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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章 金陵古繁华,秦淮两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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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〇章 金陵古繁华,秦淮两岸家

三月廿一日午间,司马艳风等人行船到了当涂县北五十里的和县境下的长江江面。

司马艳风同黄四爷于船头上张望时,瞧见十数丈前方的右岸路口正有一只小农船要横江棹过。而那小农船上坐着的三人都着装端正、手持宝剑,当中为首的一个极似武当派的杨轻尘,司马艳风便即留心。待大船又游近数丈时,那小船上首坐着的年轻男子亦向司马家的大船望来,两下里张望时,司马艳风看得分明,为首的确是杨轻尘。司马艳风大喜,即刻向杨轻尘招手呼唤。

片刻后,两船相近,司马艳风便将杨轻尘三人请上自家大船叙话。故人他乡遇见,两下里俱都欢喜。杨轻尘将钱两掏出来付与了船农,又登上了司马家的大船后,后边的船农便掉头回行了。

上得船来,司马艳风瞧见杨轻尘右手握着一柄宝剑时,左手中还提着一个麻料布袋。司马艳风瞧了一眼,不及细问杨轻尘布袋中装着何物,便要将杨轻尘三人邀进楼中去叙话。杨轻尘闻言,即就着手中所提布袋道:“不瞒艳风兄弟,这布袋中装着的是一个采花恶贼的首级,我师兄弟三人还需将此恶贼的首级带回武当山去祭奠本门中两个被这恶贼害死的女弟子的亡灵。”杨轻尘说时,面上已然有几分难掩的痛伤现出,他身旁的两个师弟亦是如此。

司马艳风与黄四爷闻言大惊。司马艳风道:“你三人这一路便是追寻这采花的恶贼来的?”杨轻尘道:“这采花恶贼本月初于谷城县南郊撞见了本派的两名年轻女弟子,这恶贼武艺颇好,他接连点中了我门下这俩女弟子昏晕穴,而后将二人抱去了他在山野中搭建的一个草屋。也是这两名女弟子命数不好,两人终究都被这恶贼给奸淫了。只是这个恶贼奸淫了她们一回,既不将她二人放行,也不将二人杀害,而是点了她二人的要穴,令二人不能行动,依靠在草屋之中,任由他养活着奸淫。”

司马艳风听时,不由道了句“实在可恶!”众人心中于这伤天害理的恶贼已然痛恨非常。

听杨轻尘续道:“却也是老天有眼,次日这恶贼进城去偷盗吃食时,那草屋的外边行来了一个打猎的农人。这猎人听得草屋中有女子的悲诉声,便推开了屋门查探,自然瞧见了她二人。这猎人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他得知她二人的苦遇后,便有了救助之心。只是这猎人仅有些粗浅武艺,他不仅解不了她二人身上的重穴,也绝不是那采花恶贼的对手。三人思忖了片刻,也是我武当门下的这两个女弟子抱定了杀此采花恶贼的坚毅之决心,便让这猎人即刻行去武当,报我等同门前来救助,而她二人会竭力与那恶贼周旋,于路上留下本门中追寻的暗号。”

司马艳风的等人紧紧倾听。杨轻尘续道:“次日午间,猎人于武当山脚撞见了我等,他本人亦奔行得十分疲惫。当时我师兄弟七八人留下猎人山中去歇宿后,便即向谷城县南追寻而去。却不想我七八人追到那草屋时,贼人已携她二人离开了。我七八人分了三大路追寻,每三大路中又分一二个近谢的小路追寻,每一整日后又得奔回原地碰头。如此反复来回,苦苦追寻了七八日,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等总算于信阳东郊追寻到了我门中那两个女弟子留存的暗号。只是这暗号留了已有三四日了,她二人亦被那恶贼携向他处。我师兄弟众人又往前追寻,兴许是那贼人对她二人的看管松懈了一些,四五日后我等又寻到了暗号,暗号亦新鲜了一二日。又四日后,追寻至当涂县东北郊时,总算撞见这个大恶人。”

司马艳风与黄四爷闻言大快。听得杨轻尘道:“这个恶人除了携有我门下的这两个女弟子外,另又新掳来了两个乡间的少妇,四人都被他点了身上要穴,只能吃喝徐行,却不能使力与奔走,自然是受尽了这恶贼的折磨。“

司马艳风与黄四爷听闻至此,对采花贼子痛愤之余,不由叹了一叹。知杨轻尘虽是说得寻常,然听者想来,他们追上恶人之前的那半月多时日,不仅他们本人费尽了心力,门中那两个被携走的女弟子必然也是受尽了身心上的苦楚。而她二人为的能杀死恶贼,替那些被奸淫凌辱的妇人女子们报仇雪耻,亦是抱起了极大的决心,这决心自然是不多的。

司马艳风二人悲叹间,听得杨轻尘续道:“这恶贼武艺不算太高,但轻功极好。撞见他时,我师兄弟只有两路中的四五人,这恶贼自知作恶多端,见了我们便极力奔逃。我师兄弟四五人轻功都不如他,却是我竭力追了他片刻,于他逃脱的前一刻,放飞了我手中的这柄宝剑。又幸是我这无极飞剑快过那恶贼的轻功许多,最终飞剑一把刺进了这恶贼的后心,了结了他的性命。”

听杨轻尘说毕,司马艳风与黄四爷异口同声地拍掌呼道:“刺得好!刺得可太好啦!”司马艳风意犹未尽地道:“这天杀的恶贼,早该结果了他!”黄四爷亦道:“正是正是!亏了杨少侠这一剑,刺他一个大窟窿!大快人心!”当下众人闻言,俱都欣喜。

又听杨轻尘道:“这恶贼杀死后,却知我门下的那两个女弟子皆被这恶贼奸淫出了身孕。她二人为的不辱及师门,便双双自尽了。昨日,我的师兄弟们已将她二人的尸身先一刻往武当山转运回去了。我三人护送了那两个乡间少妇回了她二人的乡间,今早才折回割下了这恶贼的首级,将要提去武当祭奠那两个苦命女弟子的亡灵。”

司马艳风二人听完,不由又悲叹了一下。片刻后,司马艳风对杨轻尘道:“想来我们兄弟二人难得在此一遇,又有我的弟弟妹妹与雅若她们一道,咱们便相聚几日再行离去罢!”杨轻尘听司马艳风说得真切,又是他心中颇为司马艳雪,不由心动起来。杨轻尘身旁的两个弟子察言观色,当即道:“既然如此,艳风师哥你便留下罢!这恶贼的首级由我二人提了回去便是!”司马艳风道:“对对对!如此亦可!”于是乎杨轻尘谢过师弟二人,将贼子首级交与二人手中,二人便动用轻功,望北岸上飞奔去了。

三月廿四日,金陵。

金陵作为吴越一带最大的都会,东南西北绕城而开的大小城门多达十几二十个,江东门便是金陵城西的一个大门,城门外为长江右岸,距长江江面十多里。城门以外处处可见良田、村子和市镇,真可谓物富民丰,人间沃土。

江东门以内是金陵的外郭城,金陵后侧和右侧的外郭城很是宽广,此处的外郭城却狭窄,仅十来里宽,十里过后,便是金陵的内腹城了,有秦淮河穿行而过。十里秦淮,两岸繁华。

司马家的商船离开芜湖后,因多了一个杨轻尘护航,便不再急迫,一路轻车缓行,四日后的今日便到了金陵石头城外的扬子津渡口。因船上商货的几大买家都在金陵城内,商船便又沿秦淮,逆流而上,最终到了江东门以内一二里处的莫愁湖,停在了湖内。

金陵莫愁湖,因依傍石头城,亦称石城湖,江东门内二三里处。此处再沿秦淮上行四五里,便是金陵内城西水关。内城西水关也称下水门,乃金陵内城进出咽喉,船只商贩极为繁忙。无论船舶商货抑或外来游人,如想水路进入城,也必须从西水关下船,然后转乘小舟沿秦淮进城。

再说薛敬师徒三人,二十一日晚在当涂夺得那西域奇香后,便算计着如何追寻司马艳风等人,以便寻机施放迷香,夺取宝剑。故而次日清晨,三人便赶往长江岸边,在江边的码头花重金雇了一艘小船,沿江追赶而去。

追了近三日,虽是追到了,但还摸不清船上情形,如此又不即不离地跟了两日,最终就到了二十四日这晚的金陵城外。此时船上情形已探听清楚,师徒三人只等着夜深人静,众人熟睡时,伺机下手。

薛敬思忖,夜里既要去行这事,便无需投店了,晚膳过后,三人在渡口边徘徊。金陵乃通都大邑,这江边的渡头自然十分繁华,故而在渡头安家营生的小商贩也不少。徘徊一阵后,三人在渡头外边的民房中看到了一个旧屋子,也不算破旧,房门却是半开半掩,无人居住。三人好奇,向邻里打听了才知,那是死了人的“凶屋”,极是不详,主人早已不住,周围村民也都避开这不详的屋子,连晴天白日都无人敢推门进去。

薛敬听了心中暗喜,等天黑村民们都睡去时,便领着两个副手推门进去。屋里面有床有凳有家具,只是无人打理,都上了蛛网与灰尘。三人在里面坐等,自然是静悄悄的,既没有鬼也没有怪。

三个时辰过去后,已是夜里的四更。偌大个渡头都静悄悄的,漆黑一片。里侧小巷上,三个以黑布遮面,身上穿着夜行衣的行人共着一只火把,正急匆匆地往那无人的“凶屋”赶去。三人中,当先零头的一个拿着一把大剑,正是薛敬,手中所拿大剑也正是从司马艳风处窃来的无刃剑,三人急欲赶回“凶屋”去,等天色放亮了便马上离开。而岸边司马家的商船上,除了几个守夜的武士被薛敬趁机点了穴道之外,其余相关的人员都已中了薛敬施放的“鸡鸣五鼓还魂香”,昏睡如死。

此时宝剑到手,三人自然激动无比,但三人做贼心虚,生怕扰到了周围村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以步履匆匆,不敢多说一句闲话。火把也正燃烧得旺,火苗迎风偏倒,不多时三人便赶到了“凶屋子”的外边来。屋子仍是静悄悄的,薛敬伸手推门,跨脚便入。跟着,薛敬身后拿着火把的副手刚举步踏入时,忽然听得黑暗里一下衣袖破风的微响。薛敬一声呼叫,肩头已中了暗器。

这暗器从屋内飞射而来,因里面漆黑一片,故而三人谁都没有看清。两名副手大惊之下,眼见那屋里面黑漆漆的,既没人声又没动静。当下两名副手想到了村农所讲的不详与鬼怪,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薛敬不信鬼怪,知道自己中的是暗器,剧痛之下,不由得大怒起来,也不去看那打入自己肩头的暗器是何模样,便刷地一下抽出无刃剑,欲一剑劈它过去;心想一剑过去后,任他是鬼是怪,也该烟消云散了。果然,薛敬宝剑刚抽出来,便听见暗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惊叫到:“是无刃剑!快躲开!”

跟着,薛敬一剑劈下。一道猛烈的剑气冲击而去,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那立面的座椅杂物,连同最后面的木板房壁俱都四下飞散,乱成一堆了。好在这一下没有劈中屋柱,屋子只是嘎吱响了几声,微微歪斜了一些,却没倒下。

那暗处之人似乎见识过无刃剑的厉害,急忙飞身躲闪,从屋子的后侧向左上边扑了过来。这一扑上后,火光便照到了他们身上。仔细看去时,薛敬这才看出对方是丐帮中的两个男女。男的四十几岁,正是丐帮中居于长老之位的郭解,女的三十几岁,姓赵名丽娘,是丐帮的一个堂主。丐帮之中,长老的职权仅次于帮主,长老以下便是堂主,堂主以下是香主。赵丽娘年纪虽不是很大,武功却是不凡,且眼疾手快,出手狠辣,故而三十几岁便坐上了堂主之位。

虽然薛敬认得他二人,但他们却还不知进来的是薛敬三人,薛敬三人都以黑布蒙面,且穿的是夜行衣,郭赵二人自然无法辨认。且说看清是丐帮的这两人时,薛敬心里大为惊诧,不知为何他二人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这屋子里?

其实郭解和赵丽娘二人乃是奉了丐帮帮主司徒风谷之命下江南来查探形势的,除了郭赵二人,另外还有几个男女下手。本来一行人是在城外投店了的,但郭赵二人自两年前在帮里面偶遇之后,日久共事,便产生了恋情,又还没有夫妻名分,故而两人便趁几个下手睡去之后,偷偷溜出来寻男女之欢。帮主司徒风谷只管下属忠于自己,对下属的私事却较为开明,且司徒风谷此番安排他两人同下江南,似乎有心成人之美,让他两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办事更竭心尽力。

郭赵两人半夜三更溜出客栈后,在黑夜里摸黑漫步,正不知往何处走时,刚巧路过这“凶屋”,依稀见得屋门开着一半。两人心奇,又艺高胆大,无所畏惧,便行了进去。其时两人不知这屋子乃是有过主人怪死的不详之屋,故而不生忌讳。两人进去后,拿出火摺子晃亮一看,有床有凳却没一个人影。

两人看了一会,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算是个幽会寻欢的去处,便在床头坐了下来。不料坐了一阵,正要行男女之事时,却听到外面来了脚步声。两人急忙整理衣衫,凝神以待,片刻之后,果然见三个蒙面人拿着火把推门进来。

郭解早年是木匠,练武入道后便以铁钉为暗器,手法纯熟,百发百中。此时见来人蒙着黑布,身穿夜行衣,想来必是盗贼一类,不怀好意。于是郭解毫不迟疑,决定先下手为强,向当先的薛敬扔了一根铁钉过去。薛敬万没料到屋内会有人,且那飞钉又劲猛势快,最终猝不及防,便狠狠地中了他的钉子,痛得咬牙切齿。

中钉之后,薛敬来不及多想,觉得敌暗我明,不宜贸然出手,正好用无刃剑一剑劈去,任他是鬼是怪,也该魂飞魄散了。因半月前,郭解与司徒风谷等人路过武昌长江江面时与司马艳风交过手,见识过无刃剑,故而薛敬把剑一拔出来,他便拉了赵丽娘的手,急忙飞避。好在他二人都身怀绝艺,眼明手快,匆忙之下,却也躲过了这一剑。

飞身躲过后,郭解随手抓起身旁的一张椅子,使了四五层内力,朝薛敬猛扔了过来。薛敬见无刃剑剑势猛烈,怕劈倒屋子,惊动了周围住户,便只用手臂之力。椅子飞到跟前时,薛敬轻轻地举剑一劈,几声咔嚓乱响,椅子顿时四下飞散,到处掉落。

薛敬那一剑劈去时,郭赵两人惧怕无刃剑的威势,早已分两边跃开,跃开后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催动无刃剑。两人当下也来了怒气,一人拿大砍刀,一人拿长软鞭,分左右向薛敬三人抢功上来。

郭解一声喝出,那柄几十斤重的大砍刀已到了薛敬的额头上方。薛敬左脚后撤,双手执剑往前上方迎面格挡。这一下双方都使了四五层力道,只听得铮地一声厉响,火光之下,郭解的砍刀飞掉了一个口子。郭解大惊,无刃剑坚韧不摧,果然不是寻常刀剑能匹敌,忙又强作镇定,变招抢功上来。

此时,一旁的赵丽娘也挥舞软鞭跟两个薛敬的副手斗了起来。这几年来薛敬在派内重点培植了十来个弟子门人,眼前的两个人便是他最为得力的两个弟子。两人都拿宝剑,因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火把,所以一个主攻,一个在一旁策应。双方猛拼了十几招,拳脚所到之处,椅凳杂物皆被踢得四下飞散。本来赵丽娘的武功在他二人之上,单打独斗,他二人谁也不是赵丽娘的对手。但此时他二人联手对一,便占了不少便宜。眼看双方势均力敌,那拿火把的人不知是丢了火把还是继续拿着?如他手中没有火把,功夫施展开来,显然应手得多。但如若他火把一丢,四下里漆黑一片,便谁也看不到谁了,又不知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这人看掌门薛敬斗得正酣,没他命令,实在不敢乱丢火把。

这时猛听得一声锐利声响,拿火把的这人朝薛敬和郭解两人看去时,发现郭解本就被砍出了五六个缺口的大刀竟然从中折断了。眼见掌门人把敌手的兵刃砍断,这人这才得意起来,心想郭解没了兵刃,顶多再避得几招。几招过后,必被掌门打败,等郭解出了个三长两短,这女的自然分神,到时候便可将她制服,或干脆一剑杀了,清了丐帮中的两个劲敌。

却不料他刚这么想时,薛敬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怎地,手一提后,脸上忽然现出一下痛苦的神情;跟着一声呼出后,双手下垂,无刃剑险些没丢了地上去。薛敬方才忍痛与郭解拼斗,竟然忘了身中飞钉的事,这时胸口出现异痛,便咬牙道:“你暗器上有毒?”

郭解自然知道自己的铁钉喂了毒药,故而刚才拼斗时,见薛敬浑若无事一般勇猛,还以为失了药效了。这时危机之下,见药力已来,心下大为得意,冷哼一声,道:“正是!这毒药虽发作得慢,但发作之后,中毒者痛苦不堪,以至性命难保!阁下自己瞧着办吧!”郭解无需再动手,薛敬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下变起突然,那两名副手本来堪堪跟赵丽娘打个平手,这时心中着急,心神一分,两人的宝剑双双被赵丽娘的软鞭给绞落了。拿火把的那人宝剑被绞去后,便狗急跳墙,手中火把一把往赵丽娘脸上烧去。赵丽娘担心火把熄灭,不便行动,不敢胡乱去挥打,只得往后退避。

赵丽娘一步避开后,一旁的薛敬已痛苦难当,呼道:“都住手吧!今夜着了别人的道,认栽啦!”两名副手双双罢手,垂头丧气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适才拼招时,赵丽娘已看出对手亦不是平庸之辈,此时见对方认栽,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也站着不动。

薛敬知道毒药发作,自己性命难保,当务之急乃是保命要紧,便对着郭解道:“阁下想怎样,请直说了吧!”郭解道:“本来在下发暗器乃是想抢个先机,以防不测!不过无刃剑既然在阁下手上,那就对不住了!嘿嘿,想要解药,拿无刃剑来换!”薛敬正色道:“好!解药拿出来,咱们一物换一物!”薛敬说完,郭解伸手去怀中拿出了解药。

薛敬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副手,道:“慢着,无刃剑很快便是你们的了,让他们两个先把剑捡起来!”两副手闻言,又没见对方出声,才走去捡起被赵丽娘绞落在地的剑。跟着,两人重新站回原位后,郭解有点不耐烦地道:“现在可以换了吧!”薛敬道:“这个自然!不过咋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阁下既有心给我解药,待得了无刃剑宝剑后,便要让我等安然离去,且不可失了信义!”

薛敬这几句话虽是央求,但理直气壮之中,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郭解既得了天大的好处,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着时,解药已向薛敬递来,意思自然是催促薛敬赶紧相换。薛敬虽极是难舍,却别无选择,只得忍痛把无刃剑递了过去。

拿了解药后,薛敬转身便走,两名副手忙移步过来护卫,生怕对方再从背后突下杀手。郭赵两人见状,知道他二人对自己心存戒备,只是微微冷笑,也没怎么在意他们。跟着,两副手也转身拿着火把夺门而去了。片刻后,火光隐去,觉着对方已去得远,郭赵二人才吹亮火摺,拿着无刃剑狂喜而去。

一夜过去,三月廿五日,卯时六刻。

金陵城东有一处水上关口名叫上水门,城西也有一处水上关口名叫下水门,一上一下,显然两处关口的名称是相对而言的。上水门是秦淮河进入金陵城的标志,下水门也便是秦淮河流出金陵城的标志。秦淮河自下水门出城后,折向西北,汇入长江。

卯时正是太阳从东边升起之时。其时朝气蓬勃,日光灿烂,下水门外的秦淮两岸,皆是青青草色,依依柳枝;春光明媚下的秦淮河水,舟船来往,碧波荡漾。

来往的舟船之中,一艘大船正逆秦淮而上,往下水门的方向驶来,这大船便是司马家的商船。船头甲板上司马艳风等十几人临风而立,站在最前头的司马艳风、黄四爷和杨轻尘三人,中间一排是司马艳雪、令狐雅若、司马艳阳、姜青然和郭采文五人,第三排分别是司马艳雪和令狐雅若两人的随从。十几人沐浴着朝阳,边随意观赏两岸里的春景,边随口聊着金陵城中的人事。

昨晚这一干人都沉睡如死,今晨醒来人人也都安然无恙,唯独司马艳风整装完后,却发现无刃剑不见了。众人得知后免不了一阵惊论,待各自查看身边的大小软硬之物时,却也无一丢失。同时那西域来的五鼓还魂香只会在几个时辰内令人昏睡如死,醒转之后,人身并无任何异样或不适之处。司马艳风等人又绝想不到是夜里有人潜入放了这奇香,故而人人都是惊奇,感觉那无刃剑当真是不翼而飞了。

众人里里外外找了一下,找不到后,司马艳风也不放心上了。心想无刃剑反正不为自己所属,且带在身上虽有些用处,但隔三差五便得提心吊胆,提防他人来偷来抢,此时丢了,倒也一身轻松。

又说薛敬,本来处心积虑,无刃剑好不容易才到了手上,却不料才欣喜了片刻,半路里莫名其妙地杀出了两个丐帮贼男女,不仅身上中了贼人一根钉子,还迫于无奈,宝剑不得不拱手相让,当真气得恨不能仰天大吼,唾骂天之不公。

但薛敬服了郭解的解药,跟着钉子拔出,毒物消除后,激愤之情也慢慢缓了下来。薛敬转而静思,认为成大事虽可不拘小节,但也不能过于卑劣无信,有朝一日让司马艳风发现无刃剑在他的手上,事情传将出去,难免会让世人认为他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对名声倒是不利。如果世人得知无刃剑离了司马艳风之后,首先在丐帮出现,那这骂名就不用自己来承担了。到时再想法子从丐帮手上夺剑,自然理顺得多。

想到这一层,薛敬才静了心来。跟两个副手略微商议一阵,觉得郭解得了无刃剑定然马不停蹄,返回丐帮在河南的开封总舵,去帮主司徒风谷那里领赏,而后聚众首领议事。故而当务之急是返回泰山,严防死守,以防丐帮有事。

金陵是古来中华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就南国而言,其时金陵之名,远胜广州;单就吴越而论,杭州数第二,金陵当第一。金陵又名南京,意即“南国之京都”,南国之金陵,犹如北国之洛阳、长安与大都。

再过得半个时辰便可进城,司马艳风众人心中免不了一些期待。黄四爷因随司马艳风之父司马宏经营生意,来过金陵两三次,此次携同司马艳风和杨轻尘等新人,即将入城,又有司马艳雪和令狐雅若等人在后排听着,便在甲板上给众人随口讲起了城里的人和事。

但听黄四爷说,金陵有晁、田、孔、范四大世家,号称金陵四家,分别是北城晁仁,东城田中央,西城孔善民,南城范文。四大家族不仅在武林中广有人脉,而且掌控着整个金陵城的物力民生,四家之间有合有斗,明争暗夺,势力此起彼伏,没有定论。且这四家或远或近,都有些婚姻上的关系,其中的南城范家跟杭州的宋氏有直接的联姻,范文长子范晨辉是宋高的女婿,娶的是宋高长女。金陵四家直接掌控金陵民生物力,故而依附在四家之下的中富之家,也是不计其数的。

杨轻尘又问,今日金陵住户多少。黄四爷道,内外城总计不下三十万。司马艳风道,成都号称天府之国,比之金陵却还少着五六万户。但司马艳风心里明白,成都却是司马家独大,这一点金陵四家可是比不上的。三人随口聊着,小半个时辰后,货船便到下水门了。

关口有三洞门,司马家的货船只能从中间最大的洞门,才能进入。货船进了关口便即停船抛锚,再往前河道狭窄,舟船更多,恐会造成拥堵。船停下后,由黄四爷上岸去与各买家接洽,司马艳风与众武士留在船上守护。

此时辰时已过了二三刻,城内早已繁忙起来,大街小巷皆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商小贩,吆喝不绝。司马艳雪和令狐雅若等人不必守船,下江南本就是为了游玩而来,此时船已进城靠岸,当然不愿干坐于船上。于是乎,船一停下,一众女眷便你拉我我拉你,迫不及待地上岸观赏游玩去了。船上留下的,只司马艳风和杨轻尘与一班武士船夫。

众人上岸行了一会,正要找个酒家用早饭时,忽然听得喧闹声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叫到:“都来看看啦!孔先生为令爱千金招婿,要招武状元啦!”令狐雅若等人循声看去,见对面十来步处,七八个壮汉,几人鸣锣叫喊,另外几人在路边贴告示。左左右右的路人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凑了过去。令狐雅若等人好奇心起,司马艳阳更是迫不及待,抢先跑了过去看。

到边时,告示的前面已围了七八人,边看边议论。其中一人想必颇通文字,看了片刻便把百来字的告示看完,忍不住说到:“原来明日是孔小姐的十八岁生辰,孔先生要为爱女比武招亲,择一乘龙快婿啦!”先前黄四爷说到,金陵四家之中,西城为孔善民孔家,此处便是西城。故而一说到孔先生,街坊百姓无人不知。

此刻又有人看完告示,满众喧哗议论。一人道:“原来明日便是孔小姐的十八岁生辰啊,哪可是个好日子哟!”一人道:“明日可有大热闹看啦,今晚赶紧准备准备去!”一人抢道:“这可是孔先生比武择婿呀!就看谁有这本事了,被孔先生相中做女婿,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快事啊!哈哈!”这人一语说出,忍不住欢喜,就好似自己当了孔家女婿一样。听了这话,一人道:“咳!寻常人可别想啦!孔先生的千金是什么人,是咱们西城的半个主子,那是寻常人能娶得到的么?”几人听了这话,觉得大有道理,纷纷“是啊是啊”地附和。

一人不以为然,看着告示道:“那可说不定!孔先生在告示中明言,只要相貌端正,通过文武考核,为孔小姐相中,无论出身如何,都可成为孔家之婿呢!”听了这人的话,先前那人道:“我就说,这孔先生的女婿可是那么好当的么!听你说的,那要求可多啦!一要相貌端正,二要文武考核,还要孔小姐相中!”一人道:“大伙儿也不想想,孔公乃西城之主,大可在西城中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却为何要通过比武来招女婿?”先前那人道:“为何呀?”

这人道:“在下听说是这样的,西城的几个为城主打理城民的大家,比如掌兵马的蔡家的两个公子,大的已婚,小的有婚约;盐铁司肃家的公子,婚娶已好些年了;给城主造船的杨家,两个公子才十来岁;城主的内务总管柳家,生了两个了,都是女儿;宿卫总管姜家,有个未婚的三公子,但有痴呆症;税务司陆家,听说儿子很不成器,城主大概是相不中的。“听到这,一人道:”听兄台说来,这是咱们的郡主小姐姻缘难成啊!”先那人道:“可不是么,姻缘乃上天择定的,老天爷的意思,可是咱们世间俗人轻易懂得的!”旁一人道:“如此说来,这就给咱们西城的小些的人家一个得以出头的机会啦!”一人道:“话虽如此,但西城郡主只一个,而城中的中小之家,何止百户?那这争抢可不得死伤成片!”先那人道:“这不是说要武艺出众,才貌双全嘛!”另一人笑道:“依我看,武艺差些倒不打紧,家门好相貌堂堂,被孔小姐相中才是紧要的!”见这人笑说,众人也跟着哈哈发笑。

此时令狐雅若和司马艳雪等人也围到司马艳阳身后来,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却也忍不住想听一听。一人听了那人的话,道:“那可不一定,孔先生是咱们西城之主,光是相貌好,没点真才实学,那可不行的!”一人道:“敢上台去比试的人,哪个没点真才实学的!”一人道:“究竟如何,明日去看了便知道啦!”一人抢道:“那还用说,这等大好事大热闹,人生能见几次,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啦!”又一人抢道:“明日定然是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的了!”此时,群情激奋,这人一说,左右人纷纷附和。

跟着,一人出声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这热闹在什么地方看呀?”一人道:“告示上不是写的吗?‘明日午时,西城中大街,筑台比试’!”那问话的人道:“原来是中大街,我没念书不识字,这告示让我看,我也看懂哟!”听这人说得憨直,众人不禁一阵哈哈大笑。看到这时,司马艳阳和令狐雅若等人也明白事情了,纷纷从人丛中退出来,边去找地吃饭边随口议论。

当下人人兴起心痒,都说今天暂且游玩一天,明日也去那中大街瞧热闹去。跟着,便去找店用饭。

饭菜过后,已是巳时。金陵不仅繁华,且寺院名胜极多,一行人闲情漫步,先在市内观看,买了些女人用的上等的胭脂香料,午后又就近游览了几处名胜,一日下来,虽有些疲劳,却也快意非常。

待回去跟司马艳风等人接头时,他们生意上的事情也料理好了,锦段、茶叶和珍奇都出手了近半。金陵四家,有两家是司马家商货的买主,这样的大买家大主顾,普通小商小贩是绝对攀不上的,故而这转手之下所赚的银两,普通商贩也是无从想象。司马艳风又说,剩下的近半商货,是宋氏所包揽的。现下已通过南城范家公子,即宋氏女婿派人去与宋氏传话,只等几日之后,宋氏派人来提货。此时商货已顺利出手了大半,众人可在金陵停留几日,尽情游览一番,几日之后。再视情形而论,或者就地折回,或者继续前往扬州、苏州,购些江南的特有物产回成都倒卖。

商议妥当,众人兴致俱都大好,晚间除了黄四爷和众武士留守船上外,其余的司马艳风和杨轻尘等人都出了船去,沿秦淮两岸,玩赏金陵夜市。

其时之金陵,国泰民安,百姓欢乐;夜幕降临之后,万家灯火,直照得秦淮两岸,亮如白昼。但见秦淮两岸,秦楼楚馆,歌舞升平,游人百姓其乐融融,浑不知黑夜与白昼;更有富家子弟或贵妇名媛,或骑骏马,或乘大轿牛车,珠光宝气地当街而过,排场甚是气派浩大;寻常市民,让在道旁远远观看,心里是千般羡慕万般尊崇。

司马兄姐弟三人、杨轻尘、令狐雅若、姜青然和郭采文等人,皆是当世之佳人,此时有幸结伴同游名都大邑,领略人世繁华,心中欢愉快意,已然不可胜言。又这一番游玩下来,杨轻尘与司马艳雪间的情谊爱意,更深切了几分,杨轻尘自然庆幸当初没有同师弟们一块回去。

秦淮北岸,离司马家货船二里多远的地方,一家酒楼当街而立,这酒楼虽不甚大,但古色古香,破为雅致,想必是老字号。此处已是金陵内城,人稠拥挤,又天黑才一个时辰,正是人们游宴活跃之时,故而楼上的酒客甚多。

这众多酒客中,一对衣饰清雅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女于二楼临窗的一个小阁中正吃喝闲谈着。桌上铺陈,皆是本楼中的名贵酒菜。但此时酒菜入肚已大半了,二人渐有酒足饭饱之意。两人偶尔吃些酒菜,多半面朝窗外,闲谈看景。

古中华虽地大物博,但底层的穷苦民众,多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富者多是有来头有权势之人。此时的这对年轻男女,单是二人的华贵服饰和桌上酒菜,就不是寻常人家所能花销的,又二人年轻俊美,气质不凡,碧玉成双,故而引来了周围不少食客的瞩目。这年轻男女正是唐玉宣和欧阳沧浪二人。二人一个是五毒教教主,掌管数万教众和一带民生,一个是吴越财势集团的得力门人,身上银两自然不少,故而进了大城来,便挥霍享用得起。

自当涂出来后,欧阳见唐玉宣还没有折回的意思,故而有心带她来古都金陵,一览人间繁华。两人一路快马而来,三四日便到了金陵,比司马艳风等人还快了两日。故而两人已在金陵游玩了两日了。

不过时下的唐玉宣始终有教内郑渊篡权亲族遇害一事,故而她心中的烦恼,却也时时闪现。欧阳知她心事,知道此事棘手异常,也只默默陪伴,良言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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