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宇笑笑：“名校啊，不过话不是这么说哦，电竞圈谁见了你不得喊一声雁姐。”
“你也玩暴风传奇？”
“当然啦，暴风传奇多经典啊。”吴天宇道：“那天见你就想找你要签名了，但是余主任在，就没敢。”
“怕他？”
“别看他对你那么温柔，其实他可凶了，尤其是工作的时候马虎不得。他可担心他干女儿了呢。”
“你说什么？干女儿？”
“你不知道吗？你干女儿误食了毒鼠强，正在抢救呢。”
颜敬书拍拍他：“这边这边，抄近路不用等红绿灯。”颜敬书带着他一直走小路，很快就接到了张主任。
吴天宇把钥匙递给颜敬书：“你带着张主任去医院，我把张主任的车开回去。”
“行。”
颜敬书踩着自行车，带着张主任从巷子里穿行回去，第一时间把他送到了急诊中心。
余归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但见到颜敬书的那个瞬间，心里突然颤了一下。
怎么会是她？她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四处乱跑。
余归看得出她气喘吁吁，她推着他：“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颜敬书有点累，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小赵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小飞雁累坏了吧？余主任说你还好利索，不让你剧烈运动。”
颜敬书站起来，笑笑：“那是我干女儿，我得救她。”
“相信余主任吧，他在，生存的希望就在。”
小赵解释说：“这句话是很多回访患者说的，余主任在，生存的希望就在。”
“嗯，他在，生存的希望就在。”
“走吧，先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小赵推开休息室的门，说：“这是我们医护的休息室，你在这儿待会儿吧。”
“谢谢你呀。”
颜敬书把屋子打量一番，屋子很小，门旁还有一张长桌，塞了四张床之后就勉强还剩下个过道，白色的床单，军绿色的豆腐块棱角分明。
她走近才看见，床头有名牌卡片，然后坐在余归的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有点累，又躺下玩了会儿手机，再然后就睡着了。
余归和几位主任一起定了救治方案，见孩子情况还算稳定，就从EIcU出来了。
“小余。”张主任在后面喊他。
“张主任，找我吗？”
“还是叫我师母听着舒服，”张主任笑笑：“处理的不错，毒鼠强虽然没有特效解药，但目前情况还算稳定的。”
“谢谢师母。”
张主任露出姨母笑：“你那个小媳妇儿人不错的，怪可爱的，来的路上一直在说要救救她的干女儿。”
“小媳妇儿？”
“对呀，就那个头顶扎了个小揪揪的女孩子，娃娃脸的那个。你可不要说是普通朋友哦，我不会信的。”张主任继续说：“小丫头长得也怪可爱的，说话轻轻的，不错的。”
余归想起她的小揪揪，不自觉得乐了一下：“确实挺可爱的。”
颜敬书觉得犯困，便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眯了一会儿，等醒来，余归已经在她床边了。
余归换了身便装，白衬衫黑裤子的经典组合：“醒了？”
颜敬书睡得有点发懵，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做了血液灌流，心肺功能暂且稳定，药理中心说这款毒鼠强对神经系统伤害较大，但是还要看后期恢复。”
颜敬书点点头：“你不用在这里盯着吗？”
余归帮她把东西都装好：“张主任和王主任都在，EIcU有专业同事在负责，他们比我更有经验。”
“现在几点了啊？”
“下午两点。”
颜敬书往窗外望了一眼：“嗯？我睡了这么久！”
“走吧，回家。”
颜敬书起身，看着略微凌乱的床铺：“不好意思啊，把床弄乱了。”
余归没说话，弯腰拿过枕头，在床上扫了一个来回，床单便平整了，然后伸手从床沿掠过，便有了棱角，收拾好后他道：“走吧。”
刚出医院大门，阴云里的阳光就照在他的脸上，颜敬书看得出他的疲惫，便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你今天有点安静。”
颜敬书说：“看你比较累，不想打扰你。”
余归侧过头看看她头顶的小揪揪：“谢谢。”
“要说谢谢的是我，你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余归突然转身把她揽进怀里，她小小的一只被他抱了个严实，头顶的小揪揪刚好被他的下巴压着。
“唔～余主任，我要透不过气来了。”
余归这才松了松，待她把脑袋昂起来：“飞雁。”
“嗯？”
“飞雁。”
“嗯？”颜敬书好奇的看着他。
余归摸摸她头顶的小揪揪：“我们的干女儿一定会好的吧。”
“嗯呢，余主任在，生存的希望就在。”
“小赵告诉你的？还是兰姐？”
颜敬书抬起胳膊，帮忙理理他衬衫的领子：“余主任，你除了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也是一个优秀的军人。”
“嗯，回家。”
余归跨上自行车：“上来。”
颜敬书轻轻跳上来：“走吧！”
余归伸手道：“手。”
“啊？”
余归把她的手绕在腰间：“抓紧我。”
手触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颜敬书心里小鹿乱撞起来，连手指尖儿都在颤抖着。
“很紧张？”
“什……什么？”
余归偷偷的扬起嘴角：“没什么。”
余归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还不忘叮嘱她：“注意休息，别剧烈运动，有不舒服联系我。”
“知道啦余主任，赶紧去休息吧。”
余归回家冲了个澡，就倒在床上睡了，也许是累了，睡得很沉。
颜敬书不常做饭，自己一个人更懒得动，不过想到余归还饿着，就也操弄了起来。所谓越菜越上瘾，即使厨艺不精，她对厨房也还有着神奇的喜爱。
她在厨房去摸索了一阵，找出了一些荷兰豆，笋片什么的，切了点肉丝，简单做了个午饭。
颜敬书小心翼翼地去按了门铃，过了好久余归才来开门：“哪里不舒服吗？”
颜敬书摇摇头：“我做了饭，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
“你照顾我那么久，总得给我机会报答你吧？”
余归这才点头，她开心地笑着：“那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