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人皆有罪
“如果你要怨恨我，那我无话可说，我只想求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再去做那种事。”
佩恩默默无言，他现在的心有些乱，没想到自己并非是仙人转世，而是别人的棋子。这些年来，自己和小南亡命天涯，好不容易掌握轮回眼的力量，带着新生的“晓”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付出多少的心血，却是差点给别人做嫁衣。
想到这里，佩恩倒是有些庆幸，因为药师兜那个家伙，宇智波带土给算计到死。虽说宇智波带土临死前，将自身的情报给透露出去，但这个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的家伙死去，似乎也算不上坏。
“就算按照自来也老师说的那样，我们放弃现在搜集尾兽的计划，那其余的忍者村就会当作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佩恩问。
“肯定不会那样的，毕竟在之前，你已经在雾隐忍者村的首领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轮回眼。”
轮回眼是传说中的仙人之眼，而佩恩独自一个人就在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前，将三尾给抓走，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晓”有着这样实力的首领，怎会不让人担心？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譬如宣称你们已经死亡，你们向来深居简出，没有什么人知道你们的真实样子，后面的一切我都可以安排好。”自来也说。
小南只在“晓”的正式成员和雨隐忍者前出现过，而照美冥见到的是弥彦模样的天道佩恩，长门从来都没有在他人前展现自己的样子。只要伪造他们死亡的消息，自来也可以给他们创造新的身份，在某个宁静的地方生活。
佩恩听到自来也的建议，默默无言，说:“自来也老师，你觉得这样就会万无一失吗？”
“也许一时半会有疑虑，可只要你们不再以‘晓’的成员的身份出现，时间一久，他们也只能放弃。”
“……你说的可能是个好办法，但是，自来也老师，我不会答应的。”佩恩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摇摇头说。
“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这个世界给我们带来的痛苦太多，怎能就这样放弃？即便我并非是六道仙人的转世，也不是轮回眼真正的主人，可现在，我正拥有着轮回眼，而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这些人都已经死去，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背刺我们！”
在弥彦死亡的那一刻，长门就已经决定，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信奉暴力，那他就要成为最强大的暴力，以痛苦让每一个人都明白，什么才叫作教训。曾经身怀轮回眼的强大力量，却空谈和平跟理想的自己是愚蠢的，而自己痛定思痛后，得出来的答案就是他现在的计划。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要利用无限月读去让所有人进入梦幻的世界，但长门不相信这些，也不需要去执行他们的计划，只要集结九大尾兽的查克拉，将外道魔像重归魔兽十尾的面容，其无可匹敌的力量才是真的，他只需要这些就好。
现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都已经死了，轮回眼就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他的身上拿走！
现在想想，佩恩觉得自己是要谢谢自来也告诉他真相，这确实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但他也因此知道，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本来，绝虽然也是宇智波带土那边的人，但因为他的实力不算强大，能力却非常好用，佩恩本来没有想要消灭它的想法。可是，他现在得知，那黑色的绝是宇智波斑创造出来的化身，那他就得将其给消灭。
毕竟，这个宇智波斑的化身，说不定会知道一些什么可以针对自己的东西，那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想要利用自己，总不能是想着长门会在中途不幸挂掉，让他们有机可乘，必然会有后手。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让所有的人感觉到痛苦，怎么可能会得到真正的和平呢？你知道那样做，会死去多少人吗？”自来也大声叫道。
“那又怎么样？不这样做，世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作痛苦？”佩恩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果你是报复给雨之国带来战争的国家高层，还是给你和你的同伴带来痛苦的个人团伙，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可是，即便是五大国，也有很多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命运？”
“无辜？那些人的平静生活，不都是建立在他们所生活的大国压迫其他的小国上的吗？他们如何谈得上是无辜？他们无辜的，那小国的平民百姓，就不无辜吗？”
“你们自然是无辜的，可大国里的平民百姓，同样是无辜！”
“自来也老师，你否认我的想法，是觉得让世人相互理解这种事情，真的可能会出现吗？”佩恩反问道。
“过去的我正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办到，才会想着托付给我们的学生们，其中就包括你。”自来也正色道，“后来，我成为火影之后，见到我的学生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留下的手记后，渐渐开始明白办到这些的方法。”
“四代火影，我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同门师兄弟啊。”
“长门，你可以听一听，水门他的想法……”自来也刚刚说到这里，就让佩恩给直接打断。
“不需要！自来也老师！”佩恩紧紧地盯着自来也，说：“他有自己的方法，我有我的方法。我们同样是你的学生，自来也老师，你不想看看，究竟是谁的方法，才是正确的那一个吗？你自己好像是支持波风水门的，是他的想法确实有理，还是说因为他是你在木叶忍者村的学生吗？”
在佩恩看来，同样是自来也的学生，自来也对波风水门和漩涡鸣人的关心爱护，要在自己等人之上，是因为对于自来也而言，木叶忍者村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们只是自来也因为一时的怜悯，才将其收到门下，其地位待遇不可相比！
“不，不是那样的。”自来也连连摇头，他听得出背后的意思，可在客观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也许他当年真的该把长门他们给带回村子，在自己的身边悉心教导，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自来也老师，你可能确实没有厚此薄彼的想法，只是有种种原因。这正说明，人只要活着，即便没有那样的想法，也会不知不觉的伤害到其他人。所以，人生来就有罪，那些大国的所有人，都有着天然的罪！”
自来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此，佩恩的语气悄悄缓和，说:“看样子，你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的那个人吧，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猛地感觉到有其他强大的查克拉出现，连忙转过头，看到有五个人出现在后方的高台上，正低着头俯视着自己。
每个人都有着轮回眼，而其中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正是成长后的弥彦的容貌，他们就是所有的“六道佩恩”。
“弥彦……”自来也喃喃自语。
“自来也老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离开吧。之后，我就会到木叶忍者村那里去，将九尾的人柱力——我的师弟鸣人给抓住。”佩恩说。
自来也明白即便他知道佩恩的全部情况，即便将仙人模式给启动，他也不可能战胜佩恩六道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天道之佩恩，说：“长门，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在附近河流里的一只小蛤蟆忽然消失不见，没过多久，自来也在“嘭”的一声消失不见，是妙木山利用逆通灵之术将他带走的。
佩恩们默默地看着消失的自来也的位置，小南的背后生出折纸羽翼，来到天道佩恩的身边，看着他说：“长门，你觉得自来也老师他说的……”
“就让现实证明一切吧。”经历过痛苦的长门，早就不会简简单单就相信别人的，即便那个人是自来也，虽说如此，对方在他的心里，也是留下一些涟漪。
忽然，佩恩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查克拉出现在雨幕里，从这个查克拉的感觉上看，似乎是药师兜的。
“应该是药师兜回来了，你去看看，要是顺利，他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佩恩扭头叮嘱小南。
“是。”小南点点头，就向着外面纵身飞去。
不一会儿，小南就带着药师兜来到佩恩前，看到所有的佩恩都出现在这儿，药师兜轻轻“咦”了一声，问:“是有什么敌人出现在这里吗？”
“是自来也。”
药师兜有些惊讶，说:“没想到是五代火影亲自来到这里，那战斗的结果怎么样？以您的实力，即便是‘木叶三忍’都在，也不会是您的对手吧？啧，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战斗留下的痕迹……”
“与你无关。”佩恩冷冷地打断他，紫色的轮回眼紧紧地盯着药师兜，问他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
“幸不辱使命。”药师兜微微欠身，向着佩恩行礼，“博加茹，还有那个光的巨人，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您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带来麻烦。”
“天外的妖魔”博加茹以及有着“诺亚之神”称呼的光之巨人，在佩恩看来非常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伟业，幸好他们是互相对立的关系，利用他们的矛盾，药师兜终于是想办法把他们给解决。
“干的不错，这个世界上只需要有一个神。”佩恩轻轻点头道。
药师兜保持着欠身礼，说:“剩下的就是将其余的尾兽给抓到，您的伟业就将达成，那将是六道仙人过去也没有做到的成就。”
佩恩微微垂眸，从自来也那里知道自己并非仙人转世后，六道仙人带给他的喜悦就没有那么重。不过，以常人的身份，超越仙人伟业似乎也很有成就感。
“事不宜迟，马上就开始行动吧。”佩恩说。
“是要去木叶忍者村抓九尾的人柱力吗？”一旁的小南问到。
“当然不是，没必要现在就去挑战木叶忍者村，我刚刚是故意告诉自来也的，他可是很关心自己的学生，一定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佩恩看向自来也消失的地方，微不可察的低声喃喃道:“你真的不适合成为火影，自来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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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妙木山的自来也神情有些低落，没能说服长门这件事让他很挫败，以后不得不跟长门、小南正面决战，他不由得想起猿飞日斩和大蛇丸，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他接下来的目标是鸣人，我得快点回去……”自来也刚要想着回去木叶忍者村，将他给召唤过来的深作仙人连忙抓住他的衣角，修行仙法带来的力量，让自来也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自来也，大老爷要见你，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你！”深作仙人大声叫道。
“什么？”
自来也微微愣了愣，跟着深作仙人来到大蛤蟆仙人的所在，大蛤蟆仙人的脸上满是凝重，见到自来也之后，他缓缓道:“小自来也，我看见光消失了。”
“光消失了？什么意思？是小樱那孩子，输给那未知生命体第一号吗？”自来也马上想到“光”指的可能是谁，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看见，黑暗还没有消失，要是光芒不再，这个世界可能会迎来不详的未来。”大蛤蟆仙人语气凝重地说道。
自来也微微蹙眉，他刚刚才得到长门的答复，痛心日后的兵戎相见，没想到在另外一边，情况似乎同样不利。
大蛤蟆仙人看样子也无法预见太多，自来也马上表示，自己回到村子里去查明原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去吧，之后就拜托你，小自来也。”大蛤蟆仙人点点头，让深作仙人送自来也回去木叶忍者村。
而自来也回到木叶忍者村之后，还没有等他去调查，就从纲手那里就得知春野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