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了，目前还没有腾出空间来做这种事情。不过如果需要的话，还是会想办法重新装修起来的。”
苗杉说着，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装进了从口袋里掏出的烟盒里，然后走到了肖像下方的一张办公桌前，用手拍了拍桌面。
“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了，劳动合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抽屉里，如果你想签就拿出来签了。工资一律是现金结算，所以发工资的日子记得带好装钱的东西。记得没事不要去作坊里打搅别人，工作室撞见鬼不要瞎叫嚷，有问题不要自己瞎琢磨，记得多问问别人......嗯，应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说了一通话的苗杉认真地思考了一阵，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信息后，便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李悠，自己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打火机清脆的声响。
真是个好人啊。李悠看着办公室的门口，有些感叹。
他摸了摸自己的办公桌，很是干净，没有落下什么灰尘，看来是有定期打理的。
他又拉开了抽屉，里头的文件一样堆放的整整齐齐，条理分明，不管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迅速从中找到。
李悠很快便拿出了自己需要的那些东西，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下去。看到这个工作室这样一番景象，他也没道理再去怀疑什么，这个拥有超自然成员的工作室可不是哪个诈骗团伙可以组织得起来的。
又有了工作的李悠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不由地靠上了椅子，脚尖往地上一蹬，呼啦啦地转了起来。
“一环落定，接下来就是训练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张先生说的那句：看我态度。究竟是要看什么样的态度......”
双脚重新落在地上，稳定了椅子与身子的李悠将手撑在了办公桌上站了起来。带着这个疑惑的他重新审视起了这间办公室，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办公室里的数个书架上。
都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如果是看态度决定教学的内容的话，那约莫就是看一个人的求知欲了吧？
李悠这么猜测着，走向了那一排书架。
只是正当他要浏览书架里的内容时，有人突然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回过头的李悠看到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正气呼呼地盯着他看。
......我什么时候惹到这人了？李悠的第一反映便是这个。
“苗杉姐让我来把你加进微信群，把你的微信号拿出来，流氓！”
这一声流氓让李悠恍然大悟，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个躲在柜台后边想要吓他一吓的......塑料骷髅精。
“呃，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都是误会。”
道着歉的李悠与塑料骷髅精交换了一下微信号后，便加进了这个黑色恐慌工作室的微信群。比起节假日里工作室的冷清，这个存在于网络之中的聚集地就有些火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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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喵倒过来念：
这就是今天新加入进来的员工，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纯洁的淑女：
哟，新人，爆照圈三围，准备潜规则！
天狐羽衣：
啊啦啦，搓衣板这是要跟姐姐抢男人么～？
加班专业户：
然而你俩还是单身
加工专业户：
楼上+1
萝卜刻钢弹：
星期天报道的，不会是个加班狂人吧？郑树你的加班头衔可能不保
加班专业户：
妈蛋信不信劳资这就回工作室赶工！
三喵倒过来念：
可以，你早点来结单吧，你要是做完了工作室就可以休假一段时间了。
萝卜刻钢弹、加工专业户、纯洁的淑女、天狐羽衣、我是白骨精、符文专精孙日天、良辰不是美景、懒人倒床睡不醒、霸刀总裁没人爱、落星湖畔三生情、妹抖梵梵：
郑树你给我回去加班！！！！
加班专业户：
卧槽！你群复读机！
话说回来......新人呢？
晃悠人间：
......新人报道，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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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看着一直响着信息提示音的手机，想了想还是将微信给关闭了。反正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说，认识的机会也有很多，对于有些挤不进去的对话而言，李悠觉得还是应该先退避观望一下。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啦，有事情多在微信群里交流。大家平时在现实中话都不多，只有在网上才能放得开。”
塑料骷髅精收起手机，对李悠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后，便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似乎并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李悠仔细想了想，觉得会被这么对待还真是他自己作死作出来的。毕竟他在人姑娘家家的身上摸来摸去的，不被当成流氓也要被当成危险分子，需要格外提防。
但谁特么能想到，塑料骷髅模型都能成精？！
李悠抓了抓脑袋，感觉这事怎么越想越觉得诡异。刚才还觉得是他的错，但仔细琢磨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想来想去没个所以然的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知识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如果他能知道到这个塑料骷髅是成精的，那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学习才是硬道理啊，活到老学到老说得真是太对了！”
猛地一捶掌，李悠再次走向了办公室里安置的那一排书架，开始重新浏览起了那书架里头的内容。
与此同时，依旧大摇大摆地坐在中州路的街上摆着算命摊的张青山，看着电脑屏幕里正浏览着书架的李悠，嘴角悄悄扬起，露出一丝微笑。那张肖像的确不是用来玩什么画中人的，而是装着摄像头的隐藏监控设施。
当李悠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起从书架上取下来的书后，张青山轻轻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那一副算命行头。
“张老先生，今天收摊这么早啊？”
有熟悉他的人见状，好奇地跟他打起了招呼。
“是啊，以后不能这么悠闲了。”
“出了什么事吗？”
一听张青山这般说法，那人有些担忧地问。
“不，没出事。就是收了个徒弟，以后打算认真教书了。”
说完，张青山大笑起来，无比畅快。
他就这样爽朗地笑着，告别了这条街上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