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没能得逞，全程拉着个脸。
这微表情周泽宇当然注意不到，因为每逢两人对上戏时，杨秘又会立马化身讨巧的小女生，用着那嗲嗲的声音说着肉麻的台词。
这一切被周灵儿看在眼里，中场休息时没少拿来说事。
“这不就正巧说明别人演技好么？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来。”
周泽宇笑了笑，哄好了周灵儿的小情绪。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有的人一把年纪了不知检点，天天想着别人锅子里的肉，真是不害臊。”
“放心好了，我跟杨秘不会有什么的，她要是年轻十岁，说不定我还会多看两眼。”
周泽宇竖起手指起誓，三十几的杨秘眼袋耷拉，面部表情松弛，镜头下挂不住肉，显得人特别臃肿。
妆容只能挽救一点颜值，看久了完全提不起兴趣。
“哦，你的意思是，她要是跟我一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你就有雅兴了。”
“谁不会老哦，是不是等到我人老珠黄，你也会有新欢，说话呀。”
周灵儿总能找到话茬子，看来杨秘带给她的刺激真不小，以前可没有那么蛮不讲理过。
周泽宇等她把负面情绪全部宣泄完，一把搂到怀里旁若无人的亲昵起来。
“你搞什么鬼，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呢，你这个大笨蛋，注意点公众形象好吧。”
“跟正牌女友增进感情犯得着偷偷摸摸的么？他们喜欢拍就拍吧。”
周泽宇双手插兜，无所畏惧地打量着周灵儿，后者小脸一红，甩开手道。
“不管你了，我去一趟卫生间，都怪你，口红都让你吃干抹净了。”
罗亭单独去找杨秘聊天，毫无意外的吃了闭门羹。
周泽宇见他气鼓鼓地回来，免不得揶揄一番。
“怎么？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
“哼，得意什么啊，爱理不理的，要不是我牵线搭桥，她杨秘何德何能，配和你搭戏。”
“你也承认你是故意坑我的是吧。”周泽宇乜了眼，他也学会抓住问题的重点了。
“没...没有，什么叫故意坑你，杨秘好歹也是85后排面好吧，咖位举足轻重，不过跟你合作有点不搭而已。”
罗亭说了一通，也算是没得罪人。
斛珠夫人这部剧的人设周泽宇是真喜欢不上来，有点神经病晚期自暴自弃的疯魔感。
原着中更甚，自己还是个太监，剧中改成了权臣，相对拔高了一点。
但也仅仅只有一点了，除了发糖炒cp，故事剧情稀烂。
拍摄持续了一周左右，导演金川棉也嚷嚷了一周。
周泽宇跟其他人的戏份他不指点，唯独跟杨秘的对手戏嫌弃不够亲密，恨不得无限拉近给特写。
幸好每次都用不同的艺术手法给糊弄了过去。
这导演大概是不懂朦胧美的艺术，什么都那么直接，荷尔蒙的阈值反而会被拉高。
最好是那种若即若离，层层递进的感觉，才更能撩拨观众们的心弦。
这是周泽宇总结出来的经验，每次他都能出色发挥，毕竟耍帅对于他来说不需要刻意的技巧。
甚至冷冷地端在那里，更能让观众们欢呼尖叫。
一闪而过的侧影，剩下的全给粉丝脑补。
不用怀疑他们的想象力，在这方面绰绰有余。
“你俩摸了37次手，22次腰，12次脸，还有5次面对面的距离小于3cm。”
周灵儿当起了敬业的计数员，给周泽宇掰着手指头。
这详实的数据把周泽宇震惊了。
“你居然每次都在数啊，我都没注意到。”
“你当然不会注意，你占便宜的乐在其中。”
“话不能这么说，严格来说，应该是杨秘占我便宜。”
周泽宇依稀记得有几次是杨秘非要凑上来，好在自己闪躲快，要不然还真的会酿成拍摄事故。
这玩意可说不清，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到网上炒作，到时一顶油腻猥琐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那家伙不是还想请你吃饭来着，带上我一起去。”
“可投资方只点了我的名字啊。”
周泽宇知道这是个喝酒局，多一个人多一张嘴。
他退而求其次，让周灵儿在外面候着自己。
“行吧行吧，到时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好。”
周灵儿抓了抓头，自怨自艾道：“我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疑神疑鬼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过几天找时间去看下心理医生吧。”
“也有可能是睡眠不足，天天当你的助理，我要累死了。”
听了周灵儿的话，周泽宇哭笑不得。
“你当助理有什么累的，行李有人拿，片场也不用干活，你平时到处玩可比这精神多了。”
“那能一样么？心情就不一样，下次不要接那么早的通稿了，最好是下午晚上那种，可以晚点起。”
“那我的工作最起码要少一半。”周泽宇粗略算了算。
“反正你也不缺钱，少一半也够花了。”
整个拍摄结束后，斛珠夫人剧组又开始为了后期发愁。
“导演，你让我怎么加滤镜吗？根本操作不了好吧。”
“还说你自己pS十年呢，我看你还不如我，废物东西。”
金川棉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不明白能有什么技术困难，滤镜磨皮一键美白，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之前很多剧都是这样干的。
“你看，这个镜头，如果不用任何修饰，杨秘的脸是垮的。”
金川棉无语道：“那就用啊，你想什么呢，杨秘可是投资方，你把人家拍那么丑，人家会给你结工资么？”
“如果是正常的参数，就会变成这样，周泽宇白到跟环境融为一体了。”
杨秘的问题解决了，马上又会衍生出新的问题。
金川棉瞥了瞥嘴，给出了个折中的方案。
“数值全部缩到一半不就好了。”
“不行，杨秘的脸还是过于浮肿了。”
“周泽宇你这个畜生长那么好看干嘛。”
金川棉导演气得跳脚，没想到科技对这家伙居然是负优化。
“尽量找两人不同框的镜头，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些躲不掉啊，搂搂抱抱的怎么分镜。”
金川棉指着镜头吼道：“那就一帧帧优化啊，局部美白磨皮，我知道你肯定会的。”
“这工作量怕是要成本的往上加哦。”
“放心好了，钱不是问题，有周泽宇加持的戏，收视率绝对杠杠滴，钱大大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