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位族长和太上长老就已经到齐，总共是七个种族，七名长老，再加上太上长老一人，这个族群最具权势的十五人就在这里。
姜媛坐在了黑神一族长老的位置上，她居然真没说谎，她还真是黑神一族的族长。
“大人，我族所有的族长和长老都在这，您能说明您到来有什么事了。”
太上长老恭敬的态度让诸多族长明白，面前这青年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索安德扫视了一圈，在这些人中，族长稍弱，大部分都是宇神级，长老则是强大一些，有宙神级，但最强也没到高阶，唯一的宙神级巅峰，就是面前的这位太上长老。
“你们人神，是一直待在虚数空间中的吗？”
“我人神族在虚数空间已有数十万年历史，这一点……”
说话的是黑神长老，他似乎很喜欢出戏，但这不是索安德想要的答案。
“闭嘴，我问的不是你，而是你们的太上长老，我问你，你们从根源开始，就存在于虚数空间吗？”
索安德不经意释放的威压令黑神长老感到不适，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太上长老也抛去责备的目光，随后转头对上索安德的视线。
沉默许久，太上长老才缓缓开口。
“……并不是，我等曾经是主世界人族的分支。”
“果然……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虚数空间？这里的生存条件并不好。”
“我们……是为了逃避序列的追杀。”
“你们果然知道序列的存在，那你们是否知道，主世界的人族现在正被序列打压奴役？”
“这与我们没关系，大人，我们那一代天赋异禀早早就能跨入神境，但序列们太强，他们几乎盯着神级的人族打，我们迫不得已才举族之力来到虚数空间。”
“到了这里，他们就拿你们没办法？”
“虚数空间需要锚定锚点才能知道具体方位，他们的种族强度完全应该处于外区十圈以外，根本找不到我们，人族天生根基孱弱，在这钉下锚点，让族人只在十圈内活动，序列们才找不到我们。”
“所以你们只是为了逃避与序列的战斗才逃到这里？”
“是……”
太上长老低下了头，这似乎是他不愿意触及的往事。
果然，这就是那一支逃到虚数空间的人族，也是得到了人灵给予的身份，但却害怕序列，从而逃走。
“你们觉得你们没有天赋吗？你认为你们能成为这所谓的人神一族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吗？
我告诉你，你们的天赋，是人族之灵给予你们的，为了能让你们对抗序列，才将轻易成神的资格给予你们，为的就是你们能对抗序列，可你们呢？居然贪生怕死地跑了！
你们拿着成神的天赋，却不为人类对抗序列做出贡献，只想着自己苟活，甚至跑到虚数空间逃避？你们对得起人灵给予你们的天赋吗！你们这是懦夫！”
“我们能怎么办？对，我们是能成神，可你知道序列有多强大吗？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人神遗孤，但你也是人神一脉吧？你见识过序列有多强大吗？
他们手中掌握的权能，只需要挥一挥翅膀，就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战死，在主宇宙，我们身为人神族，几乎每年都要死上千名族人，不是我们不敢对抗，而是不能对抗序列！我们甚至连序列种都打不过！”
“借口，这都是借口，你问我知不知道序列有多强大？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你以为我也是人神一脉，那我告诉你，我不是人神一脉，我今天才从主世界进入虚数空间。
我在今天才杀死序列黑玄蝠，我是来自刻印人族的索安德·刻多泽，主世界的人族从未放弃生命的斗争，至始至终逃避的只有你们这一族！”
“你有什么资格怒斥我们？人族怎么可能打得赢序列？你告诉我，你能吗？寰宇级又怎么样？寰宇级的序列有二十多位！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人神族的太上长老，我是人族天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清…清道夫…”
没错，但凡有活的足够长足够强的人族，都会知道这个名词，虽说清道夫只存在于那颗星球，但只要是人族大能，都知道人灵当初为了击杀序列，创造出的天生神只。
清道夫的身份意味着他能掌管全部人族，对人族所有人都拥有审判权。
“你们清道夫……还活着……”
“是啊，人神族，如果不是人灵告诉我，我还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因为惧怕和序列战斗而逃离主宇宙，来到虚数空间。
我们那的人，只要成神，十年后就会被序列追杀，我在成神的那一刻，就被宇神级序列种追杀，我险些死在那里。
没成神的人族，将序列种视为敌人，有能力的人击杀序列，每个人族都不曾放弃和序列种的战斗，只有你们，只有你们，逃避，畏惧，苟活！”
畏惧？那么多人族都未曾想过的事情，居然被这帮懦夫做出来了。
“从今以后，你们就不是人族分支，从此不属于人族，至于你们想属什么，就是你们的事了。”
这些懦弱的人神没用，会临阵脱逃的人能派上什么作用？
索安德起身，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更想把时间花在猎杀序列和修炼中。
“清道夫…清道夫…你……”
太上长老见索安德要走，赶紧起身拦住他，他在索安德面前跪下了，他抱着索安德脚，像一名罪人。
“我，我想问您，我们，我们还能回……回主世界吗？”
“对叛徒和懦夫，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
“求，求您了，当初选择逃跑的那一批人只剩下我了，他们都是在虚数空间长大的孩子，没有过选择，从小就要修炼，为在虚数空间活下去努力，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主宇宙的存在，求您，把他们放回属于他们的位置吧。
罪人只有我一人，我愿意以自裁谢罪，求您了……”
索安德看向周围的人神族，他们大多都是在这个虚数空间长大的人，从身上的气息就可以看出来，和主宇宙的人不一样。
“自裁？那不是便宜你了？人神族的懦夫？”
索安德一脚踢开太上长老，转头看向那几位长老和族长，道：“面前全族征兵，愿意征战序列的，其家属我可以给予他们前往主宇宙的权利。”
“谢，谢谢您。”
“但我要再说一句，遵从我的规矩，一旦有人不服管教，砍手，砍脚，最后军法处置，这样的人不具备资格，懂吗？”
“是，是，所有族长和长老，还不快去！”
清道夫愿意松口，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前往主宇宙。
人神界中强大的人神很快在此界中游动，祠堂外，众多人神已经来到此地上空，他们大多都是为家人能来到那传说中的主宇宙而战。
虚数空间有多危险，他们自己知道，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如果不时刻用其他的神的神格本源补充，他们生存的家园也会毁灭。
还有虚数空间中的诡异规则，谁知道那些强大到能毁灭他们的存在，什么时候会降临在他们这里。
人神族出战的人有九万人，可惜太多都太弱，大部分都是新神级，虽说是人神族，但他们太追求安逸，导致真正擅长战斗的人没有多少。
“真弱啊，真带着你们这支军队出去，恐怕不过一两天就会全部死亡。”
他们都是人神族，虽说是人族，但是在索安德面前，这些人不过是最弱的神族，随手就可以毁灭的存在。
不过现在他们身上都穿着神铠，眼中有些血气，虚数空间的生活并不好过，战斗几乎是每个人神需要历经的人生。
虽说他们没有多少战斗的理由，但身为一名战士他们还是合格的。
不过接下来就是战前动员，一些事情还要和这些人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