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趁楚映雪去洗手间的空档，齐凯旋这厮又开始对柳雨霏发起了攻势。
“小柳，你现在是什么职位？要不要来我公司试试？”齐凯旋说话间，还装作无意地垫了垫一直放在餐桌上的淡粉色套的车钥匙。
车钥匙上面“porsche”的logo极其醒目。
见状，杨书衡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豪车的车钥匙。
“老齐，你这钥匙看上去有点陈旧的感觉，不会是八手的保时捷的吧？”杨书衡简单瞄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过还不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准确来说，是很阴损地问道。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开的时间长了而已。”齐凯旋眉眼一挑，不过还是被杨书衡看到一闪而逝的慌乱，“最近正准备换辆cayenne，已经预定了，就等着到货了。”
实际上，还真被杨书衡猜中了。
齐凯旋的座驾是一辆二手的718cayman，新车原价在60万以上，但他这辆二手车也就是20多万，主要是用来撑场面的。
当然车钥匙的套，齐凯旋还是换了崭新的，不知道杨书衡为何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令齐凯旋郁闷的是，柳雨霏自始至终都没瞧自己一眼，仿佛他这个不存在，至于豪车钥匙更是连眼眸都没抬一下。
杨书衡轻咳一声，笑道：“老齐，雨霏嗓子不舒服，我替她说吧。她现在是行政小姐姐，也是我们公司的司花。”
对于自己“司花”的称号，柳雨霏也是偶有所闻的，但也从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什么司花，真难听。”柳雨霏宜嗔宜喜地白了一眼杨书衡，嗓音依旧甜美婉转，哪有一丝不舒服的样子。
一听柳雨霏只是个前台接待，齐凯旋登时就信心爆棚。
“小柳，凭你的颜值，干行政真的太亏了。不如来我的公司，凭你的古典气质，走汉服风，只要稍加运作，保证不出三个月，不，只要一个月，你就能成为头部网红。”
“到时候，接接广告，再直播带货，月入十万不成问题。总之，至少是你现在工资的十倍。”
说完，齐凯旋便一脸期待地看着柳雨霏，尤其是女孩那一头齐腰青丝，以及白衬衫下的纤腰酥雪，都让常年混迹于网红圈里，见过各种人造或滤镜美女的的他，都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女孩，似乎都没有怎么化妆，完全是素颜呀，这就美得冒泡了。
那些逗音上开美颜的网红女，与柳雨霏一比，真的是提鞋都不配。
而且在齐凯旋看来，公司行政一个月撑死一万，刚毕业的这种说不定也就五六千。
所以，月入十万的诱惑，一般女孩是舍不得拒绝的。
可柳雨霏偏偏就是个例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感兴趣，谢谢。”柳雨霏依旧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正眼瞧上一眼齐凯旋。
似乎柳雨霏眼里只有左手边的男孩。
“月入十万，好多钱呀。”杨书衡呵呵一笑，“老齐，雨霏脸皮儿薄，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不如你签我，咱这颜值不比流量明星差，在公司里，咱也是公认的司草。”
对于“司草”这个称呼，柳雨霏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绝对是杨书衡自封的。
不过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柳雨霏月牙儿美眸眨巴着，杨书衡的颜值越看越上头。
不管是鼻子眼睛，还是脸型和眉毛，都丝毫不差地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尤其是跟柳雨霏自己一样，都有一对儿梨涡。
再加上杨书衡最近搞出来的多篇爆款文章。
柳雨霏觉得自己对杨书衡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
齐凯旋本想着郑璐能帮自己吹捧一番，谁知人家也去洗手间了。
发小姜岩又是个闷葫芦，只知道闷头吃菜，要么就是刷刷手机，完全没有跟自己打配合的觉悟。
晦气，窝囊！
饶是社会滚刀肉的齐凯旋，在面对杨书衡的厚颜无耻后，顿时有些吃瘪。
“不好意思，小杨，现在网友们都喜欢看漂亮小姐姐，你恐怕不太适合。”齐凯旋讪讪一笑，转过身去，实在不想搭理杨书衡了。
可杨书衡却没有放过他，这家伙直接起身坐在楚映雪的座位上，嘿嘿笑道：“老齐，咱这条件可以立人设呀，比如霸道总裁、敬业学霸等等。只要运作好了，女粉丝肯定也会乌央乌央往上扑。”
“对不起，我去个洗手间。”齐凯旋眼见杨书衡热情高涨，忍不住起身尿遁。
其实齐凯旋心里还是很认同杨书衡这个提议的，甚至都瞬间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点子：梨涡情侣。也就是签下杨书衡和柳雨霏这一对儿都有梨涡的男女，然后组成cp拍日常互动视频。
但他本来就是想泡柳雨霏的，要是答应了杨书衡，岂不是太没面子？而且还让柳雨霏觉得太过市侩了。
当然更不可说的想法是，杨书衡要是进了自己的网红公司，万一把美女都勾引走了，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看着齐凯旋狼狈而逃的背影，杨书衡摇头叹气道：“这世道，真是重女轻男呀！”
“地球君，我也关注了你的逗音账号，这么说来，我也是你的女粉丝啦。”柳雨霏看着捂住胸口佯装郁闷的杨书衡，掩嘴轻笑道。
对于杨书衡戏弄齐凯旋的行为，柳雨霏自然是百般窃喜的，在她看来，这似乎代表着杨书衡是为了她出头的。
杨书衡目光重新落到柳雨霏水灵灵的脸蛋上，笑道：“雨霏你的确颇有古典气质，就好像一幅江南仕女图。你喜欢汉服吗？你要是穿上汉服，再提笔落字，那画面简直了，肯定能带来流量。”
“喜欢呀，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是汉服社团的核心成员呢。”柳雨霏肯定地点点螓首，月牙儿美眸里有着对往昔时光的追忆。
“不过去年毕业后，就很少穿了，只是偶尔在家里偷偷穿下，然后再拍几个照片留念。”柳雨霏先是皱了皱瑶鼻，而后又含羞带怯地笑了。
杨书衡一听，顿时兴致大增，看向柳雨霏的眼神里有着异样的光芒。
“那我能看下吗？我好像还没见过穿汉服的女生。”杨书衡搓了搓手，仿佛要看的不是汉服cosy，而是不可描述的。
“我都存在扣扣空间的相册里，那你加我扣扣好友。”柳雨霏稍作犹豫，抿了抿樱唇，最后还是答应了杨书衡的要求。
为了第一时间看到柳雨霏的汉服cosy，杨书衡自然是果断加了人家的好友。
柳雨霏的扣扣昵称还是情理之中的“雨雪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