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她将来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一定不让她去给他当什么破助理！”
曾云说着，情绪突然再次崩溃。
陈峙和施文阳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安慰了安慰曾云，让她最近先在宾馆住一段时间，等冷静下来后他们在一起商量对策。
曾云的情绪崩溃时说的话有些乱，但他们依旧可以从中推断大致意思。曾云看病的钱是方鲍借给步相思的，在施暴的过程中方鲍借机表明了他们是“金钱交易”，两人属于共同犯罪。
步相思报了警肯定是想要将方鲍绳之以法的，具体后来突然撤销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方鲍和白柯北两人知道。
陈峙那段时间接了许多的通告，工作很忙，只能抽出时间去酒店看一看曾云。
施文阳还记得陈峙和Kp签的协议，协议里标注的是他合约到期之后和合约期间都不可互相诋毁，所以他很担心陈峙会因为违约赔许多钱。
到时候会显得得不偿失。
虽然已经得不偿失了。
哪怕那些钱对陈峙来说就像是毛毛雨，但是数额巨大的让施文阳觉得心脏疼。
施文阳觉得自己有病。
他自己的存款都没个万儿八千的，他竟然在这里担心富豪因违约而赔钱……
大抵是脑子有病吧。
施文阳这么想着。
陈峙听到施文阳的担心倏地笑了一声，他的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手撑着头，余光瞥了眼施文阳道：“我与Kp签的是不诋毁Kp公司，关Kp内octave的方鲍什么事？”
施文阳：“……”
施文阳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陈峙确实与Kp签的是不诋毁Kp公司的合同，但方鲍毕竟有一半的合约在Kp……
“方鲍毕竟是Kp的人。”施文阳提醒。
“是Kp的人又能怎么样？”陈峙收起撑着额头的手，缓缓靠向车的椅背，不紧不慢地张口道：“我们签的是不‘诋毁’，有人说陈述事实是‘诋毁’吗？”
施文阳：“……”
突然觉得有点儿道理是怎么回事。
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你小心一些一点别被Kp的人看出马脚就行。”陈峙提醒道。
“我好歹是一个工作了三年的经纪人，你对我有点儿信心行不行？”被提醒的施文阳总觉得陈峙在侮辱他。
陈峙闻声淡淡地笑了声，没在说其他的。
他再次将视线移动到车窗外，看到马路边缘的路牌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再往前走是不是就到警局了？”
施文阳抬眸看了前方有些模糊的路牌，等车开的稍微进了一些后才“嗯”了一声。
“到警局后停车。”陈峙说：“我有些事情要同张警官了解一些。”
施文阳又“嗯”了声，听话地朝警局的方向驶去。
谁家的经纪人和他一样，又当爹又当司机的。
施文阳觉得自己很伟大，一直无私地做父亲，一直乖乖地养叛逆期的儿子。
车子停稳后，陈峙立马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施文阳紧随其后。
陈峙到警局后跟民警了解了一些关于步相思的事情，而后问：“那天案件审理时的录像最高可以保存多少天？”
张警官认真地想了想说：“两周到一个月。”
陈峙垂下眼帘，而后“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警局。
施文阳看着陈峙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一看就知道他碰壁了，心情不爽。
就是不知道他问了点儿什么，还不让他听。
审讯时的录像可以保存两周到一个月，如果这么计算的话，步相思当时的审讯录像应该是被覆盖了。
他不是民警，他没有权利去看那天的审讯录像。
如果步相思当时没有和民警说那些话的话，也许就不用现在这么麻烦了。
案子已经下了定论，口供也是当事人亲自说的，她说的很肯定，所以没有办法翻盘。
除非他们可以找到方鲍强奸的证据，从而推翻当时的言论。
可是这太难了，当事人步相思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儿，陈峙忽然想到了一个月之前看到的一个帖子。
那个帖子的标题很劲爆#方鲍和我Sm#，光是从标题看来就能读出方鲍很会玩，甚至玩的特别嗨。
陈峙当时觉得标题很恶心，也就没有点进去，但是为了帮曾云，陈峙颤抖着手点进去了。
里面的图都打着马赛克，但是动作很明显。
这个帖子里的照片和后来姜语看的帖子是一模一样的。
刚谈完合作的施文阳拿着合同走到陈峙的身后，一垂眸就看到了手机内的图片。
看到图片的施文阳“哎呦喂”了一声，然后伸手戳了陈峙的肩头一下，说：“还说什么纯情小男生呢，我看你也没有多纯情啊，竟然看这些……”
“啧啧啧——”施文阳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文件往陈峙的怀里一塞，“你先把这个看完再看你那些不会行走的马赛克。”
陈峙奇怪地看了眼施文阳，而后缓缓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低头查看施文阳刚拿过来的合同。
施文阳拿过来的合同基本上都是谈的差不多的，陈峙只负责大致看一遍。
陈峙看东西快，不到一分钟便看完了。
他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签好，而后递给施文阳，继续手机内的图片看。
施文阳就没见过看黄图看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刚开始他还没仔细看图中的人。
等他凑近一看。
哎呦，不得了诶。
“方鲍？”施文阳疑惑地看了眼陈峙。
陈峙“嗯”了一声回：“是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修图痕迹。”
“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把图修的那么自然，那么的风骚……”施文阳又抖了抖身子，一股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施文阳意味深长地看向身侧的陈峙：“幸亏你不这样，你若是也这样，我能气死。”
“你应该庆幸你签的是我，我不经常给你惹麻烦。”陈峙顺口接道。
施文阳听到这话后直接笑了：“对对对，你不惹麻烦，一般都是麻烦来找你，一摞一叠山高。”
“……”
陈峙表示有被施文阳的话内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