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沐兮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学。
她跟顾羡予出门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基本上天天都能在电梯里遇见。
然而今天叶沐兮往常那个点出门，电梯门开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顾羡予的身影。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电梯，眼皮微垂心底泛起丝丝失落。
不知道是世界空了还是心空了，总感觉怎么填都填不满。
叶沐兮只当自己这是最近心情不好，并没有太在意这点小情绪。
到教室时，时间还早，教室里都没什么人。
叶沐兮昨晚没有来上晚自习，又没有带东西回去，昨天的作业几乎是一门没写。
她没时间想别的，把急着要交的作业拿出来，就开始补。
在她补作业的过程中，陆陆续续有同学到教室，不一会就喧闹了起来。
时幼跟没睡醒似的从前面晃进来，见叶沐兮坐在位置上写作业，她有气无力的打招呼：“早啊，兮兮。”
叶沐兮闻声抬头，就看到时幼顶着一双熊猫眼，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惊讶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时幼一坐下就趴在桌子上了，连书包都懒得拿下来。
她说：“来大姨妈了，昨晚没睡好。”
肚子疼确实磨人，同样作为女孩子的叶沐兮深有体会。
“那你现在肚子还难受吗？”叶沐兮放下笔，关心道。
“有点。”
时幼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完全不想动。
叶沐兮这也没什么可以缓解时幼肚子疼的，想了想她拿起杯子去打水。
饮水机距离教室不远，没一会叶沐兮就拿着打好热水的杯子回来了，她递给时幼：“呐，你用热水敷敷吧。”
时幼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放在小腹的位置上。
隔着衣服，感受到暖意，肚子慢慢没那么难受了。
…
顾羡予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晚了些。
他到教室的时候，快要上早读了。
林间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随口问了句：“在干嘛呢？”
顾羡予的声音将林间拉了回神。
他眨眨眼皮，把把视线从时幼身上挪走，语气不咸不淡的回答顾羡予的话：“没什么。”
顾羡予会信他？
开玩笑。
顾羡予嗤笑了一声，他虽然不太走心，但是林间在看谁，他其实都知道。
拉开椅子坐下后，顾羡予先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喜欢就去追啊。”
林间没想到顾羡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喜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某人装傻充楞。
顾羡予也不在乎，随手拿出笔一边写昨晚写到一半他就丢下丢走人了的卷子，一边说：“你骗我没用的。”
毕竟喜欢人家的又不是他。
林间：“……”
他默了两秒，说：“那你不也喜欢叶沐兮，怎么没见你去追？”
顾羡予写字的手一顿，不过三秒，他有接着往下写了，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化。
被戳中心思的他不恼也不羞，过了好一会，直到林间以为他不会理自己的时候，他才徐徐道：“你看出来了？”
林间默了两秒，才说：“我又不傻，就算是贺川都能看出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