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一脸惊讶：“这都算一个问题嘛，你也太奸商了！”
张曼笑了下，似乎已经从刚才那种紧绷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超凡者在开启本源时都会感知到自己本源的形态，你的本源形态是什么？”
江然心里一动，他当时的确尝试了很多词语后才念诵出“宇宙”两个字，而且他的本源空间是一片黑暗深邃的空间，看上去的确很宇宙很像。
“我要是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可以多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曼爽快的点了点头：“成交。”
江然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在接触到光芒时，曾经无意识的念出一种语言，我从没使用过这种语言，但我知道它的含义——宇宙。”
张曼脸色变了变：“宇宙？这怎么可能，超凡者的本源都是非常越具体的事物，怎么会是宇宙这种无法直观感受的概念？”
随后她望向江然：“你的本源这么特别，或许这就是你血液中那股力量的原因。”
江然耸了耸肩：“我的本源真的很特别么，你的本源是什么？”
“等一下！”
江然伸手制止张曼回答：“如果这也算一个问题的话，你就不用回答了！”
张曼笑了下：“我可以免费告诉你，我的本源是一块血色的玉石。”
江然哦了一声：“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在无意识中念出的那种语言，到底是什么？”
张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那种语言被称之为原初之语，它所描述的是超越人类认知的概念，你也可以称它为‘神之呓语’。”
江然有些震惊：“神之呓语，那是神的语言？”
张曼摇了摇头：“人类习惯把自己无法了解的事物归结于神，但原初之语更接近于一种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概念，就像水和空气。”
江然有些发懵，张曼的话让他理解起来非常吃力：“我有点听不懂，能换成普通话再解释一次么？”
张曼笑了：“原初之语是非常深奥且神秘的存在，它和本源力量有很复杂的联系，很多超凡者花费毕生精力去研究原初之语，但大部分都收获甚微，你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在这上面。”
说完后，张曼向前迈步离开墙壁：“一口气说这么多有些累了……扶我到那边坐一下。”
江然哦了一声，走上前去搀扶张曼，张曼这会全身还是有些发软，禁不住的向江然身上靠去。
回想起刚才心惊动魄的那一刻，江然突然有些后悔，应该趁那个机会揩油的，当时就顾着逃跑了，一下都没摸到！
亏了！
张曼这会明显不知道江然心里在想什么，她在江然的搀扶下做到椅子上，随手拿起边上的纱衣当成披风披在肩头，之后抬头望向江然。
“你的血液蕴含着非常强大的力量，我能感受到，它应该可以帮助我开启第一本源。”
江然心里微微一动：“第一本源，那是什么？”
张曼笑着望向江然：“看来你对超凡者知道的真的很少，我还欠你三个问题，这算是第一个么？”
江然犹豫了片刻，最后用力点了点头：“算！”
张曼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脑海中的语言：“本源对超凡者来说是一切力量的源泉，但仅仅感知到自身的本源是不够的，超凡者需要将本源完全开启，才能彻底掌握巨大的力量。”
江然的心脏不由得跳动加快，他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超凡者要如何提升自身的战斗能力！
张曼继续说：“超凡者的本源一共有七个层次，每开启一个层次就能给超凡者带来力量的提升，还有其他一些能力，但本源的开启是非常艰难的，大部分超凡者终其一生只能开启一或者两重。”
江然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开启本源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张曼摇了摇头：“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普通超凡者要如何开启本源。”
江然愣了下：“你也不知道，那你刚才说我的血能帮助你开启第一本源？”
张曼望向江然：“我说过我的本源力量来自于血脉继承，所以我提升本源的方式也和普通超凡者不一样，这就像一种本能，镌刻在我的基因里，但是对你是行不通的。”
江然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想问第二个问题。笼罩缅金市的那片光芒你看到了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在江然心里也盘恒很久了，荒蛇到底属于什么组织，这个组织为什么疯狂到不惜毁掉整座城市来制造超凡者？
张曼唔了一声：“我一直隐居在这山谷里，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的确有几位朋友和我提起过缅金市的事情。只是在解释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和你解释一些超凡者的情报。”
江然坐到张曼对侧：“洗耳恭听。”
这对江然来说属于意外的情报，他当然不会错过。
张曼伸出手，变魔术般的掏出一张黑色的黑笺，无意识的摆弄着：“我说过这世界上的超凡者比你所想象的多很多。虽说能在光芒中活下来的人不到千分之一，但几千年的时间里，这世界上还是出现了大量的超凡者。”
“这些超凡者基于各自的利益和理念组成了各种不同的组织，这些组织大部分是隐匿的，并且互相制衡，才让这个世界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江然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深有感触，超凡者的力量比普通人强大太多，如果让超凡者肆意而为，恐怕很快整个世界都会被超凡者统治。
但至少目前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陷入混乱，那就说明超凡者内部应该有一种制衡机制，防止强大的超凡者破坏平衡。
就在江然思考的时候，张曼继续开口：“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新的超凡者组织，这个组织的行事风格即便对于身处黑暗的超凡者来说，也有些过于极端。”
张曼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这个超凡者组织的名字叫做——魔女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