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挑了下眉，双手环胸看着几人逃命似的跑出基地。
她抛了抛手中的袋子，挑眉看向银笙，绕有趣味道：“你也是厉害啊，刚进基地就把楚念清得罪了。”
银笙有些好奇：“她跟首领关系很好吗？”
“那倒不是。”
小唐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旁边的郁辞，解释道：“楚念清的父亲为保护沈修牺牲了，临死前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了沈修照顾，谁知道楚念清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沈修一不在，就以副首领自居。”
银笙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把她放在心上。
小唐收起袋子，笑嘻嘻地凑过来：“你现在得罪了楚念清，她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聘请我当保镖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银笙面带微笑，礼貌拒绝：“我已经有保镖了。”
“他吗？”小唐目光转向郁辞，视线在他那双漂亮的灰色瞳眸停顿了几秒：“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她问郁辞：“我们见过吗？”
郁辞平淡抬眸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微微摇头。
“不可能，我记忆力很好的！”小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零星片段：“实验室？”
银笙也没时间等她想，直接牵着郁辞离开了。
郁辞低眸看向牵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微乱，心里忽然涌上些许陌生的情绪。
他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本能地想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少女散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郁辞收敛思绪，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栋两层的公寓，通往公寓的小道两边种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看着很是漂亮。
银笙问他：“喜欢吗？”
“嗯。”郁辞轻轻点头，末了又补充一句：“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
银笙挑起眉梢，眼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然而对方神色依旧很平淡，似乎并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即便他意识到了也没什么。
只要任务能完成，她也不介意扮演一个恋人的角色。
银笙微微勾唇，牵着少年朝公寓门过去：“进去看看。”
公寓门没锁，推开门，客厅地面和墙上残留着不少血迹，家具也乱七八糟的倒在地板上，落满了灰尘。
银笙捂住口鼻退出客厅，刚出房门便看见小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那架势就跟看见亲人似的，一过来就朝郁辞扑了过去。
“我想起来了！”
银笙拉住她：“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可不礼貌。”
小唐看着郁辞苍白的肤色，神色难掩激动：“你还记得永生实验吗？”
郁辞眼神冰冷地盯着她，没说话。
小唐赶忙解释：“我是第二批受害者，我在实验室里看见过你的。”
说着，她看向郁辞的眼睛，试探着问：“你现在……不是人类吧？”
察觉到郁辞的情绪隐约有失控的趋势，银笙侧身挡在了他面前：“你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