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办公室的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响声，很快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瘦小男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警戒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后，熟练的戴上塑胶手套，来到办公桌前，按照柳福音刚才的操作，慢慢旋转着保险柜滑轮。
“顺时针两圈划到九点钟方向，逆时针一圈半划到六点十五，再顺时针半圈十二点十八！”
咔擦！
保险柜真的打开了！
他口里含着手电筒，双手在保险柜里一阵寻找。
“嗯？这是什么？”
看到一个蜡黄的文件夹，黑衣人瞬间来了兴趣，将文件夹打开，顿时就惊住了。
“这……这是公司的财务合同和具体账目！”
他二话不说，赶紧拿出手机将内容一页页拍下。
做完这些后，他又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可还是没有找到迷你补元丹的方子文件。
“难道方子被柳总撕掉了？或者藏在电脑、优盘里了？”
黑衣人摸着下巴寻思了会儿，摇了摇头。
他跟随柳福音多年，知道对方做事谨慎，这么重要的方子绝对不会遗失，至于电脑或者优盘，柳福音更加不会相信。
既然不在保险柜里，那到底又在哪里呢？
忽然，手电筒的光打在保险柜内侧，一张纸条上的数字和符号让黑衣人顿感意外。
他将纸条拿起，仔细观察了下，竟然是一首曲子。
“和柳总相处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他喜欢什么曲子的。”
“莫非这里面藏有隐情？”
黑衣人没有犹豫，将纸条完完整整照了几张相，随后将保险柜锁上，清理掉所有痕迹后，沿着墙壁迅速爬上通风管道，盖上铝扣板，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他不知道，在办公桌对面的墨宝《难得糊涂》右上角，有一个针眼摄像头，早已经将黑衣人的所有动作全部记录下来。
……
与此同时，福音制药五号工厂，灯火通明。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里面还是忙的热火朝天。
“柳总这是玩的什么啊？七点钟叫我们过来加班，还签署什么保密协议。”
“老李，算了，有活干总比没活干强吧？一个夜班三百多块呢。”
“也不知道这生产的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不过倒是挺香的。”
“老王！不要拿！这里都有监控的，要是弄坏了一枚，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戴着头套、口罩的男工正操控着机器说话解闷。
其中一个青年，表面上和大家有说有笑，目光却在留意墙角上的几个监控。
就在一名同事转过身子挡住摄像头的瞬间，他手咻地一下，从机器上抓了两枚成品，不动声色放入袖套里的卫生纸巾袋里。
“哎哟，肚子好痛，不行，我要去上厕所。”
青年忽然抱着肚子，打起了报告：“主管，我要去趟卫生间。”
“嗯？”
听到汇报的主管皱眉走了过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忽然好痛。”
青年双手放在肚子上，表情痛苦道：“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麻辣烫有问题。”
说到这里，“噗”地一声放了个臭屁。
主管连忙捂住鼻子，摆了摆手手，“快去！臭死了！”
“好的。”
青年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就要出去。
“等等！”
主管沉声道：“老规矩，出门前检查下。”
这次产品非常重要，是柳总亲自下命令秘密生产，任何人不得拿走里面成品或者半成品。
“是。”
青年嘴角微微一抽，却没有慌张。
到了门口，两个保安，在青年身上一阵摸后，确定没有东西，这才放行。
“呼……”
青年松了口气，快步跑向厕所，将拿出来的两枚丹药再次用密封口袋锁紧，然后放入厕所抽水马桶里。
两分钟后，青年从厕所出来。
……
凌晨一点，翡翠明轩三号别墅。
身穿睡衣的宋寇戴起了眼镜，仔细看着黑衣人拍摄来的照片。
这些东西很显然全都是福音制药的核心资料，尤其是账务与销售合同，这些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你说没有看到迷你补元丹的方子？”
宋寇摘下眼镜，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悦。
黑衣人点头，然后将手机里拍下的那张乐谱调了出来，“我翻遍了保险柜，都没有看到补元丹的方子。”
“倒是这个，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和柳福音共事十五年，从来没有听过他喜欢什么音乐，而且这个谱子我在网上查了下，根本就没有。”
“直觉告诉我，这个乐谱，肯定有问题。”
宋寇点头，这张乐谱能够和账务、销售合同放在一起，足见它的重要性。
或许，里面真的内有玄机。
他摆了摆手，对弟弟道：“槐子，你现在立马去找几个数字专家过来破密。”
“是。”宋槐点头，立马打电话安排。
黑衣人这时搓了搓手，开口道：“宋总，今天为了这件事，我待在通风管道里足足待了四五个小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
“而且我在福音制药待遇可不低，一年大几百万，现在帮你们做事，那里肯定是待不下了，五千万着实有些少，您看看要不再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