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些东西都不太可能是贴图吧。”
这个声音！
陈子昂？
汤莹猛的一转头，差点把自己的头给扭断。
“你说那个东西倒是有点可能。”陈子昂轻轻松松地说，阿红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经惊讶了众人，点了点汤莹背后的弓箭。
“你这个弓上面的金属纹理确实是贴图的。”
“金属贴图加上原理化bsdf用shader转了rgb最后再用正片叠底连到输出。”
“你你你”汤莹慌张地疙疙瘩瘩：“你没死你怎么不说？”
“什么死了死了，晦气。”陈子昂莫名其妙地看了汤莹一眼。
“桃铭和陈子昂都下去找你了。”段升说。
看到陈子昂安然无恙，他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哦，你说那个啊。”陈子昂完全没刚刚从危险中跑出来的自觉。
“那个银色的东西想要我的枪，我就把它扔到锅里，没想到它自己跳进去了。”
陈子昂毫不在乎的说。
“你的枪没了？！”汤莹着急的大喊。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段升也不理解。
“这个东西你没有了，你要怎么办？”汤莹完全不能理解面前这个男生无所谓的脸。
“那个啊，我不想要了，感觉子弹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杀伤力。”陈子昂不在乎地耸耸肩：“你们的技能都这么酷炫了，我这个枪只能算贻笑大方了。”
“商店里还有几个炸弹，烟雾弹、闪光弹之类的东西，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比那个枪有用多了吗？”
汤莹回忆了一下，在机械学院里确实有不少的枪支使用者，对于他们来说，陈子昂的这把狙击枪确实有点不起眼了。
还好自己使用的是魔法，而不是带着别的东西传进来的。
她最羡慕的是杨一凡的移动房子，这个东西很适合宅女。
“那么现在你可以确定你想知道的东西了，汤莹。”段升提醒岛。
汤莹刚才一直想要确认，他们是否是有自我人格的，还是只是一些程序ai。
这确实没法证明。
“你原来也是学这些东西的，”汤莹想了想：“我想测试一下你是不是ai，我没有背下来原理化bdsf的细致页面，但是如果你说一下，我大概就能回忆起来。”
“只要你能说出来，就说明你们不会我的自我知识的投射。”
“固有色，光泽，还有发法线？”陈子昂说：“你不会要我吧次表面颜色上的光泽细节全都背下来吧。”
汤莹凝滞了片刻，吐了一口浊气。
“确实，这才对，你要是全部背下来，我才会觉的你有点大问题。”
“你怎么突然觉得我们是ai了？”
“因为这个世界很诡异啊，你明明也是学这些东西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这个时代的科技完全没有办法支持这种精细度的建模吧。”
“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世界呢？”
汤莹说，她希望这个也同样学3d技术的陈子昂能够共情一下她的想法。
“随便呗”陈子昂说：“那又怎么样，我早就不觉得这有点啥了。”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放轻松，我有新发现”陈子昂不着边际地说。
“丢掉我的武器之后，小银人就不来追我了，这不是很好嘛？”陈子昂说：“这个世界完全是有逻辑的，如果你觉得游戏结束就会死，你就多玩一会儿，多活一会儿，如果你觉得游戏结束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你就努力按照他的要求玩的快一点。”
“这不是我觉不觉得的问题，要是我们抱着游戏结束就能获得自由的想法，疯狂挤压自己去做任务，然后在最后却被告知游戏结束就是死亡。”
这难道不是很讽刺吗？
段升心里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无所谓啊，活在现实世界和活在虚拟世界有什么不同？”
陈子昂笑笑：“这里还有超能力呢，我是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哦，你为什么这么想回去？”
汤莹差点没有被这无赖一口气噎死
“我还要学习啊，还要工作啊，还要孝敬爸妈，我还要吃好吃的，出去旅游看世界，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出去逛街吃东西。”
“突然消失的话，家里人会着急的啊。”
“好吧好吧，那你就赶紧加加油，把我们带出去吧。”陈子昂懒洋洋地说，好像他对于这个并不在意的样子。
宛如他在现实中没有真正的生活。
“真羡慕你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嗯嗯。”陈子昂发出敷衍的声音。
段升看着他这副懒洋洋，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反而多了一丝平静。
有一个摆烂的朋友在身边，自己的摆烂就能心安理得得多。
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但是汤莹可不认这个理，他好像因为这个人的态度更加不爽了。
“你这个态度不能解决问题。”
“问题就是像你这个样子越想越多越麻烦的，你还不入手呢么都不要想，直接去做你想做的事，到时候承担后果不就行了？”
“死和生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不开心，至于死的不甘心，你死了也没法不甘心。”
陈子昂嚣张得意地说，这时候的他更加有一种狂放的气质在身上。
“精彩地去玩吧，你看这个世界难道不是没有游戏人的终极梦想吗？”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做的超级烂的新手指引的话。”
“为了模拟人生，就什么提示都不给。”
汤莹压低了声音不愿意让周围的人听见，但是她的语气里的愤慨可是一点都不会少。
这样的话语，一点不漏地落到刚刚赶到隧道口的墨子耳中。
“模拟人生？”
“什么提示都不给？”
这群家伙果然有稀奇古怪的地方，说起奇奇怪怪的话，就和那个仙道学院的没用院长一模一样。
突然那个在发飙的女生安静下来。
在墨子听不到的声音里。
“角色装备损坏，因此第二章故事无效，支线结束，开启下一支线《风拂万物》。”
这个声音不只是在他们三个中出现，也同样出现在桃铭和杨一凡面前。
而那把武器就悄无声息地沉没在火焰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