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孩洗澡，屋里空调开得太高，下意识擦了把汗之后，林久久侧首调低了空调温度。
可是司珩带来的压迫感并没有减少。
她只好没话找话：“我熬了鸡汤，你想吃饭还是面？”
声音比平时略低，就显得软糯了一些。听得司珩有些恼火。
都已经说了分手，还要这样勾引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吗？
林久久感觉到面前的阴影越来越近，抬起头便嗅到了对方微微带着酒气的气息。
而后是低沉的一句：“想吃你……”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道：“下的面？”
那瞬间林久久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司珩是在跟她开颜色玩笑吗？
那个在她身上花了几十亿却除了接吻什么都不肯做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
“好，等着吧。”
十五分钟之后，热气腾腾的鸡汤面上了桌，周围摆着几碟精致小菜，还有一盘红油鸡肉丝。
鸡汤煲得香，鸡肉煨得嫩，配上红油和葱丝又很清爽，一时间整个餐厅里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吃面声。
还有被香气引来不想睡觉的小孩，胆子小得可怜，因为有司珩而不敢靠近，只趴在墙边偷偷摸摸往这边看。
“过来。”
林久久招招手。
林恒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抵抗不住诱惑，扑棱着跑过来，被姐姐抱到膝上，拧着小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了。
“想吃吗？”
小孩抓着桌子边沿，沉默点头。
太乖巧了，林久久抵抗着心中想要满足他的危险想法，认真打着商量：“太晚了，小与就要睡觉了，不能吃这么多东西。要不然，姐姐拿个果泥给你好吗？”
林恒与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紧跟着叹了口气，好像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似的。
林久久在他发顶亲了亲。
司珩已经听过靳然的报告，知道林恒与的小脑袋并没有受到永久性的损伤，看着姐弟俩的互动，莫名觉得嘴里发酸，直酸到了心里去。
捧起碗喝了口汤，打了个饱嗝。
林久久看过来，对上他冷然的双目。
“聊聊。”
“……嗯。”
司珩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
“你一定要跟我分手，是因为小柔吗？”
林久久闻言，很是愣了一下，之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当然不是。”
司珩还算舒展的眉头开始拧紧了。
这几天他左思右想，还是不能理解林久久一定要分手的原因，想了很久，最终却只能想起这一件可能会让林久久不快的事件。
却遭到了林久久的反驳。
他一时想不出别的原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
和刚才的林恒与如出一辙。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林久久有些于心不忍，斟酌着开口：“我觉得想分手，只是因为我们不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没有别的原因。”
说完，明显感觉到司珩更加茫然了。
她想了想，问道：“司珩，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司珩回答的毫不迟疑：“你。”
“……”林久久有些脸热，“不是，就是……好吧，那你爱我吗？”
这回他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总要相处下去，才知道爱不爱吧？分手了要怎么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