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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 为义毁神器,因恨意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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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为义毁神器,因恨意难息

话说艳阳首先冲出数百禁卫将士的拦阻,杀近宋主跟前来,宋主留了樊成劳、秦朗以及数十个次等高手护卫,命禁卫军头领李传文、展鹏、廖晨辉、康犁四人同出,围击艳阳;与此同时,太监总管胡碧海已去传唤救火的将士。李传文四人皆是三宝堂团出身,有相当武艺和功力,四人飞奔出来后,李传文和展鹏的刀剑尖分了上下两处刺来艳阳,而稍后一些的康犁和廖晨辉亦将逼近。

艳阳手中没有兵器,不能以兵器格挡李、展二人的利刃。艳阳紧急之间,左右双掌同时推出,两个明亮火束便分上下两道向李、展二人刺来。火束犹如内功气劲,不仅收发自如,且比之刺剑迅捷许多。不过李、展二人亦是眼疾手快,见艳阳手掌挥出,便急忙收住攻势。原来他几人前刻瞧见艳阳会使火刺功夫,心中已有防备。李、展二人急地侧身一避,李传文避向左侧,展鹏避向右侧。

只听呼呼两声轻微但迅捷的声响,刺向李传文的火束自他的右耳边划过,虽是极迅的一瞬,李传文的耳根仍是给炽热火气灼伤,耳后的头发也焦灼了一些。展鹏一面,火束是自他的左肩头划过,他的肩头衣衫和皮肉皆给烧去了一小块。二人顿时尝试了一阵热辣辣的疼痛,咬牙忍住后,心中于艳阳又多了几分忌惮。艳阳见自己的火束未能刺中二人,心中反而轻快,他还是菩萨心肠,不愿以恶火伤人。不过艳阳也看到了,这是他首次双手齐出放火,不仅功力不稳,且那准头亦有些歪斜。

艳阳将将拒开李、展,连大气也还未及放出一口,廖晨辉和康犁便同时攻近了。艳阳急地回神,只听得哧呼一声锐利声响,继而又是噼啪的一下激响,艳阳左手猛然一阵疼痛,整条手臂近乎麻痹。艳阳急看,微微灯火光中,隐隐看见一条似是特制铁锁链,自自己左手臂上缩了回去。原来康犁使的兵器是软鞭,且他的鞭子是钢铁特制而成的。

疼痛之下,艳阳生怒,右手急忙一个火束向康犁面部刺去。艳阳这一下是单手放火,火束更迅更准,康犁猛然一惊时,急忙退出一个大步,同时头往后仰。一声轻捷声响,火束自康犁鼻子与眉心之间划过。康犁的鼻头与额头皆给划伤,自然,这个划伤不是器械之伤,而是火气灼伤,较之刀剑等器械之伤,又有一种别样的怪疼。后侧的宋主等人紧紧留意,瞧见这刺客的放火功夫出神入化,心中颇为不安。

艳阳一侧,他见康犁避过,正欲再出一手火束时,却听呼的一声风响,廖晨辉的大长刀已刺来。艳阳左手尚在疼痛之中,不能使用,而右手挥转不及。因此刻廖晨辉是自艳阳右侧攻来,他长刀刀尖送抵艳阳右胸口时,艳阳急地迈步躲闪,结果呲的一下,廖晨辉长刀刀尖在艳阳右乳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一阵疼痛之后,鲜血缓缓流出。

艳阳正要还击廖晨辉,旁侧的李、展二人又已攻至,且瞧二人的勇猛态势,似欲趁机报方才那火刺之仇。艳阳左手尚不能用,不能同时对付两人,再者将将避过的廖晨辉,亦可能再换招攻来。万分凶险之际,艳阳激发了狠劲,右手猛然再出一手,望此刻正对着他正面的李传文的胸口推去。哧呼一声响,李传文一声痛叫,火束刺在了他的两乳之间的胸口上。

李传文看时,只见胸口上的衣服,火光冒了极短的一瞬,便成灰烬,里头的皮肉顿时焦灼。李传文不禁呼出了一声,那疼痛比之方才的一瞬,可难受多了。呼出一句后,李传文急忙倒退,便如同碰撞到了恶毒的马蜂窝一般,心头惧怕不住。

艳阳无暇思索,急又转身来,将右手火束向廖晨辉刺去。其时廖晨辉刀尖已削至艳阳右大腿的腿身来。于是乎,艳阳火束刺在廖晨辉胸口上时,廖的长刀也狠狠地削在了艳阳的大腿身上。廖晨辉痛叫一声,艳阳也感到大腿上的伤痛是前所未有。却不想,艳阳大腿剧痛未消,左肩肩背上又传来了一阵刺骨的剧痛,正是左侧的展鹏的剑尖刺在了艳阳的左肩背上。

原来方才一刻,展鹏本要刺艳阳后心,却因瞧见艳阳火束刺在了李传文胸口上,且李传文受伤后,痛叫出声。展鹏晓得,李传文身为禁卫军头领,若非难忍之痛,他是绝不会出声的,既出声音,必然是奇痛无比,展鹏因此心惊,心神乱了一乱,紧跟着艳阳又转身出击廖晨辉,他剑尖便刺在了艳阳左肩背上。不过这一下刺,因艳阳防备不及,便是刺得又狠又重的了。艳阳大腿巨痛未止,左肩背剧痛又来,当真也是极其难受的,痛苦亦是前所未有。

艳阳剧痛之下,急又转身,右掌向展鹏推来。展鹏其时正抽剑回身,猛见艳阳火束已出,正对着自己面部,急地退开大步,头部随之歪斜,侧头闪过。艳阳因剧痛而发了狂劲,火束给展鹏必过后,他手掌不回,换运吸星大法功力。忽然一下,一股大力急出。展鹏上身堪堪避过,急又往前倾倒,同时双脚止不住向前抢上。

展鹏全不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功夫,心中大惊时,上身已近艳阳,紧急之下,展鹏便挥剑劈砍艳阳。其时艳阳左肩背虽剧痛,不过左手前刻给康犁铁链击打的麻痹已消,且他心神紧绷,狂劲尚未消减,瞧见展鹏欲顺势劈砍自己右手,便急出一掌,自展鹏的右侧推出。不过此时二人相距极近,彼此触手能及,艳阳不能使出火束功夫,因此仅是寻常掌功,猛然一下击打在展鹏握剑的右手的小手臂上。

展鹏手臂猛然一震,即又感觉疼痛,长剑的准头顿时偏去旁侧。艳阳左手出击时,右手吸星大法功力已止,于是顺势再出一掌,不偏不倚,正正击在展鹏胸口上。展鹏往后趔趄几步,急忙站住后,喉头一动,冒出了一口鲜血来。

艳阳正要回身,忽然又啪地一声闷响,胸口猛然一阵疼痛。正是康犁的铁鞭。原来康犁歇了一气后,铁链又忽然使出,艳阳应对不及,因此胸口又中他重重的一鞭。时其艳阳已受伤,且伤势不轻,猛然受这一重鞭后,身体不稳,双脚往后趔趄。不过艳阳火刺功夫随心所欲,收发比之康犁的铁鞭灵敏许多,于是乎,艳阳后退一瞬,右手抢夺一般地推出,一股火束猛然向康犁刺来。

其时康犁打中艳阳,铁鞭正往回收,火束喷刺极迅,他铁鞭还未收回,艳阳火束的刺头已至。康犁躲闪不及,火束猛然一下刺在康犁下巴与喉头之间,康犁下巴及喉头顿时焦灼。康犁一声惨叫,只觉奇痛牵至眉头与门顶,顿时眼花缭乱,神志不清,双脚亦不住往后退避。后侧观看的宋主几人,不禁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尤其专等护卫的樊成劳和秦朗,心头更畏惧。

话说艳阳亦是浑身伤痛,右大腿上受廖晨辉的一下劈砍尤其深重,他低头一瞧,见疮口上的鲜血兀自外冒不止,便急地出手点穴止血,又因口子巨大,遂又扯下了一片衣衫来,急忙包裹在了口子上。艳阳后肩背上的疮口,他瞧不见,伸右手一探,亦是疼痛不止;同时胸口给康犁铁鞭击打的一下,亦疼痛正盛。不过眼下紧急,艳阳料理了自身伤势后,见对敌的李、展、廖、康四人未敢逼上,紧绷的心神稍稍歇了一分。

艳阳急地转头回望,望见欧阳、杨轻尘、唐玉宣、淳于染和周致远五人周围伤倒了黑压压,整整一大片的禁卫军将士,其数量不下四五百人,那或燃或熄的火把,横七竖八,随处可见,一些已死的将士身上因此着火,而欧阳五人亦不一不是身上挂彩,血迹斑斑。足见方才双方为的突围与抵御,展开了极为惨烈的拼杀。那未倒下的七八百禁卫军,许多已受伤后退,欧阳五人正竭力突围出来。

原来前刻艳阳对敌李传文四人时,太监古碧海去召唤的救火将士赶至,他们瞧见艳阳给李传文四人围攻住,而后侧抵挡五个刺客的将士却有溃败之势,便急忙去助力围攻。因此之故,艳阳一人对敌李传文四人时,欧阳和杨轻尘一方,始终没有一人出来援助艳阳。

艳阳止了右大腿流血,强行忍住浑身伤痛,又望李传文四人行上,欲直奔宋主。宋主瞧见己方虽然人多,却无优势,反倒有些失守的态势,心中惊恐再也按捺不住。宋主解下身上佩戴的小玉印,递与身前防备的秦朗,急道:“你持此印信,速去国师府以及聂震天的府邸,速将国师古不往和聂震天招来应敌救驾!”秦朗应了一声,急忙以轻功飞奔而去。

秦朗飞去,宋主又望樊成劳等人道:“樊将军携五人即刻随本孤移驾前殿,其余将士助力阻敌!”众人一同应了一声“遵命!”于是乎,宋主身前的二十几个此等高手,纷纷向艳阳和欧阳等人杀来,而宋高却在樊成劳五六人的护卫下,急出后宫大门,匆匆往外逃避而去。艳阳听见了宋高的话,晓得古不往和聂震天二人,武功比眼前的众人厉害许多,只怕不好对付,又见宋高逃离,心中大急。

艳阳正要去拦阻时,伤势较轻的李传文和廖晨辉连同将将上来的七八个卫士,又围向他来。艳阳此时因右大腿重伤,已不能使用步法,不过他双手皆能使用,尤其右手,还未受伤。艳阳望围来的众人道:“你们不怕死么,还是觉得我的火刺功夫不够厉害?”说时,双手忽然摆开架势,续道,“是要试试火束烧在面目上的滋味么!”众人闻言,又瞧见艳阳架势,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止了脚步。

惊惧之间,李传文转头望了一眼宫门,廖晨辉见他转头,亦急转头望去,于是二人皆瞧见国主已去。回头来后,李传文向廖晨辉低声道:“我二人皆已受伤,不如让他们先上!”此话正中廖晨辉下怀,二人遂望各自左右的三四人向艳阳出手。那七八人一来是下属,二来确实还未受伤,因此不得已向艳阳攻来。

正此时,欧阳五人忽然突围出来,相继飞身至了艳阳跟前。原来围攻欧阳五人的众将士死伤已大半,前刻因宋主在一旁观看,故而不敢退避,此刻瞧见宋主逃离,于是无人再敢上前拼命,欧阳五人因此得以飞身出来。艳阳六个黑衣蒙面人聚至一处后,李传文一方的人手更是惧怕,于是乎众人心照不宣,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艳阳见众人悄悄后退,心中醒悟,晓得他们是禁卫军,专职护卫国主和王宫,不能明目张胆地逃避,但此刻又明显不能抵挡众多高手,因此悄悄退步。

不过艳阳六人虽取胜,但六人身上皆有受伤,其中艳阳和淳于染受伤最重,因此也期盼对方退避。见众人退步,艳阳欢喜,急望欧阳、轻尘等人道:“飞出去追!”五人会意,便一同往宫门一侧飞身而去。李传文众人,见刺客飞走,亦急忙转身奔出追赶。片刻后,双方皆出宫门,一前一后,一同向王宫的前大殿奔去。

那前大殿坐西北朝东南,距后宫一二百步,期间有几个小宫殿。艳阳六人奔出时,宋主已至前大殿后侧来,其时前刻出来探望的邓广平、高博二人,领着下属,于大殿周围各个角落,仔细查探了一番,未见异常,亦未闻动静,便转身行回,于是跟宋主和护卫的樊成劳在大殿东北侧相遇。邓、高二人正要禀告未见异常时,宋主旁侧的樊成劳抢先说,刺客是在后宫,二人自然一惊。宋主道:“你三人随本孤来,去取昆仑玉剑应敌!”三人闻言应声,想到闻名天下的昆仑玉剑,不禁有些期待。于是乎,众人持火把,向前殿正门赶去。

片刻后,后头的艳阳六人远望宋主众人所持火把的亮光,追赶来了大殿跟前来。大殿的正门大开,正门前站满刀剑已出鞘的禁卫武士,当中领头的二人正是高博和樊成劳,高、樊二人见六个黑衣刺客竟然全数追来,不禁惊了一惊。艳阳六人不知宋主是去殿内取剑,望见大门洞开,两侧守卫森严,皆为惊奇。

紧跟着,六人正要动手闯上时,后头追赶的李传文众人亦至。李传文众人晓得国主必在殿内,既不敢退缩,亦不敢迟疑,便黑压压的一大片,陆续围堵在了艳阳六人身后,他们是轻伤或未伤的禁卫军士,约有四五百人。艳阳六人晓得后头有将士追赶,因此望见李传文等人围来,亦不甚惊慌,也晓得他们不过做做样子让他们的国主看的,心中其实晓得对手的厉害,个个担忧自身小命。

不过艳阳六人回望宫殿大门时,却大大吃了一惊,原来宋主自里面行了出来,他旁侧跟着一将,正是邓广平,且邓广平手中拿着昆仑玉剑。原来邓广平年纪和资历较高博和樊成劳稍大一些,因此宋主让他持剑。

宋主不假思索,望艳阳六人道:“用玉剑对付他们!”邓广平瞧见六刺客身后,全是己方的禁卫将士,犹如自己的兄弟一般,心想玉剑若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刺客身死的同时,己方将士们必然也会死伤许多,不由惊了一惊,迟疑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宋主的命令。宋主晓得邓广平的忧虑,急道:“事出紧急,顾不了那许多,速速出剑!”

艳阳六人身后的李传文众人闻言,心中大惊,哪里还顾得上围堵刺客,皆忙不迭往后两侧,或是后侧退避。众人慌乱之间,一下子又因相互碰撞及相互踩踏而歪倒了一二百人。

艳阳六人自然也是听见了宋主的话,六人心中一惊时,眼睛皆紧紧留意在了持玉剑的邓广平的双手上,同时做好飞身躲避的预备。果然,邓广平犹豫一下后,晓得君命难为,便狠心挥出玉剑。艳阳六人见他动手,便要飞避,杨轻尘瞧见宋主和邓广平众人头顶的大殿重檐不仅高高在上,而且宋主和邓广平等人看望不见,晓得正是躲避的好去处,急道:“飞去大殿瓦背上!”于是乎,艳阳五人皆醒悟过来,同时飞身上去。

六人将将飞过,玉剑巨大的力道已喷薄而出,呼啦啦一大声重响,随后又响起一片连绵不绝的惨叫声,艳阳六人方才站身的青石地面,连同大殿长而宽大的玉阶,瞬间破烂出了一道七八尺深、二三丈阔、十来丈长的口子来。那些青石块、青石板、白玉柱,以及底下的土石,瞬间崩裂飞散,四处掉落,处于玉剑力道中部和尾部,同时又躲避不及的近百名禁卫军将士,近半数瞬间灰飞烟灭,近半数成为伤残,那一片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便是自他们发出的。

见此惨状,大殿大门两侧观看的高博、樊成劳众人大惊;宋主和邓广平二人大惊;大殿檐背上的艳阳六人大惊。自然,避去了旁侧的李传文等人也大惊。宋主惊讶之余,瞧见刺客未伤一个,而自己的将士死伤了不少,宫殿破坏了不成样子,心中继而又是大大的恼怒。

紧跟着,宋高忽然醒悟,急领邓广平、高博和樊成劳等人奔至大殿玉阶下头来,往艳阳六人所在檐背观望。这一观望后,宋高心中忽然又是一惊,原来艳阳六人皆没有火把,再者宋高众人的灯火照不至高处的檐背上,那里因此昏黑一片。邓广平望了一眼,晓得敌暗我明,十分凶险,急道:“众将士速速护驾!”大殿前的众军士闻言急奔了出来。

便是此时,上头的昏黑之处,忽然飞出了一把宝剑,且飞势迅捷,胜似强弓发出的箭矢一般。宋主众人一惊时,飞剑已至眼前,跟着嗤的一下,正正刺在了邓广平的胸口上,且透至后背。邓广平大痛之下,不自主地往后退出两步,跟着喉头和口嘴一动,冒出了一口热血来,邓广平随之缓缓向后倒去。宋主等人瞧见飞剑竟然刺穿了邓的前胸和后背,皆不由面容失色。

原来这一下乃是杨轻尘的手法,他是艳阳六人之中,也是时下武林唯一会使飞剑的人。杨轻尘此项武艺受自他已故的太师父同辰真人,归属于武当太极剑法,同辰称其为“无极飞剑”。

宋高到底是开国之君,临危不乱,他大惊之后,急地亲手拔出玉剑,紧急叫到:“所有人随本孤,后退三十步!”众人皆醒悟,急忙抵挡至宋主跟前,同时纷纷往后倒退。正此时,忽然一个话声响起,道:“宋国主!我乃西蜀司马家二公子司马艳阳!”宋主忽听对方喊出话来,一惊之后,急忙止了退步。原来艳阳瞧见玉剑在宋主手上,晓得他不知武艺,便不十分忌惮,同时自己的目的不是行刺,再者前番宋主使去召唤古不往和聂震天的秦朗去了有片刻,艳阳亦是担忧他们来了后,不好对付,于是出声讲和。不过艳阳这一下喊话,乃是临时决断,事先并未同欧阳和轻尘等人知会,因此他五人亦惊了一惊。

宋高止步后,听得艳阳续道,“我几人不欲行刺,仅是要取回昆仑玉剑!此剑是古不往自我手中抢夺去的,原本就是昆仑教派之物,而昆仑教现下的教主正是在下!望宋国主能体谅,归还玉剑!”艳阳说时,自大殿顶上飞身跃了下来,他左后肩给展鹏刺中的地方,于前刻便由杨轻尘点穴止血了。不过艳阳受伤不轻,因此落地后,面色还是不大好,尤其右腿极不利索,行走带瘸。

淳于染和周致远是艳阳的仆从,二人见艳阳落下,亦飞身随他落下。跟着杨轻尘三人晓得已不必藏身,便也随之落地。艳阳见宋主未回话,但也没有其他动作,便摘去了头罩,望宋高一拱手,重申道:“在下是蜀司马家小儿司马艳阳,亦是西域昆仑教现下的教主!那昆仑玉剑便是在下自昆仑山中携带出来的。”又转身就身后的杨轻尘五人道,“他们是我的下属和朋友,特地助我取剑来的。”

宋主道:“将玉剑拱手让你,那也不成道理!”艳阳道:“此剑因我一时糊涂,将它交至了古不往手中,致使中原武林引来极大浩劫,死伤了多位掌门和长老人物,我甚是愧疚,因此决意取回!”转而道,“不过我亦晓得,此剑因神力无比,留存人间乃是个极大的祸患,故而取回之后,定会将它亲手毁掉,从而还武林及天下的太平!”宋主一面的众人听艳阳说要毁了玉剑,皆惊了一惊,许多人甚至不敢相信。

宋高自然不愿将到手的宝剑拱手让人,不过他已晓得对方六人武功高强,自己的护卫将士不是对手,因此心中忌惮。宋高随口道:“你说你乃昆仑教教主,但口说无凭,本孤怎晓得你所说话,是真是假?”艳阳见宋主有故意刁难之意,拱手道:“此事中原武林人尽皆知,宋国主何须怀疑!若宋国主不知,岂不等于说,宋国主您偏居吴越,有些孤陋寡闻么?”宋高本是要钻空子,不想对方竟来了这么一句,大大折了自己面子,心中不由起怒,却又不知如何发作,只憋得一脸通红。

樊成劳见国主受辱,忽然出声道:“我大宋乃今世最大诸侯国,宋公乃堂堂一国之君,你小子说话岂能如此放肆!”艳阳一眼扫来樊成劳,重声道:“我乃大家公子,我家实乃西蜀之主,并不比宋国主低微!却是你一个做臣子做奴仆的,竟敢胡乱插话,成何体统?”樊成劳一惊,晓得自己确是有些失礼,不敢再讲话。

宋主听罢,怒气消了几分,随口道:“玉剑让你也无妨,不过我今夜死伤的将士,还有给你几人烧毁的宫殿,又当如何处置?”艳阳听见宋高终于有了退换玉剑之意,心中欢喜,道:“待我毁了玉剑,归至西蜀,再设法偿还贵国一些蜀中物品。”宋高道:“话虽如此,可你所讲,乃是日后之事,若日后你变卦,或是推诿,本孤岂不是白白吃亏?”

艳阳闻言,心中道:“你这老狐狸,又钻空子了!”口上道:“我司马艳阳素来品行端正,从不诓骗,亦不欺诈,宋国主何须怀疑?”宋高悠悠然道:“那可未必!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可万万大意不得!”艳阳见宋高总是刁难之意,猛然警醒,脱口道:“宋国主,您是在有意拖延,欲等待古不往和聂震天二人到来解救么!”宋高面色一变,心中惊道:“没想到,他这个后辈小子竟然识破了本孤的用心!”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忽然几个声响,古不往、王守一、秦朗和聂震天四人,至宋高等人背后飞身而来。聂震天虽不愿助宋主攻打江都,但他身为宋国国人,且同宋主有君臣之义,因此听闻有人欲行刺宋主,便应声而来。宋高等人一惊后,见是己方高手到来,欢喜不胜。

艳阳众人,自然大大一惊,心中呼叫不好。听得宋高道:“国主师,聂兄弟!他六人欲行刺本孤,抢夺本国神剑,本孤命你二人,偕同秦朗、樊成劳、高博等人将他们拿下!”因古不往最为挂心昆仑玉剑,瞧见玉剑在国主手中,心中安定几分,待瞧见秦朗所讲的刺客竟然是司马艳阳,心中又惊了一惊。王守一瞧见是司马艳阳,也是惊了一惊,不过艳阳急向王守一瞧了一眼,其实是向他示意。王守一见了艳阳眼色,暗暗回了他一下。

古不往惊讶之余,不由望艳阳道:“你小子真是能耐不小呀,竟然追赶到这儿来了,古某却还没有察觉!”艳阳正色道:“我一时糊涂,将昆仑玉剑交了你手上,却不想你全然不知武林道义与人命可怜,竟然为所欲为,肆意杀人害命!世人皆如你,天下百姓还能生活么?我不追杀你,还有何面目生活于天地之间!”

古不往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夜古某便奉国主之命,同你来个痛快,好遂了你的意愿!”艳阳道:“听你话,是要同我单独决斗么?若是单独决斗,咱俩便一对一,双方谁也不叫帮手!”艳阳毕竟是小辈,古不往颇为恼怒,但不答应他,又恐世人说自己怕他。却不想,宋高听了艳阳的话,又听说古不往武艺高强,极想晓得他二人究竟谁更厉害,便出声道:“既然如此,本孤成全你二人,凭各自武艺一决高下,决不让旁人插手!”

艳阳心中已恨透了古不往,正恨不能亲手杀了他,遂道:“一言为定!”古不往见艳阳讲得十分有底气,不禁惊了一惊,跟着瞧见他浑身是血,显是受了不小伤害,又是十分惊疑,不知艳阳哪来如此底气?古不往冷笑一下,道:“既如此,今夜古某便瞧瞧,你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古不往讲罢,忽然一下,以推身功夫向艳阳迅速迫来。

宋高左右的樊成劳、秦朗、高博等人全不在意古不往和艳阳谁生谁死,反倒期盼他二人皆死,因此观看得津津有味,好不欢快。古不往手中也是没有兵器,跟艳阳正好徒手对敌,他至前来,二人以寻常招式徒手拆解了三五招,既似热身,又似试探彼此的根底。宋高及聂震天等人,已听说古不往有一样厉害恶毒的掌法,叫阴风毒杀掌,他们见司马艳阳不知是不晓得古不往这个毒掌,还是他有什么对付的办法,似乎全不惧怕,心中因此十分惊奇。

不过,古不往二人交手后,古不往虽未使出毒掌,但因他手法娴熟,且功力稍强,再者艳阳有伤在身,因此艳阳连连退步,二人六七招下来,艳阳便退了六七步,额头上冒汗连连,显得颇为吃力。古不往见艳阳应对不暇,心中颇为得意,待第七招时,瞧见艳阳左膀暴露,便右手成爪,以一招“饿虎扑食”,猛然一下望艳阳左手臂抓来。

艳阳一惊,急忙运猛劲抽身,古不往手爪如利刃一般,自艳阳手臂一划而过,艳阳只觉手臂一阵刺痛,转头去看时,上头衣服出了五道口子,犹如给人以利刃割裂的一般,口子里面,五道鲜红血印,显而易见。

古不往得手,来了一句不知是夸艳阳,还是夸他自己的话:“你小子还是有些内功的,竟然能挣脱我的鹰爪手功夫!”艳阳左手既疼痛又酸麻,十分不好受,不过他见古不往得意,心中更不好受,脱口回他道:“我一个小辈都能挣脱,可见阁下的鹰爪功夫平庸得很,不必出来丢人现眼!”古不往虽瞧出艳阳有嘴硬挖苦的意味,但还是老脸挂不住,怒于艳阳的挑衅及恶劣言辞。

古不往道:“你小子是自来寻死!”说完左手突出,一大猛掌,向艳阳胸口推来。艳阳已有预备,便急出右掌,竭力迎上。啪的一声激响,二人手掌相接,艳阳右腿不由自主,往后急退了一大步,抵住了欲后倾的身子。紧跟着,古不往运出阴毒内功,艳阳则使出吸星大法手法,古不往身上的阴毒急速往艳阳身上流泻。

二人如此相持一下,古不往大惊,心中道:“这么下去,我内功会消竭,但他也必死无疑,但为何他还要吸我毒功?莫非是要跟我同归于尽?”转而又想,“也没道理啊,我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他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公子哥,他跟我同归于尽,可是大大的不划算!莫非别又缘故?”

古不往惊疑之间,猛见艳阳吸收了他的许多毒功后,手掌和脸面上的肤色竟然没有变化,又是大惊,思想:“我的内功乃是剧毒之物,无论是身体让我功力侵袭的人,还是如他这般吸收了我功力的人,阴毒皆会在他们肌体上发作,从而出现乌黑或是暗紫等色,为什么这小子却没有变色!”古不往原本想让艳阳吸收自己的阴毒内功,从而中毒深亡,此刻瞧见自己内功不住往外流泻,而对方却无有异状,不禁大奇,继而大骇。

原来此前艳阳等人自王守一处了解到了古不往阴毒功夫的特征,唐玉宣因此发现古不往的毒功,跟自己教派中的一样名为“天蛛唾沫手”的功力一模一样,而那“天蛛唾沫手”的解药正好有几粒放在玉宣随身携带的百药囊中。同时,艳阳等人预计今夜取回玉剑后,即刻去古不往府邸,击杀古不往,以为中原武林冤死的人士报仇,因此艳阳事先服下了玉宣与他的一粒抵御并消解“天蛛唾沫手”毒攻的解药。因此之故,艳阳受了古不往的阴毒内功,却安然无恙。

古不往不晓得个中缘故,自然无比惊惧,额头汗粒快速冒出。古不往惊恐间,右手掌急运猛劲,望艳阳的胸口击来,其时他的功力已消散近半,这一下出击乃是孤注一掷,意欲令艳阳收手。却不知,艳阳吸星大法功夫运练多年,不仅手上能吸取他人功力,且前胸后背,但凡他发功时正好有人触及,便皆能给吸引住。

于是乎,艳阳见古不往击来,稳住胸膛不动,跟着古不往手掌贴上去后,仅微微震了震,便内功流泻,再也收不回来了。古不往惊恐不住,性命交关之间,忽瞧见艳阳右大腿上缠了一块长衫布,上面隐隐可见有血红之色,晓得艳阳是挂了重彩,便急忙飞起一脚,望艳阳伤口上踢来。艳阳瞧见,晓得那里是要害之处,万万踢不得,便急忙往左侧摆腿撤开,因他这一下退避消解了吸星功力,同时上身偏斜,古不往的双手因此得以挣脱出来。

古不往功力已消解大半,又不知道自己的毒功为何不起作用,晓得是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艳阳的了,便要纵身逃离,他是个死里逃生的亡命之徒,不去顾及那些颜面与面子的事情,只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却不想,艳阳此刻内功充沛,古不往将将纵身飞起,艳阳右手掌急地推出一个亮白明晃的火束,火束霎忽而出,犹如闪电一般,瞬间击至,因古不往此时身子已在艳阳头顶的半空中,那火束便刺在了古不往两股之间的阴沟上。

旁侧观望的众人,先是听闻古不往痛叫了一声,跟着瞧见古不往后股阴沟的衣裤极短极迅地燃烧了一下,青烟也还没消散干净,衣裤便成灰烬,继而烧至里面的皮肉和骨头了。旁侧挨近的众人猛然又闻到了一阵皮肉焦灼的气味,艳阳距得最近,这气味因此闻得最为浓烈。艳阳心中忽想:“那里距他的肛门极近,说不定还烧到他肛门了!也不晓得他这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出恭时,屁股擦干净了没有,若是那里没擦干净,岂不是连他大便的味道都散出来了……”艳阳想时,心中一阵恶心,险些便要呕吐了出来,赶紧出手去捂住口鼻,同时急忙后退。

后侧观望的玉宣瞧见古不往屁股后沟冒火,跟着焦灼,美白的脸上偷偷一笑时,跟着心中忍不住想:“艳阳这孩子越长大越是不正经了,哪里不烧,偏偏烧他一个糟老头子的屁股,让人看着也不大光彩呀……”

话说古不往剧疼之间,气劲涣散,一下子自半空中掉落了下来,正好焦灼的屁股又撞在了地面上,于是乎他又“哎哟”一大声惨叫,滚倒到了一旁去。旁侧观看的众人无不心惊肉跳,心中纷纷思想道:“我的爹我的娘啊!这两下疼可是老厉害了,换作谁,谁也是受不了的啊!”

艳阳见状,似乎自己也感到疼痛难忍一般,心中叫到:“对不住,对不住!我的确不是成心要烧你屁股啊!本来是要烧后背来的,却不想你飞纵之中,身体位置瞬间移动,因此烧到你屁股上了……”

旁侧暗中观看的王守一瞧见古不往一败涂地,心中反倒庆幸自己服用了唐玉宣的蛊中,能跟他们一道,没有成为他们的敌人。而旁侧观望的许多宋国一面的人众也惊醒,原来司马艳阳竟然如此厉害,不仅古不往的阴毒功力对付不了他,他自己的火刺功夫也前所未有,出神入化,叫人防不胜防。

艳阳本要手刃古不往,以解心中怨恨,此时瞧见古不往大败,不成人样,便不忍心下手,遂转头望周致远道:“致远兄,你去将他点穴了,改日拿归中原,供大伙儿处置罢!”周致远急应了声“是”,便行去拿古不往。却不想,古不往听了艳阳的话,晓得自己在中原中得罪了许多人,仇恨极深,归至中原必然落不了好下场,与其受辱受折磨,还不如痛快了断,因此趁周致远还未行至,便急忙出右手掌,一掌击打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跟着声响也没出一声,古不往便头骨碎裂而亡。

周致远大惊,急道:“公子,他自尽了!”艳阳自然也是瞧见了,随口道:“想不到他还有这点硬气与果敢!”周致远道:“此亦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艳阳道:“不错!既如此,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吧,明日拿回中原示众,以安大众之心。”周致远应了一声,举手中宝剑去割古不往头颅。

旁侧的宋主此时忽然发觉,古不往死了,若玉剑又给艳阳拿回去,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且还白白损失了许多人员和宫室?这一个买卖可是大大地亏啊!

宋高想时,极是不甘,将手中玉剑递与旁侧的聂震天道:“震天兄弟,请你与本孤对付他们!我大宋宫廷,岂能由他们为所欲为!”艳阳一惊,急道:“宋公且慢!玉剑神力无比,若我众人飞奔躲避,说不定你杀我众人不着,您的这一片大好的宫室却已毁灭一空了,或许如方才一般,还要死伤许多无故人员!您乃一国之君,若不怜爱自己的宫廷和将士,日后何以服众?何以安国人之心?”

果然,宋高闻言迟疑。旁侧许多人也都醒悟到,昆仑玉剑虽厉害,但破坏力亦是前所未有,若是强敌身处近侧,那是免不了的投鼠忌器。宋高道:“既如此,你待如何解开今日局面?”艳阳道:“在下还是此前的话,即刻将玉剑毁了,咱们双方就此罢手,谁也别逼迫对方!您要称雄天下,日后只凭您的真实本领来,别将心思放在本是昆仑教之物的玉剑上了!”

宋高无可奈何,又觉得艳阳讲得在理,自己堂堂一大国国主,要拿的起放得下。于是乎,宋高将玉剑望艳阳一递,道:“好!今夜本孤也见识了你的能耐,你像个男儿汉!既如此,玉剑便交你手,由你处置!”艳阳行上,接过玉剑,跟着转身往回行出几步,归至场中。这一刻,场中数百上千人皆在观望,心中亦各有所思,自然有不少人猜想,艳阳会不会忽然变卦,就此持玉剑纵身而去?甚至有人猜想,他会不会举剑望宋主众人一侧劈来,以求心中痛快?

众人或是等待,或是忧心,或是无端揣测,皆屏息凝神静望时,听得艳阳就着手中玉剑,不由感慨道:“玉剑乃是玉石所制,因藏放昆仑龙首山中多年,吸收了昆仑龙脉灵气,因此而具无敌神力,其实不触发它神力时,便是一长块脆弱的玉石而已!此物本无善恶之念,而今日之是非及浩劫皆是人心所致,欲念所生,而人欲又是不可消解之物,因此玉剑存留人间,必然会有无止无尽之是非出现!”

艳阳说至此,于众人全无戒备之间,忽然两手轻轻一折,跟着一声脆响,玉剑便成两段。周遭众人猛然望见,微微惊叹出声;即又见艳阳将左右两手中的两段玉剑,再从中对击,两段玉剑便从中折断,掉出了两小段到地面去。艳阳附身将玉石拾起来,周围观望众人无不一惊,前刻存疑的人,方知艳阳果真是赤诚之心,言而有信,亦不因玉剑神力而贪恋于它。

艳阳将四块玉石收了袖口衣兜之中,众人也不晓得他有什么用途;那个别缺钱花销的小将士,还以为他是贪图玉石值钱,欲持去换钱来花呢。确实,玉石凑合起来有二三尺长的一大段,且品质优良,若是单论玉石价值,确可卖出不少银钱来。

艳阳弄罢,望宋高拱手道:“玉剑已毁,天下安定!我等告辞!”宋高心中虽不快,却又无可奈何,看着艳阳众人飞身退去。此时艳阳六人,仅艳阳一人摘了头罩,因此宋高一方的人都瞧不见对方面貌。艳阳众人中的欧阳生怕拖延久了,暴露身份,引来宋主的不满和聂震天的误会,因此恨不能赶紧退出去,以免节外生枝。

又是此时,宋高众人瞧见王守一也跟了艳阳六人飞身而去,心中皆惊了一惊,起初还以为是王守一要追击敌手,与义兄古不往报仇,跟着瞧见双方并未争斗,一同安然无事地隐没于漆黑之中,心中又是大大地惊奇了一阵。当夜,众人于客栈歇息了半夜,次日天明,众人恢复行装,悄悄离开客栈,望中原归去。后日,行至金陵城南郊,欧阳师徒三人跟艳阳众人告别。此次因欧阳的助力,众人于宋国宫廷中大获全胜,再者天涯路远,一旦别离,何时再见,实是不知,因此双方皆有不舍,唯有再道珍重及祝福。

别了艳阳七人出来后,欧阳感慨道:“想不到咱们还能碰上唐教主他们。”窦良道:“师父,方才分别时我瞧见吕青姑娘又暗暗瞧了你一眼,那眼神可是不舍呢。”杨在田道:“其实当日咱们碰头时,我便已瞧出来了,吕青姑娘的脸蛋红了一阵,眼睛痴痴地望着师父。吕青姑娘定然是喜欢过师父的。”窦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道:“是啊,吕青姑娘怎么单就痴痴地望着师父,而不是望杨在田师哥呢?”杨在田怒道:“你小子无端取笑于师哥,是讨打呀!”窦良嘻嘻一笑,道:“不敢不敢,师哥饶命!”

听得欧阳道:“当初是我救过她们姐妹俩,且还是我将她俩引给唐教主做徒弟的。”欧阳说时,忆起当初之事,心中感叹道,“想来真是光阴飞快,都已过去五六年了。”欧阳瞧见徒弟二人听得仔细,不由续道:“吕青其实是个文静、坚强且钟情的好姑娘,她的妹妹吕茗性子要顽皮一些。”

杨在田逮着机会,不忘取笑回来,道:“可不能提吕茗姑娘的,当初窦师弟可是对人家魂牵梦绕,日思夜想,恨不能长了翅膀,随人家飞去呢!”却不想,窦良不怒,似有些叹息地道:“可惜咱俩有缘无分。”欧阳道:“正是如此。为师当初跟唐教主也是那般,最终在一块的却是你们的唐婷师娘了。”

杨在田说回前一话头,道:“啊,我晓得了,当初她姐妹俩定然是都喜欢师父的,而师父喜欢的却是大美人唐教主!”欧阳不言,心中还感慨于当初之事。窦良见欧阳兀自出神,道:“师父不讲话,便是不错的了!”

杨在田道:“师父咋就有这许多桃花运呢!”窦良也奇道:“正是呢,我和师哥你咋就没有?”欧阳猛然闻言,不禁一笑,道:“你俩想要桃花运是么?那为师回去跟你俩的师娘说说,叫她替你俩在江都城的好人家中,再说和一二个!”杨、窦二人闻言,晓得师娘唐婷必然要责备,而后二人各自的妻内晓得后,也必然要痛闹一番,因此二人眉头皆一皱。杨在田道:“咋能那样呢,那不是成心要咱俩不好过么!”窦良道:“正是,这也太不地道了!只允许他自个儿出桃花运,见不得别人也这样!”

欧阳头颅一昂起,眉头一飞起,道:“为师我那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且多情重义,姑娘们见了止不住欢喜!你俩有这相貌及气度么?”杨在田道:“是是是,既然这样,咱俩也认命啦!咱们回江都去,只管跟师娘她说,师父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且多情重义,这一番外出,他又跟当初的吕青姑娘以及唐玉宣教主见上面啦!唐玉宣教主雍容华贵,美貌丝毫不减当年,而当初那吕青小妹子,如今也是大美人一个啦……”

杨在田未及讲完,便见欧阳举起手掌要打来,口中怒道:“你小子是要造反呐!你要是敢说,看我不打断了你的腿!”窦良一旁哈哈大笑。杨在田逃过了欧阳的手掌,委屈道:“你是师父,什么都是你说了是!我跟窦师弟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欧阳道:“为师身上好东西多得是,你俩不学,偏要学那些坏的!”杨在田道:“原来师父身上有那许多好东西啊,难怪师娘让他给迷得神魂颠倒!”窦良道:“这个咱俩可学不来,悟性及资质皆不够。”

欧阳道:“再胡说八道,回去罚你俩给燕儿和荷儿洗衣服裤子去!”彭长燕是杨在田老婆,阮荷是窦良老婆,二人闻言嘀咕道:“洗就洗,也不是没洗过的……”却不想,欧阳话还没完,他道,“洗满一个月!”二人闻言不说话,心中直骂师父狠心。

艳阳七人一面。五日后,众人抵达嵩山,见了嵩山掌门姜含。姜含及其门人至此始知,这许多日,艳阳几人是去吴越追击古不往去了。姜含等人得知古不往已除,玉剑已毁,心中安定。跟着,艳阳问姜含中原武林的情势,姜含便讲了一些变乱,诸如丐帮分裂成了以曹洪和段事成为首的两派;崆峒掌门易山阳和太行阮氏兄弟联手,跟华山派打了一战,双方各有伤亡,而战事的起因是华山掌门孟先谷以西北武林盟主自居,晓得古不往在洛阳时,崆峒和太行跟古不往媾和,而古不往又杀害了华山子弟,大大挫伤了孟先谷的面子,孟先谷怀恨在心,因此得知古不往已离开中原后,便兴师问罪于太行和崆峒;洛阳九龙镖局助纣为虐,许多门派提议要惩办九龙镖局;河北武林盟主汪泉已死,段事成晓得古不往在洛阳时,五台掌门寒光曾媾和于古不往,此行径跟自己类似,因此段事成逃离了开封,暗中勾结寒光,还有一些小帮派,于河北一带同曹洪和薛敬等人对峙。

跟着,姜含跟艳阳讲了这些时日来的中原各门派,尤其是已伤了元气的开封丐帮对艳阳的非议,道是艳阳身为武林盟主,竟拱手将玉剑交与古不往等亡命之徒,以致武林各门派引来了许多伤亡及极大动荡,艳阳有失盟主之职,不能再为盟主。艳阳早料得会如此,心中有愧,因此无话可说。

不过杨轻尘和玉宣等人晓得艳阳已尽心竭力,且毁了玉剑,杀了古不往,再者此时中原武林有姜含所讲的诸多变乱,因此提议召开武林大会,将玉剑及古不往昭告天下,设法整治武林秩序,以恢复武林太平。姜含身为中原武林盟主,又得艳阳等人支持,因此乐于召集武林大会。于是乎,艳阳联合姜含,定于六月廿一日召开武林大会,商议处置近半月来的中原武林的动荡事宜。

果然,各门派听闻古不往已死,玉剑已毁,六月廿一这日,纷纷赶嵩山来,参加大会。这日午间,嵩山嵩阳观外又聚集了数千武林人众,不过这数千人众议论纷纷,当中不少人于近段时日来的种种变故和动乱不满。因此此次武林大会较前两次,场面是截然不同。

丐帮的一个堂主首先义愤填膺地挺身来道:“我丐帮的汪泉帮主、卢军长老、江春水长老、郭天佑堂主、蒋常堂主、独孤机堂主,另有数千骨干帮众,皆因古不往及徐干、段事成等人作乱而死了!我帮众中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本人也是死里逃生,勉强捡了一命,而此事根源全在于司马艳阳将玉剑交了古不往手上,因此在下以为,司马艳阳不能再坐武林盟主之位了!”

众人看去时,见说话的是丐帮的陈州项县分舵的女堂主李约素,四十来年纪,神色威严,颇具女汉子风范。李约素的旁侧正是丐帮新帮主曹洪,不过此时丐帮已分裂,段事成及其领下帮众尚于黄河北岸同曹洪对峙。李约素讲完,即刻起来一人附和道:“不错!我一家五口人,全死于古不往及其徒属之手,古不往虽死,但司马艳阳难逃其咎,必不能再做盟主!”其人四五十年纪,有人识得他是洛阳城中的一个商户,姓胡名深,因遭古不往徒众抢夺时,商铺中的家属和用人抗拒,而引来家破人亡。胡深痛恨古不往,并迁怒于艳阳。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又有一人挺身道:“当日汪泉帮主及卢军、江春水二长老皆身死,伪帮主徐干媾和古不往,欲去洛阳参加古不往几人的武林大会,开封丐帮尚处动乱之中,无人阻挡徐干西行,幸是泰山薛敬掌门,毅然领了门下许盛为及魏星横长老,三人一同出手,及时于中牟县阻杀了徐干,同时大大挫败了古不往等人的嚣张气焰!在下提议,由薛敬先生兼领河北武林盟主职位!”众人闻言望去,见说话的正是丐帮新帮主曹洪。

原来数日前,逃亡并隐匿于开封的曹洪,得知古不往不在中原后,便率领身边追随的徒众出面来召唤帮众,继而对抗段事成。薛敬得知古不往已出中原及曹洪继承汪泉正统,便设法跟曹洪见了面,并告知曹洪当初刺杀徐干的正是薛敬及师兄弟。曹洪本就拥护汪泉,反对徐干和段事成,因此大为赞赏薛敬的刺杀义举,从此二人交好,薛敬亦积极助力曹洪凝心聚力,坐任丐帮帮主之位。段事成由是给二人排挤,尤其是薛敬拥有巨大实力,段事成因此不能抗拒,便率领徒众逃往黄河北岸去了。

众人听罢曹洪的话,又议论一番;多数人,包括艳阳、姜含等人在内,此刻也才明白,原来当初刺杀徐干的竟然是薛敬、许盛为及魏星横三人。众人得知此事真相,于薛敬的英勇及正义举措颇为敬服,方知薛敬确有大是大非之心,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薛敬见自己此举,挽回了当初因刺杀冯冲阳而失去的威望及声誉,心中颇为欢喜。

于是乎,曹洪话完后,诸如华山掌门孟先谷、南岳衡山掌门同玄、终南山掌门戴仲翁、太白掌门关冷渊,甚至司马艳阳本人,皆感叹薛敬义举,出声来赞同薛敬兼任河北武林盟主。艳阳此刻之所以声援薛敬,乃是晓得当初徐干遇刺一事,于古不往是个极大的打击,而当初敢于行此事的人,确又少之又少,因此十分赞许当初薛敬的举措。

薛敬一事讲罢,又一人出声道:“洛阳九龙镖局贪生怕死,同古不往狼狈为奸,致使洛阳成为虎狼之窝,人间地狱,故而九龙镖局及其掌门南宫镜书当治重罪,以谢冤死众人!”众人闻言一望,见说话者还是前头的商户胡深,方知此人是仇恨至深,颇为顽固,且不畏强暴。众人正要议论,又出来一人道:“九龙镖局助纣为虐,确实应当重罚!”众人望来,见说话者乃是少林派长老慧行,慧行旁侧是少林新任主持道智大和尚。原来少林、嵩山二派,跟九龙镖局于洛阳等地争夺已久,于是二派会前商议,藉此机会重罚九龙镖局,削弱九龙镖局势力。

胡深、慧行讲完,又有许多人附和。九龙镖局众掌门南宫镜书此时亦在场中,他晓得今日形势于自己大为不利,言辞稍有不当便可引来祸患,因此不愿出声。不过九龙镖局镖师蔡泽却站了起来,他道:“胡深之论,大有言过其实,煽动人心之意!当初古不往等人无人能抵挡,他几人来敝局敲诈勒索,敝局出于自保而顺从于他,实是万般无奈之举!本派由此而遭致了许多损失及烦扰,岂是心甘情愿?倘若有罪,司马艳阳盟主将玉剑交与古不往,引来武林浩劫,那也是更大之罪,试问众位,是否要重罚艳阳盟主呢?”蔡泽左一口艳阳盟主,又一口艳阳盟主,既有巴结于艳阳的意味,又有拿艳阳为挡箭牌的意味。

果然,艳阳对少林派态度友好,少林不便冲撞,姜含有拥护艳阳之心,而少林同嵩山亦交好,因此两点,少林听了蔡泽的话,便有些应对不了了。却听胡深望蔡泽道:“我死了妻子儿女五口人,如此重大仇恨,日日悲痛不已,怎么是言过其实?”蔡泽道:“我晓得你悲痛及仇恨,然你妻子儿女之死,全在于古不往的徒弟,并非本镖局所为,何来迁怒于镖局,非置我镖局于死地不可?难道非得我镖局人员跟古不往拼命死绝,你才罢休么?古不往有玉剑在手,无人能敌,我镖局力求保命,难道也是不行的么?”继而道,“当初少林派,死了主持,毁了山门,不也忍气吞声!少林名门大派尚且如此,我镖局何尝不能?”

蔡泽或许是激愤之下,口不择言,才出了后一句,不过他这一句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场中众人无不大惊,许多人已纷纷低议。少林众僧亦大觉受辱,纷纷起怒。当日之事,有一半起自司马艳阳,因此此刻置身于少林派和嵩山派之间的艳阳心中无比尴尬。便是九龙镖局掌门南宫及在场的其他镖师,亦大大吃了一惊。场面局势眼看便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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