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棠溪迟疑了一会儿就知道来着是谁了，“好的，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出去。”
棠溪又接着问柯学民，“柯叔，外面的客流量怎么样？”
提到这个，柯学民满脸红光，很是自豪，“客人多啊，还有不少人在排队呢。”
前几天出现这种情况后，棠溪就出了一个注意，做了一个排队的号码，还没有轮到的客人可以拿着号码牌在外面走走，大概差不多到时间再回来。
这跟后世餐厅排队取号的做法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后世那般方便，可以在随时手机上查询。
棠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柯学民拿了餐也都出去了，一点都不耽误时间。
唯有许清和还有些发愣，转眼瞧见毛若兰进来了，这才赶紧收拢心神，专心工作。
毛若兰正忙活着呢，前两天上午退出了炸土豆和地瓜，一推出去就卖完了，根本就不用等到中午，还有不少客人追着问，什么时候再出一点。
搞得棠为民买了一大袋子的土豆和地瓜回来，毛若兰得空就去帮忙削土豆皮和地瓜片。
这不，趁着休息的时间，毛若兰就削了一菜篮子的土豆回来了，剩下切条切片都交给棠溪了。
“溪溪，你等会儿就去休息，这里有我跟清和就好了。”毛若兰见不得女儿辛苦，逮着时间就督促棠溪去休息。
棠溪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菜篮子里面的土豆，赶紧拍了拍手，往水缸里舀了一勺子的水洗一洗手。
“嗯嗯，我知道了，”棠溪拿过菜篮子，清洗了一下土豆，转身就去料理台，菜刀咔咔地落下，声音清脆得很。
而棠溪也抽空跟毛若兰说一声，“妈，外面有人来找我，等会儿我切完土豆就出去了。”
“记得炸，不然放久了不好。”
“我晓得的，放心。”毛若兰挽起了衣袖也加入了下厨的阵营当中。
唯有许清和负责帮忙看看柴火，又出去外面洗一下青菜，顺便处理一下肉类。
下厨的活儿，根本就轮不到，又或者说，许清和还没有胆量下厨，他担心食客们吃不对味，影响了棠记的声誉。
棠溪切东西的速度很快，簌簌的两下，一个大菜篮子的土豆就全部切完了，洗过手后往围裙上擦干水分。
出去之前，棠溪跟毛若兰说了一声。
毛若兰忙着下调料，没看过去，不过也应了一声。等她下完调料，盖上了锅盖后，转眼瞧着许清和得空，扬起了唇角，“清和，那个灶台还是空着的，你现在去炸一下土豆。”
“啊？”许清和受宠若惊，“兰姨，我能行吗？”
现在棠记可是在日报上露了整整四天的脸，几乎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棠记了。
这会儿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对棠记可不好。
许清和不敢担这个责任。
“还是让溪溪回来吧。”许清和知道棠溪出去也就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
不用担心土豆会变颜色。
厨房里有三个灶台，毛若兰一个人要看两个灶台，其中一个是蒸笼，不用怎么看，算着时间来就可以了。
不过小炒这里是需要看火候的，就怕时间太长了，汤汁收拢，容易煮焦，又怕时间太短，味道没出来。
“这有什么的？”之前一直有让许清和练习，而且每天晚上，毛若兰都hi单独留出许清和做的那份让棠溪尝过。
味道保持得不错，而且一次比一次好了。
“总有一天你要当厨师的，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学徒，万事都有第一次，兰姨相信你。”毛若兰还想多说些鼓励他的话，然而灶台里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证明开始沸腾了。
这会儿再等个一分钟揭开锅盖，撒下最后那点配料，回锅再煮两分钟，就可以起锅了。
许清和舔了舔唇瓣，有些想要尝试，捏了捏手心后，“那兰姨，我试一试。”
“去吧，别太拘束，万事还有我们在呢。”毛若兰当然是要维护棠记的声誉的，要是许清和做的不够好的话，那些成品就拿不到外面的。
大不了，等会儿再下锅炸就是了。
——
另一边，棠溪出来正好就对上了门口对桌上老人的双眼，微微地眯了一下就看到老人家朝自己招手了。
棠溪也当过服务员，本能地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走过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就是棠溪？”老人家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很是满意地点头，“多大了？”
棠溪被问得一头雾水，可还是老实回答，“十五了，过完年就十六了。”
“十五啊，有点小了，可惜啊。”老人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朝她伸出了手，“你好啊小姑娘，我是顾修远的爷爷，顾明军。”
棠溪猜到老人家的身份，可没有想到老人家这么随和，上来就握手了。
“你好，顾爷爷，我是棠溪，很高兴认识你。”
顾明军收回了手，左右看了一下棠记的装修，“小家伙，你家的小吃店太小了，有没有兴趣换一间大一点的店面啊。”
这样，他才好方便定下包间，每天都过来。
棠溪失笑着摇头，“暂时不会，这里租了五年，而且现在生意刚起步，还有没有多余的资金开分店。”
“那我加入怎么样？”顾明军之前提出过想让棠溪来给自己当私人的厨师，可惜被孙子顾修远给拒绝了，说棠溪已经是卫家那个小孩的专属调理师。
可把顾明军给气得多吃了一碗饭，这才消气。
“放心，我不会干涉你们家做生意，我就是想让你们换一间大的店面。”
“这……”棠溪一时半会摸不清顾明军的真实用意，“顾爷爷，请容许我考虑考虑。”
顾明军啧了一声，“不用去问顾修远那臭小子，他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就是要政商分开，免得商人借着上头有人就为非作歹，无所不为。
也避免某些有心人换着法子来贿赂。
棠溪很无奈地摊了摊手，“顾爷爷，既然顾先生不同意的话，那这笔生意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不如，我们换一个话题，比如说现在顾爷爷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