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

每年一次，金桂氤氲月色

她掰开五仁月饼里的苦与咸

一半，放在照片前

老头子咧开嘴，在墙上

笑着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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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捧起另一半，枯坐窗前

对一轮明月，回忆

擅自漫出眼睑，淹没

布满皱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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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刻意怀念，窗外

泛黄的银杏与她一起计算

寂寥，等于多少天

那棵鸡爪槭，悄悄摩挲窗棂

托举一只青鸟，留红叶几片

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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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

往昔于瞳孔泛开漪涟，风起

秋愈凉，梦

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