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201.冤家路窄
“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一路走来，也跟我做了很多次实验，对流程非常的熟悉……”
“他还是少年班的学生。”
游老爷子骄傲的像林凡介绍起了自己的孙子。
根据历来几届学生的反响，少年班的学生一直质量不错。
游老爷子相信，虽然林凡这个实验的困难程度比较高，但是那个实验组里，应该都需要初来乍到，做事积极的萌（韭）新（菜）吧？
游老爷子还考虑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孙子，在自己的人手底下工作，归根结底属于特权角色，这样的状态下，他是很难成长的，不如就派到其他的组别里边去。
“林凡，那就答……”
郝校长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就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事。
前两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造假”事件，不就是游所为诬陷林凡吗？
两个人之前就结仇了啊。
郝校长本来想着，林凡是立项的期间结束了，去借用材料实验楼，算是搭了游老爷子一个交情。一来一往，林凡顺手答应游文瑞一个条件，以后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林凡就可以更快的找到合适的人帮忙了。
但现在这么做可不太合适。
“怎么了，郝校长？”
“咳咳咳……”
郝校长咳嗽了两声，把前边的话咽了回去，赶快找了个理由打圆场：
“说来巧了不是，林凡也是少年班的学生。”
“他俩还是同学呢。”
“我今天嗓子不太舒服，去隔壁接点水，您跟林凡慢慢探讨哈。”
他可不在中间和稀泥了。
能不能进组，还是让他自己商量去吧。
游文瑞本来拿孙子少年班的事情“自卖自夸”，结果，这个林凡居然也是少年班的。
“啊，这个……哦！这样啊，这样！”
游文瑞对林凡更加高看了几分。
少年班每年都天才辈出。
但吧少年班稚嫩新生的形象，和刚才林凡和老爷子侃侃而谈对答如流的状态，完全是割裂的。凭林凡刚才的表现，就算说林凡是学校的博士研究生他都相信。
同时，在游老爷子的心里，一种失落感也油然而生。
林凡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奇怪。
老教授姓游，他的孙子该不会是……
“对不起啊，老夫失态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
“刚才你我相谈甚欢，都要把你当作忘年交了。”
林凡摆摆手：
“游教授，您说笑了。我才从事科研工作多长时间，不过是个刚刚上路的新人罢了。能够得到您的指点是小子的荣幸。”
游文瑞缓缓状态，像是朋友一样跟林凡聊天。
“每年少年班都会从全国各地送来不同的天才，各式各样的比赛第一名，各种各样的专业人才。真是少年强则国强啊。”
“林凡同学是走什么竞赛过来的啊？”
“游”是个稀有的姓氏，林凡几乎猜到需要照顾的就是游所为了。
讲真，林凡不是很想带这个人进组，毕竟宿舍的时候，这货就是个老阴阳家了。
要不要如实告知，林凡只犹豫了几秒钟。虽然有得罪人的嫌疑，但是林凡身正不怕影子歪。
因为中间有猫腻不来更好，但反而要是游教授知道了游所为项目架梁子的事，再安排自己的亲戚到组里，是欠自己一个人情呢。
“我是中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来的，跟班里的第一名们还很有差距，获得了比赛的二等级。”
游文瑞呆住：“……”
半晌才张张口。
“哦……”
“啊……”
“我知道了。”
这事说来还是很尴尬的。
游文瑞也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看林凡脸熟了。
第一次看到林凡，是中创比赛提交表上的小照片：
游文瑞当时为了确保孙子进班，嘱咐在游所为的项目里，明里暗里标注了自己的实验是他实验室小分包项目的一部分，就写了“磷酸铁锂电池在电动汽车的应用数据测算分析”，并且在摘要部分说明了其各种贡献。
这才在比赛的评奖环节，力排众议，超过了林凡的“纳米水净化”，成为了金奖得主。
当时的评奖理由是，游所为的项目更容易变现，而林凡的项目理论叙述和计算得出的的结论较多，且变现投资较大，产出成果的概率不大……故把金奖颁发游所为。
第二次看到林凡，是实验室的年轻同事，在手机上给自己看的：
衡道科技的“亿”级项目投产，发明人及外部技术负责人……林凡。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项目居然就以这样一个方式变现了，而且还这么迅速。
速度到很多老同事给游文瑞打电话，说这个奖评的“打脸”。
评奖后也是覆水难收。
游文瑞只好安慰自己了，历来的创新类比赛奖，都是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的。
别人变现是天时地利人和，运气好罢了。
“您怎么了？”
“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对于评奖的事情，林凡是不知道的。
只是感觉老人家的脸色不太好看。
游文瑞摆摆手：
“我没事。今天项目组里出了点小状况，整个实验都要重新翻工，我状态不要太好。”
林凡表示同情。
游文瑞的表情挣扎了一会，最后他还是对林凡说：
“林凡啊，我要介绍进你组里的人，就在隔壁，我喊人去把他招呼来看看吧。”
老教授不肯松口啊。
林凡点点头。
他目前还不太知道游所为在科研上的“所作所为”。
过一会，游所为推门而入。
“爷爷……游教授，您找我？”
游所为只记得一件事，爷爷说了，在实验室，不要管爷爷叫爷爷，显得自己像是个沾亲带故的的特权者。学术一途，达者为先，要跟别人一样称呼爷爷为“教授”。
“嗯。”
游教授笑眯眯的点点头。
“这是林凡，这是游所为，据说你们两个还是同班同学，开学这么久了，不知道你们认识了没有啊？”
游所为盯着林凡的脸，顿时脸色一变。
这小子来找爷爷干什么？
他不是研究水质净化的吗？
跑来爷爷这里作什么？
实验课的学分都修满了，不会跑到爷爷的组里来吧。
“嗯，您不必过多介绍了，我没住进实验楼之前，我们是室友来的。”
林凡如实回答。
游所为却质问：
“林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以为攀你是我的室友这层关系，就可以去我爷爷的项目组了。”
“水净化实验成功，那是你运气不错，背后有什么猫腻还说不好呢……”
游文瑞呵斥：
“所为！”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呢？”
“是我要把你介绍到林凡的项目组里！”
游所为：“？？？”
“您不是开玩笑吧？”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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