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周清羽惊讶地看着姜吱，又看了眼裴衍，“你怎么在这儿？”
姜吱“额”了声，挠挠脸含糊地解释，“就随便走走——”
裴衍倒是没否认她这个蹩脚的借口，撩着长睫扫了眼程胜，眸光很淡，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姜吱觉得氛围有点奇怪，随便敷衍两句就拽着裴衍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程胜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会儿，偏头问周清羽，“吱吱怎么会和裴衍认识？”
周清羽：“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公主牵的线吧，怎么了？”
程胜摇摇头，略有些担忧，“裴衍这人，不适合跟他走得太近。”
哪怕是现在两人勉强算得上是合作伙伴，程胜都时刻警惕着，不敢放松。
周清羽浅浅笑了下，“不会的，最起码对吱吱绝对不会。”
程胜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不赞同地皱起眉，“男女情爱这些东西算不了什么。”
像裴衍这种踩着人头爬到高位上的人，应当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周清羽抿着唇，明显有些不太高兴，抬脚就走。
“你原来是这么想的。”
程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着急地去追，“不是的，清羽——”
可能是觉得抛弃队友这事儿办的不厚道，姜吱一回到迎鸾殿，谢瑶京就很热情地凑过来，摸摸她的细胳膊细腿。
“裴衍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目光突然一顿，狐疑道，“你嘴巴怎么这么红？”
姜吱眼神乱飘，“嗯……没有吧？”
她胡乱擦擦嘴，装出一副犯困的模样，拒绝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瑶京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不过话题很快就从她“嘴巴怎么这么红”转变到了“长生怎么没跟着裴衍进宫”这件事上。
她郁闷不已，眼见着两个小姐妹爱情大丰收，自己却连点甜头都没尝到，不禁唏嘘。
“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初恋无疾而终，现在这段美好的感情又收不到回应，我难道只配在尼姑庵里过一辈子吗？”
姜吱耳尖地捕捉到关键词，“什么初恋？长生侍卫不是你的初恋吗？”
聊起这个话题，谢瑶京有点小羞涩，扭扭捏捏的，“当然不是啦，我的初恋是镇上那家屠户的小儿子，我那时候瘦巴巴的，就想着嫁到他家里天天吃肉。”
姜吱：“哇——”
她咂咂嘴：“好朴素的初恋。”
谢瑶京笑嘻嘻的，“你小时候就没什么喜欢的人吗？”
姜吱托着脸，遗憾地摇头，“我对小时候没什么印象了，好像是我发过一次高烧，差点把脑袋烧坏，醒来就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也是那次意外损伤了视神经，她本来是看过这个世界的，可惜都忘了。
谢瑶京同情地摸摸她脑袋，“没关系，忘记就忘记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姜吱抱着枕头没说话。
她妈妈也是这么说的，甚至不愿意跟她提起以前，但姜吱总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也很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