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帝玖宸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提起卓珍做什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平日里，如果不是事情严重，苏墨染是不会和自己提的，除非她自己都无法解决。
“今个儿我碰见萧云芜为难她了。”苏墨染叹了一口气，始终放不下担忧卓珍的心。
再怎么说，她也忘不了卓珍的一片赤诚之心，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惹事？
这其中必定藏着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我看萧云芜那模样，好像认识卓珍...她还打卓珍，看起来两个人之间有些渊源。”
苏墨染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当时她着急去苏府，没听得真切。
如今向来，难道卓珍曾经伺候过萧云芜？不然萧云芜怎么可能上街去教训卓珍？
“或许是她府上的人。”帝玖宸矜冷的五官浮现几分冰霜，“按理来说，下人如果没有跟主子有深仇大恨，不会出府。”
也就是说，这个卓珍跟萧云芜发生过什么。
苏墨染瞬间醍醐灌顶，卓珍她爹的死，很可能跟萧云芜有关！
不然萧云芜在府里待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为了和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争执？！这不符合常理！
唯一可能的就是，卓珍这个人，跟萧云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又或者…她那死去的爹，跟萧云芜有关系！
“不行。”苏墨染下意识地咬唇，水汪汪的眸子望向帝玖宸，思虑片刻道：“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一查，说不定能抓住萧云芜一些把柄。”
帝玖宸眸光一阵动容，如此决断，这京中女子，怕是找不第二个出像苏墨染一样的女子了。
帝玖宸宝贝地将她圈在怀中，“你想怎么做？”
“不能胡乱来，得先查一查卓珍她爹的死，我有预感，萧云芜跟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苏墨染眼底闪过几分坚定。
“都依你。”帝玖宸颔首，薄唇轻轻地在苏墨染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能寻着这些蛛丝马迹剥丝抽茧，苏墨染果然冰雪聪明，帝玖宸觉得自己捡到宝儿了。
苏墨染有些诧异，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躲在了帝玖宸的怀中。
她眼中含笑，却也免不得娇羞着：“你这是做什么？”
帝玖宸直言不讳，“亲你。”
真正的爱意无需遮遮掩掩，帝玖宸想的便是如此，他勾起苏墨染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至极。
“不行吗？”
帝玖宸反问着。
苏墨染脸色一红，她该如何回答？若是说行，那岂不是太不矜持了？
“不讲话就是默认。”帝玖宸的语气不容置喙。
不等苏墨染再说什么，一个绵长的吻又落了下来。
过了许久，苏墨染的呼吸都开始困难，帝玖宸才施舍般地松开了她。
女子的脸颊染上了几分绯红，苏墨染靠在帝玖宸的怀中轻轻地喘息着，眼含温情。
“这几日陪你的少，如今你可满意？”
帝玖宸轻笑着，他的嗓音特别好听，磁性中夹杂着几分沙哑，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没想到帝玖宸说的如此露骨，苏墨染佯装微愠地锤了他的胸口，作势起身。
“就知道你在戏弄我。”
眼看着苏墨染抬脚要走，帝玖宸眸光流转几分不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一个用力，苏墨染就被帝玖宸带了回去，重新跌落在他的怀中。
淡淡的龙涎香充斥着她的嗅觉，四周静悄悄的，静的她都能听见帝玖宸的心跳声。
“我没有戏弄你。”帝玖宸认真地道。
明明他的态度与平日处事一样，可苏墨染的心还是止不住地跳动着，越来越快。
她下意识地咬紧下唇，两个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
男子的大掌渐渐缩紧。
帝玖宸一个用力，就将苏墨染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两个人眼底皆是情动。
苏墨染来不及藏自己的情绪。
帝玖宸一贯冷硬的眸光闪烁着几分柔情，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你其实也很开心，是不是？”
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苏墨染也不再遮遮掩掩了，过了这么久，她难道还要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么？
明明什么都发生过了。
“嗯，开心。”苏墨染自然是开心的，帝玖宸处处想着自己，她怎能不开心？
“开心便好。”帝玖宸长舒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抚摸着她的发髻，动作轻柔似水。
有时会刮到苏墨染的脸颊，惹得她有些发痒。
“好了，别闹了，你先派人去查一查卓珍的事情，不然我放心不下。”苏墨染拍了拍帝玖宸的手。
帝玖宸应了一声，对外面道：“进来。”
侍卫推开门，低着头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卓珍她爹的死。”帝玖宸情绪没有半分波澜地道。
下午的时候，帝玖宸派出去探查的人就回来了，“禀告王爷，王妃娘娘，小的已经查清楚了。”
帝玖宸眸光略过热茶上面的茶渣，眸光凉薄。
“说来听听。”
“这卓珍她爹卓宏远曾经是萧相府的家丁，后来跟着萧云芜陪嫁到了齐王府。”
苏墨染眸光微微闪了闪，如此来说，卓宏远和萧云芜的关系应该不错。
据说萧云芜带过去的下人都是自己挑选的，既然如此，她就没理由要害死卓宏远。
难道卓宏远对不起她？
可若真的是这样，卓珍不应该到处去说萧云芜的不是，看来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继续说。”苏墨染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侍卫点点头，“那日，萧云芜得知帝玖渊在青楼混迹，所以就带着卓宏远前去。”
“然后呢？”
“卓宏远就是在那天死的，小的没查到当日包厢内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据说，卓宏远是那天夜里暴病而亡。”
听到这儿，苏墨染不禁觉得背后发冷，她不解问道：“不是当场暴病而亡？”
“不是。”侍卫也觉得有些奇怪，“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所以又回去问，可她们很肯定说不是当场死亡，而是回去之后死的。”
所以，包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有人在半夜害了卓宏远？苏墨染摸不到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