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的晚餐过后，林筱薇趴在沙发上，小脚丫子踩着空气，看着电视剧吃着薯片。
梁雅香瞧了瞧林筱薇，又瞧了瞧正在帮忙洗碗打扫厨房，整理东西的苏可念。
同样的女儿，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一个似乎已经养废了，
一个懂事的让人心疼。
梁雅香泡了杯茶：“来，给你林叔叔端过去。”
“喔。”
这个她熟，她一直给林毅冲的。
“林叔叔，喝茶。”
“哎好，快放下别烫着，我自己来……”林国伟客气的接了过去，看了眼林筱薇：“帮你妈的忙去。”
“我妈不需要我帮。”林筱薇说道。
林毅跟赵凯玩了几把游戏。
“可念啊，家里有哪些人？”
“家里有只有一个奶奶……”苏可念端着热水呲熘抿了一口，心里面暖暖的。
梁雅香端着瓜子坐下，跟苏可念聊着天。
问问家里人的情况，听到苏可念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后，叹了口气。
这个懂事的女孩，怪让人心疼的。
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还能跟她一起生活多久。
八点左右，林毅合上电脑：“时间不早了，走了，送你回去。”
“喔。”
苏可念将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梁雅香压低了声音说道：“小苏，给多少？”
“一视同仁吧。”
林国伟说道，还能怎么办呢。
梁雅香点点头：“林毅，你等一下。”
不多时，梁雅香拿着红包走了出来，塞给了苏可念。
苏可念推却了几次都没能推掉，看向林毅。
“拿着吧，女方到男方家应该给的，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梁雅香接过活提醒道：“我来收拾吧，时间不早了快去吧，回去晚了老人家该担心了，林毅，你路上开车慢点。”
“知道了。”
林毅提着东西走了，苏可念打了声招呼急忙跟了上去。
————
等两人走后，林国伟怒斥道：“林毅这黑了心的混账东西！”
“小苏这处境真是让人心疼，也难怪林毅对她那么关照。”
“他哪是关照，他分明是……”
林国伟气不打一处来，那分明是馋人家小姑娘身子，真是个逆子！
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
林筱薇抬起头，无力吐槽。
苏可念现在还可怜啊？
林毅都把她宠上天了，该买的一样没少，棉袄都是香奈儿的，还买了房子金屋藏娇呢，你们不知道罢了。
不过作为苏可念的好朋友，林筱薇当然不会背刺。
相反，苏可念生活越好她越开心。
一方面是作为朋友的祝福，另一方面也只有苏可念能在颜值上和身材上抗衡秦依依了。
苏可念成了嫂子，她能欺负。
秦依依成了嫂子，她被欺负。
被欺负和能欺负，她还是分得清的。
梁雅香收拾了收拾盘子：“你也看到了，小苏对林毅是言听计从，这么乖个姑娘，又死心塌地了，怕是不好解决了。”
哪怕作为后妈，梁雅香都对林毅的做法有些气。
但是反过来一想，林毅对苏可念的关照也是真的。
她寻思着林毅也是真喜欢，否则不会带回来。
问题是一下子带两个回来，这让她跟林国伟都始料未及。
“我们两个还有挨骂的时候呢。”
林国伟也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两个，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那小子身边女人可不少，还有个何纾婕。
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最近叹的气，有他半辈子叹的气多了。
梁雅香无奈道：“骂就骂吧，也不会少了块肉，主要还是得有个妥善的处理方式。”
————
离开住处，林毅问道：“我爸妈都挺喜欢你的。”
“我也喜欢梁阿姨和林叔叔。”苏可念抬起头说道。
梁阿姨和林叔叔都很好说话，很温柔，鸡汤也很好喝。
“明天跟杨悦出去玩？”
“嗯，去逛街。”
聊着天把苏可念送了回去，老人家已经休息了。
等回到家，梁雅香收拾着东西：“明天去依依家里的东西准备好了，几点过去？”
“九点钟过去吧，梁姨，辛苦了。”
“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别让我跟你爸操心比什么都好，依依是个好姑娘，小苏也不差，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筱薇抬起头说道：“我在网上听说有钱人改了国际可以娶好多个呢，有一个酋长娶了四十二个老婆！”
梁雅香拿起鸡毛掸子说道：“你整天看的些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
“妈！我只是提一句，你没必要这么凶吧？”
林筱薇吓得抱着抱枕站在了茶几另一头。
梁雅香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听听自己说的些什么东西！”
教唆这些乱七八糟的，她听了就来气。
国籍，
那是能乱改的东西嘛，老祖宗都不认了！？
飞黄腾达了就跑，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梁雅香那一带人，跟这一代人的思想肯定是不一样的，比较刻板却也是优点之一。
林毅没去救林筱薇，改国籍肯定不可取，改了想要再改回来可就费劲了。
回到屋子里，林毅给秦依依打了个电话，聊了聊明天的事情。
“林毅，我的行程规划做好了哦，你要不要看一看？”
“辛苦了。”
本来应该是他做攻略的，最后还是由秦依依去搞了。
不过，秦依依做的攻略确实细腻。
“那肯定选择最顶级的岛屿啊，出去玩就玩的爽快一点，别留什么遗憾。”
“是呢，我们两个人的话大概五万块钱左右。”秦依依笑着说道。
马尔代夫有一千二百个岛屿左右，真正开发成度假岛屿的只有八十多个，而且会专门划分游玩的区域，比如潜水岛屿，冲浪岛屿，豪华，蜜月，家庭等等……
秦依依期待道：“林毅，我在网上找了关于海上屋的图片，据说去了马尔代夫必住一次，号称印度洋的珍珠呢。”
“海上屋，拉屎直接拉海里的那种？”
“你能不能正经点，突然来一句这个很破坏气氛哎。”
林毅哭笑不得，你上次说要跟我一起拉屎的语音视频，我现在还保存在d盘呢。
林毅当然知道海上屋，浪漫归浪漫，最大的实际作用其实是浮潜，所以，几乎所有水上屋都有直接下到海里的梯子。
如果说舒适程度和房间面积，同等的价格下，他肯定选择沙滩屋。
而且水上屋离沙滩远，来回不方便。
睡在里面海浪哗哗响，怕吵的人可享受不了这个。
而且在有的岛上，沙滩屋反而比一般的水上屋要贵，比如世界着名的anantara。
“我们这个月去是旺季，估计有很多人……”
跟秦依依聊到十二点左右，林毅明显感觉对方意犹未尽。
不过明天还要去她家里，可以去了再聊。
林毅习惯性的码一点字，哪怕再少。
不工作，心虚。
————
五号，早上偶尔有放鞭炮的，不过不多，春节最浓郁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甚至，有的公司八号就要开始上班了。
今天林筱薇一大早就被拉起来了，梁雅香打开窗帘，拿着鸡毛掸子，骂骂咧咧，林筱薇虽然不耐烦，但是不起来都不行。
秦依依家里，她真不想去。
“妈，秦依依家里很有钱的，听说爸爸是大老板，要是看不上咱，咱不是很丢脸？我能不能不去？”
“你自卑啊？”
梁雅香叮嘱道：“给你五分钟洗脸刷牙，人家有钱碍着你了，这是林毅的事情，你考虑什么？”
林筱薇冷着脸，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说自卑吧，以前是有那么一点。
毕竟谁遇到秦依依那种家世，那样的脸蛋是个女生都会多少有点自卑的。
不过现在她也是有钱人了，每个月都有很大一笔收入。
林毅为了收买她，不惜斥巨资！
事实上，林筱薇对钱可能还是没有太多的概念。
林国伟今天难得穿了一次西装，据说八百块钱买的还是一件杂牌，清早就起来收拾，刮胡子了。
梁雅香也是，穿了一件比较朴素的。
她又不是主角，穿的太花枝招展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八点半左右，林国伟提着东西基本都是秦依依带过来的。
“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不敢喝，一滴都不敢喝啊！”林国伟嘴皮子都在颤抖。
上万的茅台，他真舍不得。
特供的烟也就留了一条，特别是酒就是留着给林毅准备的，否则去秦依依家带差了说不过去。
人家来上万的，你去几百的拿不出手。
关键是，烟这东西他真不知道去哪里买。
“林毅，你就穿这个？”
林毅穿了个运动鞋，乔丹的还是秦依依在魔都的时候给他买的，还是之前那件风衣。
林毅看了眼林国伟：“爸，你不冷啊？”
“老林，我给你拿了件外套，你先披上……”梁雅香递了过去。
林筱薇坐在副驾驶，也是平时的穿着打扮，还不忘在那补妆。
———
十几分钟后，固城湾。
等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林国伟和梁阿姨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进入小区，林筱薇看着周围精致豪华的别墅，怔怔出神。
这些东西出生没有的话，就很难有了。
林筱薇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但是林毅不是废物就好了啊，如果林毅也是废物的话，那这辈子是真没希望了呢。
“到了。”
“好。”
院子里，芸怀茹已经把鹅毛扒的差不多了。
起身注意到梁雅香和林国伟后，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事实上她已经好奇很久了。
“亲家公，亲家母来了啊。”
“哎，亲家母，你好呵呵……”
其实，在来之前林国伟和梁雅香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了。
比如，电视剧里面刁难人的亲家母。
对方那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没想到会这么热情，整的林国伟和梁雅香都有点不会了。
“芸姨。”
“哎，快进去坐吧，我妈在里面呢，我先把鹅处理了。”
林毅把东西递给芸怀茹：“我来处理吧。”
“你会吗？”
“会啊。”
林毅还杀过鸡呢，不就是给鹅脱毛么。
老‘虎’的毛，他都敢脱。
芸怀茹对林毅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是领着林国伟和芸怀茹进门：“林毅的妹妹吧，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喝瓶牛奶暖暖身子。”
“谢谢。”
林筱薇也有点意外，看了眼门外忙活的林毅很诧异。
老太太也在忙活：“来了啊。”
“奶奶。”林国伟客气的喊了一声。
奶奶在他们老家是一种尊称，对长辈的，基本可以用。
“好好好，盼你们过来盼了很久了，你们随便坐，不要客气，呵呵，林毅呢……”
芸怀茹说道：“在外面帮忙呢。”
“这孩子。”
老太太对林毅喜欢的紧，看的顺眼做事也让人放心，自己还有本事。
秦明智站起身点点头，给林国伟发了根烟：“坐。”
“哎好，我有我有……”
林国伟笑着掏出打火机，发现自己出门忘带了。
“用我的吧。”
秦明智将桌上的递过去，这几个都是林毅给买的。
秦依依扎了个头发走下来：“林叔叔，梁阿姨。”
“哎，依依啊，真漂亮。”
“谢谢~”
秦依依笑眯眯的看了眼林筱薇，上次喊你来不来，这次还不是来了么。
哼哼。
“林筱薇，出来玩呀。”
秦依依招呼了一声。
林筱薇看了看梁雅香，有些不自在，于是跟了上去。
四个大人在客厅聊着天，芸怀茹也就拉一拉家常，林毅他爸是一家食品公司最底层的小主管，他后妈在店里帮忙。
这些，林毅都跟她说过了。
聊天之间判断一个人的性格是最简单的。
芸怀茹发现林毅的父亲比较老实，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后妈也比较好说话的类型。
芸怀茹当然没说什么难为人的话，很亲和。
林国伟和梁雅香也挺舒服的，就感觉一切彷佛很顺利的样子。
“小毅跟依依，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梁雅香好奇道。
“他没跟你们说吧，高中就谈了。”
芸怀茹也挺无奈的。
秦依依分明跟她保证过高中不谈恋爱，结果呢？
有的事情，拦都拦不住的。
————
林毅处理好鹅，内脏这些看的秦依依和林筱薇直皱眉，玩小型烟花去了。
然后发现，白天并不好玩。
秦依依问道：“拜完年，准备去哪里玩啊？”
“我？”
林筱薇没想到秦依依会找她聊这个，不过这里就她们两个女生，好像真没谁可以聊的。
“在家啊。”
“不出去玩吗？”
“大冬天的能去哪里玩？”林筱薇好奇道。
秦依依说道：“我跟林毅出去玩啊，去玩半个月。”
林筱薇柳叶眉一皱，出去玩就出去玩呗，跟我说了做什么，反正你们两个也不会带上我吧。
“去哪里玩？”
话虽如此，林筱薇还是很好奇的。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出去过呢，金陵不算，距离这么近。
就连上次父母去爬黄山她都没时间去，因为上学的缘故。
“马尔代夫。”
“国外吗？”
“对啊，国外。”
林筱薇担心道：“那你们注意安全，国外能去吗？坐飞机去，冷不冷啊？”
“当然啊，护照啊，还有签证，我们两个是落地签……”
“什么是落地签？”
林筱薇似懂非懂，顿时来了兴趣。
秦依依笑着说道：“像热带海边那边是夏天呢，不会冷，去了要穿短袖短裤的，大海沙滩。”
林筱薇心底说不羡慕是假的：“那你们玩的开心。”
“嗯，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谢。”
“不客气啦，你以后好歹是小姑子呢。”
秦依依拍了怕林筱薇的肩膀，照顾一下小姑子理所应当吧。
林筱薇暗暗咬牙，她真会。
“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我以前的朋友都没进去过的！”
秦依依拉着林筱薇上了三楼。
这里，连胡曼妮和同学她都没带上来过。
林毅她也没带上来，她觉得林毅应该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吧。
比如洋娃娃，机器猫手办这一类。
还有一个私人电影院，不过她基本没看过，主要是人不多，她一个人看了也没意思。
林筱薇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跟秦依依的真实差距，彷佛进入了童话世界一样，全是洋娃娃，手办……
“这个好漂亮！”
“这个是高彷版的特种兵乔，当年生日我爸给我买的。”
“很贵吧？”
“高彷版还好啦。”
秦依依笑了笑，当初买的时候三万多块钱，据说是从燕京那边买回来的，原版要壹佰伍拾万呢，而且还在国外的博物馆。
“这个是……泰迪熊……”
“是啊，这个也不错。”
林筱薇有些吃惊，没想到她跟秦依依的兴趣爱好是一样的，都喜欢玩具，只不过她买不起罢了。
泰迪熊是可以说是女生童年时期最好的伙伴了。
“你想要就送给你好了。”
“我不要。”
林筱薇虽然喜欢，却也没有夺人所好的乐趣，她可以自己买。
“这个这个，这个也好漂亮！”
“这个是……”
一时间，林筱薇逐渐迷失了自我。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中午林筱薇又被拉回了现实，唯唯诺诺的坐在那，如坐针毡。
林毅接了个电话，签证的东西到了。
护照之前就已经办好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能走。
午饭过后，梁雅香帮忙收拾去了。
林国伟跟秦明智抽着烟，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怎么说话。
秦明智问道：“最近我朋友那边有不少好活，能赚不少又找不到人合适的人……”
林国伟表情一怔，听出来了秦明智的意思。
林毅和秦依依坐在沙发上，说着去旅游的事情。
机票秦依依都已经买好了，直接就走，也不能说仓促，毕竟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去哪里，只能说稍微有些紧迫。
但是，问题不大。
收拾好东西，芸怀茹皱眉道：“不留下来吃完饭吗？这么近……”
“亲家母，回去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有时间去我们家坐坐……”
“林毅，你留下来吃饭？”
“芸姨，我明天跟秦依依走了，回去收拾东西。”
下午两点，左右林毅开着车返回。
梁雅香和林国伟都松了口气：“刚才，依依他爸要给我介绍活。”
“什么活？”
“让我去做包工头，说找人带我。”
林国伟摇了摇头：“我哪里干过这些，有多大能力干多大的事。”
梁雅香也感慨道：“毕竟是大户人家，通情达理，依依母亲也好，父亲也好，奶奶也好，都挺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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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开着车，笑了笑。
不妨换个思维想想，这些事情看人的，换个人来就不一样了。
他跟秦依依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加上他也有点小本事，芸怀茹现在也接纳他了，老丈人也是。
假如他没去过秦依依家里，谈个几年过去那就是另一番场景。
谁都会对症下药，何况是秦依依的父母。
特别是在自己女儿上，谁都是自私的。
林国伟提醒道：“依依这家庭，你真是高攀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是说让我自己解决吗？”
“我现在担心啊！”
“别担心了，我自己解决。”
只要安慰好秦依依就好了，如果她能忍让一点最好，这样虽然很自私，但是林毅也没有其他办法。
林筱薇说道：“爸，妈，林毅跟秦依依去国外玩。”
“国外？”林国伟皱了皱眉。
梁雅香叮嘱道：“去这么远的地方，可要注意安全。”
“嗯，去不了多久就回来。”
林国伟说道：“国外乱七八糟的，国内是没得玩了？”
“爸，要不我打电话给秦依依问问？”
“注意安全吧……”林国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林筱薇说道：“这不是重点，妈，我们去哪里玩啊？”
林毅知道林筱薇肯定羡慕死了：“爸，梁姨县城里的店十五号开业，十天半个月的是该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这辛苦了一年了，犒劳一下自己放松放松，何况梁姨现在还怀孕了。”
“是啊是啊！”林筱薇附和道。
林国伟想了想说道：“去牛首山，鸡鸣寺玩玩？”
林筱薇脸彻底垮了下去：“爸，能不能去海边啊，我想去海边！”
梁雅香说道：“lyg？还是青岛……”
回到家，林筱薇还在申诉去哪里玩的问题，林毅则收拾了收拾东西。
随后，给何纾婕打了个电话。
“何纾婕，你家里忙完了吗？”
“忙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有事？”
“不是有什么尽管说，再不走媒婆要上门了，凡死了！”
何纾婕快烦死了。
这两天亲戚一个劲的给介绍相亲对象，也不看看对方什么条件。
何纾婕发现一个问题，从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来看，就能看出你在她们眼里是个什么水准和水平了，简直胡闹。
反正，她一点都不满意一点都不感兴趣！
果然她需要继续努力，还是努力忙碌起来烦心事才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那行，下午你过来帮我送徐婉婷跟马正阳去机场吧。”
“好，我马上就出门。”
挂断电话，林毅表情古怪。
何纾婕这是被家里人烦的要死了吧，这么仓促焦急的模样。
村里到城区也就十几分钟，何纾婕还是开车。
林毅出门拿了个签证的信息，还有一张国外的电话卡，在国外也能联系到国内。
随后，就接到了何纾婕的电话。
“你来肯德基吧，我跟徐婉婷都在了。”
“来了。”
几分钟后，林毅把车停在何纾婕车旁边推门而入，空调停暖和，客人也蛮多的。
徐婉婷挥了挥手：“这里。”
林毅点了些薯条还有麦辣鸡翅过去坐下，听着徐婉婷跟何纾婕互相抱怨春节的那些破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两个女人八卦还挺多，林毅听得是津津有味。
比如她们村谁入赘了，谁远嫁了等等。
“你是不知道，我妈一天一个相亲对象，可烦了！”徐婉婷说到这个就生气：“你不知道那些相亲对象……”
何纾婕有些许无奈：“我比你还惨，我家一次性联系了二十几个，排队让我选，搞得好像我是什么天仙下凡似的，倒是有几个开店的小老板，开的还是奥迪……”
徐婉婷调侃道：“你现在混的也不差啊，宝马五系都开上了，你没跟你妈说啊？”
“我怎么说？我说借的朋友的。”
起初何纾婕是想说来着，但是仔细想想不合适。
说出去，怕父母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家给小了。
毕竟，这突然拿出来一辆五十多万的车，任谁都会多想揣测。
特别是村上的老太太，嘴别提多贱多埋汰人了。
不用几天，无数个版本就出来了。
“你呢，小渣男？春节也过的不好受吧，你这约会都要约好几次的。”
徐婉婷调侃了一句，从林毅身上找起了平衡感。
林毅吃了根薯条：“带苏可念回去见了见父母。”
“嗯。”
何纾婕点点头，还算有点担当。
林毅又说道：“又带我父母去见了见秦依依的父母。”
何纾婕皱了皱眉：“你这什么神仙操作？”
徐婉婷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毅，这是打算给秦依依一个交代了？
那苏可念呢？
让她给你小子当一辈子保姆？
苏可念那小丫头确实温柔听话，会照顾人啊。
小伙子如意算盘大的这么响，坐在隔壁徐婉婷都听出来了。
何纾婕以为，林毅最起码要等到大学毕业或者晚一点再考虑这些事情。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明天我也要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
林毅岔开话题，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何纾婕挑眉道：“去哪？”
“马尔代夫。”
林毅说道：“赚了钱，得去享受一下啊。”
“？”
何纾婕说道：“咱两帮你工作，你一个人去国外潇洒？”
林毅懒洋洋的啃了一口鸡翅：“别这么说啊，你们不工作，我怎么继续潇洒，何况你们待遇也不差，你老实说，我有没有亏待你。”
何纾婕一时无言。
“姐姐能去吗？”
“你去de国，也是出国。”
“可是我是去工作啊！”徐婉婷抱怨道。
何纾婕挑了挑眉：“合着就我一个人在家？你说安排的度假，什么时候履行？”
“等我回来安排一下，最近你先忙一段时间，徐婉婷几天就回来了。”
何纾婕还得帮他去招聘，公司的事情不能落下。
三个人聊了一下午，等到四点多马正阳打车过来的，那辆马自达给老婆开去娘家了。
“林总。”
马正阳朝着林毅打了声招呼，看向何纾婕跟徐婉婷，各自介绍了一下。
“何店长，你好。”
“马师傅，你好，以后还要多关照。”
“哪里。”
“徐小姐。”
“我叫徐婉婷，负责营业跟采购的。”
有外人在，徐婉婷就难得的正经了起来。
林毅很庆幸，徐婉婷不是个摆烂的废物，真要只是个花瓶，他也不会把对方拉过来帮忙。
不愧是何纾婕最靠谱的闺蜜，一些事情上真靠谱。
何纾婕说道：“那我送马师傅和徐婉婷过去，招聘的事情我明天就过去，正好周五，估计求职的人不会少。”
“好。”
马正阳也保证：“等设备运过来，我让那些朋友直接过去入职。”
“好事多磨，好好做心理辅导，不着急。”
林毅嘴都要笑裂开，他就喜欢这么能干的属下，这让他咸鱼之路更加轻松。
林毅深知一个道理，想让马拼命跑就得给吃草。
钱给够了，没哪个说不给你认真办事的。
就比如马正阳，林毅许诺了他来公司直接开出了比嘉乐还要高百分之十的薪水。
马正阳能在嘉乐带徒弟，显然是有两把刷子在手上的。
送走了她们三个，林毅伸了个懒腰。
春节，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又好像没发生什么，没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是一些稀碎的小事。
可能，这就是日常吧。
这段时间倒是没跟安澜学姐联系，安澜学姐也没主动联系他。
晚上，林毅还是主动给她发了个信息。
林毅：半个月内没空，要去国外。
安澜：哦。
这就是林毅最想要的答复，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君子之交就要有君子之交的样子。
否则，很难办啊。
在林筱薇的再三要求下，还有林毅的提议下，林国伟和梁雅香也决定出去玩一玩。
去海边。
林筱薇本以为是三亚，结果是青岛。
安迪·安德鲁斯说过，旅行者必须要有的人生态度。
没有旅行的生活，只能称之为生存。
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说走就走的旅行。
林毅觉得，现在自己两样都做到了。
这确实是生活，不过在基础上需要浑厚的资金打底。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在生活。
有没有可能，生活就已经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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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章要夜里了，回来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