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指挥大厅的真嗣看到碇源堂已经坐在了指挥塔最高层。
“我知道，拜托了。”碇源堂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把警报关了！”
青叶虽然有些一脸懵逼，但是司令的命令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警报已经解除。”
急促的警报声和红色警示灯顿时沉寂下去。
“这只是一次误报，是探测器的问题——就这么跟日本当局和委员会报告。”
“是。”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真嗣站在碇源堂身后问道，“这不可能瞒得过他们吧？”
“啊，你们也来了。”碇源堂转过身，“即使瞒不过，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你以后就明白了。”
日向报告着最新情况：“污染区域还在向下蔓延，现在已经要从生体培养槽向着∑单元全区扩展了。”
“这个位置有些棘手啊。”冬月俯身在碇源堂耳边说道。
“是啊，位置太靠近‘亚当’了。”碇源堂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必须把污染控制在∑单元，为此可以动用一切资源！EVA的情况怎么样了？”
“机库那边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射。”
“你们马上去机库那边。”碇源堂看向真嗣三人，“即使地下都市守不住了，EVA也不能出问题！真嗣，你明白吗？”
“明白。”真嗣点点头。这次的使徒入侵是无法靠EVA的能力正面击败的，只能寄希望于律子等技术人员了。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就是，为什么碇源堂提到了“亚当”呢？最底下的最终教条区不应该是保存着莉莉丝吗？
目送着三位驾驶员离开，碇源堂再次关注着使徒入侵的情况。
“∑单元全区被入侵物体控制！”
冬月眉头紧锁：“没有EVA的话，我们要怎么对抗使徒呢？”
“当然是靠科学的力量了。”碇源堂将双手撑在面前，“难道除了依靠EVA，NERV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吗？”
NERV总部内的各项应急措施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律子和美里还在关注着尚未完全失去控制的∑区域的传感器发回的数据。
律子指着屏幕上的图像：“你们看，这里的黑色阴影物质好像非常稀薄。”
“那块好像是氧气的输送口。”伊吹说道，“喜好真是明显呢。”
青叶也报告道：“为了维持生体培养槽的无菌状态而设置的臭氧喷出口附近也都没有发现黑色物质，难道是厌氧的类型？”
“据说在生命刚刚诞生的时候，氧气可是剧毒呢——难道它们也有类似的特质吗？”律子思考着对策，“马上输入氧气和臭氧！”
“注入臭氧！”日向控制着相应的开关，“培养槽内的氧气浓度上升了！”
“哦哦哦，有效果！”青叶看着监控中的画面，有些兴奋地说道，“管道周围已经看不到黑色物质了。”
“黑色物质的分布发生变化——开始收缩了！”伊吹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冬月的神色也放松了一些：“很好，继续加大输入量！”
只有碇源堂没有表现出乐观的样子。只依靠一些氧气和臭氧就能够消灭使徒，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
“奇怪……”律子看着屏幕上的各项数值，发现了一些异常。
“检测到温度升高！”日向报告道，“而且黑色物质的分布范围恢复了——不，甚至更大了！输送管道周围也被入侵了！它在吸收臭氧！”
“马上切断臭氧输送！”律子心中冒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嘟——嘟——”警报声再次响起。
美里急忙问道：“怎么了？”
“b区的线路受到不明信号源的攻击！”青叶处理着面前弹出的一个又一个警报弹窗，“子计算机系统遭到入侵！”
“启用c预案！”日向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展开防火墙！放出虚拟端口！反向探测入侵信号源！”
中央指挥塔的下方，负责mAGI日常维护的网络安全小组那边传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
“防火墙展开——被突破！”
“虚拟端口被绕开了！”
“反向探测还需要18秒！”
“展开更多防火墙——全都被突破了！”
日向看着一个又一个弹窗跳出，已是瞠目结舌：“这种速度，能对抗mAGI的运算速度，即使是现在最快的超级计算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
“反向探测成功！信号源是——是生体培养槽！”
伊吹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也是目瞪口呆：“模拟机体上的黑色物质的形态发生改变——这是……”
画面中，原本泛着红光的黑色阴影闪烁出金色的光芒。
“这不就是电子回路吗？！”青叶下巴都快合不上了，“这样一来使徒就变成计算机了，不可思议！”
“打开虚拟端口——不行，指令被拒绝，子计算机系统被控制了！”
美里并不懂这些计算机的技术，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对策：“防化组应该一直在附近待命吧，物理切断线路连接！”
然而防化组的报告同样令人绝望：“电子回路从墙壁上蔓延过来了！无法突破黑色物质表面的At力场，物理切断线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保安部的主数据库被访问了！无法阻止！对方正在从虚拟盘进攻！”
“保安部主数据库被入侵，资料被读取！”
“使徒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事已至此，冬月副司令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反正使徒的入侵已经无法阻止了，搞清楚它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碇源堂依旧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不好！使徒打算直接访问mAGI！”青叶彻底不淡定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关掉数据库的电源！”碇源堂发出命令。然而依旧无效。
“对方可是使徒啊，大概是用的自身发电吧。”律子像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摇着头。
“使徒继续入侵！”一向稳重的伊吹额头上也开始冒汗了，“与melchior接触！melchior被占领了！”
中央大屏幕上弹出了mAGI的图形界面，象征着melchior的分区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广播中传来毫无感情的合成提示音：“人工智能melchior提议第263号提案，开始投票表——拒绝……拒绝……”
“它想自爆？！”日向一声惊呼，指挥大厅内顿时弥漫起绝望的气氛。
“使徒的入侵还没停止，这次是balthasar！不行，太快了，mAGI也拦不住！”
红色区域逐渐蔓延到属于belthasar的区域，由于目前正在进行关于自爆提案的表决，mAGI的其余两个子系统的算力几乎都被投入其中了，反倒让使徒的入侵行动受到了影响。
律子脑中灵光一闪：“更改同步逻辑模式，运算速度降为15秒！”
“是！”
毕竟mAGI的本体是放置在中央指挥塔下半部分的，随着调试开关的转动，mAGI的运算速度从底层逻辑上被大大限制，代表着被占领的红色区块蔓延速度降到了无法用肉眼察觉的速度，原本迫在眉睫的自爆危机暂时解除了。
冬月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呼——大概能撑多久？”
“按照目前的运算速度，大概可以坚持2个小时。”
“没想到mAGI也会变成我们的敌人……”碇源堂意味深长地说道。
而律子则是呆立原地，仿佛被抽掉了什么似的。
2个小时的时间一分一秒也没有浪费，碇源堂、冬月还有美里、律子等各部门负责人齐聚作战会议室。
律子介绍着目前的情况：“根据已有的情报，我推测这次的使徒是由一些类似细菌的微小个体组成的，它们的适应能力惊人，能够很快改变对于环境的适应性，而且聚集成一体后可以在短时间内进化类似电子回路的构造，还具有很高的智能水平和学习能力。根据使徒进化理论，这次入侵的使徒很有可能是强化了进化速度的类型，通过几乎是爆发式的进化速度以保证自己始终适应环境。”
“在不能动用EVA的情况下，想要战胜它几乎是不可能的吧？”冬月问道。
律子点点头：“是的，而且目标现在已经侵入mAGI，很难说它是否会选择进化为类似电子生命的存在。”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直接物理毁灭掉mAGI，毕竟自爆才是目前最大的危机。”直性子的美里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不行！”律子立刻反驳，“放弃mAGI就等同于放弃总部，那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那就以作战部正式提出申请。”
“反对！这件事应该由技术开发部来负责解决！”
美里皱着眉头：“这明明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案了，至少可以保证其他设施的安全。”
“抱歉。”律子顿了顿，“这次的入侵是从生体培养槽发生的，可以说是我的失误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
又想着一个人扛下所有……美里盯着这位曾经的好友。一点也没变啊……
律子抬起头，继续说道：“而且，这次的自爆还有回旋的余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