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妈妈呀，如果真的喜欢，就是差八十岁，我也会嫁的。”
“那你干嘛给人家做饭，让人家骑车载你？”
“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忘了我是律师了？家里少了碗筷我能不知道？你的小粉车载过谁我能不知道？就我这火眼金睛？”
颜敬书只好说：“我们，真的是纯粹的友谊，我发誓！”
“好好好，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无论是单身一辈子也好，相夫教子也好，我都只希望你幸福。”
“嗯我知道了，你啊早点休息吧。”
夜晚很深很深，余归看了很多关于毒鼠强的救治资料，困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台案上的碗筷映入眼帘，她好像总是这样温柔可爱，无论她经历过什么，一直都是这样善良。
留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余主任，来医院吧！”
余归心里暗叫不好，披上衣服跑了出去，敲开颜敬书的家门。
颜敬书睡得有点懵：“谁呀？”
“余归，有急事！”
颜敬书打开门，见他已经穿好了军装要外出：“这是要去医院吗？”
“嗯，借一下你的车。”
颜敬书赶紧把钥匙拿给他：“放你那儿吧，我走路去网咖也不远。”
“谢了。”
颜敬书看着他飞奔出去的身影，都没来得及问是不是晨曦的病情有了变化。
余归冲进急诊大厅：“怎么了？”
吴天宇说：“痉挛严重，已经用了药，但情况不好。”
“走走走，去看看……”
余归看着孩子躺在病床上，一种无力感突然袭来，吴天宇也有几分想放弃了：“我们所有的解毒措施都做了，苯巴比妥也用了，神经系统的损伤会很大很大，所以，恐怕……”
“再试一次吧，换奥卡西平。”
“孩子这么小，这药价格也不算低，医保也未必能报销。”
“用吧，试试。”
吴天宇还是选择相信他：“好。”
晨曦虽然还小，但她的生命力很顽强，随着天亮起来，她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了。
吴天宇飞奔着把最新的报告单拿过来：“下去了，指标下去了！”
余归被他的声音惊住：“我看看。”
“你看，指标下去了，而且两小时内只发生了一次痉挛。”
“不错，那就按照这个方案试试吧。”
余归第一时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颜敬书，手机响了几下，颜敬书才接起来：“余主任……”
“晨曦好转了，有希望了！”
“真的吗？我就说嘛，余主任在，希望就在！”
“嗯，谢谢你，我……”余归刚从pIcU出来，把口罩扔进回收箱，就看见了颜敬书站在不远处。
颜敬书冲他招手，余归把身上的防护服卷了卷，一起放进回收箱，伸手挤了点消毒液，才朝她走过去。
余归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小身板的她：“我可以抱你吗？”
颜敬书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嗯？”
颜敬书还没回答，余归已经把她放进怀里了。
颜敬书被他搞得有点发懵：“余主任，有人看……”
余归这才把她从怀里放出来：“来找我吗？”
“给你送早餐，做了三明治和玉米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余归点点头：“谢谢。”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干女儿呀？”
“快了，再观察几天，痉挛消失之后就可以了。”
颜敬书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嗯！”
颜敬书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
“嗯。”
“喂你好，我是颜敬书。”
“我是NVG的教练酒哥。”
酒哥可是圈内有名的教练，颜敬书秒变小迷妹：“酒哥吗？我的天，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酒哥也笑了：“听说你离开ARE了？”
“对啊，合约到期了。”
“最近在网上看你的直播觉得非常精彩，所以要不要来我们NVG？”酒哥说：“飞雁的名号在圈内可是响当当的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屈尊来我们这里啊？我们NVG需要一个专业的数据分析师。”
颜敬书愣了一会儿：“酒哥，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
酒哥表示理解：“那是肯定的，那我等你消息。”
颜敬书挂断电话，乐得简直要飞起：“酒哥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天啊！”
“不错！”
“你知道酒哥是谁吗？就不错？”
“NVG的教练吧。”
“这你都知道？”
“不错，你的债能还清了。”
颜敬书尴尬的道：“余主任的记忆力还真是好呢！我就先回去啦，回头见！”
“好！”
晨曦的情况好转了，余归总算松了口气，有了时间认真写病历。
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余归过去接：“爸。”
“什么时候回来见见蓉蓉？”
“什么蓉蓉？”
余父道：“少跟我装傻！就是大院儿张叔叔家的女儿啊！”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
“结婚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合适才是最重要的。”余父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可谓煞费苦心。
“爸，我和张慧蓉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都是医生，和你都是陆军医大的校友，她刚公派出国交流回来，为了你特地调去军区总院，怎么不合适？”
“她为什么会来军区总院？”
余父道：“当然是对你倾心已久啊！你不想我们插手也行，那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余归叹口气，脱口而出：“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谁？多大了？做什么的？哪个军区的？”
余归喝了口水：“你不认识，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
余归微微皱眉：“我是找妻子，又不是找战友。”
“那，周末约出来见见。”
“什么？！”
余父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周末我和你妈妈去沪洲开会，约出来见见。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我回去就给你和蓉蓉交结婚申请！”
余归还没来得及反驳，电话已经挂断了。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到底要去哪找一个女朋友啊！这事儿绝对比做手术难多了。
但余归的脑子里全是自己从pIcU出来时，颜敬书站在不远处笑着看自己的瞬间，满脑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