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说话，男孩见状也懒得议论。契哥对她是不同的，他还暂时不想惹麻烦。
“吃下去。”
少年从包里拿出一颗药丸，这药丸珍贵，连大宗弟子也很少配给，用在凡人身上算得上是极度浪费。
小姑娘眸色暗了暗，点点头接过药丸仰头吞服。
药丸微苦，但立刻就化开如温水般，四肢百骸受到滋润也渐渐回暖。
“谢谢。”女孩声音依旧细软，男孩眼底阴桀，不屑的冷哼一声。
小姑娘恢复的很慢但情况总算是在好转，府里清净不少连下人们都很少再走动。
“大壮哥在哪儿？”
小姑娘不死心再次问道，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清扫的丫鬟双肩抖了抖，“我……我不知，我只是一个下人。”
小姑娘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手，顿了顿没再开口。
窗外的梧桐叶落了大半，落叶黑压压的叠在一起久久没人清扫。
冷脸小修士也不再出现，除了固定的丹药依旧按时其他倒像是没有变化。
“大壮哥回来了吗？”
女孩声音依旧细软但总归透着一点生气。
闻言打扫丫鬟的肩膀动了动，眼里却没有了恭敬。
“仙人外出。”声音冷硬，连着动作都粗鲁了些，扬起的灰尘灰蒙蒙的，眼睛都略微酸涩。
“嗯，谢谢。”
小姑娘对着她点头致谢，即是对照顾自己的感谢也是向她回报大壮哥出去了消息的感谢。
丫鬟眼眸暗了暗闪动着鄙夷，她之前被老爷临幸，努点力保不准就是一房太太，现在却被派到这里伺候一个破了身的贱民。
“当自己是主子不成？仙人念着你才给你这些权利等仙人走了，我看你怎么装！”
丫鬟被刺激的眼圈发红，最后还是丢了扫把一溜烟跑了。
小翠被怔住了，她一直就知道大壮哥的不同，这下却没法反驳了。
“嗯，我知道了。”
女孩的声音更加细软，眼睛里的星光暗淡了，彻彻底底的暗淡了。
“请住持赐药！”
男人一步一跪，坚毅的身子没有因为脚下的一万五千阶台阶疲软反而更加挺直。
“施主，还是请回吧。住持说了不见。”
小和尚一个钟头已经来了七次，这男人从第一天到就一直跪着，怎么劝都不听。
青石阶上都是他的污血，他的两个膝盖也是血肉模糊，隐隐能看见森森白骨。
小和尚不忍想扶他起来，却又一次被他拒绝。
“请住持赐药！”
男人背骨一曲又是一个响亮的磕头。
“施主！请回吧！”小和尚的嗓音略微大了点，眼里也是热泪。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执着的，这么下去他非死在这里不可。
“请住持赐药！”
话落又是一记响头，男人没有用灵气护体每一次下跪每一次磕头都是血肉四溅。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小和尚瞧的心软，再一次劝道。
这次男人的身躯略微顿住，但还是磕头依旧那么响亮，依旧血肉模糊。
死就死吧……
死了别和小姑娘葬一起，他怕脏了小姑娘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