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歌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坏笑：“其实我想看看你穿女装，是什么样的。”
话音刚落，夜澜脸上的温柔僵住：“男扮女装？”
“不错。”再难得稀有的宝物，终究只是死物，但苏卿歌更对有趣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尤其是他这张脸这么俊美，光是脑补一下，就能想象出女装之后，会有多震撼了。
穿越前的暗杀团里，就有个男同伴用女装征服，完成了不少麻烦的任务。
而苏卿歌也是听到他说有奖赏之后，才突然想到这个。
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只想看看澜的女装而已，也不要你的命，这么小的要求，澜不会拒绝吧？”
“卿歌，换个要求可好？”夜澜活的这十七年来，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要求……女装？！
震撼之余。
有些开始怀疑，苏卿歌为什么会喜欢这个。
这更像是故意逗他。
“除了女装，我都答应你。”他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难以接受的要求。
“当真？不要等会儿我提了要求，你又不愿意。”苏卿歌料到他会抗拒，所以早留了一手。
“……”夜澜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苏卿歌忍住笑道：“你怕了？”
“怎么可能。”作为男人，夜澜当然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认怂：“说吧。”
“那就替我试衣。”
“不还是……女装么？”夜澜早该料到，要让她改变主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苏卿歌不悦轻哼：“还说除了女装都答应，现在又想耍赖。”
横竖都变成她说的话有理。
夜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实在觉得头疼。
但话是自己说出口，还答应了她的。
若是不兑现，那就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信任可言。
没有退路，只能让步答应：“好，我替卿歌试衣。”
“十件。”
“太多了吧？”夜澜的表情再次开始僵硬。
“那不如二十件？刚好我感觉最近好像长身体，要重新裁量尺寸，做几件新衣裳。”苏卿歌逮着欺负她的机会，根本不放过。
夜澜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卿歌想让我试多少，就试多少，直到卿歌满意。”
都已经答应试穿，一件是穿，二十件也是穿。
现在有些后悔，还不如答应女装，那只要穿一次就好。
苏卿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澜，你好像很不情愿，那要不然就算了吧，勉强就没意思了。”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夜澜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吻住她柔软的红唇。
苏卿歌没有推开他，就当是奖励他愿意任由自己胡闹了。
两人相依偎，一夜好眠。
隔天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看到夜澜还躺在身侧。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夜澜俊美的侧脸，别说这肤质手感还挺不错，她情不自禁用力捏了捏夜澜脸颊。
见夜澜紧闭着的双眸，长睫颤动。
立刻松开手。
就看到他白皙肌肤上已经红了一块，看上去就像是被啃的似的。
苏卿歌用手揉了揉，不仅没让红褪下去，反而更红。
等会儿夜澜醒来发现的话，该不会以为她是装出来的正经，实际上趁夜澜睡着之后，对他上下其手？
她立刻闭上眼，打算继续装睡。
就在这时，夜澜睁开眼，往她脸蛋上咬了口。
“嘶……”这一口还不轻，苏卿歌立刻瞪向他：“大清早的也不消停。”
“究竟不消停的是谁。”夜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苏卿歌别过脸去：“分明是蚊子叮的，想赖我身上。”
“蚊子有这么大力？”夜澜又往她耳垂咬去。
“以后不捏了。”苏卿歌躲也来不及，又被他咬到。
“卿歌喜欢捏，想怎么捏都可以。”夜澜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含笑的漆黑眼眸此刻显得格外深邃迷人。
一时间恍惚。
苏卿歌就像被卷入漩涡，陷入其中。
鬼使神差般，又捏了两下。
直到听见夜澜耍无赖道：“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苏卿歌立刻逃离床榻，用最快速度披上外袍，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紧跟着夜澜追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直接扛上肩膀，又带回房间。
这让待在暗处保护的月雾几人，都看傻了眼。
谁都没想到，向来重视形象规矩的夜澜，竟然会衣衫不整的冲出来。
那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样子。
“殿下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性格真是大转。”繁声小声嘀咕，用手肘碰了碰月雾：“你跟在苏姑娘身边保护，看到的应该更多吧。”
“……”月雾选择保持沉默，一旦让殿下知道他们议论这些，那就是不想活了。
要知道夜澜的温柔只给了苏卿歌，对其他人的态度从未变过。
-
今天要去鸿门宴。
苏卿歌特地挑了件石榴红色的蝶纹纱衣，内衬素白留仙裙，顿时显出几分柔美端庄的气质，与平日里那股英姿飒爽之资截然不同。
她肤色白里泛红，看上去竟不知道是衣服衬人，还是人更显衣服好看。
抬眼发现夜澜正盯着自己看，她勾了勾唇角：“这就把你迷住了？”
“卿歌穿什么都好看。”夜澜把先前就准备好，还没来得及送她的一支金镶红宝石蝴蝶花钗，插入她别致的惊鹄髻上。
苏卿歌从铜镜中看到之后，好奇道：“这簪子看上去不像是从店里买的，难不成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夜澜点头：“嗯，可喜欢？”
“这么有心意，当然喜欢。”苏卿歌很少带华丽的发饰，这应该是算是她所有的发饰里，用材料最昂贵的。
但重要的并非多贵，而是夜澜用心亲手制作。
要比从店里买来，更加难能可贵。
她往夜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走吧。”
“嗯。”夜澜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门外早有马车候着。
从港口到十三皇子夜熙的府邸并不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
只不过半路经过市集时，苏卿歌被一股香味勾起食欲。
马车在路边停下，月雾帮她排队买到了新鲜出炉的特色酱料烤鸡。
她跟夜澜坐在马车里分着吃，特地让马车走的慢些。
等到夜熙府邸时晚了近半个时辰。
“三殿下总算是来了，不然我家十三爷还以为，是哪儿做的不好，让三殿下不高兴，不愿意出面捧场。”府邸的吴管家快步迎到马车前，话里阴阳怪气。
苏卿歌挑眉轻哼，冷冷道：“哪儿来不开眼的东西，喜欢学狗乱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