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确实想让她拜你为师，她是我重要的故人之女，她有很强的炼器天赋，我必须想尽办法栽培她，磨砺她。不过能走到这一步，你不觉得更多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吗？除了不借你炼器师，我没有插手过任何事，是你自己选中了她，是你被这狡猾的小狐狸算计了，是你不忍心杀了她。”
东方震笑得颇为得意。
“所以，你来找我算账有什么用？你若真怕破了你的规矩，那就直接杀了她。”
玉无言狠狠的瞪着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摸清了我的性子，知道下不了手。这个少女少见的有傲骨有气魄，确实值得欣赏，所以我更不希望，她死在炼器的过程中，她只是个二阶大灵师，是无法抵御五阶灵器的威力。”
“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值得你为她破例！”
东方震眼神自信万分。
“如果她死在这当中，那你也不用烦恼破不破例了。若她没事，也足以证明她的天赋非同一般，值得你去破这个例。至于，你发过的毒誓，也不是无法避免。你大可以先将她培养成三阶注灵炼器师后，再收她为弟子，这就没坏你规矩。”
玉无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算什么鬼，先培养，再收为弟子，这有区别吗？
罢了罢了，若那丫头真能撑过去，那她的心志和实力都非同一般！
是值得花心思培养。
但他还是认为，她不可能做到。
因为那过程，对一个二阶大灵师而言，实在如同炼狱。
非常人所能承受，就算是最强壮的灵师，都受不了！
她只是个狡猾会算计，有几分小聪明的小丫头。
真正的痛苦，她承受不起。
……
然而，结果让玉无言彻底的震撼了。
他没想到，曲灵珑这个看起来单单薄薄，有几分狡猾的丫头，真死撑过去了。
五阶灵器的炼制过程，灵器释放的灵压，将她压得七孔流血，身体都几乎站不起来。
她居然就毫不在乎的用袖子抹去眼角的鲜血，扶着铁柱，发亮的双眼死死盯着炼器鼎，目光饥渴兴奋的看着他每一个步骤。
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那执着和认真无比的神色，强悍得让他这个活了几十年的男人，都为止颤栗。
半途中，见她难受得要晕倒了。
他最终不忍心，劝她离开，她却始终摇头，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神着急的催促他，继续炼制。
这样的少女，简直跟疯子一样。
然而，这个疯子，让他彻底被她的强大毅力震服。
不管她是否有天赋，就凭她这种强韧不屈的性格，将来就非池中之物。
更何况，一个不容忽视的惊人事实摆在眼前，她撑到了最后，没有死。
那一刻，他瞪大眼，简直无法相信。
一个仅仅二阶大灵师，居然能在五阶灵器的恐怖灵压下活下来。
这也太吓人了，玉无言激动万分，这样强悍的天赋，他从未遇到过。
坏了规矩，也得收了她。
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