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深这是在替她出头吗？
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周海洋看了眼四周，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他努力的直起腰，用手抹了把脸，然后疑惑的问苏言深，“苏总您说的老婆是俞晚晚吗？”
不等苏言深给什么回应，他又问：“你不是不喜欢俞晚晚，很讨厌她吗？”
以前，知道苏言深和俞晚晚的人，都知道苏言深讨厌俞晚晚，是俞晚晚的爸爸拆散了苏言深和明霜。
苏言深那时候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话题。
他后悔，自责。
他的双手放在腿边，紧紧的攥着拳头，周海洋看出来，他的话似乎戳到了苏言深的痛处，他得意了，“她都已经死了，您别忘了是谁让他们家破产，是谁把她送进牢里的……”
“俞晚晚是我曾经的摇钱树，你把我的摇钱树砍了，我可是去打听过她在牢里的情况，她得到你的关照，在牢里过的幸福呢，三天两头被玩真人CS。”
“听说她死的时候脸都泡烂掉了，她那么爱美，不允许脸上有一点点瑕疵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比划，瞪着眼睛，十分亢奋。
这些话，字字剜苏言深的心，感觉已经血肉模糊了，他气息颤抖，控制不住爆发，揪着周海洋的衣领，手握着拳头，一拳头砸到周海洋的脸上。
周海洋被打的跌倒在沙发上，但他没有认怂，又爬起来，摸摸嘴角的血迹，勾起嘴角，“我们这些男模不过就是骗骗她的钱，可苏总你害得她家破人亡……”
苏言深瞪眼。
台上的俞晚晚面具下一双眼睛也酸涩到布满了红血丝，她屏住呼吸，差点没控制住抬手捂嘴。
周海洋说的没有错，比起曾经把她当傻子骗钱的那些人，苏言深才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恶人。
她的左手又开始疼，她手指不断收紧，用力量来克制疼痛感。
苏言深又给了周海洋一拳，然后他醉醺醺的步伐往外走，摇晃的背影，看上去孤单心酸。
年承到跟前搀扶，“苏总。”
到门外，冷冷的风往他身体里灌，他推开年承，在树上靠着。
「得到你的关照，她在牢里过的很幸福呢……」
「听说她死的时候脸都泡烂了，她那么爱美……」
「我们这些男模不过就是骗骗她的钱，可苏总你害得她家破人亡。」
周海洋的话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苏言深痛苦的举起双手抱着头。
是他害的，晚晚的一切灾难和苦难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旁边站着年承，他痛苦自责的看着年承，“是我害得她。”
年承摇头安慰，“不是，你们站在不同的角度，您没有错。”
这些话是他真心话。
如果不是涉及到感情的话，就是这样的。
苏言深没接年承的话，年承又斟酌着开口，“苏总，现在站在台上唱歌的可能是秦悦……”
苏言深闻言，眼睛一亮。
立即抬脚往月色里面走。
舞台上，戴着面具的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心中那一股熟悉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