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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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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见自己的飞刃被人用剑挡开,张泰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只见段籽颜手持一柄长剑挡在柳如是的身前。

“你这个糊涂蛋,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面对张泰然的质疑,段籽颜涨红着脸,气愤的对张泰然说道。

听了这话,张泰然慢慢放下手来,讽刺的笑道,“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就是云良阁派人到我身边一直监视我的,什么岱山偶遇,不过都是你们的阴谋诡计,难怪你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不让我去找陈华英,因为你们都是一伙儿的。说,你们究竟把陈华英她给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若是不说的话,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说完,张泰然怒视着眼前的柳如是。

“真是个大笨蛋,无药可救。”面对张泰然的猜测,段籽颜听后气愤的懒得和张泰然再做解释,直接举起手中的宝剑挥向张泰然,“张泰然你这个大笨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究竟分不分的清楚状况,你连谁要害你,你是来保护你的都分不清,你这个大笨蛋,告诉你,本小姐我要是想害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在岱山我就有机会,在涪州也是,在哪里都是机会,要取你的命简直易如反掌,你居然说什么我们是来害你的,你这个大笨蛋。”眼看着气急败坏的段籽颜嘴中一边骂着张泰然,一边不断的冲他挥舞着手中的剑。

由于手头上没有兵器,面对段籽颜的进攻,张泰然只好一味的躲闪。眼看段籽颜这一剑就要砍中自己的胳膊,张泰然是伸出右掌打在剑身上,顺势左掌直冲对面的段籽颜。段籽颜见状是伸手予以还击,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短短数日不见,张泰然的内力竟然突飞猛进。二人相碰之时,一股强大的内力由张泰然的掌中传出,足足逼退了段籽颜六步之远。

反观张泰然,他也没有料到自己刚刚的一掌竟然有如此的威力,震惊之余,心里想必定是那李前辈输给自己的内力。一想到这里,张泰然信心十足正欲再战,却被柳如是叫停了二人的比试,只见她难得失态的冲着二人大声喊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段籽颜听后立马收起了手中的宝剑。

眼看对方收手了,张泰然也放松了警惕,谁曾想到就在这时,段籽颜突然快步走上来抬起右手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张泰然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色的掌印。

“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的张泰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正欲发火,却被段籽颜抢先一步。

“张泰然,这是我还你的,扯平了。”看着面前捂着自己脸颊正瞪着双眼一脸茫然的张泰然,段籽颜昂着头,气势汹汹的留下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回到了柳如是的身后。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或许是这一巴掌打醒了张泰然,亦或许是让他想起了什么,望着周围的一切,张泰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段籽颜会是云良阁的人,为什么云良阁要绑架走陈华英,究竟他们是什么目的,若真如他们所说的,陈华英不在此处,那么,现在陈华英又身在何处,这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看着一旁面色惨白被韩凤儿扶起来的苏小小,柳如是走过去扶住了她,问道,“小小,你没事吧?”

听到柳如是的关心,苏小小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脖子依旧有些虚弱的回答道,“没事,柳姐姐,都怪我没用。”

“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见刚刚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自己,张泰然亮出手中的飞刃,指着柳如是大声问道,“我说了,若是今日你们不说出陈华英的下落,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你随我来便是。”光亮的刀刃上反射着柳如是那精致的面庞,面对愤怒的张泰然,柳如是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她慢条细理的回答道,“籽颜,去将门打开。”

“可是柳姐姐,这。”听到柳如是让自己将门打开,段籽颜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复杂的表情,就好像是惊讶之中又带有一些为难。就连一旁的苏小小听后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柳如是。

“去打开吧。”柳如是似乎看出了段籽颜他们的顾虑,娓娓说道。

“是,柳姐姐。”面对柳如是的命令,段籽颜无法拒绝,她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推开了一楼大厅最里面的房间的大门。

“公子,请吧。”望着有些茫然的张泰然,柳如是伸出手来让他先行进去,“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全部答案。”

张泰然听后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跟着段籽颜走进了屋子。

眼前不过就是一间寻常的屋子,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屋子里面更大一些罢了。张泰然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柳如是,“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话间,他又亮出了手中的飞刃。

柳如是跟着也走进了屋子,身后跟着苏小小和韩凤儿。她冲段籽颜微微点了点头,段籽颜立马起身将屋子东南角的一个衣柜打开,探着身子进去,似乎是在开启什么机关。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响声,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几声,众人面前的石墙竟然自己一分为二左右移动开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一级一级的石阶隐藏在这不起眼的石墙之后。

看到石墙后的密道内黑漆漆一片,全然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往何处,张泰然站在那里有些迟疑。就在这时,身前的段籽颜先一步迈下了石阶,黑暗之中她似乎转动了什么机关,一瞬间,密道上方一个个烛台依次被点燃,整个密道灯火通明。

“这叫‘九龙戏珠’。”见张泰然望着地道里刚刚发生的傻了眼,段籽颜解释道。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向前走去。

张泰然看了看身后的柳如是,苏小小和韩凤儿三人,又看了一眼面前已经走远的段籽颜,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沿着段籽颜的脚步走下密道。足足走了二十几级石阶方才下到密道之底部。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云良阁之内竟然藏有如此规模的密道,密道被两侧的烛火照的通明,四周全是用青色的石砖整齐的砌好,一眼望去,墙面好似镜面一般平整。整个地下密道里面足足有大约有两丈宽,一丈多高。长度看上去至少有几十丈。

突然,就在张泰然仔细查看这密道之时,密道深处传来阵阵金属刺耳的声音。

“这是密道的机关,任何人踩在上面都会发出声响,无论他的轻功多么了得。”见身前的张泰然正在找寻这响声的来源,刚刚走下石阶的柳如是细心解释道,“再往前走二十多步你就能看见了。”

听了柳如是的解释,张泰然半信半疑的加快了脚步。低头一看,前面原先的铺满的石砖全被换成了一块块打磨光亮的铁板,就连两侧的墙壁和密道的顶部也不列外。

他试探性的轻轻迈出了一直脚,慢慢放在了这光亮的铁板之上,就在鞋底刚刚接触铁板将要用力之时,刺耳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吓得张泰然连忙将脚收回。他又好奇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墙壁,同样也发出了类似的响声。

“这是防止有人通过密道潜入特意制作的机关,不止密道内会发出声响,就在刚刚我们进入密道的房间里,会有一个铃铛。一旦有人走入这边区域,那只铃铛便会自动响起来。”柳如是他们已经悄悄来到了张泰然的身后,见张泰然正在研究面前的机关,柳如是再一次耐心的解释道。

“密道的哪一头是什么地方?”见他们已经跟了上来,张泰然立马机警的问道。

“请吧,我想籽颜她应该已经将门为您打开了。”柳如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泰然的提问,见刚刚段籽颜已经走上了对面的石阶,她点了一下头对着张泰然说道。

张泰然听后转过身,一脚踩在了身前的铁板之上,瞬间密道内响彻着刺耳的声音。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密道另一端的秘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走向密道的另一头。可当他从密道内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另外一间房间之内。

“这是哪里?”看着屋内考究的装饰和整洁的摆放,张泰然心想这定是哪一大户人家的屋子。

走在前面的段籽颜并没有理会张泰然,而是独自一人推开屋门径直走了出去。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张泰然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未曾想到一出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花园和精心修剪的花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借着天边的一点余晖,张泰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庭院花园之中。

“这是哪户人家?”望着眼前景色精致的花园,张泰然内心的疑惑更甚,“未曾想到江州竟然有如此规模的宅邸,怕是这江州知府的家里也比不上这里的庭院吧。”望着四周考究的布局,张泰然不禁感慨道。

“江州,司徒。”突然,身后传来了柳如是的声音,面对张泰然心里一连串的疑惑,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这里曾经是司徒府。”

“江州,司徒家?”听到这话的张泰然立马转过身看向身后正走出屋子的柳如是,他一脸震惊的问道,“就是当年和风师父联手抵挡住金军,手刃金军首领,后来又被全武林通缉的司徒复吗?他,他不是十几年前已经死在师父的剑下了吗,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里,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心中不单单是迷惑,更有一丝恐惧,他开始变得不耐烦,提高了音量问道,“为什么来这里,这里和陈华英又有什么关系,你说啊,这件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张泰然紧张的神色,柳如是没有说话,而是弯下双腿跪在张泰然面前,双手伏地说道,“属下柳如是拜见少爷,恭迎少爷回家。”此话一出,柳如是身后的段籽颜、苏小小和韩凤儿也都通通伏地跪拜向张泰然。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回家?”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形,张泰然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瞪大着双眼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众人,瞠目结舌的问道柳如是,“司徒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回家,你们给我说清楚。”

“少爷,属下无心拜见少爷。”就在张泰然惊讶之时,无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庭院的角落中走了出来,伏地向张泰然跪拜道。

“无心师父,怎么,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为什么会在江州?”张泰然未曾想到就连自己的师父无心也和这云良阁有关,“你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司徒家,告诉我,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徒家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激动的走过去拉住无心的胳膊,誓要问出个所以然。

“回少爷,您的父亲便是当年司徒家的当家,司徒复。”柳如是双膝依旧跪在地上,直着身子回答道,“您面前所看到的司徒府便是您的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我的父亲是司徒复,那,那当年,他和风师父,那风师父,他。”这个消息犹如一道闪电击穿张泰然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四周的场景开始变得旋转,嘴里好似糊不上来气了一般,他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幸好一旁的无心看出了他的异样,在他没有站稳之前上来扶住了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无心师父,您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司徒复是我的父亲,那风师父,当年他们江州一战,司徒复,他,他不就是死在风师父的剑下吗?”张泰然紧紧握着身旁无心的小臂乞求道,他根本不敢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所以,风师父他,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吗,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教授我功夫的人却是当年亲手杀害我父亲的仇人吗,就是他害得我无父无母的吗,你说啊——”

“少爷,柳如是她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您就是少主唯一的孩子。”望着面前张泰然痛苦的样子,无心有些痛心的扶着他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张泰然一把推开了无心,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花园的中央。望着四周的假山凉亭,张泰然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人、陈师父、风师父,几乎所有人都要向他隐瞒身世,他无意识的在那里转动着身子,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所以你们瞒了我十五年吗,十五年是吗,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世,你们统统都知道,外公知道,舅舅知道,陈师父知道,风师父知道,段籽颜也知道,你们大家都知道,所以,所以就只有我不知道,是吗。”张泰然用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众人,伸出手指依次指向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久,为什么,就因为我的父亲是武林通缉的十恶不赦的罪犯吗,是担心仇人来寻仇吗。还是因为什么,说啊,你们说啊。为什么,你们可以瞒着我一辈子,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这一切,你说啊。”张泰然愤怒的走到柳如是的面前,举起紧握的右拳颤抖的放在她的面前吓唬着她,“所以我这十几年来,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一样活了那么久吗?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告诉我这一切,说啊,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活下去。”

柳如是听后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安慰道,“少爷,向您隐瞒这一切是当年少夫人的意思,她只是希望您可以在临安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云良阁从来没有打扰过少爷您的原因。”

“母亲——”听到柳如是听到自己已故母亲的名字,张泰然的心里咯噔一下,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少爷,整件事情看来都是有人在幕后操作,从陈华英失踪,到有人半路偷袭,最后再误导您来到云良阁,一切都是企图对您不利。”无心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您真相。”

“误导我去云良阁?”经过无心的提醒,张泰然想起了路上救治的那些和尚,“所以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是吗,他们究竟是谁,是谁要这么做的?”张泰然听完无心的话愤怒的说道,他又提高了音量重复说了一遍,“究竟是谁?”

见没人敢答复,柳如是回答道,“回少爷,我们还在派人去调查。但是从‘死士’反应的情况来看,那两次围堵你的那群黑衣人应该是‘忠义堂’派出去的。”

“‘忠义堂’?”张泰然听完之后咬着牙念道,“你们还知道什么信息,说,莫非陈华英也是被‘忠义堂’的人给带走了吗,她和‘忠义堂’是什么关系?”即便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张泰然心里依旧不忘去找寻陈华英的下落。

“陈华英是整个事情的开端,若是没有她的贸然离开,也不会发生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包括您单独离开涪州,半路刺杀您的机会。”见张泰然对陈华英如此执着,柳如是分析道,“但是少爷,我们还需要您告诉我们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的细节,我们才好做出判断。”

“所以,你的意思是陈华英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吗,她也要害我吗?”听了这个解释,张泰然满脸通红,两颊的肌肉由于激动不停地颤抖,脖子上爆出了一根根的瘆人的青筋。

“陈华英的情况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忠义堂’那里肯定和陈华英有过接触,不排除陈华英被他们利用了。”柳如是解释道。

“够了,哈哈——”面对柳如是的解释,张泰然听后似笑非笑的说道,“所以我千方百计去寻找的,不惜为了她和陈师父闹翻的人,竟然是从一开始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真是讽刺啊。”

“泰然,你别这样说,柳姐姐也说了陈华英她有可能是被‘忠义堂’他们利用了。”见张泰然那副反应,段籽颜立马反驳道,“你认识她那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住口——”听到段籽颜所说的,张泰然转过身指着她教训道,“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帮她说话了。”

见张泰然如此教训自己,段籽颜本想还回去,可她发现面前的柳如是侧过头瞥了一眼自己,立马低下头低声赔礼道歉,“是属下说的不对,少爷。”

“少爷,为今之计便是在这里好好休养,待属下查明真相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柳如是上前一步挡在段籽颜身前帮她解脱,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司徒家的那柄‘承影剑’呢?”张泰然话锋一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面前的柳如是听后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我在问你话,柳如是,司徒家的那柄‘承影剑’呢?”见柳如是没有回答,张泰然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希望同样的话,我再去问你第三遍。”

“回少爷,少主过世之后,‘承影’便一直留在张府之中。”见柳如是不愿回答,无心抱拳说道。可是柳如是又岂会不知道这司徒家宝剑的下落呢,不过她是担心张泰然再去惹上其他的麻烦,如今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事情已经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哼,真是荒唐。”张泰然听后不屑的回道,“堂堂威震武林的‘承影剑’,竟然就藏着这张府之中,而这十几年来我却对此一无所知。”说到这里,张泰然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牙关紧闭,面部有些颤抖,“现在,我就要亲自取回属于司徒家的东西。”

“少爷。”听到张泰然所言,柳如是立马担心的说道,“取回‘承影剑’的任务就交给属下的人去办吧,少爷您不必亲自去了。”

张泰然听后转过头看向柳如是,板着脸问道,“柳如是,你是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吗。”说罢,张泰然走向无心那里,“无心师父,还有段籽颜,只要他们二人陪同便可,我不希望有我不知道的人从中插手。”一边说着,张泰然意味深长的看向柳如是,“即刻向临安出发——”

去往临安的路上,三人一路都沉默不语。经过连夜马不停蹄的跋涉,眼看前方不远处就是临安城的城门,张泰然却突然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无心顺着张泰然所看的方向望去,见城门口除了守城的侍卫之外,还有张府的守卫。他立马看出了张泰然的心思,开口说道,“少爷,老爷自从您上一次离家出走之后,是加派了各种人手四处打探您的下落,就连严家也。”

“好了。”张泰然明白无心接下来要说什么,出口打断了无心的话,“师父,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望着城门口里家中的守卫,他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等您,师父。”说完,张泰然又拉起了缰绳,准备掉转方向。

“无心,这里有我陪着少爷,你放心,在京城的门口,就算是‘忠义堂’的人也不管随便闹事的。”段籽颜让无心放心去取回宝剑,自己留在这里保护张泰然。

可当无心正准备上路的时候,张泰然改变了主意,他冲着无心喊道,“师父,还是我去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泰然——”段籽颜听到这话不禁心里有些替他担心。

可张泰然却目光坚毅的说道,“该面对的事情,总要去面对的,是无论如何逃避不掉的。如果连这些都无法面对的话,还谈什么其他的。”说罢,张泰然拉起缰绳驾着马冲向城门。

“是小少爷,找到小少爷了。”还没有等张泰然一行人下马,城门口的一位年轻守卫便认出了张泰然,站在那里兴奋的喊道,“快,快回去通知老爷,小少爷回来了。”说完,他连忙迎了过去。

张泰然没有心情去搭理他们,直接驾着马冲进城门,向着张府的方向赶去,身后紧跟着无心、段籽颜二人。

三人的速度显然是要快于回家通报的守卫,可眼看再过一个路口就要到张府,张泰然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内心变得犹豫不决。

“少爷,还是属下回去帮您取回宝剑吧。”无心似乎看出了张泰然的犹豫,连忙开口说道。

张泰然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跳下了马来,纵身一跃登上一旁的房顶,向着张府的方向跑去。身后的无心、段籽颜二人见后也是立即跳下马来,随着张泰然的步伐紧随其后,不敢迟疑半步。

“剑在哪里?”三人站在张府院内的一间房子的屋顶之上,张泰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少爷,西书房那间锁上的屋子。”无心回答道。

听到这话,张泰然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幼时就问过自己的外公为什么家中会有一间屋子一直上着锁,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当时外公张伯彦只是笑着说道里面有不好的东西,要一直锁在这里面,并吓唬自己靠近那里晚上会做噩梦。

“真是讽刺啊,那真是件不祥之物呢。”想起童年的回忆,张泰然突然冷笑了一声,随即迈着步子冲向了院子的西侧。

眼看西书房就在眼前,张泰然却发现院子之中正站在一位熟悉的身影,他随即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落在那人面前。

“晴雯拜见少爷。”见张泰然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身前,晴雯低头屈膝拜见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来这里?”面对自己丫鬟的突然出现,张泰然质问道面前的晴雯,见她低头闷不做声,张泰然立马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无心和段籽颜,“原来你也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原来我身边这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世,唯独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听到张泰然的话,晴雯当即跪在他身前,“少爷,晴雯不是有意隐瞒少爷的。只是如今外面情况很危险,为了少爷您的安危,晴雯乞求少爷尽快返回江州,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张泰然怎能不明白晴雯这句话的意思,定是‘云良阁’的人让晴雯劝说他放弃去青城复仇的想法,可惜此时张泰然已经下了狠心,他绕开了跪在地上的晴雯,径直向着西书房走去。

突然,晴雯从身后拉住张泰然的裤腿哭求道,“少爷,晴雯求求您为了您自己安危着想,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少爷。”

“你放开——”

这是张泰然头一次对着晴雯发火,吓得晴雯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怯怯的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张泰然。教训完晴雯的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他有些慌张的看了看段籽颜和无心,又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伤心的晴雯,自己愣在那里半天是一动不动。若不是晴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缓缓松开手,怕是他的情绪还是没有缓过来。

“少爷——”见张泰然再一次头也不回的向着西书房走去,晴雯在其身后哭喊着。就在这时,段籽颜走过来扶起了地上的晴雯,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晴雯姐姐,你别伤心了,这是他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什么。”说完,段籽颜看向面前张泰然的身影,一瞬间,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变得那么的陌生,心中不免有一丝难过之情。

“就是这一间屋子吗?”张泰然站在一间上锁的屋子面前,转过头问道无心。

身后的无心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少爷,就是这一间屋子。”

看着屋门上的龙纹铜锁,张泰然慢慢闭上了双眼,童年的往事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当年他就在院中和家里的丫鬟们玩捉迷藏,自己误打误撞的跑到了西书房发现了这一间上锁的屋子。突然画面切换到年幼的他和外公的对话,当他听到外公说里面是不好的东西之时,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似乎带着怒火一般的望着眼前的屋门。

“无心师父。”张泰然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借用一下您的佩剑。”

就在无心刚准备上前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那把锁的钥匙,你拿去开门吧。”就在这时,张府收到了张泰然回城的消息,得知张泰然有些反常的直接骑着马冲回家中,张伯彦就知道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让人去通知在自己府上的张宜中,一边自己带着人赶往西书房。

“果然你还是都知道了这一切啊,泰然。”望着站在西书房前自己的外孙,张伯彦有些感慨的对他说道。

“外,外公。”听到自己外公的声音,张泰然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此刻的他有些木讷的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外公,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泰然啊,我们隐瞒你这么久,也都是为了你好啊。”见自己的外孙看向自己,张伯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外公虽然身居朝廷,但是多少也是有所耳闻江湖上的事情的。你父亲当年的事情。”说到这里,张伯彦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们不希望你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影响到你的成长,你是依依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和你舅舅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只是希望你可以一路顺顺利利的长大,你明白我们的用心吗,泰然。”

张泰然听后眼眶有些红肿,他表情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外公,“为什么,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同意我去什么药王谷习武,为什么你们还要同意风天佑去做我的师父,明明你们都知道他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当年我和你舅舅开始都是极力反对的,可是最后,还是陈前辈的一番话说服了我们。”张伯彦对他说道。

“他说了什么?”张泰然问道。

“他告诉我们,说你年纪小,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在药王谷,你可以体会到有家的感觉。”张伯彦说完抬起头不住的眨着自己的眼睛。

“需要一位父亲吗?是认贼作父吗?”张泰然听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大叫着,“去拜自己的杀父仇人做师父,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给我的家的亲情了吗?你们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泰然,你怎么能和你外公这样说话。”段籽颜快步走到张泰然的跟前,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什么叫认贼作父,风掌门和陈师父这么多年难道又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他们照顾你,教你武功,对你视如己出,你为什么还要恶语相向。”

“段籽颜,我家的事情不要你一个外人管。”面对段籽颜的斥责,张泰然挥手甩开了段籽颜的胳膊,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吼道,“你们这些外人什么都不懂,不过都是在说一些风凉话罢了,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被人欺骗的感觉吗,你知道被人如同戏子一般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吗。”说罢,张泰然推开了面前的段籽颜,大步走到无心面前,抽出了他别在腰间的利剑,手持宝剑一言不发的折返回去,对着铜锁一顿乱砍,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伴随着铜锁落地发出的声响,面前的大门也已经被张泰然砍得面无全非。他双手持着宝剑,大口的喘着粗气站在那里。屋门慢慢被打开了一条细缝,望着一片黑暗的屋子,张泰然将手中的宝剑丢在地上,抬起右脚一下将屋门踹开。霎时间,一阵狂风从屋内吹出,惹得张泰然一下睁不开眼,只好抬起袖口挡在面前。

“泰然——”就在张泰然准备抬脚迈入屋子的时候,张伯彦喊住了他,“泰然,你的父亲和母亲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要再一错再错了。”说话间,身后的无心、段籽颜和晴雯,以及张伯彦带来的守卫通通跪在地上,希望以此阻止张泰然。

见到如此情景,张泰然抿着自己的嘴巴转过身来看着众人,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双眼,对着自己外公张伯彦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屋子。

“泰然——”就在张泰然前脚刚踏入屋内,舅舅张宜中也赶了过来。他本想上前将张泰然从屋内拉住,却被自己的父亲给阻止了。

“父亲。”张宜中有些不解的看向身旁阻止自己的老父亲,“不行,我一定要去阻止泰然,如果今日不去阻止他让他再这么一错再错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依依交代。”说完,张宜中不顾父亲张伯彦的劝阻,推开拦在自己的面前的守卫,快步走向那间屋子。

可就在这时,张泰然已经手持一柄长剑从屋内走了出来。

“泰然,你听你舅舅的,把这柄剑给放回去。”见张泰然拿着‘承影剑’走了出来,张宜中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正欲从他手中夺过长剑,却不料张泰然迅速将剑背到身后。

“泰然,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都要听你舅舅和外公的,当年的事情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你不知道你要是拿着这柄剑出去会有多危险,江湖凶险,暗箭难防,是要丢性命的。”张宜中见张泰然不愿交出手中的宝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当年的事情我们不肯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受到你父亲的影响。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那你就更不能去冒险了,就算是为了你死去的母亲想一想,你娘临死前交代要好好保护你的,我这个做舅舅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是啊,小少爷,少夫人也不希望看到您如今这副模样,奴婢求求您听老爷和少爷的话,将这柄剑放回去吧。”晴雯跪在地上祈求着张泰然,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

听着众人的劝说,张泰然转过头去,对视上了不远处的张伯彦。此时的张泰然心中万分纠结,一面是自己的杀父之仇,一面又是自己的家人,他一下陷入了两难。

“无心。”突然,张伯彦开口了,“无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阻止住小少爷。你身为他师父,也不想看到他去冒险的。”

可是无心听后转过身来,抱拳说道,“回老爷,无心一生只效忠于司徒家和少夫人,如今小少爷身为司徒家的当家,无心恕难从命。”

张伯彦听后似乎没有很惊讶,他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院内的众人说道,“今日,小少爷若是离开了张府,从此之后,他便和我们张家一刀两断,听清楚了没有。”

此话一出,张宜中立马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开口问道,“父亲,您不能这样,泰然就算是千错万错,他也是依依的孩子,您不能将他赶离张家的啊。”

可是张伯彦根本不打算理会自己的儿子,他看向站在那里的张泰然,说道,“泰然,刚刚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是去是留,我想你心中应该自有打算了吧。”

望着自己外公苍老的面庞和已经花白的头发,张泰然想都没想的跪在地上,对着他和张宜中连磕三个响头。

“泰然,你现在连你舅舅的话都不听了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胆子这么大了,你给我站起来,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泰然。”见张泰然冲着二人磕头,张宜中情绪激动的喊道。若不是身旁两位守卫硬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了。

磕完三个头之后,张泰然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耳边依旧是舅舅的喊声。他抬起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外公正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二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张泰然随即扭过头去,“无心,段籽颜,我们走。”说完,在晴雯的哭求声和张宜中的谩骂声中,张泰然领着二人离开了张府。

“传令下去,所有人今日都不可离开张府,少爷也不例外,都给我看好了。”望着张泰然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伯彦用他那厚重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念道,“都给我看好少爷了,谁敢违抗指令,家法处置。”说完,张伯彦转身便离开了西书房。

眼看面前就是张府的大门,张泰然看着自己离大门越来越近,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似乎压得他要喘不过来气了。就在他前脚刚踏上门前的石阶之时,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张府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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