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不好使，你使使就知道，上次方桂枝在，我们偷偷摸摸不尽兴，今个晚上来，我定叫你食髓知味，一辈子都恋着我。”胡翠珠隔着裤子摸了摸石头的家伙，说他厉害。
石头心里恼火，没有心思跟胡翠珠调情，待了一会儿马上回到楼下。青皮和胖头四问他是不是跟胡翠珠搞过了。
“搞你个头，才几分钟时间。”石头踢了青皮一脚。
“胡翠珠真嫩，比姑娘家更有味，要是让我搞一分钟也美死。”胖头四说。
“你有种上去搞呀，她一个人呢。大春还在食堂里。”石头说。
胖头四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他哪有这个胆。
下午不上课了，杨老师除了留下几个成绩比较好的学生辅导功课外，其他的学生都放了。那帮不想考学校的学生，男男女女组合起来到芙蓉湾里玩去了。青皮和胖头四在教室外面转了一圈，见赵德理没留下，不用为石头操心了，也往溪湾里赶。对他们来说，这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狂欢。
秀凤是被李爱国送回来的，她没有坐在石头前面，而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她没完没了地做试卷，头都没抬一下。看得石头心疼。石头借口问题目，故意从秀凤那边绕过去，秀凤也没看他。让他觉得秀凤和自己一下子陌生了。
杨老师本来想让石头晚上来学校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可明天就要考试，她不能自私。万一石头考不上好学校，她很难原谅自己。杨老师管了两节课，把考试要注意的事项又交代一遍，正准备放学。校长来了。
校长说去区里考试时间比较紧迫，得下午赶过去住在旅馆里，他已经联系好了三辆拖拉机。石头想还没跟方桂枝说一声呢，她会担心的，便迟疑着不肯走。
“石头，明天一早赶去，要是搭不上车，会迟到的。”杨老师叫他跟自己走。
石头说还没跟家里说呢，怕小叔担心。
“你怕小婶担心吧，去跟胡翠珠说一声，让她捎个话。”杨老师说。
石头跑到小楼房里，胡翠珠正在洗头，他说马上要去区里，让她跟方桂枝说一声。胡翠珠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挺起身来，小汗衫里的两只乳清晰可见。石头赶紧别过脸去。
“你吃都吃过，还害羞呢。”胡翠珠笑着说。
“翠珠姐，我走了。”石头赶紧往回走。
“不许走，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办？我可洗了头，洗了身子准备回家好好等你。”胡翠珠拉住他不放。
“翠珠姐，我要去考试呢。大家都在下面等我。”石头慌了。
“看把你吓的，快去吧，考试结束回来跟姐好好乐乐。”胡翠珠在石头脸上亲了一口。
石头跑到楼下，才想起胡翠珠的口水还沾在自己脸上，赶紧拿着袖口擦。
两辆拖拉机已经走了，只剩下最后一辆突突地响。杨老师伸手把石头拉上去，叫她做在自己边上。石头问秀凤去了没，杨老师说秀凤坐第一辆拖拉机走了。
拖拉机上挤得很，几十个同学簇拥在一起。石头怕挤着杨老师张着手护住她。路很难走，拖拉机一颠簸，车上的同学就相互叠压着。女同学像小母鸡似的发出阵阵尖叫。幸好车上的同学都是班里的优秀生，要是混上几个撒野的，可热闹了。
拖拉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区上。学校为同学们定了两个旅馆，一个男生住，一个女生住。男生四个同学住一个房间，两张床。女生为了省钱，六个同学住一个房间，三张床。石头跟同班的一个男生睡一张床。
同学们安顿好床铺，都哄到街上看热闹买东西去了。石头一个人坐在床上，他想去看看秀凤，可老师说过了，女生的旅馆男生不许去。石头感到烦，一个人溜到街上乱走。
到了晚饭时分，才想起早上出来没跟方桂枝要钱，口袋里空空的。
石头不敢回旅馆去，怕同学邀请他一起去吃饭，到时候掏不出钱多难堪。他坐在东门桥下，看着溪水慢慢地流。区里不比乡下，乡下没得饭吃，随便找个番薯玉米可以填饱肚子。石头真后悔匆匆忙忙来到这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石头想同学们已经吃好晚饭了，他才懒懒地往旅馆走。走到门口，碰着杨老师。杨老师问他吃饭了没。石头说吃过了。杨老师摸了摸石头的口袋，见里面一分钱都没有，知道他撒谎，推着他往外走。
“我真吃过了。”石头赌气地说。
“别跟我犟，我请你吃。你得保证考上县中。”杨老师说。
“我考上了也没用。”石头说。
“考上了，我供你上，绝不食言。”杨老师说。
“杨老师，你真想嫁给我吗？”石头问。
“真的，只要你肯娶我。”杨老师笑了。
石头觉得很奇怪，杨老师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图的是什么。杨老师见他愣愣的，拉着他的手去了一家三鲜面摊，点了一碗三鲜面。石头饿极了，一忽溜吃个底朝天。
杨老师又点了一碗，石头也不客气，跟杨老师说说笑笑，又吃光了。杨老师说再点一碗。
“杨老师，你饶了我吧，再吃下去，肚子要爆了。”石头摇着手，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