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醒来（一更） 最后更新:2018-05-31
楚云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沈清澜没有丢，一直在她的身边，她陪着女儿长大，送女儿上幼儿园，看着女儿穿着漂亮的裙和朋友玩儿。
春天她带着女儿去踏青，野炊，夏天，和女儿一起在泳池里游泳，秋天，带着女儿去果园里摘果，冬天，和女儿一起在花园里堆雪人。
女儿渐渐长大，开始跟着她学钢琴，的手指按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着不成调的曲，她温柔地坐在一边，手把手地教她，渐渐的，流畅的曲从女儿的手指下流淌而出，他们相视而笑。
女儿上学了，要毕业了，看着站在台上已经有了一点少女模样的女儿，她笑的温柔。
女儿参加钢琴比赛，获得了冠军，她的手里拿着奖杯，对着观众，感谢我最亲爱的妈妈，她坐在台下，眼睛里泛着泪花。等到女儿下台，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
女儿初中了，钢琴弹得越发好，她带着女儿去拜访名师，开始了每天接送孩去老师那学琴的日，只是女儿脸上的笑容却变少了，一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了脾气，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枯燥的生活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练琴，她感觉人生没有乐趣，于是，她放下手里的相机，带着女儿四处旅游，带着她踏遍山水，告诉她人生的风景其实很美。
然后女儿告诉她，她想继续学钢琴了，她想把自己心中的愉悦表达出来，她笑的欣慰。
女儿上高中了，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却有了属于自己的烦恼，告诉她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很帅气的一个男孩，她告诉女儿，享受自己的青春吧。
女儿上大学了。考上了自己喜欢的音乐学院，谈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朋友，每一天都过得幸福。
她会跟女儿一起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偶尔，母女俩会一起出去旅行，对着镜头笑的灿烂。
女儿大学毕业了，她的头上却有了几根白发，眼角多了皱纹，感叹自己老了，女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笑着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才不老。
女儿开始工作了，活跃于世界的舞台上，获得了无数的奖项，那样的优秀而耀眼。
女儿要结婚了，跟她那个谈了多年的男朋友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生下来一个可爱的孩......
楚云蓉的嘴角挂着笑意，梦境里她的女儿就是现在这个样，很优秀，一直是她的骄傲，他们是最亲密的母女。
沈谦握着妻的手，“云蓉啊，你梦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他的话最后只能消散在空气中。
病房的门被敲响，沈谦起身起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沈希潼有些无措，低着头，“爸，我是听妈妈生病了，所以才来看看她。妈妈她怎么了？”
她也是今天无意中听两个护士八卦才知道楚云蓉竟然住院了，而且就在她的楼上。
“她没事，你回去吧。”沈谦注意到沈希潼头上的纱布，却什么也没，上的消息她都看过。
“爸，我只是想看看妈妈，想看看她好不好。”沈希潼声地道，她是真心想来看楚云蓉的，毕竟从到大，楚云蓉对她是真的很好，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她现在还没有醒，你先走吧。”沈谦没有让沈希潼进来，看着沈希潼的眼神透着冷漠。
沈希潼知道上的事情爆出来之后，不管是不是真的，沈家人都会认定是她做的，早已预料到他们的态度，被沈谦冷待，只是眼底的更加难过了，“爸，我真的没有让人去害妹妹，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
“不管是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能跟你亲生父母团聚这是一件好事，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父母，那就改回自己的姓氏吧，也能更好地平息上的流言。”
沈希潼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谦，“爸，我是您的女儿呀。是您亲自将我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您现在是不要我了吗？”
不提孤儿院的事情还好，沈希潼这么一提，沈谦反倒越发后悔当初的决定，“澜澜回来之后也是改回了自己的名字，你既然现在跟你的亲生父母一起，自然也要改回自己的姓氏，改天我们去将手续办一办。”
沈希潼脸色苍白，“爸，你这是想要跟我脱离关系吗？”她头上本来就有伤，脸色苍白又眼角含泪的样很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如果你是这么理解的，也可以。”沈谦开口，语气冷漠，妻病发，这里面还有沈希潼的原因在里面，他不责怪是不可能的。
沈希潼后退了两步，“爸。”
“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沈谦完，关上了病房的门，沈希潼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病房，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出门了。
沈希潼出现在哎大院门口的时候，门口的警卫员没有拦她，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却透着诡异，毕竟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
“爷爷，我求求你，不要将我赶出沈家，我不要离开沈家。”刚一进沈家，沈希潼啪地一声跪在沈老爷的面前。
沈老爷看到是她，脸色冷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爷爷，我求求你，我错了。我不要离开沈家，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将你们当成我最亲近的人，要是离开这里，我就真的没有家了。”沈希潼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样看着很是狼狈。
沈清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了沈希潼的样，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老爷，刚刚不过是去厨房给沈老爷倒杯茶，回来就看见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她在沙发上坐下，沈希潼看到她，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上，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的父母已经找到了你，也愿意跟你一起生活，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沈家了。”沈老爷对沈希潼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
“爷爷，难道就因为我做了一件根本对沈清澜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事情，你就要把我赶出沈家吗？还是因为你觉得我给沈家抹黑了，所以你才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离开这个家？”沈希潼质问着沈老爷，沈家其实是沈老爷了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老头发了话，沈谦怎么会提出要将她改回原来的姓氏。
“沈希潼，这里是沈家，沈清澜才是这个家的孙女，我们收养了你，不代表你可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如果一直是个本分的孩，安安分分的，那么我们沈家既然收养了你，就不会不管你，但是你的心太大，我们沈家容不下一个心思恶毒的人。”沈老爷冷声开口。
沈希潼冷笑，“我心狠？难道沈清澜她的心就不狠吗？这几天上的这些黑料，你敢不敢问问你的好孙女，她是否真的没有参与进去，这里面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我做的事情对她造成伤害了吗？可是她呢，她现在这么做，是想直接逼死我。这个在你眼中千般好万般好的孙女她的心比我还狠毒。”
沈清澜挑眉看着她，神色不变，即便是面对沈希潼的指责，她也没有出声辩解。
沈老爷神色莫辨，“沈希潼，你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错？我有什么错，我最大的错就是我不是沈家的女儿，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要是我是妈妈亲生的，你们还会这样对我吗？”沈希潼笑着，也哭着。
她曾经在心中无数次的惋惜，如果她是从楚云蓉的肚里爬出来的那该多好。
“沈希潼，你终究还是看不明白。”沈清澜淡淡开口。
“你闭嘴，”沈希潼吼，要她最恨的人肯定就是沈清澜，没有之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回来，那么我现在根本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当初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不是是被人贩拐走的吗，人贩为什么不将她卖的远远的，要让她回来，只要沈清澜不回来，她就是沈家唯一的女儿，她会乖巧听话，获得家人的宠爱，根本不会去做那些事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清澜。
“够了！”沈老爷呵斥一声，“沈希潼，沈家也将你养大了，该尽的义务已经尽完，你走吧，以后你不再是我沈家的人，稍后我会亲自出面去报纸上发表声明。”
“爷爷，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狠？一丝余地都不给我留吗？”沈希潼深深地看着沈老爷，脸色阴沉。
沈老爷没有看她，而是摆摆手，“你走吧。”
“好，很好。”沈希潼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老爷，“我会离开沈家，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是沈家对我做的这一切，我都会记得，从今以后，我跟沈家两不相干。”
沈希潼离开了，沈清澜看着沈老爷，微微垂了眸，“爷爷，沈希潼的父母其实是我找来的，上的视频和录音也是我让人放上去的。”她承认地干脆利落。
“爷爷知道。”沈老爷微微叹息，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对上沈清澜看过来的视线，沈老爷笑的慈爱，“其实这件事一开始就错了，当初是爷爷同意了你爸爸收养的沈希潼，那么现在自然也该由爷爷去结束这一切。”
“爷爷，你不骂我吗？”沈清澜问。
“骂你什么？要是我的孙女是个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我才会失望。”沈老爷笑着道。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多事其实沈老爷看的很明白，他的这个孙女做事十分有分寸，内心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别人不犯着她，她根本不会主动去找他人的麻烦。
他承认，因为这是自家的孩，所以偏心了，但是沈希潼所做的事情，沈老爷觉得自己不是个圣人，做不到不计前嫌。
面对这个包容了自己的一切的老人，沈清澜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澜澜，有时间就多去看看你妈妈吧，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沈老爷叹息一声，想起躺在医院里沉睡不醒的儿媳妇，心中也满是无奈。
“好。”即便是沈老爷不，她也会去的。
晚上，傅衡逸来沈家接沈清澜，路上，沈清澜开口，“傅衡逸，我想暂时先不跟你回军区了。我妈那里我想多陪陪她。”
傅衡逸温和一笑，“好，但是中药你要记得吃，要是没有时间煎药，就把药交给赵姨或者宋嫂。”
沈清澜点点头，“嗯，我知道。”
傅衡逸是临时请假出来的，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回了军区，沈清澜吃过早饭之后就去了医院，顺便给沈谦带了早餐。
“爸，你先吃点早饭。”沈清澜将早餐放下，道。
沈谦一夜没睡，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脸色很憔悴，而且昨晚也没吃什么东西，肚饿了，倒也没有拒绝。
“妈......她还是没有醒吗？”沈清澜看了一眼楚云蓉。
沈谦三两口解决了早餐，“暂时没有，什么时候醒不好。”
“爸，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
“嗯。”沈谦也没有拒绝，幸好这里是高级病房，还有一张沙发可以躺，他往上面一趟，闭着眼睛就睡了。
沈清澜走到病床边，看着那个病床上的人，坐下来，握着她的手，“以前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怨恨过你，时候是我自己贪玩，跟你走散了，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而且，这些年我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是那个院长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开心，孤儿院里的孩也没有欺负我。我现在是个很有名的画家，还有一个对我很好的丈夫，现在的一切都很幸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沈清澜不知道楚云蓉能否听到自己的这番话，她只是趴在楚云蓉的耳边，轻轻地跟她着想要的话，伊登过，像楚云蓉这样的情况就是一种自我麻痹状态，只要她肯接受外界的刺激，那么就可以清醒过来，至于醒过来以后的精神状态，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好了之后很多事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自己是有爸爸妈妈和爷爷***，还有一个哥哥，但是我想不起你们的样，所以我时候常常想，我的妈妈会是什么样，是不是会与我长得很相似？是温柔的，还是严厉的......”
沈谦不知道何时醒了，却没有起来，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听着沈清澜的轻语。
“人家为母则刚，你是我的母亲，我都能勇敢地面对过去，你为什么选择逃避呢？难道你想一辈躺在床上再也不看我一眼吗？他们都你心中对我是怀着深深的愧疚的，你是爱我的，难道你不应该醒过来，然后补偿我吗？余生那么长，我们的时间还有那么多，你确定要在这里浪费？”清越的嗓音钻进楚云蓉的耳朵里，她的眼睑颤了颤，眼角划过一滴泪。
沈清澜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轻声地着，“我从五岁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妈妈的滋味，我不想这样的遗憾伴随着我的一生，所以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好。”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沈清澜一震，抬起头，对上的就是楚云蓉含着泪水的眼睛。
“我还有机会吗？”楚云蓉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好多天没有开口话，她的嗓音嘶哑。
沈清澜点点头，肯定地道，“有，以后我的孩还需要她的外婆来照顾她。”
楚云蓉忽然抱着沈清澜嚎啕大哭，“清澜，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哭声撕心裂肺，眼泪低落在沈清澜的脖上，带着炽热的温度，她轻轻地回报着她，一如时候她哭闹不休时，楚云蓉抱着她温柔安慰。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沈谦坐了起来，从楚云蓉开口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哭泣的妻和安慰着妻的女儿，苍老的眼睛里蕴含着温情和笑意。
“好了，在女儿面前哭成这样丢不丢人。”沈谦取笑妻，声音里带着笑意。
楚云蓉也有些不好意思，上一次她这样失态，还是十多年前沈清澜失踪的那段时间的事情了。
“清澜，妈妈......”
“你刚刚醒来，还是现休息一下，我去找医生。”沈清澜站起来，走了出去。
楚云蓉怔怔地看着沈清澜的背影，沈谦握着妻的手，“好了，女儿都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可以慢慢补偿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先养好自己的病。”
“家里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楚云蓉看着沈谦问道，沈谦顿了顿，点点头，“君煜送你来的医院。”
楚云蓉低下头，“阿谦，当年我们是不是就做错了？”
“是。”沈谦的肯定，“所以我们现在要改正，余生很长，我们还有机会。”
“好，”似是下定了决心，楚云蓉看着沈谦得很是认真，“我要快点好起来，刚才清澜了，以后我还要帮她带孩呢。”
“这样想就对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
医生进来检查，其实楚云蓉身体上就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她的问题都是心理上的，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楚云蓉就出院了。
沈老爷看见楚云蓉回来很是高兴，反倒是楚云蓉，面对沈老爷有些不安，“爸。”
“云蓉，那天是爸的态度不对，你多担待。”沈老爷先开口道歉，一点也没觉得长辈给晚辈道歉有什么不对。
“爸，您千万别这么，做错事的是我。”
“爷爷，妈，你们想要相互道歉到什么时候？”沈君煜停好车进来，看着爷爷和母亲互相道歉的样，好笑。
“君煜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道歉的，以前的事情就翻篇了，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就好。”
楚云蓉已经出院了，而她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好的，所以楚云蓉跟沈谦商量了之后就把沈谦赶回了部队，他为她放弃了太多，她不能总是拖他的后腿。
楚云蓉出院后第一次回去复诊，是沈清澜陪着她去的，看着眼前眼熟的医院，沈清澜眼眸微闪，所以她上次看见的应该就是楚云蓉来看病了。
周医生看着陪着楚云蓉一起来的年轻女，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女儿，“沈姐。我是你母亲的心理医生，我姓周。”
“周医生，我母亲的病就拜托你了。”
周医生让沈清澜在外面等，她带着楚云蓉进了里面，这一次，楚云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配合。
治疗结束，楚云蓉睁开眼睛，周医生温和开口，“这次感觉怎么样？”
“比以前好多了。我感觉心不会那么痛了。”楚云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周医生微微一笑，“想必你跟你女儿都开了吧？以往不是沈谦陪着来就是楚云蓉自己来的，这次换成了沈清澜，周医生就知道应该是把话开了。
“嗯。”楚云蓉笑着点头，想到什么，又有些担心地看着周医生，“周医生，我的这个病还能痊愈吗？”
“你的抑郁症比较严重，但是精神分裂是轻度的，只要你保持愉悦的心情，好好吃药，配合治疗，是能够痊愈的。”
楚云蓉闻言，放了心，离开前，周医生单独将沈清澜叫到了一边了几句话，“你的母亲的病因其实是你，只要你好好配合，你母亲的病是能够痊愈的。”
“我需要怎么配合？”
周医生详细地跟沈清澜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道，“平日里你们多关心关心她，但是也不要将她当做是一个病人。”
“好，我明白了，谢谢周医生。”
看着母女俩离开，周医生笑了笑。
“妈，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逛街吧，我好久没有买衣服了，想去买几件衣服。”车开到半路，沈清澜开口。刚才周医生告诉她，她的母亲很遗憾没能跟她好好地逛一次商场，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衣服。
楚云蓉闻言，温柔地笑笑，“好，正好前面就是一个大商场，我们去那里吧，那里有几家店的衣服很不错，你看了应该会喜欢。”
到了地方，楚云蓉带着沈清澜开始了疯狂购物，让沈清澜见识了一把什么是真正的购物狂，年底那次，跟这次相比根本就是巫见大巫。
“妈。”看着脚下的堆成山的袋，沈清澜很是无奈，这些衣服就是她一天不重样的换，都够她穿一年的。
楚云蓉很是尴尬，她哪里知道一买就买了这么多，难怪有张卡被刷爆了。“没事儿，这家商场可以送货上门，我们将地址留给他们就好。”
买都买了，他们自然也不能去退货，留下地址，沈清澜带着楚云蓉去吃饭，去的是沈君煜公司的附近，索性就叫沈君煜一起下来了，沈君煜知道妹妹和妈妈都在附近，就要离开。
“沈总，中午新禾国际的温总约了您吃饭。”余斌尽责地提示着沈君煜。
沈君煜脚步一顿，他还真给忘了，“帮我推了她，中午我有其他的安排。”走了两步，“算了，我自己打电话解释。”
“你有什么其他的安排，竟然要放我的鸽？”温兮瑶的声音从电梯门的方向传来，沈君煜看去，转眼温兮瑶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沈总，爽约可不是一个绅士会做的事情。”
温兮瑶只是想起来有份重要的文件还没有给沈君煜，所以才亲自过来一趟，正好一起吃饭，谁知道就听到了沈君煜要放自己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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