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论持续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得到一个可行的结论。
林尽欢和那位设计师是校友，念书时就很仰慕他的才华，听说过本人难搞，但没想到竟然这么难搞。和制作人两个人一起哄劝他，也没能让他消气。
最后不得不暂时散会。
林久久跟着她进了办公室，听她抱怨着做节目真麻烦，笑着说：“那别做了。”
“那怎么行，一整个团队的人忙了快一年，从筹备到敲档期再到选题，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多麻烦。”
林久久莞尔：“那就放宽心，总有解决的方法。”
林尽欢小狗一样耷拉下肩膀，无奈道：“也只能这样想了。”
林久久抽空回了几条消息，听见她问：“司晋义的股份，你准备怎么做？”
司晋义要出售传鹿股份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目前传鹿已经停牌。
“还算顺利。林永饴和江涯已经离婚，夫妻俩持有的传鹿股份都在她手里，这么算起来林家持有的总数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可以顺利卖掉湘丰地产，我大约可以认购百分之六。”
林尽欢闻言，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她语速很慢，犹豫道：“久久，如果我做你的第二大股东，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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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尽欢的建议以及对以后合作的大概设想，林久久虽然觉得十分可行，可也明白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谈妥的事情，其中涉及到的问题太多，双方还需要找个更正式的场合坐下来聊一聊。
约好了时间，林久久就离开了她的公司，回去的路上给司珩打了个电话。
“有事？”
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冷淡，明显还没有消气呢。
林久久拿他这傲娇的性子没什么办法，也知道上次喝醉酒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只好软着语气哄人：“在忙吗？我正要回家，你什么时间下班？要不要一起晚餐？”
她的车停在路边，正对着道路尽头的一轮夕阳，几个高中生相伴而行，坐在车里虽然听不到他们的笑声，可也感觉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单纯快乐。
不由感叹道：“说起来，咱们还没有正经约会过呢。”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是低沉而无奈的一句：“好，出去吃吧，晚点打电话给你。”
“好，我等你。”
林久久唇畔挂上一抹狡黠的笑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对嘛，哪怕只有三个月，也应该充分享受一下作为“人类高质量男性”女朋友的快乐。
*
电话那头，靳然还在等着司珩的进一步指示。
“五少？冷丰那边还等您指示呢，司晋义手里的传鹿股份咱们还要再压价吗？”
司珩蹙眉看着黑屏的手机，再看向正在等待指示的靳然，沉默良久，忽然问：“约会……都要做什么？”
靳然：[黑人问号？？？]
“……五少，这事情一直是生活助理帮您安排的，要我叫她进来吗？”
司珩沉默了一会儿，面上是少见的迷茫神色。
“不用了。”他沉声道，先交代了正事：“司晋义那里接着压价，能压多底压多底。”
靳然得到了指示，却面色犹豫，明显有些不赞同。