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开颅手术
可那种痛感，没有人比齐氏更加清楚。
她的头疾，疼起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去死！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那种痛，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等到时候没有药物缓和，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哀家，再想想。”齐氏没有拒绝。
这完全在颜晚清的意料之中！齐氏惜命，肯定不愿意这么早就死了！
……
离开凤鸣宫后，齐氏先支走了长乐。
她坐在轿撵上，对最信任的嬷嬷说道：“你觉得，颜晚清可信吗？”
嬷嬷思酌了下，“太皇太后难道心里不知？”
“可那个女人……”
“皇后娘娘是仙师的徒弟，她曾将奄奄一息的六皇子给救活过来，还把他的眼盲给医好了呢。”嬷嬷听了颜晚清的许多事迹，她对颜晚清的能力是很信服的。
齐氏点点头。“生死大事可不能马虎，哀家可要想想。”
……
晚上，颜晚清特意将做好的烤肉铁板拿了出来。
她等顾御宸回来吃烤肉。
没成想他政事繁忙，一等便等到了亥时。
顾御宸进殿见她候着，很是无奈的瞪了她一下。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不是交代你不必等吗？”他瞥向私下的太监、宫女。
颜晚清担心他殃及池鱼，立即解释：“跟他们无关，本来我就决定减肥了。”
为了缓解妊娠纹，她得节食了，孩子太胖了也不好，虽然她怀了两个。
“可你怀孕了。”顾御宸的口气冰冰冷冷，仍在斥责。
“怀孕也不能吃太多，否则孩子胖了不易生产，你不希望我难产吧……”
“颜晚清！”顾御宸轻吼了一声。
她生产在即，肚子那么大……他最怕的就是她遇到什么不测，可她的小嘴整日只会说不吉利的话。
颜晚清被吓得心跳也加速了。顾御宸太凶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气！”她拉着他的手，示意下人退下。
顾御宸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冰凉……似乎有点紧张？
他担忧的喃喃道：“你不会出事的。”
也不知他在说给谁听。
“宸宸，我是等你一起吃好吃的。你别这么紧张好吗？”
她在铁板下的小炉子里添了些炭火，然后在铁板上倒点油。把牛肉、五花肉放在上面烤。
顾御宸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动作，眼眸无尽温柔。但这是旁人都无法看到的。
“还有孜然！”颜晚清把提前准备的碗里的自然给撒了上去。“宸宸，多亏你告诉我这叫安息茴香。”
在顾御宸的认知中，安息茴香属于药材。可小丫头却一次次颠覆他的认知，告诉他这是调料！
烤了一会儿，她迫不及待的夹了块五花肉吹吹，然后喂到嘴里。
她忽然觉得减肥不重要了。
太好吃了……
“宸宸，你快吃！”她夹了一块牛肉，吹了吹，喂到顾御宸的嘴里。
一股有些独特的味道在他口中展开……
那是干孜然的味道。
曾经顾御宸接触它，只是在汤药里面。
“好吃吗？”颜晚清等着顾御宸夸奖。
顾御宸颔首。“嗯。”
她自信心爆棚。“我就说我是贤妻良母！”
“何时说的？”
顾御宸的话把她的喜悦给消散了些。小脸上的表情顿了顿。
“……以前。”她有些不愿提起。
顾御宸看出她的忧郁，他握住她的手，岔开话：“皇祖母来找你了？”
“嗯。”颜晚清还是觉得要跟顾御宸说一声。“宸宸，这次把握只有七成，不过这也好过让皇祖母生不如死。”
“你将临盆，不如还是算了吧。”顾御宸抚了下她的肚子。
颜晚清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并非，只是太伤身子，风险不小。”顾御宸道出心中的疑虑。
颜晚清其实也不想管齐氏，更不想挺着大肚子给她做手术……
可她等得了，齐氏的病也等不了！而且她知道顾御宸一定不希望齐氏出事。
“宸宸，假若我治好皇祖母的病，我爹的事能商量吗？”她试探的问道。
顾御宸坚定的摇头。“朕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爹。”
颜晚清垂下眼眸，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事到如今，顾御宸还是不肯松口，可能，是她没用吧？没让他爱上她。
第二日，齐氏便下定决心到凤鸣宫找颜晚清。
但颜晚清却将手术时间定在亥时。
手术完毕后，还要让齐氏在重症监护室里吸氧，观察情况。
因为一天只能启动一次空间，所以她准备熬夜，让齐氏手术后能长时间的得到后续疗养。
为了准备手术，颜晚清白天都在逼自己睡觉。
到了亥时，她命木槿在外面看着，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
她让齐氏躺在床榻上。
齐氏忐忑的看着颜晚清。她哀哀说道：“晚清啊，你一定要治好哀家啊！”
颜晚清并没有告诉齐氏，她要做的是开颅手术。
因为这种手术说出来骇人听闻，相信的人不多！
而且做开颅手术要剃掉头发……别说古人了，就连现代人都不是全能接受。所以她没跟齐氏说。
她可没兴趣开导齐氏，求她做手术……
“皇祖母，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的方法的代价有点大，你愿意接受吗？”
齐氏都躺在榻上，沦为刀俎上的鱼肉了，她还能反悔不成？
“只要你能救了哀家的命，你做什么都行！晚清，哀家可是相信你才来的。”
颜晚清不放心又确认一遍，“皇祖母，你确定吗？”
“那是自然！晚清，你别婆婆妈妈了，要不哀家的脑袋就又要疼了。”齐氏催促道。
“好。”
颜晚清喂齐氏喝下麻沸散，让她陷入昏迷状态。
她调出制药空间的手术室，却不急着给她开刀。
而是先行，剃掉她的头发。
然后挺着八个月的身孕，拿着手术刀，给她开颅，一点点取出肿瘤。
这种复杂的手术，原本应该至少是四个人做的。
可如今不得已，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更得全神贯注。
凤鸣宫外。
晨光微熹，黎明驱散黑暗……
顾御宸焦急的等待着。
里面的两个女人都是他的至亲。
一位身患顽疾，生死未卜。另一个即将临盆，不宜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