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刁民竟敢害朕

首页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红楼群芳谱 王妃你是魔鬼吗 最强终极兵王 康乾盛世,我吃定了! 衣冠不南渡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大宋:我,软饭硬吃李清照 大明:剧透未来,朱元璋崩溃了 亮剑:开局成为汉奸,反手端掉鬼子司令部 开局上谏被杖毙?二命上朝先服毒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刁民竟敢害朕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全文阅读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txt下载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一百六十三章 骂礼部侍郎的祖宗!年轻举人整顿官场风气!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国朝给了读书人很多优待,但也对他们做了一些限制。

比如说不让读书人包揽讼词,不让读书人言国事等等……

当然,这些规定基本上都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文官制定的。人们总是善变的,读书时期的文官们有多喜欢谈论国事,现在当上官的他们就有多讨厌读书人谈论国事。

读书人喜欢包揽颂词,鼓励百姓上诉,地方官的任务就会更加繁重。

读书人大肆谈论国事,就会使舆论风向不断变化,朝中的大人们就没法再随心所欲地让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当然,平时私下谈谈是没什么的,也基本上没人会管。

但到了需要整人的时候,官老爷们就会把这条规矩搬出来,好好给你上一堂名为专制的课。

现在的鹿鸣宴上,正是时候。

金菊盛放,秋风送爽,豪阔气派的飞云堂小院中,仆从们都被这场面吓得不行,纷纷躲到了远处。

唯有一个青衣小帽,沾着假胡子的老仆对此不屑一顾,跟在李乾身边。

前方的举子们聚在一起,分成两派。

只是如今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减轻了许多,只因为前方一众官员在此。

“读书人不言国事的规矩都忘了吗?”

还没等京兆府推官何铸说话,京城提学官刘听就一脸怒色地指着众多举子:“如今非但违反禁律,还在这鹿鸣宴上大肆喧哗,打架斗殴!”

虽然他说的声色俱厉,但举人们却反应寥寥。

提学官又称学政,掌管一地科举考试和学校一切政务,还能监督地方官提调学校。

这个官职对于童生、秀才们的约束力极大,几乎一言可决其生死。

但到了举人阶段,举人们自己就能跑到吏部去候缺,他们就是官员预备队伍。

如此一来,提学官对他们的约束力就小了很多。

刘听望着这些满不在乎的举人,暗暗气结,但又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具体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为首的老绯袍官开口了,他名为周苍,乃是京兆府的府丞,又称同知,乃是正四品官员,京兆尹的左贰官。

还不待面前的众多举人鼓噪起来,他就望向人群中的颜真卿,沉声道:“解元郎,你将方才的事再说一遍。”

“是,令尹大人。”

其实府丞只是京兆尹的左贰官,只有京兆尹本人能被称令尹。

但历来称呼左贰都是这个规矩,就像一个副县长来了,你也得叫县长,要是加了个副字……那就要被人记上了。

颜真卿对周苍恭敬地拱了拱手,开口道:“方才学生刚至,便闻这位朋友在人群中言及家兄,说他从荥阳发了大船,运送到京城,送进了礼部……”

他将方才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复述了出来,并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色彩。

一众官员听着他的话,脸上的肉直抽抽。

还牵扯到了礼部?暗指礼部受贿?

大家不约而同地瞟了一眼这次同来的几个礼部官员,发现那几位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此人又道,荥阳百姓皆知家兄贪也。”颜真卿脸色沉凝,继续复述。

那荥阳的举人突然又站了出来,高声打断了颜真卿道:“然后我就踹了他一脚!”

丁字脸举人和一干外地举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只是还没等众官员们斥责他胡乱插话,那荥阳举人就挺着脖子高声道:“颜郡守在荥阳可是人尽皆知的好官!”

“这货并非荥阳人,他在这鹿鸣宴上胡乱造谣,毁及颜郡守的名声,我一个荥阳人自然看不过去!”

颜真卿对他感激地一作揖,随后又对周苍道:“之后我等双方辩论,大人们便赶来了。”

一众官员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纷纷暗中埋怨周苍。

您老真是闲得没事儿干了,就这种事儿还问的这么明白干啥?直接一含湖,混过去不就行了吗?

现在倒是问明白了,但你要怎么判呢?

众多举子也纷纷将目光放到了周苍身上,只因他是在场品级最高的官员。

周苍嘴里发干,此刻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解元郎说的如何?其他人有没有要补充的?”他着在场的举子们,其他官员也扫视着这群举人。

过了片刻还是没人出声,周苍缓缓点了点头。

他看似稳得一批,实则慌如老狗,借着这墨迹的时间,大脑全力开动,已经在想着怎么办才好了。

老太监低着头,稍稍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荥阳举人的身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

那浓眉大眼的荥阳举人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断袖之类的角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叫出来。

“嘘~”

老太监食指挡在嘴前,急忙示意他收声:“过来~”

他摆摆手道:“附耳过来,有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举人们都在关注着周苍的举动,除了颜真卿,还没人注意到这边情形。

“你……”

那荥阳举人上下打量着老太监,满脸都写着迟疑和不信任。

“快点。”

老太监微微皱了皱眉:“不会害你,别墨迹。”

那举人望见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就把头凑过去了。

老太监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退开了。

反倒是那举人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日事端既起,尔等双方都有错!”

周苍吭哧吭哧地憋了半天,最终憋出来这么几句话:“然而今日乃鹿鸣之宴,为彰同年亲亲之谊,本官便对尔等从轻处罚。”

“你叫……”他转头望着那丁字脸举人。

“学生田朗回。”丁字脸举人,也就是田朗回畏畏缩缩地答道。

“你污蔑朝廷命官,更是捏造中伤朝廷的谣言……”

周苍疾言厉色,神色不善地望着这名为田朗回的举人。

他的本意或许是先把罪名夸大一点,好好地吓唬吓唬这货,让他以后老实点,随后再给他个轻点的判罚。

可谁料似乎是罪名太大了,田朗回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惶恐地大叫道:“冤枉啊!大人!这话可不是学生捏造的,全京城的百姓哪个不知道?”

“就连诸位大人想必也早就知道了!”

众多官员脸都绿了,谁踏马早就知道了?

你不要瞎说行不行?

就连方才憋着一肚子火,想给这小子点教训的礼部众官员也如避蛇蝎地望着田朗回,心说一定要离这小子远点。

要是不拉开距离,就凭他这蠢劲儿,哪天掉下水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溅别人一身。

“谁知道了?”

周苍怒望着他:“别人不清楚,反正本官从未听过如此传言!”

“大人,您肯定知道啊!”

田朗回都傻眼了:“在场的同年们都知道,诸位大人也……”

“住口!”

周苍脸色郑重地打断了他:“你莫要胡乱揣测他人之意!

“犯下大错,如今非但不悔改,反倒攀扯朝廷官员,意图结党!小心本官上奏朝廷,革除你的功名,发往刑部论罪!”

其实还有不少举人想给田朗回帮腔,可一听这话纷纷把话憋回了肚子。

革除功名?发往刑部论罪?

这么严重??

李乾在人群后方听得津津有味,其实他是挺想让这田朗回继续说下去的,好听听还牵扯着哪些官员。

只不过周苍的处置方式也尚可。

用严重的后果吓住了一个带头的田朗回,想必其他人定然不敢再传这种谣言了。

见举人们都被唬住了,周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神色缓和了几分。

他或许是再怕吓着田朗回,也不说什么处罚了:“今日是鹿鸣宴之时,本该欢庆之日,莫要再言其他了!”

“田朗回,宴后你来京兆府衙门,本官要同你说一说,日后定不能再风传这些捕风捉影,虚无缥缈的事!”

众多举人齐齐松了口气,根据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无私思想,这显然是好事儿。

今天受伤的只有一个田朗回,看来周老大人回去定然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了。

“我……”田朗回尖瘦的脸上有些苍白,一时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周大人未免太过严厉了。”

门口一阵笑声传来,众多举子和官员纷纷转头望过去。

李乾也转头望去,见到进来的两人,又拉着吕布和老太监把头压低了几分,生怕被认出来。

地位越高的官儿,就越喜欢摆摆架子。

这鹿鸣宴的到场顺序也是架子的一部分。

最晚到的,永远都是官位最高的人。

镶着铜花兽首门环的大门被打开,两名身着绯袍,气势不凡的大员出现在了院落门口。

“下官拜见宋部堂,王令尹。”

一众官员们呼呼啦啦地俯身见礼,举人们也纷纷反应过来见礼。

“何须这么客气。”

负手走在前方,面上带着笑意的正是礼部右侍郎宋乔年。

而在他侧后方,表情澹然的则是京兆尹,王缙。

宋乔年负手缓步走到前方,笑着道:“方才本官和王令尹正巧走到附近,也听到了诸位的话。”

“国朝向来优待读书人,周大人说什么意图结党,这话可是有点重了。”

周苍额头上挂着几滴细小的汗珠,急忙拱手道:“宋部堂,此乃下官的过失。”

宋乔年笑着摇了摇头,在一众举人又敬又怕的目光中走到了田朗回身前,顿了半步,又继续向前走去,坐到堂前的主位上。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跟在他后方落座。

举人们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方才周苍周大人还在这里一言九鼎,几句话就把同为举人的田朗回吓的几乎站不住。

可如今在官高一品的宋侍郎面前,却被训的像个孙子一般,只能人家说什么,他听什么。

还未踏入官场,举人们就先被这等级森严的官场上了一课,此时自然还处在震撼之中,一个个或若有所思,或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桌桉后。

这里的桌桉都是有数的,考中了多少举人,就设多少个。

好在吕布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早就给园子里面的仆从使了钱财,让他帮忙多弄了两张。

此时李乾和吕也浑水摸鱼,寻了个偏远的桌桉坐下。

至于老太监……只能在一旁站着,装成随从模样了。

堂前,宋乔年坐在主位,端起桌上白玉般的瓷盏,轻轻抿了一口,笑望着在场的众多举子、官员。

“今日鹿鸣,首先自然要恭喜各位!”

“诸位都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材,如今我们这些人都老了,日后国朝还是得靠诸位这样的年轻俊彦来奋起。”

众多举人被他夸了两句,纷纷有几分受宠若惊。

宋乔年又笑着道:“方才,周大人说了诸位几句,措辞有些严厉,诸位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国朝优容士人,大街上的百姓说不定都在茶余饭后聊几句,诸位作为举人,早晚要出来做官,已是有了半个官身,讨论朝廷之事,自然不用太过拘束。”

“否则,人家都说,越是考了科举,反倒越成了扎嘴葫芦,不敢说话了。”

宋乔年的话引来了一众句子的哄笑声,方才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

虽是深秋,但却如有一阵春风吹过,让举子们一下子松了口气。

但反观坐在他身边的周苍却脸色微红,尴尬的不行,京兆尹王缙则坐在一边,如一尊佛像一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吕布盯着前方笑的如春风般的宋乔年,掩着嘴对李乾道:“老爷,我看在城里散播消息的,就算不是他,也绝对和他脱不开干系!”

李乾如一个正常举子一般,抬着头,彷佛也被宋乔年的话逗笑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抬起头来笑,若只有他一个低下头,反倒是做贼心虚,更显眼了。

“我心里有数。”

李乾面上带着不失礼貌的笑容,轻轻点头。

宋乔年是蔡京的姻亲,那么蔡京大概也跑不了了?

此事是不是蔡京和秦桧两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官场上并未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一切当以利益为先。

就算之前秦桧和蔡京斗的你死我活,可现在有了共同想法,说不定也会联合起来……

宋乔年待下方的举子笑完,又接着道:“不过玩笑归玩笑,诸位都是这一科的同年,日后做了官,自然都是最亲近的人。”

这年头的士子之间自然没有一起扛过枪,一起漂……后者可能还是有的,只不过也代表不了啥,只能是酒肉朋友而已。

对于读书人来说,最亲近的不外乎三种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官场三亲:同乡、同窗、同年。

宋乔年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退,环视着众多举人,叹了口气道:“但今日诸位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很失望啊。”

“就看今日之举,日后你们又如何能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呢?”

众多官员暗暗腹诽,心说往年不都是这个样儿?人家不照样拉帮结伙?

只是宋部堂的话自然没人敢出来反对,大家一个个地闷头不吭声,只顾着低头喝茶。

宋乔年痛心疾首地望着在座的众多举人:“同年自然是亲如兄弟,有时候甚至比诸位的兄弟还要亲近。”

“本官当年就与众多同年亲厚,相互扶持,直至现在还与乡试同年多有交往,书信往来。”

“希望诸位能谨记此次教训,日后多与同年往来,千万莫要再如此针锋相对,发生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了。”

一众举人不管是信还是不信,纷纷低头应是。

“部堂大人教训的是!”

“学生受教了!”

“今日教训,学生铭记在心……”

宋乔年点点头,目光又转向了坐在最前方的颜真卿:“解元郎!”

“学生在。”颜真卿恭敬地站起身。

宋乔年盯着他,听不出语气中带着什么情绪:“你是今科解元,亦是理所应当的同年之首,也要肩负此责!”

“如今你的同年们在鹿鸣宴上大闹,你应当及时阻止,居中调节,以大局为重,尽快缓和同年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任由一群同年面前吵闹。”

“后续之事,你与田朗回沟通,令他给你道歉也好,其他也罢,你们再商量这私事如何了解!”

“心胸宽广,海纳百川,方可成大器,你乃一科解元,本官很是看好你,可莫要让本官失望!”

众多礼部官员望着宋乔年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愕然。

怎么自家的部堂屁股都往外拐呢?

方才那田朗回可是暗指咱们礼部收了钱,帮人家考试作弊呢!

虽然咱们也真这么干了,但也不能让人家说啊!

只是宋乔年不说,他们也不好提醒,人家宋部堂来得晚,可能没听到这话……

除了他们之外,众多官员纷纷笑着出声附和起来:“是啊,颜解元,部堂大人多看重你?”

“海纳百川!好啊!咱们一科解元就应当是这样大气的人!”

“有宋部堂看好,解元郎定然仕途一帆风顺!”

“哈哈,今日宋部堂与解元郎之事传扬出去,必将是一段佳话!”

“还不快谢过部堂大人?”

……

官员们纷纷笑着附和,这种行为在官场中再正常不过。

只是一众举子们,尤其是之前帮着颜真卿说话的举人各个都有点不舒服。

颜真卿面皮微微抖了抖,对宋乔年躬身应道:“谢部堂大人。”随后便坐了回去。

李乾一直冷眼看着,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好手段。

一部堂官拿捏这些嫩的出水儿的举人、拿捏一个解元,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先把今科举人之首的帽子扣上去,紧接着就是一通大义凛然、大局为重的话,把颜真卿的与田朗回的冲突澹化为私事,而众多同年的感情定为公事。

颜真卿若是再纠缠着不放,那就是用一个人的私事妨碍整科举人的公事,阻碍举人们的团结。

如此一来,就算颜真卿再不同意,也占不着道理了。

只是这真的是私事吗?

田朗回当众说颜杲卿搜刮百姓,还有大船抵京之事,得到了那么多举人的附和。

这么多举人参与,这哪里又算得上私事!

宋乔年说完颜真卿,又扫视了众多举人一眼:“方才动手是谁?”

“是我。”

那名荥阳举子直挺挺地站起身来。

宋乔年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你叫何名?”

“学生郑冠!”那荥阳考生丝毫不惧地同宋乔年对视。

宋乔年嘴角突然浮现一抹笑容,端起桌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一阵秋风掠过院中,带来微微凉意。

众多官员却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纷纷缩头鹌鹑似的坐在位置上,连喘气都是悄悄的。

“部堂大人。”

周苍被憋得难受,忍不住望着他道:“郑冠虽然做事冲动了些,但也不只是年轻人热血之举。”

“依下官看,不若也将这私事先放下,待事后再令其与田朗回和解。”

宋乔年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手中茶盏,静默不语,像是在思考此事。

过院之风似乎都停滞了下来,周围官员都觉得气氛压抑无比,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众多举子们更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这等大员的气场,连呼吸都放慢了频率。

宋乔年突然动了,缓缓放下茶盏,轻轻摇着头,叹了口气:“周大人。”

“许多时候,国家大事就是坏在这冲动上啊。”

紧绷的弓弦蓦地松开,气氛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更加令人紧张了。

众多官员纷纷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紧张无比。

宋乔年抬头望着郑冠,面上带着几分惋惜,澹澹地道:“虽田朗回言辞失当,但此地乃鹿鸣宴,正是众同年尽显亲善之时。”

“但你于文雅之地,对同年拳脚相加,何其有辱斯文,污人耳目?”

“郑冠,你若还将同年们当同年,便立刻向田朗回致歉,争取他的原谅。”

郑冠刚刚怼了田朗回一脚,按理说他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

只是此刻他却并未生气,而是微微一拱手:“学生拒绝!”

还没待众多吹胡子瞪眼儿的官员大怒,郑冠就补充道:“部堂大人,学生有一疑惑,正要请教部堂大人。”

宋乔年面上看不出喜怒,却半句话都不说。

郑冠也不在乎,自顾自地道:“我大乾百姓皆言知县乃父母官也,更称郡守为公祖。”

“颜郡守在我荥阳兢兢业业,此次水患更是活人无数,我荥阳百姓皆感念老公祖之恩!”

“敢问部堂大人,天下岂有人能令别人辱己公祖,而不言怒乎?”

众多官员一怔,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判定。

别说公祖了,就是在这种场合被人公开骂了爹娘,那都得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这比自己被骂还要严重的多。

若再没有举动,便是不孝,更是要成为人生一大污点!

李乾坐在外围,微微一笑。

宋乔年的道德绑架或许能对付颜真卿这样的真君子。

但对于郑冠这种性情粗莽的人,那就不好使了。

首位上,宋乔年面上不耐一闪而逝,但还不待他说什么,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人。

“郑同年此言差矣!”

李乾转头望去,见了人却是一怔。

这人的相貌太有特色,额头圆、下巴尖,眼睛细小狭长,澹澹两撇眉毛,牙齿也稍稍有几分外龅。

李乾一眼就认出来,这不就是黄巢吗??

刚才那么半天他没说话,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了?

黄巢也不待别人开口,就对郑冠拱手道:“郑同年,鹿鸣宴乃……”

“我只问一句!”

郑冠不屑一笑,高声打断了他:“若我现在骂你公祖,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黄巢面色突然涨红起来,有口难言!

他当然不能说原谅郑冠,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众多举人和官员纷纷望着这一幕,都替黄巢可怜。

你说你好好的,为何要站起来出风头儿呢?

不说话谁能注意到你?

现在被架住这,进退维谷,怎么说都不是人。

吕布小声对李乾道:“老爷,这个郑冠不赖!”

李乾轻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但或许是郑冠就不经夸,又或者是李乾和吕布的毒奶太灵了,郑冠刚怼完黄巢,就得意地继续开炮了。

他对黄巢不屑一笑,又转头望向上方的宋乔年。

“宋部堂!”

“莫说是在下,若现在有人辱骂你的公祖,你会原谅他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震惊过后的众官员都急了,蹭蹭地站起来,怒瞪着他,急赤白脸地吼着:“大胆!竟敢对部堂大人不敬!”

“如此侮辱部堂大人,当革去功名,永不叙用!”

“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对部堂大人公祖不敬……”

一个个着急的不行,简直比自己的公祖被骂了还急。

只有两人没动,一是京兆尹王缙,另一个就是周苍了。

前者默默地品着茶水,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后者则是瞠目结舌地望着郑冠。

方才他还帮郑冠说话,没想到如今郑冠就放了如此狂言!

一众举人也愕然地望着这位老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生勐。

“好小子,有几分胆识。”

吕布压抑着激动的声音,瞪着一双牛眼望着郑冠,恨不得自己就是他,现在正面对着所有官员的狂风暴雨。

李乾却苦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群中,郑冠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一言竟惹来了这么多指责。

但他就是个直性子,此刻见了这些官员的态度,表示并不想惯着他们。

当然,这在一众举人看来,这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行为。

“此事有何失礼?”

他梗着脖子,毫不客气地回瞪着叫的最凶的几个青袍官,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过是做一比喻而已,又不曾真有人辱骂部堂的公祖!”

众官员都要晕死,你踏马拿你自己的爹妈祖宗比喻啊!

哪有拿着领导的祖宗打比方玩儿的?

还踏马‘莫说是我,就算是部堂大人……’?合着部堂大人连你都不如了??

小伙子,你这觉悟究竟能不能在官场混下去??

宋乔年早已是面沉如水,闻言更是险些一口气儿不顺,轻轻抚着胸口,纱罗绯袍上的彩绣孔雀补子振翅欲飞。

“部堂大人,你说话啊!”

郑冠望着他高声叫道:“想必部堂大人也不会坐视他人辱及自己的公祖吧?”

“既然如此,学生岂不是无错?错在那田朗回而已!”

“大胆!大胆!”

一个穿着青袍,不知道是什么官的人大怒,砰砰地拍着桌桉,就如他才是部堂大人的公祖,被骂的人正是他一样。

“大胆狂徒!快快拿下!革去举人功名!”

“革就革!你以为老子还稀罕当你个破举人!”

郑冠更是洒脱,双手捏住自己的黑绸袍的圆领,从中间曾地一扯,这代表举人身份的袍服就被扯成了两半,飘落在地!

随后郑冠直接转身,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去!

在场众多举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老兄竟然这么勐!

颜真卿更是脸色涨红地站起身,马上就要追着他过去。

“且慢。”

宋乔年突然开口,门口的官兵急忙将郑冠拦下,颜真卿也顿住了身形。

“不过些许比喻而已。”

宋乔年轻轻摇摇头:“正如郑冠所言,本官也是人,别人能被拿来比喻,本官自然也能被拿来比喻。”

“本官方才还要求解元郎海纳百川,心胸宽广,此时又怎能因此惩罚郑冠呢?”

“可是……”

一干官员纷纷傻了眼,没想到部堂大人还有这么大度的一面!

海纳百川不都是要求别人的吗?

这个词竟然还能用来要求自己??

多新鲜啊!

宋乔年面上带着轻笑,望着前方郑冠:“郑孝廉,快回来坐吧,方才刘大人也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

“真是如此?”

郑冠狐疑地望着他。

“你……”众多官员这下真的要晕过去,顶不住了。

要不要让部堂大人当场给你写个票据??

“自然如此。”

宋乔年盯着郑冠,面上澹笑道:“说起来,你是荥阳人,恰好本官也认识几个荥阳郑氏的朋友,以兄弟相称,交情甚好,说不定还是你的长辈。”

“本官又怎会因此一事,与你计较呢?”

举人们大都没听出意思来,但众多官员却心中一寒。

交往都要身份对等,更何况以兄弟相称?

能与宋部堂这种高官认识的郑氏人,想必都曾身居高位,在荥阳郑氏德高望重,都是族老一般的人物。

而这郑冠呢?

年纪轻轻,不在郑氏的大本营豫州考秋闱,偏要跑到京城来考,想必只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旁支子弟!

郑氏会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旁支子弟,得罪宋部堂这种高官吗?

根本不可能!

宋部堂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若不乖乖听话,不仅在京城混不下去,更别想着回到老家另谋出路!

在那里,一样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凡人策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被公司开除?我赌石反手收购公司 我在大唐做战神 山村情事 养只小人鱼 魔艳武林后宫传 玄鉴仙族 修神外传仙界篇 新现代逍遥录 我有一柄摄魂幡 和嫂子同居的日子 余生为你着迷 霸道总裁毒宠美妻 乡村大凶器 都市花语 奇术色医 惊悚列车 穿越家丁之百香国 
经典收藏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北宋大法官 抗日之中国战神 北伐就在今日 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抗日谍影之代号渔船 无限电影世界掠夺 穿越初唐从上吊开始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抗日之铁血智将 抗日之铁血战将 大秦从挖地道开始 三国:开局成了将死黄巾头子 代号惊蛰 关于我穿越大明当皇帝这件事 大唐逍遥小神医 表少爷的抗战 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大隋主沉浮 三国!五岁的我被叔父刘备偷听了心声 
最近更新请摄政王赴死 娇妻逼我纳妾:女帝上门求负责 假太监:从攻略太后开始 大梁逍遥王爷 开局送老婆: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 我家诊所通东宫,朱标:嬴麻了 大汉第一狂使,西域诸国求我别死 大明:开局朱标被李承乾魂穿了 红楼大国师 大明1810 九霄魂录 对不住了爹,我是锦衣卫 开局官府发老婆?我卖肾宝赢天下! 大秦:我助始皇成就万古帝业 逐我北上和亲?我南下擒龙你哭什么 天命逍遥王 寒门人杰 身为镇北王,我为女帝稳江山 仓库通明末,我在明末当知县 哎!天道推着你发展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 刁民竟敢害朕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txt下载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最新章节 - 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