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密党和卡塞尔学院一直以屠龙为己任，啧…”
看着屏幕里那个化身怪物的帕西·加图索，方末一脸嫌弃的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昂热说，“现在看来，最后不也变成了和死侍一样的东西？”
“你们应该不会偷偷地进行死侍研究吧？对吧？亲爱的昂热校长…”方末满脸笑意。
昂热脸色十分难看，他也没想到加图索家族居然有这种东西。
虽然他知道那些混血种家族一直都在背地里搞研究，他也能理解，毕竟混血种嘛，不研究巨龙研究什么，研究怎么写毕业论文么？
但帕西刚刚使用的东西明显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研究范围，走向了禁忌。
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帕西现在已经不再是混血种，他正在朝着死侍的方向快速转化，理智丧失。
“这可能是个意外，”庞贝耸了耸肩，眼神闪烁。
“守夜人怎么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调查一下加图索家族！”方末看向了副校长弗拉梅尔。
“那也是在解决完废柴联盟之后！”副校长拿着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醉醺醺的看向了方末，“今天你跑不掉，明天他们也跑不掉！”
“我赞同！”汉高耸了耸肩，准备看热闹。
“行了行了，这件事等以后调查清楚再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他！”昂热看向了方末。
昂热说完，咖啡厅里立刻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汉高之外几乎都和方末交过手，他们也都知道这位的实力如何。
按照他们的想法，四个人一起出手按死方末最多也就牺牲两人。
可问题就在于牺牲的这两人到底是谁？
牵头的昂热自然是拍着胸脯说我可以为了屠龙牺牲，但是他却不能拍着庞贝、副校长或者汉高的肩膀说让我们一起为伟大的未来做贡献。
他们是好朋友，但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黄泉路上一起走的好朋友。
更何况在座的某些人还心怀鬼胎…
所以他们从昨天找到方末开始，就一直在商量着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一直思考了现在。
看着沉默的众人，方末主动提议：
“大家这么无聊，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意思？”昂热问。
“大概就是无聊的消遣，”方末耸了耸肩，开始解释，“斯芬克斯之谜，我想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传说中的天后赫拉为了惩罚比斯城的人，在比斯城外的悬崖峭壁上降下了一个名叫斯芬克斯的人面狮身女妖。她向每一个过路的比斯城人提出一个谜语，只有答对的才可以通过，而答错的就要被杀死！”
“既然大家现在都没事做，不如就玩一局如何？”
方末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昂热几人，笑着说：“简单一点，我们就以芬格尔他们的胜负为标准如何，赌输赢。”
“输了会怎么样？”汉高随意问了一嘴。
“输了的话…当然就是死喽！”方末认真的说，他并没有跟他们开玩笑。
“刺激，我就喜欢这种游戏！”庞贝放下了手里的咖啡，顿时来了精神，“每场只能参与者才能下注么？赌注会立刻实现么？第一场就让我来，我赌帕西赢！”
“那我赌芬格尔赢。”方末笑了笑，“下注之后不许反悔哦！反悔的人，需要吞一千根针…”
昂热抬头看着方末，有些不解，“你对芬格尔那个家伙很有自信？”
“那当然，芬格尔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干将！”方末轻声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亲手毁掉了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无论是芬格尔还是路明非…”
“昂热，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十年前，你把芬格尔他们当成了屠龙的工具，但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之后，他们会成为你的敌人？”方末端起酒杯对着昂热遥遥致敬。
他的脸色十分轻松，似乎并不担心芬格尔会输。
尽管现在监控里，芬格尔正在被帕西变成的那个怪物暴揍。
“不会。”昂热沉默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因为你知道这些刀注定会折断？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方末的眼神犀利。
他的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古怪了起来，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保持着沉默。
自从1900年发生的那件着名的【夏之哀悼】之后，当时唯一幸存的昂热就被复仇冲昏了头脑，他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是能接触到的一切都当成了武器。
无论是自己还是学生，无论是烟灰缸还是核弹，只要能够屠龙！
“大概是出于战友之间的信任吧。
我记得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伟大的人物是不会在意某些人的死去，因为他们所处的地位更加的宽阔，拥有更高的视野。
他也曾教导我一个伟大的领袖和权力的掌握者要站在更高处去看待历史，就像是站在山巅俯瞰一场战争。
看着那些人像是蚂蚁一样互相践踏着死去，但你却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他们距离你太远了。”
昂热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方末，“但我不行，因为我的位置不在山巅。”
“我就站在这个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看到我身边的人去死，他们的疼痛围绕着我，我能看见他们的脸和血，甚至是他们断裂的尸体…每个人都是我熟悉的，都是我的伙伴。”
“所以，我，希尔伯特·让·昂热，要为他们复仇！”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的复仇就是让一群二十岁左右的热血中二少年去帮你屠龙？”方末继续问，“那你现在和你老师当时说的有什么区别？”
“你依旧站在山巅，看着他们前赴后继的替你去死。”
昂热刚想开口，却被方末打断，“难道不是这样么？你不需要着急反驳我，如果你真的置身于这个战场上，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他笑着挥了挥手，“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他们不是，我也不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私心。”
“何必这么虚伪呢？你想毁灭龙族，不就是想要给梅涅克报仇么？别说什么为了保护人类之类的空话，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而我恰好知道一个秘密，关于…弗德里希·冯梅隆！”
他的话音刚落，昂热瞬间暴起。
其他人也一同看向了方末，满脸惊奇，只有庞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