巴。遗体告别仪式上,工作人员将包裹尸体的黄布掀开,让家人还有亲朋好友,围绕着张小娴的尸体转圈缅怀,再过一会就真的连尸体都看不见了。由于尸体化妆师高超的化妆手艺,张小娴不像死了,倒像是睡着了,就连被水浸泡的浮肿都没有。我还盼望着,张小娴还会再次坐起来,就如当初死而复生的那次,但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后来,我也是听殡仪馆的学徒工跟我说,这次是彻底的淹死了,不过淹死的尸体用干燥剂就可以把尸体的水分给吸出来,完全没有肿大的痕迹。

张小娴本该在十好几年前就死了,靠着我的长命锁,硬是多活了这些年,还娶妻张若虚了。只不过,这个死劫,张小娴还是没有躲掉,如果,不还我长命锁,他还会活着,但,没有如果。

告别完了遗体,我借口上厕所,又把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拿出来看了看,心中暗忖:“我的这个长命锁里面的黄符到底有多厉害,能有这么好的护人平安功效,该不会是一般的平安福那么简单吧?”我是该去探索还是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有两只蟑螂在打架,它们一个叫好奇,一个叫警惕,轮番对我头脑轰炸。

好奇说:“这是你的宿命,快去挖掘真相。”

警惕说:“不要靠近,你越是去接近真相,你就离死亡越近。”

还没等我做出抉择,张小娴的爹娘都被人搀扶走出来了,他们中间还夹着抱着骨灰盒的可妮,看他们三个眼泪都快哭干。毕竟,张小娴走得太过突然了,这跟一个人经历过慢性疾病折磨而死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突然辞世的,就如晴天一道霹雳,可以把至亲家人亟倒;慢性而亡的,家里人多多少少会有心理准备。

这时候,我看见了张小娴了,他那半透明的身子正随着骨灰盒悬浮。我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张小娴……”

但是,半透明的张小娴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就跟个呆瓜一样,继续跟着骨灰盒漂浮……

原来,那些灵魂不仅仅会在晚上出现啊,白天也能见,欸,我这该死的阴阳眼!

反正,我是人跟鬼说话,他也听不见,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张小娴,一路走好啊!来世,我们还做兄弟,真要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记得托梦给我。只要是我能办的,一定尽力。”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又是一个纸团爆了我的头,跟刚才一样,还是那皱巴巴的纸团。

“看到你兄弟了吧,你离死不远了,想活命,等我联系。”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拿纸团丢我的,四下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心里默想:“谁那么无聊啊,不是拿香蕉皮就是拿纸团丢我。难不成,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不应该,除了爹和娘以外,也就那个给我画符的老道士了。”

百思不得其解,是谁在背地里给我搞怪,肯定是个局内人。

从殡仪馆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好在今天长命锁被我戴在身上,让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着落,不住与心情太差。我得到长生锁的时候,尚还年幼,不记得是什么情况了,所以,我决定找下爹娘,好好询问一下这个长生锁的秘密。

来了省城这么多年了,爹和娘早就在这买了房子,初来的时候城西发达,也就买了城西的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城东的老城区改造后,市中心位移到这了。所以,爹娘就住城西的老房子,而我跟家里人的代沟越来越大,就在城东的一处公寓里租了一间,在这住的有酒店服务员、外卖小哥、夜店dJ、商场导购,但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沟通无障碍,说不准彼此之间还有个需要,能互相解决下。

石厚市的市区面积不大,从我住的公寓到父母的旧房子一趟公交车就行,就是一个最东头,一个最西头的区别。只不过,石厚市的街道相较其他的省会城市来说,还是拥挤了些,所以,从城东到城西的公交车通勤起码得一个钟头,我回家也就是选在周末的时候,也仅仅就是吃个便饭,一般回家前都会给去个电话知会一声。

今天回去赶巧,正好是饭点,我爹见我一脸晦气,就知道出了事,但是没有挑明,而是叫我娘多炒了一道菜。我爹很爱喝酒,吃饭总是对付了事,一碟糖醋花生米和一道回锅肉刚好做下酒菜。不一会儿,娘就给我把红烧鱼端出来了,刚好,我也饿了,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张若虚,心里有事是不?来跟爹说说。”

我还没有开口,我娘就打断了,问道:“孩子他爹,你咋就看出来这孩子心里有事啊?咱娃回来了,不得先让孩子吃饱再说!”

我爹闷了一盅白酒,说道:“有句话叫,知子莫若父。我的儿子,我不知道他心里想啥,我不白当爹了吗?这小崽子,肯定没好事,你还不清楚啊,他轻易不回一趟家。来,再拿个酒盅来,我倒要听听这崽子有啥事求咱们!八成是钱不够了,又来求援。”

爹猜对了前头,但没猜对后头,倒也不用说多余的话了,刚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等娘把我的酒盅拿出来了,我就给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了,碰杯后一口闷。

这下,娘也看出来我心里有事了,忙劝道:“呦,你这孩子,平时滴酒不沾的,喝一次,还喝这么凶!到底咋回事快说说,别干喝酒啦!你哪受得了啊?”

我爹夹了一口菜,嚼了两口,又拿起酒盅下了一半,才慢慢地说道:“张若虚,有事说事,别借酒消愁,你爹和你娘在呢,什么都能说!”

娘也赶紧坐了下来说道:“是啊,有啥事快跟爹娘说说。”

爹常年喝烈酒,加上我刚才那一杯太快,喝下去了还真有些蒙,不过也就是一小盅。看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我才从怀里把长命锁掏了出来,给他们俩亮了亮。娘一看,不见了十好几年的长命锁又被我挂在了脖子上,有点惊讶,问道:“你这长命锁,不是早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

“是……张小娴还给我的。您二老还记得这物件吗?”

爹又把剩下的半盅酒下了肚,打量了一下有些旧的长命锁,皱着眉头说:“咋会忘呢?你的八字轻,命格浅,总能看见些不该看见的,所以,我们才请了个老道给你求了这个护身的长命锁。不过,你小子不是早就把这玩意给丢了吗?还有,怎么长命锁会在张小娴的手里?你又是怎么再见到张小娴的呢?”

我又看了一眼我娘,稍作犹豫,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张小娴早在十八年前就该死了。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我的长命锁被他攥在了手里,他才没死。也就是这周二,我点了份外卖,送餐的人恰巧就是张小娴,也就这样我们重逢了。那天晚上,他就把长命锁还给我了,可是,第二天,他就淹死了,我上午刚奔丧回来。”

说到张小娴又死了,我爹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一下,说:“什么?才把长命锁还给你,他就淹死了?那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一连三问,我没有直接回答,摇了摇头,反问他们说:“我把事情跟你们说了吧,但你们会不会信我呢?”

爹和娘点了点头催我快说,尤其是我娘,还拍了我后背一下,让我快说。但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有点惊悚,我就刻意把被鬼压的情节给略过去了,才挑着重点说,还是从我们那天去村头的溪水里看大胖子的事情说起,然后就是张小娴左脚踝上的抓痕,然后,就是我那天的感受,还有张小娴被落水鬼带走的事情,特别是张小娴拿住了我的长命锁才活过来的我重点强调了下,就这样基本完整地给爹娘描述了一遍。

当年,我才六岁,他们只会以为童言无忌,但他们忽略了小孩子只会讲真话。现在,我旧事重提,他们老两口子这才信了。其实,爹娘知道我能看见鬼怪,但是没想到这么邪。然后,我就对他们抛出来了我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张小娴的死多少跟我也有点关系。爹还有娘,你们俩还能找到当初给我画符然后送我长命锁的那个老道士吗?这个长命锁到底是吉还是凶?只要带上它的多少都有点麻烦,我想,要揭秘就得找到当初的那个老神仙。”

沉默了许久,我还有爹娘全都耷拉着脸,脑子开始反复思索,至于屋里的气氛那更是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后来,还是娘打破了沉寂,带着疑惑对我问道:“张若虚,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能看到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吗?还是,你生病了?”

她这一问,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话了,果然,我把被鬼压的事实隐瞒下来,说服力不强。因为,我戴长命锁前,还不会说话,要让娘彻底相信我。我还得证明,我的这双眼睛能看见鬼。关键是,我怎么证明呢?如果,我证明不了,娘就还会对我合理的怀疑。

难道是我精神错乱了吗?人们总是这样想,大部分人看不见的东西,少部分人能看见。但是,少部分人说了,这大部分人却偏偏不信,还说眼见为实!难道,眼睛不见的一定是假的吗?就算如我娘所说的,我生病了,那我还会从幼儿时期生病一直到我二十五岁吗?到底是我神经病还是大多数人看不见邪祟对我有误会!

“张若虚,长命锁的事情已经跟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你这个长命锁,还是五爷爷摸到了一个有两下子的老道士给你弄的。不过,那时候你很小,也就是刚断奶不就,二十好几年了,我也没多大印象了。真要是再找那个老道士恐怕有点麻烦了,当时,他就七老八十的了,这时候,多半是死了。不过,你的这个长命锁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还记得很清楚,是一道黄符。怎么,看你对里面的黄符这么好奇,要不……”

说到这里,爹卖了个关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淡定自若地说道:“把长命锁给我,让我给你撬开看看不就得了。省得你总是挂念这么个玩意。”然后,他又拿筷子夹了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看他吃得满嘴油乎乎的,很是轻松呢!

就是嘛!我怎么就不知道打开呢!瞧我这脑袋瓜子……欸,不对,我转念一想,不能这么随便就打开。这长命锁打开容易,但是,这物件可是个怪异的玩意啊,张小娴靠它多活了快二十年,长命锁刚离身他就意外而亡。大脑里的另一个我跟我说,这个长命锁拆不得。我是很想打开长命锁一看究竟,但……

我把长命锁摘了下来,仔细打量,小时候,我只把它当我身上的挂件,没在乎过它的意义。正是因为我打小脖子上就挂着它,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就像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再后来,它跟了张小娴,一直护佑他平安,直到三天前他死去。现在,我大了,知道了这个长命锁的意义,也就用心看了看了它。

这个玩意,不过就是比婴儿拳头稍大一点,是不是银的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灰了吧唧的,最让人看着够逼格的,那就是雕刻的图案,说是狮子但又不是狮子,总之很霸气。再怎么说,这也是个二十多年的老物件了,上面不是磨损掉了一块,就是黑一块子的,要不是我知道它存在的价值,我早就把它丢给乞丐了。不过,就是这么个破东西,还就不一般,怎么不一般呢,那就是让张小娴多活了二十年。

我爹一个劲儿地伸手找我要长命锁,看样子他比我还迫不及待想要肢解这个物件。至于我,自然跟护命一样地护这个玩意,紧紧地捏在手里,硬是跟他磨蹭了老半天,才开口说道:“爹,这东西最好还是别拆了,怕不吉利,再说了,万一这长命锁是潘多拉魔盒呢?”

爹被我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逗笑了,跟我打趣了起来,“你个娃子,刚才还想要看看这里面是啥东西呢!这就不敢开了,行吧,随便你吧。”

我娘又支支吾吾地说了起来,“对,这个长命锁不能撬开。我感觉这个东西很邪乎,邪透了,孩子他爹。你应该还记得吧,张若虚这孩子一出生就哭个不停,再后来稍大点了也还是哭闹,要不是这长命锁,张若虚可止不住哭闹。所以,我感觉还是不动它,比较好!”

既然,娘都这么说了,那这个长命锁就还是不要再开了,虽然,我很好奇!但是,这东西能有左右生死的功效,那还是不动为妙,生死可是最大的事情。

同时,我更加笃定,长命锁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当初,画符又把符纸塞进长命锁里的老道,到底搞了什么猫腻在这里面,里面绝对不是护身符这么简单。至于,它到底有没有这么强大的功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家里人说,我小时候身子多差,有多爱哭闹什么的?我又一次有了打开长命锁的冲动,但是想了一下,算了,好奇害死猫。

我再次把长命锁挂在了脖子上,这一挂不要紧,就觉得胸口一阵灼烧,赶紧把衣服脱掉了,烫手的长命锁赶紧甩了下来,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面一照……我的魂都差点被吓出来。我的胸口前面被长命锁烫出来了一张人脸——张小娴。

镜子反射过来了他,眼角流着血泪,露出来满嘴黄牙,道:“张若虚,你也快要死了……”

“啥?我就快死了?”

我心说,不可能啊,张小娴的魂不是跟着骨灰盒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镜子里,或者说他就在我的身体里,别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好!

气急的我一拳过去,把镜子打出来了蜘蛛网式的碎纹,再也不想看见张小娴那张恐怖的脸了。可是,它的声音还是萦绕在我的耳旁,喋喋不休地继续嘲弄我。实在是撅不过气,就抓起了一块镜子碎片,就朝着我胸口刺去,就在即将刺到皮肤的时候。

“啪。”我挨了一巴掌,醒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啦?傻了?你看看你,你在做什么?”娘先是数落了我一顿,然后就对我爹开始了训斥:“都怪你,说什么由着孩子去!你看这孩子魔怔了,把镜子打碎了不说,还要那碎片扎自己,都咋想的?”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掌面被碎片给割破了,流了一大巴掌血,要说也怪,这么多血流出来了,我咋就不疼呢!我可是那种怕疼,怕到极致的人。刚才是怎么个情况?是我的幻想?还是我被鬼迷了?张小娴的魂说我快死了,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还是止血重要,娘立马回了里屋,把药箱子拿了出来,正准备给我杀毒的时候。爹又一句话给打断了,“欸?长命锁嘞?”

是啊,长命锁可不能丢啊!这可是要命的家伙,赶紧把甩在地上的长命锁拿了起来,表面还被我抹了一把血。这可把娘心疼坏了,赶紧喝住了我,说道:“你这衰崽,别动啦!给你消毒呢哦!”医用乙醇擦在了我的手掌上就跟被蜜蜂蛰了似的,疼得我嗷嗷叫,消完毒后,又给我用绷带包扎好了。这时候再看那长命锁,傻眼了,刚才还血乎拉擦的,现在却一点血迹都不见有,难不成这个长命锁还能吸血。

“你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跟着了魔一样,把衣服脱了还把你的长命锁甩到一边去了,还把厕所的镜子给打碎了,孩子,你不是中邪了吧?”娘担心地问。

“我……我才刚挂上这个长命锁,就觉得好烫,脱掉了衣服看胸口,张小娴的头就印在了我的胸前。还说……还说我就要死了,鬼使神差的我就打碎了玻璃,拿了碎片,然后……”我的话可把娘吓了一跳,就连我爹那么胆大的,也惊住了。

原本是护我平安的长命锁,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不友好了,张小娴跟我说的快要死了,这是什么讯息吗?还有,这长命锁怎么喝人血了?是不是这个物件里面,还住了个有意识的活物?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让人想象不到。

“张若虚,你这个长命锁确实不简单,我看还是不要拆了,你不要挂上了,还是随身携带吧!你可别再撒癔症了啊,怪吓人的,如果,你不舒服的话,那就歇息两天吧!我看啊,准时你天天写那些灵异鬼怪的小说给搞的,弄的自己还这么神神叨叨的。”我娘焦急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再瞅瞅我爹,那瓶白酒已经被他喝得见底了。

刚才的事情那么真实,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中了幽灵的幻术。可能是我见了太多茫然的鬼怪事物,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吧,最意想不到的就是我手上的伤口。口子都那么深了,我居然不觉得疼,明明我是个怕疼怕到要死的人,真害怕哪一天,我又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自杀了,会不会张小娴也是这种死法啊?不敢再往下想了。

为了不让我娘太过担心,我假装对付了一句,说道:“是的娘,我吧,总是喜欢码子写灵异怪异小说,都有点神经错乱了。我啊,回归正常,兴许就没这事了。”

虽然,我口头上说着没事,但是我的心已经错乱了,我想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关键是,我本身是跟风雷道人学习高深道法的风水阴阳师啊,怎么会被这么邪性的一个长命锁给弄怕了呢,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这样,我感觉乱了,一切的一切全都乱了。

幸亏,我选择跟了师傅学习道法,这才不至于这么被动,要是现在的我,那我不知道得被鬼怪邪祟欺负成什么样呢?

当然,我试着按照印象中的道家结印手法尝试着掐指诀,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原来,只会皮毛和指法是不够的,必须要从小修炼培养才是正题。我懂了,什么事情都要一步步地来,神秘男子的意思也是这样。

虽然,我已经在道法和术法上有了些许成绩,不过,我在这里却使不出来。想来也对,我还是我,但是这个我的经历确实那个神秘男子替我经历过的,所以,有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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