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江挽栎还是伸手把好友摇醒：“这么早来公司做什么？你不是一晚上没睡？”
“也不是一晚上没睡，主要是断断续续的没睡多久。”
“而且，我要打卡上班的小月亮。”
林言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声音显而易见的困倦，又带着小孩子苦恼的语气。
江挽栎乐了。
往后推了两步，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林言现在的照片。
然后很满意的保存。
紧接着坐到她对面的凳子上用指甲敲了敲桌子，‘好心好意’的劝说道：：“虽然你打了卡，但在公司睡觉也是不允许的哦。”
“……”
林言抬头，两个眼袋大得吓人。
垂着眼皮一脸的不高兴。
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警告她：“江挽栎，你敢告发我我就告诉你哥你昨天在陆盛钦家。”
“没关系。”江挽栎笑着晃了晃手机，表示不介意：“我哥现在有事求我，他不敢说我什么。”
这话半真半假。
江铭意确实有事求她，陈晚的事。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江汉民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江汉民跟江挽栎一样，绝对不会允许陈晚进江家的门，一旦被知道，面临的就是直接将陈晚送走。
当然，因着江铭意的关系，还是会给她找医生，只是两人再也见不到罢了。
为了陈晚，江铭意不会冒险。
但他不喜欢陆盛钦，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被他知道，江挽栎跟陆盛钦还有联系的话，也难保不会做点其他的。
只不过林言现在这个状态也想不到这么多，一听江挽栎不受威胁，便哭丧着脸开始演戏。
“小月亮你真是没有良心。”
“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谁？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你哥打电话吵醒我的嘛……”
“呜呜呜你还要告发我上班睡觉。”
“小月亮你太坏了，我下次不包庇你了。”
“我要把你经常去V9钓凯子的事情告诉陆盛钦，还要告诉你哥，你爸……”
“你上次……”
一开始江挽栎听着听着还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结果听她说到最后……嗯，看上去挺有精力的，还是让她自己睡着吧。
本来她是打算给林言放一天假的。
可看着好友这模样，又感觉似乎挺有精气神的。
便笑笑没说话。
等她自己说累了摊在桌上趴着，江挽栎才把沙发上的抱枕打开变成小毯子盖在她身上，又调了空调温度然后缓缓退出办公室，还不忘特意嘱咐对面秘书让别人不要进去打扰。
至于她，还是回家去看看她哥吧。
——
临近中午。
从早上江挽栎离开陆盛钦家里，他跟沈淮两个人已经在沙发上‘打坐’了好几个小时。
陆盛钦刷手机看着新闻，沈淮玩着时下流行的手游，偶尔冒出几句国粹。
“defeat.”
“我***。”
又输了一局。
沈淮将仅剩10％电量的手机扔到沙发上。
然后整个人瘫倒望着天花板：“老陆，你家这边地理位置不行啊。”
陆盛钦刷新闻的手指一顿，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