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了戚颜会被刘久酒抓走定罪，却不知这一切会被突然出现的蒙意和相言罗修打断了。
后发生的事情她并不在场也一概不知，记忆自然没有被相言罗修抹去。
“红杏。”汪羽然缓步向外走去，出声唤了唤身旁的小丫鬟，“今日午后江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红杏傍晚时分才随您一同来到江老爷府上，江府午后的事情红杏怎可知道……”
不知道？午后没来过江府?
不可能！
汪羽然脚下一顿，站在院门边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盯着戚颜踏入屋中的背影，仿佛除了她，所有人都不记得戚颜长出狐狸耳朵的事情。
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她真的用了妖术？
汪羽然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昂首望着头顶清冷的圆月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
“小姐为何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的，可是江老爷对小姐说了什么?”
汪羽然身旁的丫鬟红杏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路戚颜是妖。”她从口中缓缓吐出这句话，细细的声音中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什……什么？”红杏闻言捂着嘴退后了几步，惊恐地看着屋内戚颜的身影正自塌前坐下。“小……小姐，江……江老爷他……”
戚颜走进里屋之时，江也正一手拿着书卷端坐在榻上。
戚颜拍拍屁股坐在江也塌边之时，江也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卷。
“江也，你好些了吗。”她双手撑在塌边晃了晃腿，语气神情如往常一般随便。
一旁的江也：“……”
戚颜扭头看向半晌不出声的江也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也没睡着啊……
“江也？”她往前凑了凑，提高音量又唤了一遍。
江也依旧：“……”
“江也，你不会被狐妖施法变成哑巴了吧！”
戚颜再度凑近，越过他面前的书卷，上手捏了捏他的脸。
只不过任凭她如何刷存在感，江也都依旧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翻着手中的书卷。
“江也！”戚颜拍掉江也手中的书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至跟前，：“你母亲没有教过你，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更何况她戚颜可是天界出了名的没有耐心！
“没有。”
江也骤然对上她的目光，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不见任何情绪和波澜。
这么一对视，倒令戚颜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手上忽地一顿，方才的气势骤然便弱了下去。不仅如此，她此时还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今日午后江也一开始并没有受若辛妖术的影响，却在那些被若辛控制的人们嘴里听到他母亲的事情立马便不对劲了。
她本来也很惊讶江也惊人的定力，可无论内心多么强大的人都是有弱点和痛处的。
偏偏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冲动了，冲动了，是我冲动了……嘿嘿。”
戚颜猛然松开他的衣领，还不忘用手往他胸口顺了顺，试图将他胸前那块被她揪得皱皱巴巴的衣料抚平。
她小心翼翼地瞟向江也，只见他眼皮也没抬一下，绝美的下巴微微动了动。
“出去。”
出……出去？
戚颜双眼瞪得溜圆，一副被狗咬了的表情直直对上江也的目光。
哐当地一声，戚颜将站在门外的阿晋吓了一大跳。
“戚……戚颜小姐。”门外的阿晋缩了缩脖子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向摔门而出的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