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要下地干活，一个人做两家人的农事，晚上还要伺候小叔，小叔经常冲她发脾气，打她掐她，石头早上看到方桂枝雪白的手臂上有几处淤青。
秀凤走到溪湾附近，胸口堵得慌，作为土生土长的芙蓉湾人，她晓得跟石头在这里约会意味着什么。她有些犹豫，李爱国最近一直劝导她嫁给赵德理。赵德理家境好，在求学上能帮她。可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赵德理，赵德理与畜生无疑，除了乱搞班里的女同学，跟村里的老娘客也有勾搭。
“秀凤。”石头在草丛里爬起来喊着，把她吓了一跳。
“石头，你弄得像个稻草人。”秀凤笑了。
“这些草像你一样水灵灵的，一捏都是水，我好喜欢。”石头说。
“你不是羊，喜欢草干什么。”秀凤说。
“你要是草，我就是羊。”石头抓住秀凤的小腿一拉，秀凤跌倒在草地上。两个人滚到草丛深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下。石头压在秀凤上面，秀凤的身体饱满而清香，激发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石头想起张三婶的话，毫不犹豫地解开秀凤的衬衣。秀凤感觉不对，石头的手已经摸到她胸上。她充分发育的胸坚-挺浑-圆，像成熟的水果一样。石头呼哧呼哧地抚摸着，热乎乎的鼻息打在秀凤的胸沟里。秀凤痒得难受，轻声恳求石头放开她。
“女人就像小母鸡，只要公鸡强力一些，她就会屈服。”
石头把秀凤的小汗衫卷上去，两个胸像更蒸出来的发糕似的，又白又松软。石头看得愣了，觉得秀凤是上天赐给他的尤-物。秀凤身子凉凉的，睁开眼睛一看，小汗衫蒙住了她的脑袋，顿时气恼不已，粉拳冲着石头的脑袋一通乱捶。
“秀凤，我想跟你好。”石头捏住她的手说。
“放开我，你这样对我跟赵德理有什么两样。”秀凤用力挣扎着，不过没有显示出愤怒的样子，毕竟她爱着石头。
石头只当秀凤是顺从前的反抗，并没放在心上，就是胡翠珠那样的女人，石头跟她第一次在金竹林里，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用力反抗过。女人嘛，总有害羞的心理。石头稍稍收敛以后，顺着秀凤的小腹往下摸去。
“要死啦！石头，不能那样。”秀凤浑身颤栗不停，小腹以下比什么都敏感，强烈的尿意让她感到羞耻难忍。
“秀凤，一会儿就好，不疼的。”石头说着抓住她的裤带一摸，是松紧。他的手往下撸。
秀凤像条捉上岸的大溪鳗，在草丛里扭曲着，挣扎着，一下子从石头身下滑出来。石头一个猛虎扑羊，又把秀凤压住。秀凤含着眼泪生气地盯着石头。
“秀凤，我娶你。”石头说。
“你娶我可以，但不能对我这样。”秀凤把小汗衫拉下来，很委屈地说。
“反正我们迟早在一起，你跟我好一下有什么关系？秀凤求你了，我一直想你。”石头说。
“不行就是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石头，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我想等你风风光光把我娶过去，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你。”秀凤说。
“我等不住了，我想跟你好。村里很多跟我一样大的人都有过女人，你不跟我好，我出去会被他们笑话。”石头捧住秀凤的脸亲着。
“石头，放开我，不行的。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秀凤很害怕。
“我们都是大人了，你有了孩子我马上娶你。”石头说。
“石头，我们还得上学。你这样做，杨老师知道了也会生气。”秀凤知道石头最怕杨老师。
“秀凤，你变心了。你想嫁给赵德理是不是？”石头坐了起来感觉自己被冷落了。秀凤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难缠过。
“石头，你教我数学，我有好几题不会。”秀凤没有回应石头的问题，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习题本。
“秀凤，别假惺惺了，你跟了赵德理，考不好，他爹也会帮你上学的。我就算考上了，也没钱上。我们不是同一路人了。”石头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呆呆地坐在草地上。
“石头，我们说好来学习的，你却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信任你？”秀凤嘴里这样说，心里看不得他受委屈，挪了挪身子，靠在石头边上轻轻地碰他。
从小学到日中，秀凤跟石头好了很多年，两个人既有兄妹之情，也有恋人之意。只是最近石头家变故连连，两人的关系受到影响。秀凤知道石头要强，表面上不流露出来，内心却是自卑的。她坐到石头腿上，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石头抱着秀凤躺倒草地上，两个人仰头看着天空，天空明净如洗，没有一丝风，夕阳的余光格外明亮。
“秀凤，我要是不能去上学，你还爱我吗？”石头吐了一口气。
“石头，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要是去上学了，也会回到芙蓉湾跟你在一起。”秀凤说。
石头把秀凤拥在怀里，两个人听着洗湾里轻柔的流水声，刚才炽热的激-情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互相偎依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