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敌人仅是混沌吗？
沼泽之地。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气息。
植物蒸腾作用下导致大量的水蒸气以及沼泽中遍布的水沟湾流，使得这个环境中总是充满着水汽。
如此条件下，大量的浮游植物肆意繁衍。
离开了修建传送门的那块区域。
地面根本没法落脚、
如果仅是湿润的泥土还有细软的泥沙也就罢了。
不外乎是行走的艰难一些。
但是，沼泽最恐怖的地方在于。
泥沼与水坑的表面，生长着许多苔藓，亦或是落满了枯枝败叶。
看上去，那就是一块黄色或者是绿色的地毯。
然而，一旦你一脚踩在上面。
就会发现跟踩在水面上并无区别。
这是魔法世界，暂时还没有隔壁血统世界的踩水训练。
所以，西法在经过数次踩到坑之后。
骂骂咧咧的爬上了树。
乖乖地扮演起了人猿泰山。
树枝错从复杂，西法在林间树丛中穿梭，时不时会被交织在一起的藤蔓当死前进的路。
这时候，格兰芬多宝剑的作用就体现出来。
在砍柴方面，也是异常的顺手。
西法在心底默默感慨。
当年格兰芬多剑不离身是有道理的。
能打能抗能开荒的宝剑，真的是冒险家的不二之选。
“西法！趁现在还算安逸，跟你说一下秩序守护者的来由。”
“正常来说，一个种族的强大，必然会导致其繁衍能力下降。反之亦然。”
爱丽丝作为一个魔力构成的小手办，现在能轻松环绕着西法飞行。
她在西法面前边飞边讲。
“但是，当年与龙之国度进行战争的提亚玛特的眷属可不符合这个规律。”
“它们当中有弱小的杂兵，能如同蚂蚁一般让人恐惧的繁衍能力。”
“只可惜，那些杂兵根本不能在秩序世界存活。不提也罢。”
“但是，提亚玛特厉害之处在于，牠从现世与堕落的人做交易。”
“利用现世秩序的漏洞，将灵魂之力化为自己属下的制造灵魂。”
“这就使得杂兵有了在现世活动的资格。”
“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普通人的灵魂能制作十个士兵。”
“士兵的实力就是你在广场见到过的那些石像。”
“全盛时期的它们，身负铁甲咒，兵器上有切割咒，还能蓄力发出粉碎咒。”
“这就导致了低端战力层面，龙之国度被混沌一方碾压，所以，主宰与龙王们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用它们的血液作为引子，在借助另一位主宰的宝物，制造一群有自己意识的傀儡部队。”
“它们的任务，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卫龙之国度。”
“所以，刚刚的守护者说他来制止我们使用时间魔法。”
爱丽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在这时候顿了顿。
迎着西法不解的目光。
小小的手办露出一副坦然的神情。
“我判断不出来。”
“我们擅自使用了时间魔法，确实会导致龙之国度中的时空不稳定。”
“他那么指责我，并做出一副要将我消灭的姿态，也是有理有据的。”
......
“不...爱丽丝。”
前进一段距离之后，西法才出言打破了沉默。
“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我的猜测少了一部分关键信息。”
“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反正，除了你，龙之国度里的其他人都可能是敌人。”
西法慎重考虑之后，得到如此答案。
如果，秩序守护者真的有自己的思想，被最初的条件限定在不能离开。
长年累月，它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如果，混沌一方的提亚玛特承诺，毁了龙之国度，它们的使命自然就不存在了。
它们也就自由了。
它们不能直接对自己出手，但是能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这些，西法是没告诉爱丽丝的。
毕竟是一个猜测，目前告诉爱丽丝，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爱丽丝的禁忌。
因为自己发现，爱丽丝都是规避一些敏感问题。
听到西法这近乎煽情的话，爱丽丝羞涩的半天没回话。
西法如此肯定爱丽丝。
最开始的本能亲近占了大头。
随后这段时间的接触，爱丽丝事事都为自己考虑，甚至毫不犹豫地做出牺牲帮助自己。
这一切一切西法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西法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在他心底，已经默默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帮助爱丽丝恢复到初见时的样子。
“爱丽丝，这就是你说的空间黏稠的感觉吗？”
某一刻，西法忽然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站定。
他伸出手，在眼前晃悠一番。
明明只有空气。
但是随着西法晃动双手。
道道波纹随之划过眼前的场景。
“是的，这就是缓冲带的作用！”
“秩序需要生效，混沌想要腐蚀。”
“两者在交界地相互影响。”
“自然，这也使得此处既不适合我们生存，也不适合混沌生物生存。”
“但正如我说，混沌生物太多了！虽然来不到现世与秩序覆盖的地方。”
“但像是这种混沌污染过的空间，它们反倒是能很好的生存，并且利用秩序快速提升自己的阶位。”
爱丽丝现在似乎解开了什么限制，话语忽然多了不少。
西法听完爱丽丝的话语，总结一番就是。
自己要进入绝对敌对的范围了！
“爱丽丝！”
西法呼唤一声女孩，女孩轻笑着附和。
然后，一抹红色闪过。
爱丽丝重新变回了卡片的样子。
西法轻轻将它抓在手中。
温柔的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
铮——
一道半径三米左右的球体将西法包裹起来。
球体近乎无色，认真观测，才能隐约看到火红色。
当自己被秩序结界包裹之后。
西法在眼前轻轻晃动自己的手。
波纹没有出现。
“走吧！西法，小心一点。”
“混沌中的生物在奇形怪状，当它们攻击你的时候，不要被它们吓到！”
西法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道。
“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说完，西法脚下一用力，在林间继续前进。
绕道的事情，西法连想都没有想。
爱丽丝并没有此处有不可抗拒的敌人。
绕道也许还会遇到这样空间区域。
如果遇到一块区域就绕道一次，那什么时候才能抵达传送门所在的地方呢？
前进了一段路，一切还蛮顺利的。
没多久，树木变开始扭曲，同时，树皮上也充满了密密麻麻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小窟窿。
似乎是无数细小的利齿一口口啄出来的洞。
“小心点，是混沌洞虫！”
不用爱丽丝提醒，看着这些拳头大小的窟窿，西法也不想被混沌怪物在自己身上咬这么一口。
似乎，命运不想让爱丽丝白白提醒。
爱丽丝的话音刚落。
西法就看到四面八方的树木里，一道道波纹乍然出现。
观察空间波纹的诞生点，看到它们飞速向自己袭来。
然而在可观测的空间里，西法什么都没有看到。
正如爱丽丝所言。
此处的空间被混沌腐蚀。
失去了一段秩序。
就像是游戏失去了贴图。
碰撞模型有了，但显示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