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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拨开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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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其余的人马已经出发去寻找风天佑的下落了,丐帮和少林的弟子一路向东去寻找,陈正和汪五通加上冯燕飞三人是兵分三路向西进发,庄有朋带着青城的弟子是向南前行。北面就交给剩下的丐帮弟兄和仍旧身处襄阳的萧博。

武林大会一开始,火药味就很浓。听见有人推举青城派的朱正当选这武林盟主之位,底下就有人放话说青城连自己的弟子都看管不住,现在下落不明,很难保证今后带领大家会不会出问题。

此话一出,台下是一片议论纷纷。朱正是刚想上台,一旁的陈坦之拉住了他,“朱前辈,您不必这么早就站上擂台,前面的这些小鱼小虾就让我去应付吧。”说完陈坦之纵身一跃跳上擂台,手拿一把折扇,双手抱拳对台下众人说道,“在下陈坦之,斗胆第一个走上擂台,希望各位不要见谅。刚刚台下有人提到了风兄弟的事情,我想,关于风兄弟的事情,青城派,包括丐帮少林都在加派人手寻找,劳烦各位费心了。”

这时从台下窜出一人,背后背着双剑,上台来直接自报家门,“在下峨眉派首席大弟子马天保,特来领教陈兄的‘神兵天降’和‘书生剑法’。”说完马天保抽出背后的双剑摆好了架势。

陈坦之抬头一看面前的这位,一身素衣,消瘦的面庞有着一道十字形的伤疤,配上一对大的不成比例的眸子,显得是那么得不和谐。“原来是峨眉派的马大侠,那陈某人今日就来领教一下贵派的‘阴阳双仪剑法’。”说罢,陈坦之将手中的折扇插入腰间,右手拔出佩剑,指向了对手。

望着前来挑战的马天保,王阿四问道身旁的李贤仕,“老帮主,您说陈少侠的功夫胜的了对面峨眉的剑法吗。”

李贤仕盯着台上的二人,只见二人刚开始平分秋色,一时间难分上下,“这峨眉派在江湖之上也沉寂的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听说这新任的掌门很年轻来着,叫什么名字的。”

“好像是叫天虹真人,刚过而立之年,这一两年峨眉也在他的带领下有了一些起色。”王阿四回答道。

“对,是叫天虹真人,我其实很想见一见这位少年才俊的,这么年轻就能将峨眉重振旗鼓,后生可畏啊。”李贤仕听后望着台上的马天保感慨道,“这武林的天要变了,终究是属于这帮年轻人的啊。”

正当二人交谈之时,马天保一招‘投桃报李’是将陈坦之逼到了擂台的角落,眼看这再退一步人就要落下擂台,陈坦之一记‘神兵天降’射向面前的马天保,马天保眼见一道银光闪过,心想定是那‘神兵天降’,手上的剑就在这犹豫之际慢了一步。陈坦之乘着这个空隙,配上‘云游九霄步’,犹如那风卷残云之势是一瞬来到了擂台的另一侧。

“好厉害的步法,这‘云游九霄步’果然不愧是武林绝学。”王阿四见后不禁感叹道,“看来陈兄弟这一局是稳了。”

“我不这么认为,纵然坦之有‘云游九霄步’,但是对手的武功也不可小觑,刚刚那一连串的进攻滴水不漏,看来二人的较量会是一场持久战。”望着台上的二人,李贤仕摇着头说道。

正如李贤仕判断的一样,二人是你来我往,一直分不出个高低。倒是台下的众人被这二人精湛的剑法所折服,不禁大声称好。

“朱前辈,您怎么看这一场比试。”只见于飞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手紧紧握着随身的佩剑,双眼紧紧的盯着台上二人的一招一式。

“喔?哈哈,我倒是想先听一听于兄的看法。”面对于飞羽抛来的问题,朱正转过头看向于飞羽,笑着说道。

于飞羽看着台上二人说道,“这马天保剑法刚劲威猛,手持双剑但是使用起来却是有条不紊,一招一式之间衔接的是行云流水,尤其是那双剑的配合,刚刚的十几招下来,我看不出半点破绽,实在是厉害。”朱正听后看了看于飞羽,等着他接着往下说,“但是以陈兄的步法,这‘阴阳两仪剑法’想要击败他恐怕是有点困难,毕竟‘云游九霄步’配合‘书生剑法’是一套以守为攻的剑招,这‘两仪剑法’攻守兼备,就连陈兄的‘神兵天降’都找不出破绽,怕是最后就是比拼谁的内力更胜一筹了。”

朱正听后点点头,“是啊,没想到陈兄弟一上台就遇上这样的对手,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奇招呢。”

果不其然,正如朱正猜想的那样,陈坦之拿出了自己对付刘子仲的那一招数,只见抬手之间,数枚飞刃从陈坦之的手中射出,马天保双持双剑挡在身前,右脚轻点地面,一跃而起,冲着陈坦之举剑刺来。陈坦之见状是身子向后一仰,就在马天保的剑刃要触碰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顺着地面从他身边划过。马天保眼看情形不对,当即伸出左脚蹬向地面,一转头冲向身后的陈坦之。就在马天保刚要冲过来的同时,突然他感到好似是有什么东西勒住了他的左脚,正当他犹豫之际,陈坦之的剑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眼见自己被对手阴了一把,马天保恼怒的一把推开陈坦之的剑,不服气的拉扯掉绑在脚上的细线,“算我输了,但是我不服气。”说罢,马天保收起手中的双剑,将其收入背后的剑鞘之中,转身跳下了擂台。

“哈哈哈,这陈坦之我看是鬼主意真多啊,胜之不武,我看啊这个马天保心里是不服气的很啊。”李贤仕看到后笑着对身旁的王阿四说着。

“李伯伯,比试怎么样了。”就在李贤仕和王阿四交谈之际,只听身后传来萧淑媛的声音。

李贤仕回头一看,萧淑媛拉着唐艳和沈雨婷,三人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李贤仕连忙站起身问道,“淑媛啊,你怎么带着他们一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屋里休息吗。”

萧淑媛解释道,“我听到有人提到风哥哥了,说台下一片混乱,我就拉着唐姐姐一起过来了,到底这边发生了什么。”

“李伯伯,是不是他们知道什么关于风哥哥的事情了。”沈雨婷是走到李贤仕的身旁,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忙忙的问道。

“没什么,都是一些胡言乱语的,你就放心好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天佑的消息了。”说着李贤仕伸手摸了摸沈雨婷的头,“你也不要担心,你风哥哥会没事的。对了,唐艳啊,坦之啊这刚赢了第一局,我看啊这台下的各位也是见识到他的厉害了,这不半天没人敢上台呢。”李贤仕说道。

唐艳听后赶忙望向台上的陈坦之,只见此时他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之上,半天没人前敢上来应战。转身之际,陈坦之抬头眼见唐艳赶了过来,随即冲他温柔的笑了笑,让她放心。

唐艳虽然知道陈坦之刚刚才赢了一局,但是这心里仍旧是提心吊胆的。

“让我来会一会陈兄弟的剑法吧。”这时突然一位白衣少年从远处迈着轻功过来,陈坦之转头望去,竟然是司徒家的少当家司徒复。

“陈兄,别来无恙,复某人有事刚刚才赶来,若有冒犯之处,希望陈兄见谅。”只见此刻司徒复身着一袭白衣,手握一柄装饰精美的长剑,正缓缓从空中落下。

众人一听,原来面前这人就是那司徒家的少主司徒复,这在场的大多数人乃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复的真面容,就连这一帮大老爷们都不禁感叹起司徒复那俊美的面庞。

“司徒兄,别来无恙吧。上次舒州一别,听说最近司徒兄一直在家闭关修行,想必这武功又有大的长进,那么我陈坦之就来领教一下司徒家的‘天意剑法’吧。”说完,陈坦之将佩剑在手中潇洒的一转,突然剑锋一直,剑尖正对着司徒复。

面对先发制人的陈坦之,司徒复是不急不慢。只见他扬起右手,一把扯下那身后的披风,随即抬起左手,在众人面前亮出自己的佩剑。此刻台下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司徒复的身上。就在这时,只见他将右手放在那剑把之上,缓缓将手中的佩剑抽出。就在利剑出鞘的那一刹那,突然,众人眼前一道寒光从剑鞘中射出。就在众人惊讶之时,大伙儿才慢慢看清,司徒复手中的宝剑竟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台下的李贤仕和朱正都一眼认出了此物便是当年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承影剑’。

“他手中的竟然是那‘承影剑’,我以为这剑当年和司徒一方一起消失不见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重出江湖。”见到司徒复手中那柄泛着骇人蓝光的利剑,朱正表情有些惊讶,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司徒复手中的利剑,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时刻司徒复带着‘承影剑’重出江湖,希望是我多虑了。”

一旁的于飞羽听到后问道,“朱前辈,原来这柄就是江湖中传闻的‘承影剑’,这股令人胆寒的剑气,果然是非寻常之物。”说着于飞羽双目紧盯着司徒复手中的利剑。

朱正大觉情况不妙,他摇了摇头,似乎忽想起当年的事情,“这柄剑简直就是不祥之物,当年武林之中,任何一人听闻此剑都可谓是闻风丧胆。除了师父他老人家,当年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见到这剑的真实模样。”

“李伯伯,这柄剑真如你说的这么恐怖吗。”李贤仕和萧淑媛解释道‘承影剑’的事迹之后,萧淑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时隔这么多年,这柄剑又重出江湖了,只希望这一次不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李贤仕看着台上的司徒复忧心忡忡的说道,“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是不会了解到当年人们听到司徒一方和‘承影剑’这个名字的恐惧,整个江湖之中甚至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李贤仕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那是直击人心底的恐惧。”

听见二人的对话,沈雨婷瞪大了双眼,捂着嘴看着台上的司徒复,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位她所认识的翩翩公子会成为李贤仕口中的那个恶魔。一旁的唐艳害怕沈雨婷给李贤仕的话吓到,俯身安慰道,沈雨婷说道,“唐姐姐,司徒哥哥不会是那种人的是吗,我觉得他不会那样的。”

唐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的脑海中全是刚刚李贤仕的话,根本顾不上思考什么,只好强颜欢笑安慰道,“雨婷啊,你不要多想了,会没有事情的。”说完,唐艳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双眼担忧的望向不远处的陈坦之。此时此刻,她恨不得马上就冲上擂台将陈坦之拉下来。

“‘蛟分承影,雁落忘归’,今日有幸能见到此剑,妙哉,妙哉。”面对令众人胆寒的‘承影剑’,陈坦之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长剑,不由分说便冲向了对面的司徒复。

只见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刀剑相碰,就连李贤仕都称赞道二人的速度之快,超乎自己的想象。如今二人相持的场面更像是比试这二人的内力,陈坦之知道对面司徒复的厉害,所以他一上来就没有保留,使出了全部的实力,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只见陈坦之突然向后一撤,随即一个空翻,抬手两枚飞刃射出,司徒复提剑抵挡,就是这挥剑的功夫,陈坦之脚尖轻轻一点已经冲到了司徒复的面前。一道银光闪过,陈坦之的剑刃从司徒复的身旁划过,谁料这还没完,司徒复突然感到这身后竟然还有二人,原来是这‘云游九霄步’的速度太快,擂台之上竟然出现了陈坦之的残影,给他造成了假象。

眼看身后的利剑就要刺中司徒复,就在这万分危机之时,陈坦之竟然一剑刺空,明明刚刚就在身前的司徒复竟然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没等自己来得及反应,司徒复一掌击中陈坦之的后背,他整个人犹如树叶一般飞了出去,一直滚到了擂台的边缘。

台下的唐艳看到这个场景发出‘啊——’的一声,吓得是深吸一口气,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好似都要提到那嗓子眼,她死死地握着萧淑媛的手,恨不得立马上去阻止二人的比试。

萧淑媛见状轻轻拍着唐艳的手背,连忙安抚道,“唐姐姐,你不要担心,陈大哥不会有事的。”可话虽这么说,就连萧淑媛心里都替陈坦之捏一把汗。

望见陈坦之被司徒复一掌打飞,一旁的沈雨婷更是害怕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过了好半天才敢透过手指尖的缝隙观察擂台上的情形。

“刚刚那一下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连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望着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陈坦之身后的司徒复,朱正一脸惊讶的问道一旁的于飞羽。

于飞羽听后同样是一脸茫然,他缓缓摇了摇头,“朱前辈,别说是您了,我刚刚也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实在是太快了,那样的步法,这得要足够深厚的内力才可以做到这么好的身手。未曾想到数日不见,司徒兄的内力竟然有了如此长足的长进,要是刚刚司徒兄用剑的话,只怕是陈兄弟已经输了。”

听到一旁的于飞羽惊叹于司徒复的内力,深感不妙的朱正此时瞪大双眼,“莫非,是那个?”

“怎么了,朱前辈,您是想到了什么吗?”眼见朱正面露惊恐之状,于飞羽赶忙问道。

“没,没什么,于兄弟,我看我们还是接着看下去。”朱正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坦之有什么危险。”

听到这话,于飞羽立马转过头看向朱正,见他一脸严肃,于飞羽马上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随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擂台之上,陈坦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他抬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望了一眼对面的司徒复,似乎刚刚的那一掌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笑着说道,“司徒公子,一月不见,果然武功大为长进。”可是没等陈坦之说完,突然他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原是那司徒复以超乎常理的鬼魅一般的速度再一次出现在他身前。正在陈坦之惊讶之际,司徒复单手拉住陈坦之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一脸淡定的说道,“陈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其实刚刚,我只是我了我的一半的功力而已。”

听了这话,陈坦之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司徒复。容不得一丝犹豫,陈坦之一掌击向司徒复的胸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司徒复见状松开了手,侧身准备躲闪。见此机会,陈坦之立刻用那‘云游九霄步’和他拉开了距离,举起手中的利剑做好了防御的架势。他望着另一头的司徒复慢慢转过身来,正嘴角上扬的看着自己。

陈坦之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那胜券在握的样子,刚刚司徒复的一番话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直在他脑海中反复着,若是他刚刚所言非虚,怎么有人会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功力增长这么多,就连自己的步法都跟不上他。突然,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当日在舒州和他交手的刘子仲。

司徒复见陈坦之和自己拉开这么远的距离,不禁冷笑了一声,当即放下手中的剑,看似放下戒备的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陈坦之。陈坦之现在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令人恐怖的猜想,这一切的幕后凶手莫非就是如今站着自己身前的这个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男人。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从他的双脚直冲他的头顶。

“李前辈,你说坦之,坦之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我,我心里好害怕。”望着台上自己情郎那一副从未有过的紧张神情,唐艳一脸惊恐的问道李贤仕,双目不停地看向擂台上的陈坦之。

“放心,艳儿啊,有飞羽和朱大侠在台下,没人能在擂台之上乱来。”李贤仕明白唐艳心里的担忧,此时的他也只能用言语安慰道。

“可是李伯伯,这,这司徒复今日感觉不大一样啊,我感到一阵杀气从他身上发出。”望着擂台之上的司徒复,萧淑媛自己心里都感到害怕,尤其是刚刚看到他的步法竟然快过了陈坦之。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不禁问道,“李伯伯,我看,要不要暂停这场比试啊。”

唐艳听到萧淑媛的话更是吓得不轻,面色发白,身上流着冷汗,“是啊,李前辈,萧妹妹说的是,是不是应该让坦之不要再比试了,我真担心他出事。”

李贤仕看着二人这般模样,喊来了身旁的一位丐帮弟子,“你去告知台下青城的朱大侠和昆仑的于大侠,让他们多留一点神。”

此刻擂台之上,司徒复一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着,一边谈定的说道,“陈兄,接下来,我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你,告诉台下的李贤仕,朱正,告诉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让你们这些凡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无双。”说完司徒复以一个极快的冲刺来到他面前,抬起右手,一剑挥来。

见此情形,陈坦之当即举剑抵挡,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剑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令陈坦之不得不双手持剑才勉强接住这一招。只见陈坦之是牙关紧锁,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反观对面,司徒复似乎还没有发力,但这陈坦之手中的剑却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身前,他的双手此刻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一旁的唐艳见陈坦之表情痛苦,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忙的求助道李贤仕,“李前辈,坦之他不会有事吧,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去救救他。”

李贤仕也发现情况不对,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要取人性命,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没想到这司徒复年纪轻轻,既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阿四,‘金龙鞭’你准备好了吗,我怕这么下去会出人命。若是情况有变,你随我冲上台去分开二人。”

“老帮主,您身子还没有恢复,现在不能运功,传令下去,在场的丐帮弟兄随时待命,若是台上有意外发生,立刻随我去分开二人。”听到李贤仕的命令,王阿四连忙对手下人说道。

台上的陈坦之已经被司徒复的剑压得身子沉了下去,只见他单膝跪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那里支撑着,反观司徒复,单手持剑似乎他还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看起来淡定自若。

突然司徒复抬起手中的剑,乘着这个空隙,陈坦之立刻向后一退拉开差距。正当陈坦之不解为什么他会放手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司徒复竟然又以那极快的速度追上了自己,一连数步,不论自己怎么躲闪,司徒复总能第一时间跟上自己的脚步。但真正令人恐怖的是,司徒复似乎不急于胜利,每每出现在陈坦之身旁,他都不会出招,只是什么都不做的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似乎他是想一步一步瓦解掉对手的心里防线。

“我以为‘云游九霄步’已经是没人能够追上的了,没有想到司徒兄竟然比陈兄的速度还要快。”望见台上司徒复的步步紧逼,不禁让台下的于飞羽感叹道,“看样子李老帮主的担忧是对的,朱前辈,看来我们是得留着神了,这万一。”

朱正此时已经将那右手放在剑把之上,“擂台之上,乃是为了比武切磋,并非取人性命。于兄弟,我早已准备好了。”

此时的陈坦之已经是张着嘴巴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方面自己的内力消耗过大,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对手的压迫,对方明明已经有了无数次获胜的机会却每一次都会放自己走,这是第一次陈坦之感到面前的这个对手自己根本不能赢过。

“你为什么和我拉开这么远的距离,莫非是感到害怕了吗。”司徒复转过头去,望着另一侧的陈坦之说道,“害怕我会在那一瞬之间取你性命吗?”

陈坦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手持长剑屹立在那里,似乎变得他都不认识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莫非真的是那本‘天罡地煞’吗。他准备做好最后一搏,成败在此一举。只见陈坦之右手缓缓举起宝剑,伸直胳膊对准了面前的司徒复,左手拿出三枚飞刃,深吸一口气,对着司徒复喊道,“怕你是多想了吧,司徒兄,我想‘云游九霄步‘的威力你还未曾见识过吧。既然这样,今日,就让我们在这个回合分出胜负吧。”

话音刚落,只见三道银光划过擂台,冲向司徒复。陈坦之紧随其后,跟着就大步流星冲了过来。眼看冲来的三枚飞刃和陈坦之,对面的司徒复是不慌不忙,躲过第一发飞刃之后,一剑挑落剩下的两枚。此时的陈坦之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一套‘书生剑法’配上‘云游九霄步’,瞬间台上好似出现了四个陈坦之的幻像。

“看来要分出胜负了,陈兄要动真格的了。这‘云游九霄步’当真是厉害,快到竟然让人产生了幻像,但是这样的攻击若是仍不能成功的话,陈兄弟的情况那就不妙了。”台下的于飞羽说道。

朱正看出这司徒复是动了杀心了,他的右手已经将利刃慢慢抽出,若是出现状况,他便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去。

只见擂台之上,这陈坦之好似从四个方向杀来,但这如雨点般的进攻竟然完全被司徒复给抵挡下来,陈坦之只好使出最后的招数。霎时间,‘神兵天降’从四个方向射向司徒复,眼看情况不妙,司徒复纵身一跃。

台下的于飞羽看到这一幕不禁大声说道,“司徒兄他中计了。”

正如于飞羽所言,空中的司徒复是进退两难,眼看又是四枚飞刃射出,司徒复已经是躲无可躲,只好硬着头皮挡下这飞驰而来的刀刃。

司徒复举起手中的利刃,一连挡下三枚飞刃,眼看这最后一把飞刃近在咫尺,司徒复竟然用两只手指夹住了飞来的利刃。就在他刚刚脚尖落地的一刹那,司徒复余光一瞟,身旁竟然又出现四个陈坦之持剑向自己冲来,对手招招刺向自己的要害,且听陈坦之大喝一声,“四方一杀——”那四人手持利剑从四个不同方向刺向司徒复。

“结束了——”面对露出惊恐之色的司徒复,陈坦之喃喃自语道。

“陈兄,不知是你的反应变慢了还是我变快了。”突然司徒复的声音从陈坦之的背后传来,陈坦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面前的司徒复竟然消失不见了。他心里大叫不好,原是那司徒复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陈坦之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对手。陈坦之自己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竟然就是落地那么极短的间隙,司徒复究竟用了什么功夫能一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

“看来这一局,是你输了。”望着眼前一脸不可置信的陈坦之,司徒复幽幽的说着,慢慢抬起了手。

李贤仕和朱正二人同时预感到大事不妙,起身准备冲上去。司徒复话音刚落,陈坦之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击中自己的后背,整个人一下滚下了擂台。于飞羽见状连忙跑过去,看台另一侧的唐艳发出一声尖叫,拼了命的向人群中跑了过去,萧淑媛和沈雨婷也紧追其后。

来到台上的朱,李二人是同时伸手拦住了司徒复,司徒复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台下的陈坦之,淡淡地说道,“擂台比试,点到即止,规矩我司徒复还是懂的,看来让二位前辈担心了。”说完他收起手中的宝剑。

“坦之,坦之,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唐艳抱着受伤昏迷的陈坦之,哭着喊到。

所幸陈坦之没有大碍,他睁开眼睛,伸起手摸了摸唐艳的脸颊,替她抹去两颊的泪水,有气无力的说着,“艳儿,不要哭了,你不要担心,没事,司徒兄不会真的取我性命的,没娶你过门之前我是不会有事的。”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在台上我看的心惊肉跳的。”唐艳埋一边怨道一边紧紧的抱着陈坦之,“我整个人差一点吓得都昏过去了。”

萧淑媛蹲下身来,让唐艳帮她扶好陈坦之,自己立刻点了陈坦之的几个穴位,拉住他的手替他把脉,“陈大哥,所幸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像你说的,司徒复那一掌看着可怕,但并非是冲着伤你去的。”

“陈兄弟,怎么会这样,司徒兄的武功怎么会。”望着台下虚弱的陈坦之,于飞羽说道。与此同时,台上的二人见陈坦之没有大碍,也走了过来。

陈坦之拉住于飞羽的手说道,“你们一定要阻止住司徒复,我现在来不及和你们解释,不过在我看来,他一定是修炼了那本所谓的‘天罡地煞’,我和刘子仲交过手,这二人的内功几乎一致,我敢断定他修炼了‘天罡地煞’。”陈坦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擂台上的司徒复,“这一切的事情,和他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朱正听了这话站起身了,转过身去,望着台上的司徒复。在场诸位,他是最了解这本武功秘籍的可怕之处。他举起手中的剑径直走向擂台,却没有料到身后有人拉住了他,原来是李贤仕。

李贤仕听到后也是大为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和司徒家扯上关系。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朱兄,这件事和我的徒弟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一定要亲自问个清楚。”

正在二人交谈之时,于飞羽打断了他们,“李前辈,朱前辈,您们先不要冲动。李前辈,您的伤势并未痊愈,此时不宜上场比试。朱前辈,就先让晚辈去会一会他,替您消耗一下他的内力。”说罢,于飞羽转过身一跃站上了擂台。

司徒复一看竟然是于飞羽上来挑战自己,不屑的笑了一下,“李帮主大伤未愈情有可原,但是难道台下青城的朱正朱前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敢上台呢。”

于飞羽拔出剑来,“司徒兄,我看你还是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司徒复听后摇了摇头,抬起手中的剑,“昆仑剑法,只可惜你师兄常空有伤在身,也好,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水平吧。”说着可这司徒复刚要运气,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好似一把匕首被插入心脏不停的在转动。猛烈的痛感令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苦的神情。

对面的于飞羽也发现了司徒复的异常,见他弓着腰手捂胸口,连忙开口问道,“司徒兄,你还好吗。”

“没什么——”面对于飞羽的关心,司徒复咬着牙抬起头说着,只见他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手上的指甲好似要将衣服撕裂开来。此时他感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浑身乱窜,胸口又突然好像要炸开来一般。他一咬牙,强行运功将这股真气给压了下去,半晌方才长舒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对手,他喘着气说道,“飞羽兄,出招吧。”说完提起剑一步步走近于飞羽。

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司徒复,于飞羽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紧紧的握住佩剑。从刚刚的比试之中,他清楚对手的实力强大,无论是内力,剑术,步法,司徒复都高于自己。但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司徒复竟然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剑刃已经向他挥来,于飞羽知道和他硬碰硬自己的内力根本不占上风,就在自己的剑刃触碰到对方剑刃的一刹那,于飞羽手中的剑顺着‘承影剑’的剑身划过,这一招八两拨千斤的技巧抵去了他大半的劲力,但即使是这样,司徒复这一剑的力道也足以让他后退了数步。

台下的朱正和李贤仕看到如此情景也为于飞羽捏了一把汗。

刚刚站住脚的于飞羽脑中回想起刚发生的场景,明明对方距离自己至少还有五步的距离,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到刚刚陈坦之和他比试的画面,于飞羽一下明白为什么陈坦之会如此的紧张了,面颊上不禁流下一道汗珠。

“你难道就准备这样一直的躲闪吗,飞羽兄,你使得可不是那‘书生剑法’啊。和我的交手中,你难道刚刚没有发现,无论怎么拉开距离,你是躲不掉我的剑的吗?我很想见识一下昆仑的天下第一快剑。”面对故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于飞羽,司徒复高仰着头对着他说着,“究竟是我的剑快还是你们昆仑的剑法更胜一筹。”

听了这话,于飞羽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若是再这样只防不攻,怕是不出十招自己就要败下阵来。他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解下缠绕在手腕上厚厚的绑带。这时众人才发现,这绑带之中竟然还有着几片铁片用来增加重量。

司徒复看着丢落在地上的铁片,怎么看也至少有三四斤重。“看来我刚刚是小看你了,总算是有一个像样的对手了,飞羽兄,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正当司徒复说着,他的胸口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这一次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剧烈,痛的司徒复是咬着牙捂着胸口直不起腰来。

望着台上司徒复痛苦的表情,台下的萧淑媛问道一旁的众人他这是怎么了。陈坦之突然想到之前刘子仲也有类似的症状,他心里大呼不妙,怕不是司徒复要走火入魔。

沈雨婷看着司徒复这般模样也是极为担心,吓得转过头去不敢看二人的比试。

司徒复强忍着疼痛,攥着拳头,再一次的将体内的真气给压制回去。此时他的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心里也清楚自己需要速战速决了,于是二话不说就向着于飞羽冲了过去。于飞羽面对气势汹汹的司徒复,举剑使出了昆仑的‘剑二十一式’。只见此刻于飞羽手中的剑快到只听得见声音,根本看不清剑的路数。对面的司徒复也不简单,一招‘天意剑法’的‘疾风式’是势均力敌,二人的出剑速度是不相上下,台下众人更是只闻其声,完全看不清二人的招式。

台下的唐艳由衷的发出感叹道,“好快的剑,完全看不见他们的招式,但是为什么司徒公子的招式变慢了。”身旁其余的人也早早看出,明明刚开始势均力敌的二人,怎么突然司徒复的剑似乎开始落了下风。

此时的司徒复表情似乎有一些狰狞,他咬紧牙关,眉头紧锁,整个五官扭曲变形,完全没有往日那翩翩公子的模样。突然于飞羽一剑直冲司徒复的胸口,司徒复眼疾手快,提起剑来抵挡,于飞羽的剑尖‘铛——’的一声刺在司徒复的剑刃上,就在这二人势均力敌之际,竟然有鲜血从司徒复的嘴角开始溢出,尽管于飞羽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内力,但司徒复还是被他的剑气所伤,整个人后退到擂台的中央,身子摇摇晃晃,勉强靠手中的‘承影剑’支撑住了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下会成这样。”望着口吐鲜血的司徒复,萧淑媛不解的问道。

看到这一幕的沈雨婷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唐艳听到之后是连忙拉来沈雨婷,担心她受到惊吓。

台下的众人也是看不明白,这上一场如此厉害的司徒复怎么会一下子在台上吐血了,莫非是刚刚受了什么内伤吗。

看着周围的人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陈坦之担心他会像刘子仲一样走火入魔,连忙拉住一旁的朱正说道,“朱前辈,您要快点去阻止住他,万一。”陈坦之一时心急是不停的咳嗽,身旁的唐艳连忙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替他理顺呼吸。

“司徒兄,你没事吧。”于飞羽不知道司徒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好端端的从嘴里流出鲜血,他放下警备一步步走过去,谁料这刚迈出两步,司徒复捂着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众人看到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到地上,不禁发出一阵惊讶的声音。

于飞羽见了刚想要跑过去,突然司徒复猛地一下抬起头,用他那血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嘴里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喘气声。

面对眼前那犹如野兽一般的视线,于飞羽心里是卟咚一跳,整个人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司徒复露出狰狞的表情,龇牙咧齿,挥舞着剑向他冲过来。此时于飞羽才反应过来,提剑反击,可是如今的司徒复早已经失去理智,招招都想要取对方性命。朱正二话不说跳上擂台,替于飞羽挡住了一剑。

“司徒兄弟,你冷静一点。”朱正对着失了智的司徒复大声喊道。

台下的沈雨婷给司徒复这般模样给吓傻了,唐艳则是一下把她抱入怀中,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台上的场景。

可司徒复此时哪里还神志清醒了,每招每式恨不得开天辟地。就看他一剑挥去,就算是和于,朱二人之力,才勉强抵挡住。台下的众人更是乱作一团,见司徒复的武功如此可怕,吓得众人是连连后退。

李贤仕让陈坦之带着唐艳,萧淑媛和沈雨婷赶快离开这里,他自己是连忙组织起在场的丐帮弟子,将整个擂台团团围住。正当李贤仕说着的时候,王阿四手持‘金龙鞭’也站在了擂台之上。

少林玄慈大师也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袈裟,接过一旁弟子递过来的‘伏魔杖’。

司徒复弓着身子,环顾着四周,眼看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嘴里不断的发出野兽‘斯斯——’的喘息声。

望着面前之人,朱正说道,“王帮主,于兄弟,你们兵分两路左右进攻,我中路封住他的穴道,事情弄清楚之前,不可伤人性命。”

身旁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王阿四率先发难,只见一道黑影冲向司徒复的右手,司徒复是挥剑挡开这‘金龙鞭’,于飞羽乘其不备,一套‘擒拿手’控制住了司徒复的左手,就在司徒复转头之际,王阿四的‘金龙鞭’已经死死地勒住了他持剑的右手。眼看大功告成,朱正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正欲封住他的穴位,突然司徒复发出一阵怒吼,于飞羽被司徒复一下甩出,王阿四的‘金龙鞭’竟然脱手而出,愤怒的司徒复一剑挥向面前的朱正,好在朱正早有准备,就算是这样,胸口也被司徒复的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染红了素色的外衣。

正带着众人撤离的陈坦之听到这个声音是连忙回头看去,眼见和三人之力都无法控制住发疯的司徒复,他正欲转身去帮忙,突然少林的玄慈大师手持一杆铜制的‘伏魔棍’站上台来。

“阿弥陀佛,司徒施主,苦海无涯,切莫越陷越深。”这玄慈大师乃是少林第一武僧,一套少林伏魔棍法和金钟罩是威震武林。这手中的伏魔棍足足比人高出一头,重达三十二斤,有那茶杯口那么粗细。

司徒复现在是谁拦着他,他就攻击谁。只见他抬头望向面前的玄慈大师,双脚凌空而起,双手持剑势大力沉的砍向玄慈大师,大师见状是抡起铜棍,双手持棍抵挡。只听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在场众人是纷纷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回头再看场上,二人是各退一步。

朱正走上前来问道,“大师,您没事吧。”

“阿弥陀佛,朱施主不必担心。”说完玄慈大师将手中的‘伏魔棍’向地上一落,“少林弟子听令,布金刚伏魔圈。”只听玄慈一声令下,台下的少林弟子手拿木棍冲上台来,将司徒复团团围住。只见此时台上司徒复身边已经给围得水泄不通,插翅也难飞。

“若是施主再不听劝,休怪老衲无礼了。”说罢,玄慈大师单手提起那‘伏魔棍’冲向司徒复,眼看这‘伏魔棍’拖在地上是火光四射,司徒复发出一声怒吼,挥起剑来也冲了过去。只见玄慈双脚一沉,这擂台的地面竟然被他双脚踩裂。一道剑光闪过,玄慈双手抡起那‘伏魔棍’对着司徒复是当头一棒,随着一声巨响,那司徒复竟然被这一棒给打出去数丈之远,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

突然这时,三道黑影闪过,擂台之上瞬间黑烟四起。萧淑媛和陈坦之一下就认出了这就是司徒家那个类似‘金蝉脱壳’的暗器,可是这二人已经是来不及阻止。待烟雾散去,众人发现司徒复早已不见踪影。

王阿四下令在场的丐帮弟子立刻前去搜捕,他们一定没有走远。其余众人也是长舒一口气,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去去发生什么。

朱正连忙走上前去问道玄慈大师,“大师,您没事吧。”

玄慈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司徒施主内力了得,若不是老衲这金钟罩护体,怕是凶多吉少啊。”说着玄慈将那‘伏魔棍’向地上一跺,“少林弟子速速前去追查他们的下落。”

陈坦之让唐艳看好其他人,让他们不要乱跑,自己转身冲向擂台,问到台上的几人情况。眼看过来询问的陈坦之,朱正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让他给跑了。”

玄慈大师走过来说道,“那三个黑衣人武功应该不简单,在这附近藏身了这么久都没有给发现,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的找到司徒施主,刚刚的他已经失去了神志,贫僧担心他再伤及无辜。”

望着一片狼藉的擂台,陈坦之对几位前辈说道,“诸位,在下有一事需要和几位商量一下,还请各位先回城内可好。”

“风哥哥——”谢家村里,司徒怜幽急匆匆的跑来村口,喊住了正在干活儿的风天佑。

风天佑擦了擦手,连忙跑过去,拉起她的手问道,“怎么了,怜幽,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怜幽看着风天佑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手帕轻轻替他擦去头上的汗珠,“没什么事情,今晚你早一些回来,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你要早一点回来。”

风天佑似乎看出司徒怜幽有一些不对劲,他拉起怜幽的手问道,“怜幽,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怜幽听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没事风哥哥,我就想你了。”说完司徒怜幽双颊泛出红晕,不好意思的让他赶快回去帮着村里人干活儿,自己转身默默的走开。

风天佑不知道司徒怜幽到底怎么了,他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是看着司徒怜幽远去的背影,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太阳还没有落山风天佑就早早的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发现桌上放满了丰盛的晚饭。谢大娘见风天佑回来了连忙招呼着,“青云啊,来来来,快坐下,今儿啊是霓裳自己亲自下厨,你看啊这些菜都是霓裳自己亲手给你烧的,你一会儿可要都吃完的哦。”

风天佑听了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怜幽仍旧在厨房里认真的准备着晚餐,全然没有听到外面风天佑回来的消息。风天佑小心翼翼的走进厨房,只看里面是一片狼藉,这桌上地上四处都是切碎的菜叶,厨房里面也是云里雾里的。他从身后一把搂住司徒怜幽,着实给司徒怜幽吓了一跳,娇羞羞的说了一声讨厌。

风天佑将头凑到司徒怜幽的脸颊旁,不由的称赞道,“我家娘子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

面对风天佑的夸奖,司徒怜幽转身将他赶出了厨房,“风哥哥,里面太乱了,烟又这么大,你先坐在外面,你在里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看着司徒怜幽将自己退出厨房,风天佑也只好乖乖听话坐在外面的饭桌上等着开饭。不一会儿司徒怜幽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了,原本就不大的餐桌是给放的满满当当,连放饭碗的位置都没有。

司徒怜幽盛起一碗饭先递给了谢大娘,又盛起一碗提给了风天佑,说道,“风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做饭。”说到这里,司徒怜幽停了停,脸上似乎划过一丝难过的神情,她连忙又笑着说道,“就算是不好吃你也要都吃干净。”

风天佑听后是立马捡起一大块肉就往嘴里放,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嗯,真好吃。”

司徒怜幽看到风天佑这个样子心里美滋滋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欣慰的说道,“风哥哥,你慢点吃,不要噎着。”

晚饭过后,司徒怜幽本来是要收拾桌子洗碗去的,可是谢大娘说什么都不让,让他们俩好好待着。回到屋内,风天佑见司徒怜幽进来是一把将她抱起,但他发现司徒怜幽今日情绪似乎有一丝低落,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情,便问道,“怎么了,怜幽,这几日见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面对风天佑的疑问,司徒怜幽笑着摇摇头,说着一把搂住风天佑的脖子,“我担心今晚我烧的饭菜你会觉得不好吃,觉得我这个做娘子的不够贤惠。”

风天佑听了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司徒怜幽的鼻子,“怎么会呢,我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娘子,她又漂亮,又贤惠,我答应要照顾她一生一世,我们今后还会有许多的孩子,孩子又会有孩子,到时候就要有人叫你奶奶了。”

听了风天佑嘴里说的,司徒怜幽眼眶有一些湿润。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风天佑,突然一把抱紧风天佑和他热吻起来。面对爱人的热吻,风天佑也配合着将她举起,二人一路热吻缠绵到了床上。今日的司徒怜幽显得格外的热情,就好似二人数日未见一般。几番云雨过后,直到后半夜,二人才依依不舍的相拥而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司徒怜幽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原来昨晚一夜她都没有睡着。她拿出放在床下的木盒,点了风天佑的昏睡穴,转身正欲走出房间,却站在门口半天也迈步出去一步。她回头又望了一眼风天佑,眼中带着泪花,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身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风天佑的脸庞。

“风哥哥,若真的有下一世,我只愿生在你家的隔壁,从小便和你相识,这样我便可以看着你一起长大,不会让别的姑娘有机会接近你,我要和你一起学剑,一起拜师,一起行走江湖,一起打抱不平,到时候江湖之上定会又多出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说着说着,司徒怜幽的眼泪已如雨下,“哪怕,哪怕只是做你的丫鬟也好,风哥哥,今世我俩无缘,但那一夜夫妻我已心满意足,不愿再过奢求。”说罢,司徒怜幽含着泪站起身来,可刚迈出去两步,她又停在了那里,缓缓转过头去。望着沉睡未醒的风天佑,司徒怜幽伤心的闭上双眼,牙齿紧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转过身来迈出了这一步,一个人带着‘无尘剑’离开了屋子。

等到天逐渐亮起来,风天佑在床上一个转身,忽然发现一旁的司徒怜幽不见了,连忙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出门问道谢大娘司徒怜幽的去向。谢大娘说道,“我一早就看到她抱着一个木盒说是给家里寄东西去了,我还问她怎么没让青云你陪着,她说你早上没起来,路途又不远的,很快就回来,青云,你不要担心,她应该就是去附近的县城去了。”

风天佑听到谢大娘说司徒怜幽拿着木盒出门,心里就是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在问清楚了路之后,他火急火燎的骑着马赶过去。

站在镖局门口的司徒怜幽,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心里是忐忑不安,久久矗立在镖局门口就是没有进去。从里面走出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子,望着门口站着的司徒怜幽,皱着眉毛问道,“我说这位小姐,您是要找我们‘福林镖局’有事呢还是做什么,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快有一个时辰了,长得挺美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脑子感觉有点问题。”

司徒怜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将木盒一下丢在其中一位镖师面前,说了一声,“运镖——”

那人看了看司徒怜幽,上下打量一番,又打开桌上的木盒,只见里面放了一柄精致的宝剑和一封书信。那位镖师刚想拿起宝剑,立刻被司徒怜幽所制止,“送到青城山,多少银子。”

那镖师一听,一脸为难,“姑娘啊,你这要送到青城山可就有一点麻烦了,平日里很少有兄弟走这一条路线的,这价格上面。”

没等他话说完,司徒怜幽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问道,“你看这够不够。”

那人拿起玉佩,放在手中仔细观察,只见这玉色泽浑然天成,色界分明,乃是世间少有的珍宝。那个镖师自己拿不定主意,喊来了这里的当家的。这个大当家听闻此事后从里屋急急忙忙的赶出来,接过玉石仔细观察一番,问道司徒怜幽,“姑娘,你确定要用这块玉佩吗,这玉无论从成色还是做工都是这难得的珍品啊,你要是手上真的没钱,这街的对面有一个当铺,我可以介绍给你。”

“不必了。”司徒怜幽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反正也没有留着的意义了。”

那位当家的再三确认,生怕司徒怜幽反悔,这可惹恼了司徒怜幽,她生气的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接不接这一趟,怎么那么多废话,若是不愿意,本小姐去到别家。”

当家的一听连忙答应下来,这正要将木盒抱入后院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出现按在木盒上,司徒怜幽回头一看,竟然是风天佑。

“不好意思,老板,我们不要押运这一趟了,怜幽,拿着东西我们回去。”风天佑说道。

司徒怜幽见风天佑突然出现,心里是又惊又喜,“风哥哥,你怎么。”

风天佑是二话不说一手抢过当家的手中的玉佩放在身上,又拿起桌上的木盒,另一只手拉着司徒怜幽就往外走。

可这当家的当场就不乐意了,指着风天佑气急败坏的骂道,“大胆刁民,你们当这福林镖局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们让我们以后怎么做生意,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随着一声令下,从后院突然窜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兵器将二人是团团围住。

街上的百姓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见一下冲出来十几个壮汉,四下的群众都纷纷躲开。

“都活得不耐烦了吗。”面对周围手持兵器的一帮壮汉,司徒怜幽挡在风天佑的身前,将木盒打开,一边将里面的书信收好,一边抽出‘无尘剑’,指着四周的敌人,“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把路给本小姐让开,不然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风天佑本想护着司徒怜幽,可没想到司徒怜幽竟然拿起剑来保护着自己。四周的壮汉看着好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可是很快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司徒怜幽一步跃起,一记劈腿是重重的打在那人的头上,堂堂的六尺壮汉好似一个木桩一般一头栽在地上,整个脸都给踢变形了。

没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司徒怜幽是用剑刃一下抽打在一人的脖子上,痛的他是满地打滚。风天佑没有想到司徒怜幽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这十几个满身横肉的壮汉在她面前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纷纷倒了下去。

一旁的当家的也是看傻了眼,拿起地上的铁锤准备从身后偷袭司徒怜幽。好在风天佑及时发现,眼看这人向着司徒怜幽挥舞着铁锤冲来,风天佑是二话没有一拳打过去。可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拳竟然将这壮如一头黑熊一般的镖师给打飞数丈之远,直接一拳打的他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

司徒怜幽见状是连忙跑过去确认那人没有性命之忧,回来拉上风天佑就赶紧离开这里。

二人是骑着马一路冲出城外,不知走了多远,风天佑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他跳下马来,一脸疑惑的问道司徒怜幽,“怜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背着我一个人去县城的镖局,为什么要押运这柄剑,这柄剑又是要送去哪里。”

面对风天佑一连三问,司徒怜幽胯下马来,深情地望着风天佑,一步步走过来,一把冲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风哥哥,我是个坏女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欺骗了你,我不想这样的,风哥哥。”

见司徒怜幽在自己怀中哭得梨花带雨,风天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停的安慰着怀中的司徒怜幽,可是她却是哭的越来越厉害。

司徒怜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抬头抽泣着问着风天佑,“风哥哥,若你今后发现,这一切都是我骗你的,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是不是会永远不想见到我。”

风天佑不明白司徒怜幽的话的意思,“怜幽,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会骗我呢。”

“风哥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大骗子,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司徒怜幽紧紧的拉着风天佑的衣裳,滴落的泪水将衣服打湿一片。

“怜幽,我不管你从前什么样,我也不想知道我从前什么样,如今的我只知道,从我有记忆的那一日起,我认识的司徒怜幽都是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不是什么骗子,更不是什么坏女人。”风天佑双手扶着司徒怜幽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其实新婚当晚我就想明白了一切,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去纠结过去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真真实实的司徒怜幽,那个全心全意照顾我,关心我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是我对天发誓要厮守一辈子的人。”

司徒怜幽听后一把抱住风天佑热吻起来,她将这阵子心中的苦闷和不安一下全都宣泄出来,就连风天佑都给司徒怜幽这么剧烈的反应给吓着了。

“风天佑,堂堂男子汉,你说过的话可要当真。”司徒怜幽红着眼睛,看着风天佑严肃地说道。

风天佑听后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真,今后你再也不要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走了。”说完又将司徒怜幽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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