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拟面板不知晓为何，竟然借以他自身第一人称展开自述，看的他神色相当疑惑。
「我必须离开老师的庇佑，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力量提升的时机，如若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作一场空」
而等到他想要再去瞧个仔细的时候，忽然之间，那上面的种种文字，竟然有尽数变成了乱码。
越想要看清楚这上面的种种，却发现面板上面的乱码越来越多，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的烦躁。
又是这样装死！
他自语的咒骂几声，转而又是看向了韩炼，神色莫名。
至了现在，他却是一直未曾想清楚，韩炼为何会收他为徒。
难道，我真的应该离开？
他心中闪过这般念头，那装死的模拟面板似是能够读取他的内心一般连忙过来回应，看的他一时间有些无语。
不过这面板救过自己的性命，而且似乎自己的老师也知晓面板的存在，既然老师没有警示自己，想来这面板还是可以相信的。
至了现在，他已然打定了主意要离去。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却还是有着自己些许的想法。
如今这纯阳榜，当着是好生有趣，来都来了，不若先听完老师这说书纯阳榜在说。
他心中闪过这般念头之后，当即算是确定下来，目光当中满是清明。
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去周游天下，做自己转世之前想要做却一直未曾做的事情，他眼中便满是热切。
....言归正传。
韩炼那有关魔祖的问题回答之后，又有听客问询了不少的问题，韩炼皆是一一应了。
而就在这时，雅间当中，传来了些许温和的声音。
“敢问韩先生，您方才言及天外天，是何等地界？”
天外天？
听客们听了这般问询，他们对视一眼，皆是神色茫然，就连多数的涅盘大尊，也是心生疑惑。
按照道理来说，至了他们那等境界，世间九成九的事情，已然都不是秘密，但是这天外天，他们还当真是未曾听说过。
韩炼听了这话，不由得眉头微挑。
之前他说书的时候言说这字眼，不过似随口带过，并没有去多说，但是谁曾料想，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之所以未曾去言说，还是因为如今并不是时候，不过既然有人问询，他索性说了，倒是无妨。
韩炼向着那人瞧去，发觉那人竟是一端庄女子，一身的气息虽说尽数隐藏，但却还是难以瞒过他。
初入涅盘的境界但是根基似乎有些不稳，按照气息，似乎是寒山宫的路子。
他心中闪过这般念头，顺着韩炼的目光两人对视，那女子也是回以轻笑，向着韩炼行了一礼。
“阁主数次救下寒蝉，妾身本应当前来拜谢才是，不成想一直耽搁了，还请阁主宽恕则个。”
韩炼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摇头轻笑：“韩某方才还在思索是谁，原来是渺雪大尊当面。”
当着如今茶楼听客的面，他们原本并不相识，自然不会过多寒暄。
两人颔首之间浅尝辄止，但是下方一众听客听了韩炼言语，却是有些吃惊。
“渺雪大尊...这位原本在紫府境界的时候，便有力战涅盘的实力，这才多久，竟然已经晋升涅盘？”
“没有听见韩先生称呼对方为‘大尊’吗，自然是错不了的。”
“...”
听客们虽说对韩炼之前说的天外天的消息多少有些好奇，但是毕竟没有丝毫听闻过，自然也不知晓其中的重要性，有不知晓的事情，自然是先惊叹过再说。
韩炼清了清嗓子，‘飒’的打开折扇，道：“天外天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辛密，一个只有晋升纯阳之境才能够知晓的辛密。
当然，若是在涅盘之境便能够有纯阳实力者，想来应当也知晓。”
果然，他这般开口，一下子便近乎将所有的修行者都挡在了外面，整个茶楼当中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韩炼的话语回荡。
“天外天，本身便是一种相当奇特的存在，在落羽界诞生之时，是未曾有过的。
韩某之前曾经言说过，在那天穹之上，有着一处苍黄两天争夺气运的地方，唤作两界山。
按照道理来说，两界山是的高度是没有极限的，其最上方，便是苍天与黄天意志存在的地方。”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两界山之上，并非就是落羽界的极限，因为在着上面，还有着天外天。”
“天外天的存在，自落羽界去看是无法发现的，宛如寻常一般，它们隐匿在落羽界苍穹之上，若是想要眼观，唯有站在落羽界之外俯瞰。”
“至于其如何出现....”
韩炼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却是没有再去遮掩，语不惊人死不休。
“诸位可曾知晓，生灵在落羽界当中降生，本身便是一种造化的显现。
我等受落羽界孕养，若是凡俗生老病死，自是有一个轮回，尘归尘，土归土。
但是境界越是提升，消耗的天地间的灵气便越发的多，损耗的资源也越发的多。
不仅如此，有些东西，是不可逆的。”
“这等损耗，落羽界看似无偿的一切，本身便是一个个的因果。”
“而境界低的修士，自然是难以感知到世间因果的存在。
其会随着境界的提升，一个个显现出来。
多数修士，在修行到纯阳境的时候，会感知到因果的存在。
待修行到碎虚境界，因果会借以天地意志浮现，不知有多少惊才艳艳之辈之辈，被这落羽界之中的因果所拖累。
纵使是在碎虚境便借以某种手段前往了天元界，落羽界的大千世界，也是没有法子更易这等事情。
想要不断的提升自身，本身便是化去一个个因果的过程。”
“而等到晋升碎虚之上后，那些个因果便会成为一种负担，只能尽数舍去。”
"斩因果的方法，便是为落羽界‘开天’，而开出来的天，便是韩某方才言及的‘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