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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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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这里有您的信。”在涪州的医馆‘济世堂’内,陈笑笑手拿着一封加急的信件急急忙忙的一边跑着一边呼喊着自己父亲陈坦之。

此时的陈坦之正在医馆内检查着药柜里的药材,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呼唤是连忙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见女儿笑笑一蹦一跳的跑过来,陈坦之蹲下身子,伸出手摸着她的头笑道,“笑笑,是谁来的信啊,怎么我们的笑笑今日这么开心的样子。”

“因为是爷爷的啊,爷爷给爹爹寄信过来了,刚刚用信鸽送过来的,我一拿到就跑过来拿给您了,爹爹快打开看看,是不是爷爷要回来了,是不是又会给笑笑带回来一堆的礼物啊,我都好久没看到爷爷了。”陈笑笑摇晃着脑袋双手将信递了过去。

陈坦之一听是自己父亲的来信觉得有一些奇怪。按照上一次通信的内容,自己父亲应该下一周就会赶回来了,没理由现在特意写一封信回来。他急忙拿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陈笑笑见自己父亲神色慌张,但是是自己爷爷有了什么事情,垫着脚,伸着脑袋看着信纸上的内容。

“爹爹,怎么了,是爷爷有什么事情吗。”见自己的父亲眉头紧锁,半天不说话,陈笑笑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没事,笑笑不用担心,是爷爷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个熟人,爷爷说要晚回来一周,让我们不要担心他。”见自己的女儿问起信件上的内容,陈坦之连忙合起信纸,将其收好,笑着说道。原来信上陈正只是提到了自己要去临安一趟,会晚一些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但是心思缜密的陈坦之猜测这件事多多少少会和张家有关。

“师父,您看看这个方子可以吗。”就在陈坦之仍在猜测临安发生了什么之时,突然屋内走进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雪白的衣裙,细柳眉,丹凤眼,长着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原来这少女便是长大了的陈华英。话说女大十八变,长大的陈华英活脱从一个美人胚子变成一个大美人儿,虽是一身素衣,未经打扮,却光彩怡人,只是姑娘总是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觉得好不冷清。

“师姐,原来你今日没有外出在医馆里啊,我刚刚都没有看到你。”陈笑笑见到陈华英似乎很是开心,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咧着嘴对她说道。

“没有。”面对陈笑笑的热情似火,陈华英仅仅是微微摇了摇头,“我随胡师父去面诊了。”寥寥数字,陈华英似乎不愿再多说一个字,美丽的面庞上却是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看上去让人感觉冷冰冰的。

“对了,华英,你来是有什么事情的。”刚刚给自己女儿打岔,陈坦之忘了先前陈华英问了什么,摸着脑袋问道,“哦,对了,方子,你是问方子的。这样吧,你先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儿去看。”

陈英华听后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要走,只是突然陈笑笑满面笑容的叫住了她。

“师姐,你知道吗,刚刚爷爷来信了,说是要晚一些时日来能回来,也不知道这一次爷爷会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呢。”陈笑笑对着陈华英说道,“想想就好期待啊。”

“是吗,师公这一次出门也挺久的了。”反观陈笑笑的热情,听说陈正要回来的消息,陈华英则是毫无语调的答道。

“恩,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点事情,父亲所以才出门了这么久。”陈坦之看着陈华英说道,“这样吧,华英,你师母今日也准备了挺多菜的,不如叫上医馆的人一起回药王谷吃饭吧,想想你也挺久没有回去了,一直都在医馆里面忙着,你师母也想见见你,你看如何啊。”

陈华英听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坦之。

“是啊,师姐,你这几日就住在药王谷吧,平日都没有时间找你一起玩。”陈笑笑说着拉起陈华英的胳膊撒娇道,“我们好久都没有住在一个屋子里了,我有好多有趣的故事要和师姐你说呢。”

“恩,好,那我去和胡师父说一声。”面对陈坦之父女二人的邀请,陈华英听后点了点头。

“太好啦,师姐,不用你过去了,我过去替你和胡师父说。”未等陈华英转过身,陈笑笑一下就蹿了出去,跑进后院去找胡青莲了。

临安张府门口,张伯彦和张宜中一老一少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张泰然回来。眼看远处有三人骑着马赶往这里,领头的正是无心,无心身前坐着的便是张泰然。

“外公,舅舅,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等我,你们不要担心,看我这不没事吗。”张泰然见到自己外公和舅舅的身影连忙让无心抱着自己下了马,一路小跑着冲向自己的舅舅。

“泰然,你没事吧,快给舅舅看看。”望着自己的外甥平安无事的回来,张宜中连忙小跑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张泰然身上的每一处,生怕自己的小外甥受到半点伤,“怎么衣服弄的这么脏,都开口子了,身上伤到没有,来人啊,去给小少爷备一套新衣服。饿了吗,泰然,这几日肯定都没有吃好吧,家里都准备好饭菜了,我们赶紧进去吃一口。”

“没事的,舅舅,就是在地上滚了一圈,没受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见自己舅舅担心自己的样子,张泰然龇着牙,咧着嘴,开心的说道,一边张开双臂在舅舅面前转了一圈,“舅舅你看,是不是好好的,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了。”张伯彦俯身摸着张泰然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舅舅这几日可是急坏了,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上了。”

张泰然听后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泰然知错了,下次不会再闹着要出去了。”

“好了,泰然,你外公不是那个意思,外公这两日也是着急的整夜都睡不着,都差一点急病了。”张宜中说道。

“无心见过老爷、少爷。”这时无心方才走过来拜见道。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掳走我们泰然,就算这个人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非得把他给找出来。”见无心走了过来,张宜中起身气愤的问道,抬头看向无心。

“这个——”无心似乎不想告知对方身份,半天没有开口,“回少爷,属下已经派人全力调查去了。”

听了这话,张泰然小眼珠子一转,心想根据刚刚的种种表现,无心,陈正,风天佑三人应该是认识那个叫刘子仲的疯子的,可此时为什么无心却又不说呢。想到这里,张泰然认为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也便没有开口。

张伯彦见无心没有回答,望向他身后走来的二人。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眼睛依旧灵光的很,他一眼就认出了二人便是陈正和风天佑,“陈大侠,风大侠,原来是你们二位救了泰然,老朽在这里先谢过二位了。”

“张大人,您这句话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本就是我们江湖中人该做的事情。”陈正连忙快步上前扶起张伯彦回敬道。

“张大人这一拜晚辈不敢当,风天佑见过张大人了。”风天佑紧随其后同意回敬道。“上次一别,张大人别来无恙。”

“上一次的事情,有劳风大侠一行了。其中多有误会波折,还请风大侠见谅。”二人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什么。

“张大人您言重了,为大宋子民办事,乃是我武林人士义不容辞的。”风天佑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外公,您认识他们吗。”张泰然见这二人竟然和自己的外公相识,一脸疑惑的问道,又转而问向面前的张宜中,“舅舅,莫非,你也认识他们吗。”

“泰然,陈大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医,这位风大侠更是青城派掌门风无常的高徒,外公当然认识了。”面对自己外孙的问题,张伯彦摸着张泰然的头,慈爱的说道,“这样吧,老夫看时候也不早了,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吃个晚饭,留宿一宿吧。这一路上奔波劳累的也是辛苦了,也是让老朽有机会可以谢过二位的大恩。”

听到张伯彦已经这么说了,二人便也不好推辞。“张大人您真是客气了,那就麻烦张大人您了。”陈正先是看了风天佑一眼,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拜谢道。

晚宴之上,竟是一些大人们的陈词滥调,陈正饱读诗书,不免和张伯彦就前朝的事情聊了起来,更是不乏二人之间的相互吹捧。年幼的张泰然不喜欢这些,没等大人们吃完就先行离开了大厅,一个人跑回自己的屋里了。

“小少爷,您怎么先回来了,今晚老爷不是说要宴请那两位大侠吗,已经结束了吗。”晴雯正收拾着张泰然的屋子,替他准备做着就寝的准备,见张泰然一早就回来,不禁连忙问道。

“哎,晴雯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宴席啊,都是那些大人们的官腔官调,我早就听腻了,就和外公说了一声先回来了。”张泰然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了下去。

“怎么了,小少爷,您怎么看起来有心事。”晴雯见张泰然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关切的问道。

张泰然听后叹了一口气,脑袋向后一仰,望着屋顶问道晴雯,“晴雯姐姐,你知道今日来的二位是什么人吗。”

晴雯一听,心里先是一惊,转而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听说了,那位陈正大侠乃是西蜀药王谷的人,而那位叫风天佑的大侠乃是赫赫有名的青城派的高手,少爷福大命大,能得当世这二位高手出手相救。”

“你知道是谁通知他们的吗。”话锋一转,张泰然突然坐直身子,双眼盯着晴雯说道。

“是有人通知他们的吗,那奴婢就不知道了,竟然有人这么神通广大吗,可以通知到这二位大侠,我想那人一定不简单。”面对自家少爷的问话,晴雯一脸疑惑,望着张泰然说道。

张泰然听后继续看着晴雯,想了想,又转过头去,摇着头开口说道,“晴雯姐姐,你说,我爹爹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晴雯一听,心里一惊,但随即便镇定下来,面不改色,“小少爷,奴婢也是在您三岁那年才入的张府,前面的事情奴婢也不敢去问啊。”晴雯说着又蹲下身来,拉起张泰然的手,温柔地说道,“小少爷,您不要忧愁了,奴婢看到您这个样子也不好过。我想老爷不说也是有老爷的用意的,毕竟都是一家人,老爷又怎么会害您呢。”

“恩——”听完晴雯的话,张泰然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跳了下去,一把扑入晴雯的怀中,“没什么,就是想到这些有一点难过,晴雯姐姐你让我抱一会儿可好。”

晴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边将张泰然搂入怀中,一边伸出那白玉一般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脑。

天色渐晚,饭后风天佑陪着陈正在张府的花园之中走着,二人一路上便聊起了近来江湖上的事情。陈正走到湖边停了下来,双手倚在石拦之上,开口问道,“天佑,看你的气色,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你这几年东走西闯的,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多谢陈前辈关心了,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晚辈也准备过一阵子就返回青城山了。”风天佑回答道。

陈正听后点了点头,望着平静的湖水,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于是乎他接着说道,“天佑啊,你看这湖面,看似平静,好似一面铜镜一般,没有一丝涟漪。但是只要有一阵微风吹来,哪怕就是一只鸟儿从水面掠过,它就会立马泛出阵阵波澜,更不要说这湖面之下暗流涌动了。”

“可是陈前辈,风起云涌乃是不变的规律,就算是这庭院之内的湖泊也躲不过这亘古不变的法则。”听完陈正的讲述,风天佑也望向湖面说道。

“是啊,就连这当朝权极一时的太师府内的湖泊都躲不过,更不要说是这茫茫天地之间的了。”陈正说完转过身,再次看向身旁的风天佑,“‘忠义堂’这几年你也没有少操心,现在总算是步入正轨了,你也可以给自己休息一下了,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全部做完的。”

“可是陈前辈,现在的‘忠义堂’看似有条不紊,但是就如前辈所说的湖面一般,下面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四处明争暗斗。”风天佑说到这里不禁担忧起来。

“但是天佑,你不是说了这是不变的规律吗。你看这个湖面,不就是一个江湖吗。你我就算是为他筑上高墙,也依旧难以抵挡这风吹草动啊。”看到风天佑此刻依旧在为江湖的事情操心,陈正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这几年来各大门派都试图向着‘忠义堂’施压,既然他们提出了不让武林之中各门各派的人来干涉‘忠义堂’的事务,要让这‘忠义堂’成为独立于各门各派的存在。至于今后这‘忠义堂’是否真的能按它的初衷发展,其中利弊,只有几年之后方能知晓,至少也几年来西蜀的稳定少不了‘忠义堂’的插手。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你赵师伯吧,相信他自会处理妥当。”

“前辈您说的是。对了,陈前辈。”风天佑似乎想开口问什么,但是突然停了下来,“雨婷她还好吗。”

“雨婷这丫头啊好得很。”陈正见风天佑问起了沈雨婷,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这小丫头脑袋瓜子机灵,学起东西来快得很啊,比我那儿子更加的肯钻研。我看啊,不出十年,这小丫头在轻功上的造诣怕是要超过坦之了。”说着这里,陈正脸上不仅流露出来难掩的喜悦之情,“我能收这样一个好徒弟乃是我的福分啊。”

“天佑在这里先谢过陈前辈您了,这几年来劳烦您细心栽培雨婷,大恩大德不知何以为报,天佑先提雨婷的父母谢过陈前辈您了。”风天佑刚要弯腰拜谢陈正便被他拦住了,陈正连忙开口说道,”好了天佑,我能收到这么好的徒弟是我的福气,你这么说可就是见外了。”

陈正正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的问道风天佑,“对了,天佑,你有没有听说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一些失踪的事情吗。”

风天佑一听,连忙回答道,“前辈说的是‘青龙帮’的几位高手和‘海魔堂’的几位失踪的事情吗。”

“恩,不错,我前一阵子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呢,何况他们的身手也都不错。”想到此事,陈正不禁面露愁云。

“前辈,您是有追查到了一些什么线索吗。”见陈正在思考什么,风天佑开口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依旧在打听,这一次回去也是想和坦之商量一下下一步,事情再过几日便会上报去‘忠义堂’了,到时候那边自然也会做出反应的。”陈正有些忧心的回答道。

“陈前辈,听您的意思,您是不希望‘忠义堂’插手这件事情啊。”风天佑不解。

“那倒没有,毕竟‘忠义堂’下达的指令,各门各派都会去执行,只是如今‘忠义堂’忙于其他事务,我是担心此事再这样耽误下去,仅剩的一些线索也没有了,若是上报给‘忠义堂’之后我们再自行去搜查,这不是和他们对着来吗。”

“陈前辈,您的担心不是全无道理,‘忠义堂’最近为了南面的几大门派之争闹得不可开交,或许我也应该去写信给赵师伯一下,让他多留意一下这个案子。”说到此事,风天佑不免有些无奈的说道。

“恩,这样也好。”听到风天佑这么说,陈正也点了点头,“毕竟,既然江湖有了规矩,不再是从前那一滩混沌。有了规矩,就应当按着规矩来。”说完,陈、风二人四目相对,同时转过头望向面前那面湖水。

“泰然,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跑我这里来了。”入夜,张宜中正坐在屋内看着书,听到屋外的下人们传话过来说小少爷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舅舅,没有打扰到您吧,你还没有休息吧。”听到屋内舅舅的问话,张泰然披着外套站在院外,身旁跟着七八个下人手提着灯笼替他照着路。

“没,还没呢,别站在屋外了,进来说吧,怎么今日泰然和以往不大一样,变得懂事了,跑到舅舅屋子里来还知道让佣人先通知一下。换做是往日,老远就听到你喊我的声音了,人没有到声音先到,整个院子都知道了。”看着门口站着的小外甥,张宜中不禁开怀大笑的打趣道。只见他走上前去,双手抱起张泰然,将他举起,“哎哟,小泰然又变重了,我看再过两年,你舅舅我啊,就要抱不动你了。”张宜中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怀中的张泰然往自己里屋走去。

“舅舅看你晚上没吃什么,饿了吧,看我,早有准备。来人,准备一些糕点给小少爷。”张宜中领着张泰然一进屋,就吩咐下人们忙活起来。

“舅舅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一点饿了,还是舅舅您关心我。”张泰然抿着嘴,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一边一屁股顺势坐上靠椅。

“泰然啊,想喝一点什么吗,我让他们给你弄一杯冰镇的石榴汁,管家说是石榴是从吐蕃那里进贡的石榴,又大又甜,中原可找不到,我们大宋这里种植的可比不了他们那里,说是什么冷暖不够。”张宜中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着婢女站到张泰然身后替他扇扇子降温。

“舅舅,我是有个事情想问你。”面对舅舅的热心招待,张泰然有些支支吾吾,好似有什么心事,说着看向屋内的几位婢女。

听了这话,张宜中一下就明白了张泰然的意思,吩咐下人们都到门外等着,看着下人退出屋子带上房门这才转过头,望着张泰然担忧的问道,“泰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吓你舅舅。”

看着自己舅舅慌张的样子,张泰然连忙安慰道,“没什么,舅舅,您不要担心,我就是我想问您一些事情,就是,就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张泰然越说声音越低。

张宜中一听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脸色一沉,向后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泰然啊,这件事情,不是舅舅不想说,只是,只是有一些事情我们希望等你长大了一些再告诉你,你知道吗,要是你娘还在世的话,她也会这样想的。”说完,张宜中看向对面的张泰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事情,太过于复杂,泰然,你现在还小,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听完自己舅舅的回答,张泰然似乎料到张宜中的回答,懂事的点了点头,“泰然知道,可是舅舅,这一次通知那二位大侠的人是不是和父亲也有关系,那二位大侠是不是也认识父亲。”张泰然渴望的看着张宜中,想从他那里得到哪怕是一点答案。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泰然你也知道,你出生之前的几年正是舅舅最忙的时候,那时候皇上经常派我外出,时常是几个月都回不来,加上你舅舅的孩子娘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那几年忙的都很少回家。后来,我也是听你外公说的,你娘跟着你父亲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后来舅舅再次见到依依的时候你就已经出生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爹娘二人身染重病在你一岁的时候就走了。”说道这里,张宜中眼中有些泪珠在打转,他扭过头,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泰然,说句实话,你不要怪舅舅我说话狠,舅舅一直对你父亲有些成见,毕竟当年若是你娘没有和他下南洋的话,也不会染上重病,后面也不会那么早就离世,留下你一人。泰然啊,依依是我唯一的妹妹,可惜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好好照顾的了她,若是当时我多关心她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张泰然听后也有些难过,“舅舅,对不起,我不该提起那些过去的事情的。”说着,张泰然站起身来走过去,懂事的递给张宜中一张手帕。

“没事的,泰然,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初舅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小一团,你看看你,现在舅舅都要抱不动你了。泰然啊,你娘生前唯一的担心就是你了,嘱托我这个当舅舅的一定要照顾好你。这一次出事真是吓坏舅舅了,你可不要再乱跑出去了,泰然,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张宜中接过手帕,拉着张泰然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然我这个当哥哥的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依依啊。”

“恩,泰然明白,舅舅。对了,舅舅,我肚子有点饿了,您让他们把点心送进来吧,我都等的着急了。”见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张泰然连忙话锋一转,对着张宜中做着鬼脸说道。

没一会儿,桌上便放置满了精心制作的糕点。屋内,张泰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大口喝着冰镇的石榴汁,“对了,舅舅,你是不是又和舅母吵架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呢,都是谁告诉你的。”听到这话,张宜中连忙反驳道,“不要听那些佣人胡说八道的,知道没有。”

“我没听别人说啊,这还用别人说吗,每次您回家常住,不都是和舅母吵架了吗。泰然知道舅舅心里不愉快,来,你尝尝看这个,这个绿豆糕可好吃了,是晴雯姐姐亲自做的,比外边买的好吃千倍万倍。”说着,张泰然拿起一块翠绿的绿豆糕递了过去。

“哎——”张宜中将绿豆糕放在手中,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无奈的说道,“你舅母现在对我是一万个不满意,见面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表面是不明说,背地里却是心狠手辣。我那几位小妾可没少受折磨,前些日子刚有人找我诉苦,尤其是那有钗,泰然,你见过,才十六岁的丫头,跑到我这里,哭的是梨花带雨,说你舅母背地里找人在她衣服里藏有针,幸好是她的贴身丫鬟给发现了,不然真是难以想象啊。所幸啊,我这几日都让她们先回家老探探亲,我也回来住几日清静一下。”

张泰然听后双手捂着长大的嘴,“这,这——”张泰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舅母这样做确实不妥啊。没想到舅母看上去端庄贤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端庄个屁,她干的那些事情,何止是不妥,简直是狠毒,蛇蝎心肠。”张宜中说着就来气,“天天仗着她爹是太傅,在家中为所欲为,胡搅蛮缠,拐弯抹角的贬低我,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真是受不了那个女人。”

“好了,舅舅,您就不要生气了,念在舅母长着一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面庞,舅舅回去再送几箱珠宝过去,舅母定是喜笑颜开的了。”张泰然说道,“不行泰然帮你去送,舅母可喜欢我了。”

“你个小屁孩,年纪不大,这些事情倒是懂得挺多的。”张宜中开玩笑对张泰然说道。

“那还不是舅舅您教我的,这追女孩子家不就是要胆大心细,出手阔绰吗。”张泰然嘟着嘴回道。

二人在屋内越聊越开心,最后还是家里的丫鬟提醒张宜中明日要上早朝,张泰然方才返回自己的屋子。入夜,张泰然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也睡不着,一旁的晴雯见了细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小少爷,您还在为那件事情烦恼吗。”

张泰然摇了摇头,转过身来,面对着晴雯,伸出手摸着她那洁白的面颊,“晴雯姐姐,你说那些习武之人,天天嘴上挂着江湖,江湖的,那究竟这江湖有多大啊。”

“怎么小少爷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晴雯不过是个丫鬟,又不懂那半点的武功,哪里会知晓这茫茫江湖呢。”晴雯捂住张泰然的手,笑着回答道。

张泰然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仰面而躺,望着床顶,他自言自语道,“晴雯姐姐,你说,外公他会答应吗。”

晴雯听到之后伸出手放在张泰然的胸口,安慰道,“小少爷,您不会是想闯荡江湖了吧。”

“有何不可,你当日是没有见到那二位大侠的身手,无心师父的功夫固然厉害,但是那二位的武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陈前辈一手飞刀是神出鬼没,那轻功,我是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步法。那位风大侠的剑术更是一绝,你看那一招一式,那都是几十年的功力。”张泰然说着又转过身来,“你说我要是拜他们为师他们会同意收我为徒吗。”

“可是小少爷,老爷他——”望着面前的张泰然越说越投入,晴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外公那里定是会听我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心里真是有些期待呢。”想到要闯荡江湖了,张泰然难免有些兴奋的说道,

“可是小少爷,人人都说江湖险恶,奴婢是担心小少爷您的安危啊。”晴雯不禁拉起张泰然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

“有那二位师父在,就算是那日那个叫刘子仲的人再来找我麻烦,我看他也奈何不了什么。”可即便是面对晴雯的多次提醒,张泰然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清晨,张府大厅之内,张伯彦和张宜中二人正和陈正、风天佑二人一同用着早饭。席间光是家中婢女往来送餐就不下几十道菜,更不要说可供选择的茶饮和水果,令人是目不暇接。

正在众人相谈正欢之际,突然只见晚到的张泰然换上了一身隆重的衣衫,毕恭毕敬的走到门前,先是对着张伯彦和张宜中一拜,继而转过身来冲着陈正和风天佑二人一拜,“泰然再次谢过陈前辈和风大侠的救命之恩。”

“哈哈,张太师,您看你这外孙子实在是教导有方啊,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泰然啊,昨日我不就说过了吗,不要那么客气了,这本就是江湖之人该做的事情。”望着面前那有些小大人模样的张泰然,陈正撸着胡子,乐呵呵的说道。

“陈前辈,您不要谦虚了,这一次多亏二位大侠愿意出手相救,别说是泰然了,就是老夫我就算是谢多少次也是不够的。陈大侠,你我二人也是相见恨晚啊,改日有机会,老夫希望可以邀请陈大侠,风大侠二人,去老夫的兰亭一聚,畅聊这琴棋书画啊。”张伯彦说道,“来,给小少爷端张椅子,加一副碗筷。”

“外公,我在我屋内用过早点了。”张泰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说道。

张伯彦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向一旁的张宜中。张宜中站起身来,走到张泰然身旁,轻声对他说道,“怎么了,泰然,看样子你是有事情要和你外公说了?”

面对舅舅的问话,张泰然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外公,孩儿有一事相求,孩儿希望可以外出,跟随这二位大侠去习武。”张泰然说着跪了下来,望着张伯彦认真地说道。

风天佑听到后一惊,立马转过脸来一脸惊讶的看着门口站着的这个孩童。倒是坐在一旁的陈正似乎并没有很惊讶,依旧拿着手中的茶杯细细的品着杯中的茶水。

张伯彦听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细条慢理的说道,“泰然,你可以和外公说一说你为什么想去和这二位大侠习武啊,我想若是你真心想学习的话,外公可以拜托他们二位一年来一趟过来家中教你,你也不必跟着他们离家出门了。泰然啊,这样的安排可好啊。”

“是啊泰然,外公说的是,你完全没有必要出门跟着这二位大侠啊,何况要这二位大侠一路照顾你,你也过意不去啊。”张宜中跟着自己的父亲附和道。

“舅舅,外公,孩儿只是想去这江湖之中走一走,多见识见识,不会离开多久的,长则几个月便会回来的。”张泰然望着二人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想去江湖上走走呢,莫非是家中有何不好的地方吗。”见自己的外孙下定决心要出门,张伯彦继续耐心的问道。

“这,这。”张泰然结结巴巴的半天回答不上来,他看了看一旁的舅舅,又抬头望向面前的几人,只见风天佑双眼紧张的一只盯着自己。

“哈哈,张太师,小少爷他年纪小,自然是向往这人们口中的江湖之事了,传到他耳中的必然是江湖中人的行侠仗义,江湖女儿的爱恩情仇。小少爷这般年纪自然是很向往这样的日子了,无拘无束,靠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么潇洒的江湖生活。”见张泰然一时间语塞,陈正连忙转向张伯彦,笑着说道。接着他又转过身来,望着张泰然接着说道,“可是小少爷您可知道,这江湖之凶险超乎你我的想象,您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那些江湖好的一面,但是那些不好的,阴暗的一面呢,往往是我们看不到的,等我们去了解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我想小少爷您应该也是听说过的吧。”

“是啊,泰然,陈大侠他闯荡江湖数十年,比你外公有经验的多,就连陈大侠都说这江湖凶险,你是不是也要重新再好好考虑一下。”张伯彦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向前倾着看向张泰然。

“可是外公,就算是江湖险恶,但是一路上有这二位师父保护,自然。”没等张泰然说完,张伯彦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二位大侠也该上路了,来人,替二位大侠备好马匹。”

见张泰然还想继续说着,张宜中连忙拉住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好了泰然,你先去送一送这二位大侠吧,你没看见你外公已经不高兴了吗。”

此时的张伯彦已经走到陈、风二人的面前,双手抱拳说道,“陈前辈,风大侠,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二位才把我那顽皮的外孙给救了回来,老夫在此替我女儿依依再一次谢过二位了。”说完,张伯彦弯下腰来,拜谢到,”风大侠,还是那句话,我也替大宋的百姓再一次感谢你。”

“张太师您有礼了,晚辈实在惭愧。”风天佑见状是连忙说道。

“张太师,您快请起,我们可受不住大人您这一拜。”陈正连忙扶起张伯彦,“小少爷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若是张太师不嫌弃我和天佑二人武功低微,我们可以约定时候过来教授小少爷功夫,毕竟习武之人总希望自己的功夫可以后继有人嘛。”

二人在对话的时候,风天佑一直不停的瞟向张泰然那里,全然没有心思顾及二人的谈话内容。

“那真是太好了,泰然能有陈前辈,风大侠这样的当世高手当老师,老夫真是不知应该怎么感谢二位了,泰然,还不过来快谢谢二位师父肯收你为徒。”见一旁的张泰然半天没有动静,张伯彦笑着对他说道。

“可是外公,孩儿我,我不愿再呆在这临安府,我不愿再呆在这家中,我,我,我不想再被人说是没爹没娘的没人要的孩子,我不是瘟神,我,我不是。”突然,张泰然的一番话惊住了众人。

“你们先退下吧,这些东西一会儿再来收拾。”听到张泰然的话,张宜中转过身去对着家中正在屋内的几位下人说道,“不要往外面乱说什么,先下去吧。”

张泰然说完之后似乎有些后悔,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张伯彦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蹲下身来,抱住了面前自己的外孙,“泰然,外公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是你娘唯一的孩子,外公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险,外公的用心,你知道吗。”

听完张伯彦的一番话,再看此时的张泰然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抿着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浑身却在不自觉的颤抖,眼中的泪水也不争气的向下流着。

见到自己外孙如此伤心的样子,张伯彦扭过头去,双眼不住的向上看着,生怕眼中翻滚的泪珠滑落下来。他低下头去,用袖口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陈正说道,“陈大侠,风大侠,让你们二位见笑了,让晴雯过来先带小少爷回屋里去,我和宜中还有事情要和这二位大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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