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也是个爽快的女士。”
曹云飞赞叹一声，然后望向身材娇小的马小茜。
“那你呢，这边这位可爱的小姐？”
“我是伊西斯。”
面对陌生的大叔和环境，马小茜一点不露怯，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
“呵呵，看起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孩。”
“谢谢。”
“坐！”
曹云飞大手一挥，正想让鲍莎和马小茜入座，可沙发一边最多坐三个人，而他的身边有涵涵，李铭政的身边有梦梦，哪边都容不下两个人的样子。
“哈哈，不好意思，这座好像满员了。你们随便坐，哪都可以，别客气。”
“......”
就算李铭政身边有空位，鲍莎也不想跟他坐一起，所以直接转身，径直走到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来了。
马小茜也选择了高脚凳，跟鲍莎坐在了一起。比起常见的沙发，她更喜欢新奇的玩意。
“你好。”
隔着几个座位，鲍莎这才补上了对荆吉的问候。
“请随意。”
荆吉也不计较，眼神示意，吧台里名叫青叶的兔女郎便来到了鲍莎和马小茜的面前。
“请问要喝点什么？”
“哦！我看看！”
两人一起翻看着酒水单，鲍莎很快有了决定。
“大都会，谢谢。”
“唔.....”
“纠结什么，你只能喝饮料吧？”
“诶？我想尝尝嘛。”
“不行。”
“切。那就可乐吧。”
“好的。”
两人点完饮品，青叶便开始了工作。
“咳咳。”
曹云飞清了清嗓，适时再次开了口。
“好了，现在人到齐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尽地主之谊，我让你们先问，厚道吧。”
“那当然是这座城市里还有谁喽？”
李铭政直截了当地问道。
“唔，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身份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北欧神话的雷神，托尔。”
“卧槽！大人物。”
“可不是嘛，大名鼎鼎。”
“所以，我们头顶的这片神域就是他弄出来的喽？”
“是的。我想你们也能猜到他为什么这么做。”
“召集自己的同伴呗，不然还能干嘛。”
“呵呵，是有这个原因。”
曹云飞突然看向荆吉。
“小吉啊，你说我说？”
“你说吧。”
荆吉淡淡回道。
“好的。”
曹云飞稍微直起腰，神情略显严肃。
“咳咳，因为你们是第一批找到这里的参战者，萍水相逢，我就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我就喜欢听秘密！你讲。”
李铭政顿时来了精神。
“雷神召出神域自然有召集同伴的目的，但实际上，她的神域不可避免地也吸引了附近所有的参战者来到这座城市，就像你们和我一样。”
“是啊，很正常，这又怎么了？”
“一般来讲，只有对自身实力绝对自信或是已经集结了很多同伴的人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你们觉得雷神是哪一种？”
“额......”
李铭政简单思考了一下，很快得出判断。
“雷神的话，我觉得他多半是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吧。”
“再把情况想得更糟糕一点。”
“啊？”
听完曹云飞的提示，李铭政又是一愣。
“更糟糕一点，那不就是雷神背后还有人了呗。”
“对了。”曹云飞下结论道，“北欧神话盘踞，目前这座城市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懂了吧。”
“这么嚣张？”
曹云飞手指朝天：“就是这么嚣张。”
“那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啊？”李铭政瞥了眼鲍莎那边，“我们也有三个人，人数不虚他的。”
“具体有多少人我肯定不知道，不过从小吉前之前的感知判断，从雷云出现那一天算起，直到今天，这里至少发生过五场战斗了。”
“卧槽，来晚了！”
李铭政一声惋惜，鲍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共五场，不会全是北欧神话的人在和别人打的吧？”
“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在场。只是听小吉说，五场战斗基本都有不同的神力反应。”
“靠！那少说也有十个人了啊！啧，来晚了，真来晚了。”
李铭政现在只恨自己没早点来这里，打架可比旅游有意思多了。
“参战者不能感知除自己神系外其他人的身份吧？”
终于，鲍莎说话了，而她问话的对象是身边同样少言少语的荆吉。
听完曹云飞的发言，她能判断荆吉才是所有事情的经历者，她才是所有情报的来源处。
“你是怎么判断出北欧神话占据了这座城市，或者说，这里是北欧神话占据优势的？”
“呦，那边也开始了。”
曹云飞不忘调侃一句。
“......”
与鲍莎视线短暂相交，荆吉顿了顿，然后开口道：“在湿婆没来这里之前，我们其实还有一个队友，毗湿奴。”
“卧槽，你们也有三个人？”
“你闭嘴。”
被人插了一句废话，鲍莎不禁骂了一句。
“你......”
李铭政刚要回嘴，曹云飞笑着打断了他。
“让她们先说吧。”
“切。”
鲍莎微微侧着身子：“你继续说。”
“毗湿奴的能力是空间移动，也就是瞬移，一般人根本抓不到他。但他还是死了，死在了北欧神话的人手里。”
“你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谁杀的他？”
“......不知道。”
“不知道？”
说话期间，荆吉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向鲍莎，鲍莎一时无法判断她是因撒谎有意回避眼神对视，还是单纯的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你自己也说了，参战者不能识别敌人，只能识别队友。”
“那你怎么能确定杀了毗湿奴的就是北欧神话的人。”
“他自己承认的。”
“......”
瞥见鲍莎怀疑的眼神，荆吉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来可笑，他轻而易举地就杀死了毗湿奴，却故意放过了我。”
“放过了你？”
鲍莎眼神中的怀疑更浓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酒神，这理由够吗？”
“......”
理由确实是足够了，马小茜也小声挑明道：“酒神没有战斗能力，所以没有威胁，是这样吗？”
“是的。”
荆吉竖起修长的食指，食指之上，有一滴棕黄的液体凝聚，悬空，醇香而浓郁。
“他不仅放过了我，还告诉了我他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什么计划？”
鲍莎立马问道。
“听了别害怕哦。”
曹云飞笑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荆吉就淡然开口道：“他们北欧神话会找到这座城市的所有参战者，一对一地进行决斗，直至杀光所有人。”
“一对一？好事啊！这多公平。”
听完北欧神话的计划，李铭政一时还没察觉出问题所在。
“呵呵，你的想法跟我一致。”曹云飞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我也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从风度上来讲很合礼仪。”
“这你也信？”鲍莎提醒道，“别当真了。”
“啊？怎么了？”
“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
“不知道啊。”
“果然，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家伙。”
李铭政顿时不爽道：“什么呀，你说清楚点。”
“不知道对手的战斗，这也能叫公平？对，是一对一，但让你和雷神打，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额，跟雷神打啊......”
“呵呵，也不是没可能哦，”
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开玩笑，曹云飞笑着调侃道：“赛特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神，万一对手太看得起你呢。”
“不不不，跟雷神打还玩个屁啊！”李铭政立刻认怂道，“北欧神话就没其他人了吗？”
鲍莎继续分析道：“而且不管你的对手是谁，输了的后果就是死。对方人多，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打群架，对面更是求之不得。参战者之间的战斗不是简单的比赛和切磋，这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听起来更像是流氓啊。”
马小茜小声吐槽道。
“不要以为北欧神话是多么高贵，现在很多影视剧喜欢用它，但说到底，北欧的那些神明不过是一群北欧海盗不切实际的妄想，光是底蕴就比我们埃及神话差远了。”
“看来泰芙努特小姐知道的不少啊。”
闻言，曹云飞也是微微一笑。
“我是不了解每个神话的发展历史啦，不过就参战者而言，实力至上，谁拳头硬，谁就是道理，而人家北欧神话现在就占着这个理。”
“我拳头又不软！我怕的是雷神，又不是其他人！随便找一个人跟我打，你看我怂不怂他！”
“就是，万一赢了呢？男人就得有这股狠劲，我欣赏你！”
曹云飞敬了李铭政一杯，两人爽快豪饮。
两只兔女郎起身再去取酒，小酒吧的氛围很是安逸。
“但这么一想，他们的规则确实有很多地方都没说清楚的啊。”
经鲍莎这么一点拨，李铭政脑子也稍微运转了起来。
“哦？比如哪里？”
“先不说能不能匹配实力相近的对手，他们赢了我死，我赢了怎么办？我当面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会放过我吗，鬼才不信呢。”
“呵呵，也是。”
“还有你说的之前五场战斗，我就不信北欧神话一个人没死，不然他们肯定耍诈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最好安分一点。”鲍莎对李铭政警告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没做好战斗的准备，不能被他们找到。冒然在城市里神化只会暴露位置，到时候不想开战也得打了。”
“哼，巴不得呢！找上门哪有不还手的道理，我倒要看看这群孙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你认真的？你想死我不拦着，求你别拉着我和小茜一起。”
“瞧把你怕的。要打也是我一个人打，绝对不牵扯你们，行了吧？”
“找死。”
鲍莎又白了一眼李铭政。
“呵呵。”
一番交流，曹云飞大概看清楚了三人小队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