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黑了。
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而在杨府门口，一大群秦王府兵悄无声息的围了过来。
帝玖宸从车上下来，不由分说的就带人冲了进去。
这些府兵中混进了不少的暗卫，一般的侍卫哪能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帝玖宸冲进去。
“站住！”几个带刀的侍卫匆匆赶来挡在帝玖宸面前高声道，“秦王殿下，您贵为皇子，大半夜的擅闯他人府是不是有些不太好，难道身为皇子就可以如此轻怠其他官员了吗？”
“让开。”帝玖宸不想浪费时间，“杨尚书是本王的二舅舅，本王想来拜访一下怎么了？”
“殿下您不能进去。”侍卫拔刀道。
“原来杨府的侍卫都如此嚣张吗。”帝玖宸冷笑，“对皇子拔刀相向，真不怕圣上知道了要你们的狗命！”
“就算冒犯了殿下，殿下您今日也不能进去。”
帝玖宸轻啧一声，毕竟他是擅闯不能先动手，怎么办……
“砰！”
花瓶的炸裂声从内院传来。
帝玖宸脸色一变，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要冲进去。
侍卫立刻拔刀相拦，只见帝玖宸手腕反转，手中的折扇好似有生命般翩飞出去，黑木扇骨几乎是一下就打碎了面前一个侍卫的鼻梁骨。
侍卫痛呼一声踉跄后退，帝玖宸伸手接住飞回的折扇，面前拦住的侍卫立马下意识后撤，丝毫不敢再招惹帝玖宸。
帝玖宸大步冲进内院，一脚狠狠的踹开房门。
摇曳的烛火被门带起的风吹灭，杨恩灿坐在太师椅上，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表情衬托的越发阴沉。
“苏墨染在哪？”帝玖宸飞快扫视一周，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立刻就沉了下去。
“她在哪？”
帝玖宸几乎是咬着牙一字字的重复。
杨恩灿冷笑一声，耸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什么苏墨染，我不知道，外甥此来突然啊，这是……要害你二舅舅吗？”
“别给我装傻！”帝玖宸表情越发阴寒，手中捏着的折扇在轻微的颤抖，“秦王妃，苏墨染，那个女孩她在哪！”
“不知道。”杨恩灿扯动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我一直在这办公，哪里知道她在哪？”
帝玖宸一言不发，大步上前一把拽起杨恩灿的领子，毫不犹豫的一拳迎面砸了过去。
鼻血迸溅，杨恩灿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帝玖宸甩手狠狠的扔出了门外，后背撞在院中的树干上。
“她在哪。”
帝玖宸只是重复着，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站直，那双狐狸眼里没有杀意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
杨恩灿咳出一口血沫，摇了摇有点混沌的脑子咬牙道：“不……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她……”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帝玖宸展扇，扇子边缘抵住杨恩灿的脖颈，明明是一把纸扇，可扇边却在慢慢的一点点没入皮肉，有鲜血随之涌出来。
杨恩灿脸色惨白，被压迫的只能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王妃，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