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王老的双眼微眯，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方末。
“你是想和我本人合作、我背后的屠龙世家还是…上面？”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头顶，说的是屠龙世家上面的ZF。
这三者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同。
但王老可以肯定，这次方末突然来这绝对不是来找自己，他的目标应该是卡塞尔学院。
看着直言不讳的王老，方末也笑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了下来，不再那么紧张压抑，就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会晤。
两人分坐在会议室的两旁，屋外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这很重要么？还是说你代表不了那些人？”方末耸了耸肩，“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合作基础，因为我们的敌人应该是相同的…”
“卡塞尔学院。”
王老摇了摇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和卡塞尔学院之间没有任何仇恨…”
“得了吧，”方末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之间有没有仇恨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就比如几十年前的那场误判，那次行动…”
“善于遗忘是一件好习惯…”王老说。
“但遗忘的过多有时候只会骗了自己，骗了其他人。”方末提醒道，“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也许那些被欺骗的人会选择加倍奉还。”
“但那些只是也许。”王老笑呵呵的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昂热就已经够折腾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或者整个屠龙世家一起变成昂热那样只为复仇而活的人？”
“累不累…”
王老气定神闲的喝茶，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方末。
这种简单到像是不加鱼饵的直钩，他这辈子见得太多了，碰都不会碰。
“如果你想让我们加入对卡塞尔学院的宣战的话，那你想太多了。”王老那沙哑的嗓音在会议室里响起，不大不小，但又严词拒绝。
方末用手慢慢的敲击着桌面，并没有因为王老的拒绝而恼怒，因为他本来就没想着他能同意。
作为所有混血种中数量最庞大的一支，华夏的屠龙世家同样也最特殊。
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相安无事”，或者是“躺平”…
别的国家或者组织的混血种：龙！龙在哪？我出一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屠龙而生，我要成为屠龙的勇士！我要成为英雄！
而华夏的混血种：早九晚五，打卡下班，龙？什么龙？不要封建迷信懂不懂啊！要相信科学…
就连一直生活在华夏的龙王也不例外，你看看芬里厄，堂堂龙王不还是一个除了吃薯片就是看电视打游戏的小屁孩么？
所以华夏虽然拥有这个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混血种，但这些混血种却毫无用武之地，所以只能选择乖乖躺平喽…
毕竟早九晚五，十五薪不加班，过年放假单位还送礼物的工作还是蛮香的。
但你说华夏混血种软弱无能？那你就错了，要知道华夏历史上的那些混血种，那还是很勇猛的。
要不然你以为华夏作为唯一能够完整延续下来的四大文明古国是为什么？
黄帝战蚩尤是为了压制大地与山之王的觉醒。
大禹治水是为了压制海洋与水之王复苏。
秦始皇焚书坑儒批量消灭康斯坦丁和诺顿制造的不稳定的混血种和死侍。
冠军侯霍去病是超A级血统，漠北之战消灭匈奴左部死侍7万余人，封狼居胥。
三国时代由于孟德、仲谋、玄德三位S级混血一起出现而引起了长达了数十年的本土混血种超级大混战，最终导致华夏高阶混血种精英大量凋零，本土混血种很长时间一蹶不振。
前秦雄主苻坚于是趁势崛起，整合北方混血种势力，却因言灵相克意外败于中土新的混血种家族-谢氏。
隋炀帝杨广开凿大运河，布下大范围炼金法阵以压制海洋与水之王。
秦王李世民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抵抗天空与风之王，在玄武门将其封印。
而后缔造强盛一时的唐王朝，大力向周边拓展，发现大地与山之王踪迹，但在怛罗斯之战被大地与山之王设下陷阱伏击精锐混血种部队，进而被伪装成安禄山史思明的大地与山之王从内部攻破，而后唐王朝逐渐衰弱。
龙族势力也迎来数百年的发展期，大地与山之王和天空与风之王分别以耶律和完颜氏为根基向中原混种发动攻击。
草原上出现了新的S级混血种-铁木真，以压倒性的力量再度封印两位龙王，并整合了中原的混血种，而后向西向北攻伐，遭遇欧洲混血种的强力狙击。
中土的混血种在这数千年中经历反复的分裂和融合已经形成不同种族的势力。
崛起于草莽的朱氏，女真族的爱新觉罗氏先后领导混血种在靖难之役和太平天国运动中击败龙王们的反扑。
如果不是清末......华夏本土混血种也不会因此堕落。
当年的夏之哀悼事件，路明非的祖父路山彦，一部分的死因就是龙族势力的追杀！
华夏的历史就是毫不掩盖的屠龙史，多少英雄豪杰牺牲其中，青史留名。
当然这些都是历史…
现在是什么年代？都讲究科学！
所以方末也很能理解王老以及华夏屠龙世家的处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轻松，我暂时对你们还没兴趣…”
“那你这次想？”王老问，身体微微前倾。
“我听说卡塞尔学院这次派来的谈判代表明天就到，你们找好和他们谈判的对象了么？”
方末露出了危险的微笑，“如果没人的话，我觉得…我或许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