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婧尴尬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空虚寂寞冷，竟然升腾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于是拿了手机，偷偷录视频发给杜颖。
杜颖看到直接“卧槽”一句，回她：【六个小哥哥就你一女的？】
又说：【你今天艳福不浅，尽享齐人之福啊！】
程于婧见她反应比自己还大，幽默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弟弟在，真想左拥右抱。】
这时有人拿来玻璃杯给程于婧倒酒，程于婧放下手机，就没再回她的消息。
有些口渴，端起洋酒喝了一杯。
又有人给她满上。
程阳不知去了哪里，见不着人影。
程于婧来酒吧向来比较慢热，喝几杯酒热热身，才能融入气氛。
上次和杜颖一起，那天肺炎严重，又端着牧太太的架子，完全没放开了玩。
今天在场的，除了程阳她都不认识，也不怕传出去影响不好。
兔女郎一支热场舞结束，摘了bra随手一丢，从高台上跳下来，众人开始起哄，她用胳膊挡住春光，朝捡到者走去，按照规矩敬了几杯酒，又被刁难了两次才拿到bra离场。
场内兴致被撩起来，程阳这个时候也回来。
指了指几个好友，让他们看好程于婧。
程于婧撇嘴，她还需要人看？
不过这个指示之后，小哥哥们就一个接一个过来敬酒，由于程阳没有介绍她的身份，他们敬酒的时候，一个喊“嫂子”两个三个都跟着喊“嫂子”。
程于婧被喊的不淡定，不要脸的纠正：“我是他妹妹。”
几个小哥哥愣了愣，“没听说程阳有妹妹？姐姐倒是有两个。”
程于婧勾唇笑，“我是他远房妹妹……”
正说着，程阳就带了一个人回来，这人是酒吧销售，程阳的高中好友。
程于婧喝的差不多，从卡座上站起来，往舞池那边走，不需要程阳多说，就有其中的两个男孩子站起来，跟上她。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程于婧被这两位护花使者逗笑，回身看看他们，继续往人多的地方走。
一来一回程于婧喝的有些多，被程阳拉回来，她勾住弟弟的脖子，在他耳边笑：“我说我是你妹妹，你看我像吗？”
程阳叼着烟蒂敷衍点头，“像像像。”
不断闪烁的灯光加快程于婧醉酒的速度，她眼前逐渐迷离，不过越是迷离，节奏感越强。
旁若无人的往沙发卡座上一站，一旁的人侧过头，两人相视一笑。
是程阳的高中老同学。
这会儿酒吧没什么客人，他过来找程阳的。
不知程于婧身份，端起两杯酒，一人一杯。
程于婧扶着沙发一旁的抚杆，手一递，酒杯被接走。
她扬起双臂，旁若无人的随着音乐扭臀摆胯，他笑起来，在一旁拍手，对她竖起大拇指。
程于婧转过去，抬手撩起长发，眼神邪魅的瞟他一眼。
这眼神对男人来说，无异于热情邀请，他抿嘴笑笑，举起双手附和她。
程阳回来就看见这一幕，知道程于婧喝多，走到几个好友面前，嘱咐他们看好程于婧。
这个时候程于婧放在酒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暗淡的酒吧，屏幕上的光芒有些刺眼。
在看之前，她就想别是牧知远，谁知低头一看还真是。
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打来。
都凌晨十二点了，也不知什么事。
程于婧拿起手机，也不觉心虚。
想了短短三秒，把手机又放回去。
直接不接处理。
她不接，牧知远便没有继续打。
程于婧在卡座沙发上跳了会儿，觉得不尽兴，于是踉踉跄跄朝舞池跑。
这次程阳和高中同学一同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同学忽然拉住程阳手臂，扬声问：“这姑娘谁啊？”
程阳扫他一眼，投去一个警告眼神：“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两人这边说话，程于婧就挤到舞池中间尽情摇摆。
虽然方才程于婧问程阳自己像不像他妹妹，其实心里是没底的，毕竟年长几岁，在女人身上还是很显眼的，所以也没太信。
她并不是没有危险意识之人，今晚敢喝大，是知道有几个弟弟跟着，寸步不离。
所以在舞池里，跳的极其放肆。
谁知就在下一秒，一只手臂搭上肩膀。
“小姑娘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跳？”
她眼神迷离的转身。
身后站了四个陌生面孔，程于婧并没觉得被轻薄，想说“什么小姑娘，别闹，姐姐是老阿姨，”但还没来及看清对方模样，程阳就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刚才陌生男人把手搭她肩膀的一幕，落入程阳眼中，他立马怒火中烧，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推到一旁。
对方三四个人围了上来，程于婧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酒立马清醒了几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反应迟钝。
就在这时，酒吧后台看见有人闹事，走出来一人。
这人就是上次跟杜颖过来玩，见过一次的杨刚，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他。
杨刚本来是过来看谁在滋事，不问不知道，一侧头竟然看见程于婧。
杨刚记性没那么好，也不是见谁一面就记得，可程于婧是谁，那可是牧知远的太太。
程阳此时还在跟对方交涉，杨刚看出是程于婧这边的人，立马扬手叫来保安。
指了指那几人，“再不识好歹就礼貌的请出去。”
酒吧的音乐声没挺，程于婧站在那里，缓慢眨眼。
晃了几晃，被程阳的老同学扶住，程于婧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一把拉住他，费劲儿的看着他。
确认几秒，口齿不清的嘱咐：“程阳，不要、不要打架……”
年轻几岁，说话有些冲动，“不用管，有程阳呢，这些人也该教训教训。”
程于婧又慢吞吞眨了眨眼睛，而杨刚已经走到她面前，满脸堆笑：“牧太太过来玩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程于婧掀起眼皮子，扫他。
“我啊，”他主动介绍自己，“杨刚。前几天您见过。”
程于婧当然知道他是杨刚，只是这个时候没心情跟他叙旧，拧眉稳了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